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后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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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魏尺木才仔細看了眼懷中的朱雀,她身上的白袍已然敞開,露出了半抹酥胸,兩截雪藕。魏尺木只看了一眼,便覺心血沸騰,不敢再看。他轉眼瞧向朱雀的臉上,只見她淚痕未干,雙頰飛云,哪里還有以前的那般冷漠? 魏尺木看著懷中如玉般的美人兒,心中嘆道,“怪不得白虎寧愿用如此手段也……”不過這時魏尺木卻忽然想起了黃貞,那張溫柔如水的臉折在心間,頓時讓他打了個機靈,不敢再胡思亂想。 朱雀見魏尺木一直這樣抱著她,又拿眼直勾勾地瞧著她的臉,心中也是一慌,“難道這小鬼也是個好色胚子?”她想起先前與這魏尺木頗有恩怨,又想起自己此刻衣衫半解,心底難免發(fā)慌。好在,魏尺木很快就將她放在了地上,還為她略微合上了白袍。 這時候魏尺木才輕笑道:“朱雀壇主不會怪罪魏某唐突到此吧?” 朱雀聞言,知他故意如此,小巧的鼻翼扇動兩下。她說不得話,只在心中“哼”了一聲。 魏尺木見她一直不說話,便知道她被白虎點了啞門xue。他不諳點xue、解xue之道,勉強伸出二指,在其頸后一點,先解開了她的啞門xue。他因沒見著白虎的點xue手法,便問道:“我不太懂解xue之法,你告訴我怎么解?” 朱雀若不是見他面目認真,加上之前并沒有什么冒犯之處,一定以為他是故意刁難來了。她輕聲回道:“我被白虎點了命門xue和肩井xue,你只需在懸樞xue、淵腋xue這兩處輸送真氣,沖開xue道即可?!?/br> 魏尺木倒是曉得這種基本的解xue之法——哪處xue道被人制住,便須從其后面的xue位上輸送真氣,向上沖開被制的xue位??伤麉s不知這懸樞xue、淵腋xue具體長在何處,他面上一紅,訕問道:“等等……那個,你還是說點哪里吧?” 朱雀聞言,差點把眼珠子驚掉在地上。她見魏尺木如此無知,又氣又惱,只得細細言道:“懸樞xue在督脈……”她剛說了半句,瞥見魏尺木那茫目的眼神,暗啐一聲,咬牙道:“懸樞xue在我腰后正中,淵腋xue在我……左邊腋下三寸處……” 魏尺木依言,先是一指下去,點向她的腰后。魏尺木只覺入指綿柔,他指上真氣灌注,沿著督脈向上竄動。好在白虎下手不重,那命門xue被這真氣一沖即開。繼而他又一指點在朱雀的腋下,不待他仔細品味,只聽“啪”的一聲,他臉上已是挨了一巴掌。 魏尺木臉上吃痛,“刷”地跳了起來。只見朱雀俏挺挺地站在他眼前,面上依舊緋紅,卻已經束好了衣帶。魏尺木羞怒交加,拿手指著朱雀,氣憤道:“我好心救你,你還打我?” 其實朱雀并不想打他,只是她生性高傲,今日平白受辱,一肚子的憋屈和火氣,總要甩出去一巴掌才算合理。這里并無別人,索性,她就給了魏尺木一巴掌。這話好像很沒有道理,也的確沒有什么道理,可一個女人又為何非要跟一個男人講道理呢? 朱雀噘嘴道:“誰叫你亂摸亂看的,這一巴掌算輕的。你這根小木頭,怎么還是個小色胚,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么?” 魏尺木聽了朱雀這倒打一耙的謬論,只覺得欲哭無淚,他不由得在心中腹誹了朱雀一萬遍的“無理取鬧”。既然解釋無用,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魏尺木又不愿與她一般見識,也就只當是對其先前言語不尊的賠償了。他索性抬腿就走,口中還囁喏著,“真是好心沒好報……” 朱雀見魏尺木要走,卻開口叫道:“你不能走……” 魏尺木聽了這話,回頭看著朱雀,像看一個白癡。畢竟兩人是敵非友,魏尺木不忍她受辱這才救她一次,朱雀還想怎樣? 朱雀不理會他的目光,幽幽地說道:“白虎偷襲了青龍,他受了很重的內傷,現(xiàn)在很危險……”朱雀雖只與魏尺木見過數面,又是仇多恩少,可她此刻卻是認定魏尺木人品無虧,是個可以信賴之人。如今青龍受傷,摩尼教手段狠辣,只怕隨時都有性命之危。如今她孤身一人,只得寄希望于魏尺木。 魏尺木忍不住截住朱雀的話頭兒,沒好氣地言道:“你讓我知道,他更危險?!?/br> 朱雀心上一慌,連忙急著解釋:“當初我們與你為難也是沒有法子……青龍入摩尼教也一定有苦衷的……現(xiàn)在摩尼教要殺他……” 朱雀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魏尺木聽不甚明白,可最終還是被她強拉硬拽,一起去找青龍了。 兩匹馬跑得飛快,叢林飛塵都落在了身后,風中還摻雜著兩人的聲音。準確地說來,只有朱雀的那匹棗紅馬跑得飛快,魏尺木那匹劣駑已然氣喘吁吁。 “我和你們不是一路的……”魏尺木還沒有放棄掙扎。 “小木頭,你武功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厲害了?還有,你解xue功夫怎會這般差勁?”朱雀卻很自然地換了話頭兒。 “師父沒教過我點xue、解xue的功夫?!?