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滅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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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放先是吃了一驚,繼而搖頭大笑道:“幾十個百家傳人,幾百‘鴉兒軍’,便想著滅我唐門,可笑,實在是可笑!” 在眾人眼里,項吾這話無異于癡人說夢。 唐見奇忽然道:“唐放,我大哥可是你害死的?!” 事已至此,唐放索性不再隱瞞:“不錯,唐見正和你那個老爹一副德行,若是任由他活著,再任由他繼承這門主之位,我唐門不知還要埋沒多少年,哪有今日一統(tǒng)綠林之局面?” 唐見奇目眥盡裂,伊傾城搖搖欲墜,他二人雖早有猜測,可此刻證實,仍是悲憤難忍。唐玨更是痛恨交織,切齒道:“唐放老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說著,就要上去拼命,幸有野僧攔住。 唐放反而笑道:“老夫于你非但有殺父之仇,還有奪母之恨,你又能耐老夫何?” 唐玨縱然年少不經(jīng)世事,也聽懂了唐放話中之意,當下面色蒼白,口齒哆嗦,不能吐出一字。野僧聽罷卻是心火大起,縱起身子就要來殺唐放,卻被一蓬暗器射退。 眾人聽了這等唐門秘事,卻是不敢多嘴多舌,洛俠卻是眉目凄寒,殺心又起。唐放懶得理會野僧等人,卻讓“巴蜀四山”等綠林巨擘上前與百家盟眾人廝殺。在唐放看來,鹽幫這幾人已不足為懼,可這些百家傳人卻是有備而來,而且個個武功高強,能輕易間便殺了唐見義,他不能不防。況且,這也是唐門之恥,他不能就此忍氣吞聲。 白帝山等人無奈,只得紛紛上前。李克用見狀,把手一揮,數(shù)百“鴉兒軍”便如餓狼兇鷹一般,卷起一片黑云,涌向人群之中。 那百家傳人更是了得,每縱出一人,不論是刀劍拳掌、抑或是鋤頭銀針,都生生把來者擊退,如是幾番,便再沒人能近前一步。那唐奴兒此時傷勢無礙,便躍起身形,一發(fā)暗器接一口毒煙,竟直逼項吾而去。 項吾見了,鼻中輕哼,響如悶雷。只見他身影忽動,直鉆入毒煙之中,手中“羽魂”龍槍劃過一道道旋風(fēng),快逾閃電,奔若雷霆。槍到處,暗器應(yīng)聲而落,同時便是一聲痛苦的嘶吼。項吾收槍時,唐奴兒已倒在血泊之中,滿目驚愕,身上已是多了七八個透明窟窿,他至死也不信這項吾為何不懼他的毒煙。項吾卻是槍槍致命,就算這唐奴兒生有七八條命,也都要折在這里了。 唐放見唐奴兒被殺,心中悲慟,這唐奴兒名義上是他的奴仆,實際上卻算他半個養(yǎng)子,與他終年相依,最為忠誠可靠。唐放心知“百家盟”里個個武功超絕,那“鴉兒軍”也是兇猛過人,一時難以應(yīng)對,他便又從懷里摸出一粒藥丸,恨聲道:“好個百家傳人,都給我死!”說著,一舉將藥丸擲入百家眾人之中。 魏尺木驚呼道:“他竟還藏有‘桃夭’!” 這是唐放最后一?!疤邑病?,他本是打算用在雷淵、水默等鹽幫余孽身上,此刻卻不得不先拿來對付百家盟?!疤邑病庇L(fēng)而散,在百家眾人里結(jié)出一片盛開的桃林,可百家眾人并不慌亂,俱是坦然而立,不躲不避,似是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絕風(fēng)景。 “桃夭”終于開而復(fù)落,第一次出而無功,不僅唐放吃驚,在場眾人俱是不得其解。 項吾笑道:“區(qū)區(qū)‘桃夭’,又能奈何我等?” 