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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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皆是虛妄!“,瑞王世子蕭定權(quán)不屑一顧。 十萬軍權(quán)就是蕭定權(quán)的底氣。 他們在共同對抗老皇帝時,可以暫時聯(lián)盟。 一旦老皇帝危在旦夕之時,便是他們反目,圖窮必現(xiàn)之時。 瑞王世子蕭定權(quán)一臉獰笑。 而相同的對話也發(fā)生在慶王府的書房密室中。 孝帝吐血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傳進(jìn)了慶王府。 慶王父子二人也在討論這件事情,討論孝帝是不是挺不過這一次了。不同的是,慶王對世子蕭奕的叮囑除了讓他小心瑞王府外,還多了一些別的。 諾大的書房密室,卻只有一盞燭火如豆。 ”咱們與手握軍權(quán)的瑞王府不同?!?/br> ”瑞王府上下皆是一群莽夫,不足為懼!只要你能贏得陛下和文武百官的心,獲得合法繼承人的位子,便是瑞王府也不足為懼!“ ”瑞王府不過區(qū)區(qū)十萬軍權(quán)……“ ”可若你坐上太子之位,你就是順應(yīng)天命之人,寧國數(shù)百萬軍隊皆為你所用,皆可調(diào)動。“ ”無數(shù)?;庶h都會為你效命!“ ”比如此次大捷的寧安將軍……就是鐵桿的保皇黨!“ 慶王與瑞王不同,雖然也已年近半百,卻不見一根白發(fā),保養(yǎng)得益,氣質(zhì)儒雅,仍是翩翩君子的模樣。 這幅模樣極易迎得別人的好感,讓慶王爺在百官之中人緣極好。 此時慶王爺在為蕭奕一一分析著。 ”爹,您說寧安將軍是鐵桿的?;庶h?那我們何不借這次寧安大捷之名,召寧安將軍及此次有功人員回京嘉獎……“,蕭奕陰陰一笑。 慶王爺雙眸一亮,撫掌贊道:”好主意!“ 這樣必然可以給皇上和文武百官留下慶王世子蕭奕心系政務(wù)的好印象,于一心盼著老皇帝死的瑞王世子蕭定權(quán)皆然不同。 若是皇上彌留之際真的將皇位傳給蕭奕,那么這五千寧安軍還可以用來保護(hù)他們慶王府的安全。 一箭雙雕! 瑞王府不就仗著有軍權(quán)嗎?! 五千寧安軍進(jìn)京,哪怕不能與瑞王府的十萬大軍相比,可是,也是能起不小作用的。 ”你明天就上書……“ ”不!不!“ ”你現(xiàn)在就寫奏折,我給你遞上去……“ 慶王爺從太師椅上起身,在書房里連轉(zhuǎn)了幾圈,腦子不停的在思考著該如何cao作。 能不能馬上傳到吐血快死的皇上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群臣知道奕兒有君王之德;讓寧安軍將士感恩,知道奕兒還沒有忘了他們這些替國家守關(guān),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 ”唉……父王還是老了,竟然還沒有你轉(zhuǎn)得快……“,慶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那一代沒有做到的事情,只要他兒子替他爭到了,他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 第62章 泰和殿原本是前朝一位寵妃的故居, 后來,這位寵妃死于一場火災(zāi)。大半個泰和殿都被燒了,也無人修葺, 便被封了,到了本朝, 便慢慢的成了冷宮。 紅門一鎖, 便鎖住了無數(shù)女人的一生。 被發(fā)配到冷宮的后妃就再沒有一個活著走出去的。 關(guān)在這里的女人,死的死、瘋的瘋……諾大的冷宮,只要剛?cè)胍?,便會響起凄厲的哭? 不知是夜貓在叫, 還是真有冤魂在哭。 總之, 天色一暗下來之后,就無人敢再去靠近冷宮。 冷宮的守衛(wèi)們雖因職責(zé)所在不得不把守宮門,可是,這冷宮幾十年荒僻無人靠近, 里面關(guān)著的不是瘋子,就是已經(jīng)年老歲衰的女人,他們也懶得看管, 天一看就自顧自的找地方貓覺去了。 不知是不是七月的天氣份外舒適,這一夜他們都睡得極香。 空落落的冷宮門外, 偶有野貓叫春般的長嚎聲,伴著風(fēng)吹落樹葉。 往日無人問津的冷宮外,突然響起了兩道細(xì)微的腳步聲。 一道小步急行卻悄無聲息。 另一道聲響就大了許多, 步伐沉重卻大步急行。 “皇上,你慢著點(diǎn)兒……” “冷宮的守衛(wèi)都被徐統(tǒng)領(lǐng)點(diǎn)了睡xue了,他們睡得沉著呢,且得等到天亮才會醒呢?!?/br> “這門已經(jīng)開了……” “您別急……” 一身黑色斗篷的李福扶著同樣是黑色斗篷的孝帝,小聲的勸解道。 皇上才剛吐了血,可不能走得太快。 小心傷著。 “朕要親耳聽她說!” 寬大的黑衣斗篷下傳來了孝帝陰沉卻難掩顫抖的聲音,腳下的步子越發(fā)的急了。 “是?!?