/br> “你師父是誰?” “師父不讓說……” “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朱雀哼道,接著又歪頭笑道,“我教你怎樣?” 魏尺木聽了這話,心中踟躇了起來。他原本也沒想過學什么點xue、解xue的武功,以為這些不過是些奇技yin巧,難堪大用。就算你點xue的手段通天,如那點蒼派曲解關一樣,可若近不了人身,不也一樣不濟事?而且魏尺木自忖對這xue位一道沒有什么天賦可言,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好好研習。不過,這次與朱雀解xue一事讓他覺得有一技傍身,到底不錯。于是他想了想,便點頭同意。 朱雀反而笑道:“那你叫聲jiejie,我便教你?!?/br> 魏尺木聞言低頭不語,心道,“誰能想到堂堂的朱雀壇主竟是這般調皮,哪里還有往日那副清冷模樣?” 朱雀見他不說話,也不勉強,哼道:“這次就算了,我教你便是,只當報了你出手相助之恩了。” 朱雀的xue道本領雖不如點蒼派那等點xue高手,可卻遠比魏尺木高明。于是朱雀開始一點一點地給魏尺木講解xue道的位置、點xue的手法和力道、解xue的方法等等。 “人身上有任、督二脈,經絡十二,共有xue位三百六十五處。其中有三十六處大xue……” 朱雀這些話入耳,魏尺木險些如聞天書。他只了解過簡單的幾處xue位以及行功之法,其中奧秘,自然從不知曉。雖說魏尺木天資不凡,可偏偏對xue道這一方面沒有半點天分可言。朱雀教了半天,魏尺木也沒有學會其中關鍵的技巧,直氣得朱雀嗔道:“果然是塊木頭,笨死了!” 魏尺木聽了這話更是覺得委屈。他從小到大,學習百家武功,都是過目即會、須臾便通。師父夸他武學天賦驚人,就連道家宗師也曾贊過他的悟性。如今卻被朱雀一陣嫌棄。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顯得十分幼稚,可有時候又強得可怕。朱雀就是這樣憑著直覺,找到了青龍。 青龍此時正倚在一株樹下休息,他面色略顯蒼白,嘴唇微干,一身的疲態(tài),卻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朱雀見到青龍后,喜不自禁,正要開口呼喚,卻被魏尺木伸手攔住。朱雀剛要發(fā)難,只聽魏尺木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她便安靜了下來。 魏尺木攜著朱雀躍向青龍,人還在空中,魏尺木就已笑道:“青龍兄,別來無恙否?” 青龍聞言只覺得有幾分耳熟,他抬頭看去,見是魏尺木與朱雀,他心中疑惑,便站了起來。魏尺木與朱雀就落在他面前一丈遠處。 青龍見朱雀不動不言,以為她受制于人,先開口道:“朱雀怎么在你手上?” 魏尺木笑道:“碰巧遇著白虎,就順便接手了?!?/br> 青龍心思一轉,便已通透如鏡,“原來朱雀并沒有被教主關起來,而是被白虎制住了?!彼绱讼胫S即又問道:“你待如何?” 青龍并不知道后來魏尺木武功精進之事。他自忖如今功力大增,應是遠在魏尺木之上。可如今朱雀在其手上,他也是心有顧忌,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從魏尺木手中搶回朱雀,怕誤傷了她。 魏尺木暗道這青龍果然是言行干練,絕不拖泥帶水,便沉吟道:“魏某一直以來都沒有順手的兵刃,我看你……” 話音未落,青龍便解下背后那柄蒼色長劍扔了過去。 魏尺木一把接住,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訝道,“這青龍也……太直快了吧?!敝烊敢姶饲樾?,卻是心中一熱。她心底清楚,青龍那柄長劍雖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卻也是當年茅山派十大名劍之一的蒼鱗劍。那劍連同劍鞘,郁郁蒼蒼,古樸精致。劍刃之上更是片片點點,猶如龍鱗。這劍跟了青龍十余年,從未釋手,不料竟為她輕易棄之。 魏尺木當然不甘心,又言道:“當初你等可是差點要了魏某的性命……” 青龍冷冽道:“我自斷一臂還你,夠也不夠?”說罷,舉起右掌就要切下左臂。 魏尺木心中大驚,正要開口阻攔,一旁的朱雀早已撲向了青龍。 …… 天色初曉,木葉沾露。 魏尺木已為青龍治了傷,此時應無大礙。 魏尺木問道:“龍兄如今作何打算?” 青龍已經上了馬,回道:“我要先去一趟太湖,拜會鹽幫雷幫主。” 魏尺木點了點頭,又看向與青龍并騎的朱雀,抱拳笑道:“兩位保重!” 朱雀嗔道:“小木頭,你就沒什么話跟jiejie說么?” 魏尺木紅了臉,卻說不出話來。 青龍見到魏尺木這副窘態(tài),也不禁莞爾,笑道:“魏老弟,我們后會有期?!闭f罷,揚起一鞭,飛也般地去了。 朱雀不舍道:“小木頭,可別忘了jiejie!”臨別之際,自然一言難盡,她終究也催動胯下紅馬,追了上去。 魏尺木口中默念著“后會有期”四個字,暗嘆不知這期在何日。他又想起與朱雀、青龍二人之事,心中回味無窮,甚覺留戀。待二人身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見,他才翻身上馬,奔濟陰城方向去了。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