唐放滿眼不信,狀若癲狂:“不可能,不可能!‘桃夭’無解,‘桃夭’無解!我唐門解不了,‘五禽谷’的人也解不了,這天下沒人解得了!” 醫(yī)家傳人皇甫端望著桃林盛而復(fù)衰,口中喃喃道:“唉,如此桃林,果然是他……” 這“桃夭”的確是無解之神毒,醫(yī)家傳人縱然是醫(yī)術(shù)通天,可若沒有那一尾“金眼銀魚”作主藥,也斷然濟不了事。釣得這“金眼銀魚”的是皇甫云月,可煉制這解藥的并非皇甫云月,而是她的爺爺皇甫端。這皇甫端已過花甲之年,卻頗有養(yǎng)生之道,面色紅潤,四肢健達,渾不似一個老者?;矢Χ艘簧冀in在醫(yī)術(shù)之中,先前聽聞“桃夭”出世,便猜到這是他那苦命的師弟所為。 皇甫端的師弟喚作徐審,也是醫(yī)家傳人。徐審天資極高,非但精通醫(yī)術(shù),還擅于制毒。只是,這徐審年少時愛上了一個住在桃林里的女人,兩人曾百般恩愛,可最后這女人不知為何卻挖去了他的膝蓋骨,從此兩人都沒了音訊。 這“桃夭”之毒,是徐審傾盡了幾十年的心血才煉制而成。這是他耗盡一生之壽、一世之資、一腔之血煉制的情之毒、恨之毒、命之毒,所以,天下無解。 皇甫端自忖醫(yī)術(shù)高不過師弟徐審,這才另辟別徑,苦心搜尋醫(yī)書秘聞,終于得知今秋便是“金眼銀魚”現(xiàn)世之時,百家盟得了這尾“金眼銀魚”入藥,這才能不懼“桃夭”之毒。 項吾喝道:“唐放,還不束手就擒!” 唐放兀自不甘,又道:“即便你等不怕毒藥,可我這萬余人你殺的完么?” 項吾反而笑道:“莫說這萬余人,就連你蜀中唐家堡里也早被夷為平地了!” 唐放如何肯信這等乖戾之語,眾人更是不信。那唐家堡里機關(guān)重重,毒藥暗器俱備,明崗暗哨林立,當真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之險,外人哪里是輕易進去的? 就在此時,天上遠遠飛來一只大鳥。若仔細看,哪里是什么大鳥,分明是一只巨大的木鳶。那木鳶足有一丈來長,兩翼如薄云,一尾似巨剪,上面噴墨描彩,形同南飛之燕。那木鳶之下,還掛著兩個黑色的人影。那木鳶將到眾人頭頂之際,便從天外滑落。 眾人都看著那木鳶輕巧落地,掛在木鳶之下的那兩個黑影卻是兩個黑衣少年。這兩人不過二十來歲,生的粗手粗腳,卻又白白嫩嫩,臉上盡是憨態(tài)可掬,而且衣著長相都不差毫厘,竟是一對兒孿生兄弟。他兄弟二人尋見百家傳人所在之處,便歡心舞步而去。 魏尺木瞧見這木鳶,暗忖道,“想必他們便是墨家傳人了?!?/br> 項吾早早喚道:“阿甲,阿乙,事可成了么!” 那阿甲扯了扯嗓子,回道:“那唐家堡也忒大了些!” 那阿乙和道:“可不是么,費了俺們不少力氣!” 唐放不屑道:“就憑這兩個傻子也能走的進唐家堡?” 阿甲急道:“錯了錯了,我可不傻,只有阿乙一個傻子!” 阿乙也急道:“錯了錯了,俺們可不是走進去的,而是踏過去哩!” 眾人都覺著這一對兒孿生兄弟舉止可笑,愈加不信。那阿甲見眾人都不信,面上更急,拿白嫩的胖手裹在口邊,高聲朝山前喚道:“小刀快來!” 話音剛落,山角處便驀然轉(zhuǎn)出一只巨大的草綠色物什,躍入眾人眼簾。眾人見了,俱是倒吸一口涼氣。那巨物長約兩丈,高有十尺,雙翼輕薄,六足細長,通體草綠之色,只有那一對兒耀武揚威的碩大前臂是明晃晃的金色——竟是一只“金刀螳螂”! 眾人俱是驚駭:“這……這……這是什么怪物!” 陳其鸞眉頭緊皺,試言道:“想必這便是傳說中的墨家機關(guān)獸了!”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除了墨家機關(guān)術(shù),還有誰能造出這等龐然大物來!” 