/br> 陳福知道孝帝心中的急切,也不再勸,只是更加小心的扶著孝帝,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偷偷的進(jìn)了冷宮。 “就是這里了。” “陛下,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為您通傳一聲,讓謝婕妤見駕。” 陳福領(lǐng)著孝帝停在一座還算完整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這里就是謝婕妤所住的房子了。 陳福上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輕聲道:“謝婕妤?謝婕妤在不在?!” 等了片刻,屋子里才傳來一道幽涼的聲音,“誰?!” 陳福有些興奮,“謝婕妤!我是陳福!您快開開門,看誰來了?!” 里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似是什么東西不小心被打翻了,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良久之后,屋里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幽涼中透著壓抑,“還請陳公公稍后。” 語罷后,屋中便再無聲音。 陳福心里急得什么似的。 可是,也不好硬催,只能等在門候著。 孝帝皺著眉,打量著冷宮的全貌。 冷宮里的房子大抵都是這樣的,黑漆漆烏沉沉,沒有半點(diǎn)色彩,房頂門框長滿了青苔,看著就著一股子陰冷。 縱然孝帝心急如焚,可是,多年的帝王生涯已早讓他修煉得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依然能沉得住氣。若不是這個消息真的太過震撼,他絕對不會如此著急的親自來冷宮確認(rèn)。 就在守在門外的陳福等的要流汗的時候,屋子的門終于“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削瘦的婦人。 只見她滿頭花白的頭發(fā)挽成一個傾髻,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穿著黑色的粗布衣裙,她的臉色分外的蒼白,唇色淡如水,眉毛細(xì)長,雙眸秀麗,隱隱能看出當(dāng)年也是一位美人。 這傾髻婉轉(zhuǎn)秀雅,需得青絲如墨,挽著才漂亮。 陳福見謝婕妤頭發(fā)已花白,還挽著傾髻,再配著冷宮這樣陰冷的地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很快,陳福就把這股子違和感壓了下去,上前與謝婕妤見禮,臉笑得像一朵花一樣,殷切道:“謝婕妤,您快看!皇上來了……” 也許是關(guān)在冷宮多年不見外人,謝婕妤的神色十分淡定。 哪怕她面前站著的是皇帝,也沒有見她有絲毫的激動之色,只是穩(wěn)穩(wěn)的走上前端端正正的向孝帝行了一個請安禮,“罪妾見過皇上?!?/br> 孝帝沒有讓謝婕妤平身,他枯瘦的臉隱在黑色的斗篷下,讓人看不到他的臉,也無從得知他在想些什么…… “謝孤舟是不是朕的兒子?!” 孝帝緩緩上前,黑色斗篷下露出金色龍靴的一角,語氣中的急切終于噴薄而出。 陳福的心緊緊的高懸著,一眨不眨的看著謝婕妤。 等著她的回答。 當(dāng)他第一次被自己的小徒弟告之圣上有兒子時,他驚得滾茶燙了手都不知道疼。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皇上晚年所受的逼迫和苦楚,他感同身受。 陳福哪里舍得看皇上如此受賊人逼害?! 可偏偏圣上無子。 形勢對皇上越來越不利! 陳福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和他說圣上其實是有兒子的,這對陳福來說無異于久旱逢甘霖。 他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了保險起見他曾借著夜色偷偷來到冷宮見謝婕妤,問了謝婕妤同樣的問題…… 謝婕妤并沒有讓孝帝等太長的時間,便回答了孝帝的問題,“回陛下,謝孤舟確實是龍子。二十年前,罪妾與嫂子同時產(chǎn)子,罪妾因生了男孩而心慌不已,生怕自己保不住他。恰好,嫂子生的是女兒,罪妾便哭請嫂子換了孩子……” “宮中的端明公主是家兄謝濤之女,而抱去謝家以家兄兒子名義養(yǎng)大的孩子謝孤舟,乃是皇子!” “臣妾有罪!” 謝婕妤語氣平緩,神態(tài)平靜,說完這一切后,深深的跪拜下去,行大禮請罪。 可是,滿臉橫流的淚水,無聲的慟哭,卻讓人明白她根本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靜。 她心里有冤屈! 她的兒子,堂堂皇子,卻不能養(yǎng)在身邊,只能送出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