這“金刀螳螂”確是墨家的機關(guān)獸,乃是伐“墮羅缽底國”之橡木以為骨架,融“三摩呾吒國”之鑌鐵以為漿汁,反復(fù)澆筑,經(jīng)年削磨而成,再護以銅銀,涂以漆油,不僅形神具備,更是堅硬無比,水火難壞。那一對兒金色前臂,卻是嵌上的兩口寬利巨刃,輕揮甫動,便有勁風(fēng)橫生、流光四溢,也是無堅不摧之物。這“金刀螳螂”的身上還裝有一對兒巨翅,非但能登山渡水,還能在空中騰挪跳躍。 阿甲得意道:“這回你們可信了俺們的話!” 唐放心頭驟緊,若是這等東西闖去唐家堡,那就危險了。阿乙見阿甲得意,也不甘示弱,也學(xué)著阿甲的模樣,向山前喚道:“小山也來!” 一聲罷,只聽得山體搖晃,似有重物爬上山來。不消多時,果然又有一個巨物轉(zhuǎn)過山角。那巨物體長四丈,背廣八尺,肩高兩仞,身上繪有七彩,頭上生有雙角,那一對兒尖角堪比巨槍,四肢粗如椽梁,四蹄之上都鑲有巨齒鐵犁,那一條尾巴更是由一條十分粗壯的鐵鏈制成,竟是一頭“七彩木?!薄?/br> 這“七彩木?!币彩悄业臋C關(guān)獸,比之先前的“金刀螳螂”還要大上一倍,此獸力逾萬斤,能搬山卸嶺、載巒馱峰,更能吸水吐火、辟易千軍。 唐放心中如遭杵撞磨碾,一時失魂落魄,以這兩只機關(guān)獸的霸道,要踏平唐家堡也并非什么難事。 項吾故意問道:“阿甲、阿乙,唐家堡里都有什么人?” 阿甲回道:“有男的女的,有老的少的,記不清了……” 阿乙也回道:“還有一個瘸子爺爺,可是他被‘小刀’殺死了!” 阿甲急道:“錯了錯了,不是‘小刀’殺死的,是那瘸子爺爺自己尋死的!他說自己殺孽太重,該遭報應(yīng),能死在百家之手,也是命該如此……” 皇甫端聽罷,卻是心中一黯,“師弟!” 阿甲、阿乙口中的“瘸子爺爺”自然是唐門的刖長老,唐放聽到這里,心中不再懷疑——唐家堡已毀,刖長老已死,這世上也再無“桃夭”了。 “唐家堡毀了?” “唐門沒了?” …… 唐門自出蜀以來,不過一年時間便從蜀中打到了太湖洞庭山上,沿途收服各路英豪數(shù)萬人,滅鹽幫也只在旦夕之間,幾近一統(tǒng)綠林,獨占一半江湖,可誰又能料到這“百家盟”甫一出山便一舉滅掉了蜀中唐門!百家傳說之神秘,百家武功之精絕,百家智計之詭譎,在此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唐見奇與唐玨心中卻是復(fù)雜無比,他們與唐放有血海深仇,唐放有此一敗,自是大仇可報,可唐家堡被人毀去,他們一樣心有不舍。 悲涼過后,便是悲憤。唐放想到自己籌謀多年的江湖霸業(yè)竟被“百家盟”來了個釜底抽薪,蜀中家業(yè)被毀,還談什么一統(tǒng)綠林,就連在外安身立命只怕也都是終日惶惶。唐放怒火有沖天之高、積湖之厚,便下令眾人圍殺百家傳人。眾人雖然心有畏懼,可也不敢不從,一時人如蟻聚,箭如飛蝗。 項吾冷哼道:“阿甲、阿乙!” 阿甲、阿乙得了項吾之令,分別躍入“金刀螳螂”與“七彩木?!钡臉屑~之中。只見那“金刀螳螂”張開雙翼輕輕一扇,便把那暗器箭矢吹的東倒西歪,難以為繼,它再將兩支張揚的巨大前臂搖動,只覺勁風(fēng)乍起,金光忽過,便有數(shù)十人死于刃下。那“七彩木?!备橇说茫话丫薮蟮呐?谝粡?,便噴出一條幾丈長的火焰來,把來人燒死一片,四下逃竄。 眾人見這兩只機關(guān)獸如此神威,哪里還敢再上?俱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寒而栗,更有甚者,前后已然失禁——這等巨物豈是人力可勝?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