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含萌量過高![快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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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他本是山野間愚昧的野狐,被白棠抱起,僥幸開了靈智,又三生有幸留在他的身旁。 所以他應(yīng)該知足了。 不管他是被白棠當(dāng)做什么看待,是打發(fā)時間的寵物,還是寄托感情的替身,無論是什么,只要他還能呆在白棠的身邊,還能看到白棠的笑,還能得到白棠的撫摸,他就應(yīng)該感謝上蒼的仁慈。 如果沒有遇到白棠,那日雷劫過后,他就會死在無人知曉的荒野,腐rou從荒骨上剝落,落于腥臭的泥土之中,一切都回歸本源,世間萬物都是如此,他和一朵花,一片葉子沒什么不用,都是生于塵埃,最后都要化為塵埃。 是白棠給了他生,給了他光,哪怕那些光是水中月,鏡中花,他都應(yīng)該好好珍惜。 他對自己說,我不問過往,我只求今朝。 他把那些羞于見人的嫉妒和悲哀扔到內(nèi)心的深海中,它們不停地下墜著,下墜著,好像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起碼他以為是這樣的。 所以他可以裝出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樣,他可以纏著白棠撒嬌,頂著與那個人極其相似的臉,說著一些聽起來就傻得冒泡的話。 比如一輩子。 什么一輩子。蘇仙生呀,你真是太貪心了,你憑什么能得到白棠的一輩子啊。憑著一張與另外一個人相似的臉? 如果以后有更像那個人的人出現(xiàn)了呢? 那天對白棠說,如果以后有更年輕漂亮的小妖精出現(xiàn)了,那么你還會愛我嗎,其實他像問的是,如果有更相像的替身出現(xiàn)了,你還愿意愛我嗎。 怎么說呢,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白棠有些時候的目光很奇怪,裝了那么多復(fù)雜又懷念的東西,像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他記得有一次,他接到了一個角色,做任何事情都懶洋洋慢吞吞的角色,他在家中演戲,準(zhǔn)備找感覺時,白棠忽然很感興趣地湊了過來,靜靜地望著他。 那一瞬間,白棠神情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柔軟。 他有時候會和白棠在床笫間玩些游戲,比如穿上戲服,扮演他曾經(jīng)演過的角色。而后蘇仙生發(fā)現(xiàn),他扮演的那個拖延癥的角色,最讓白棠興奮,白棠在意亂情迷時輕聲道,蘇先生。 不是蘇仙生。 是蘇先生。 明明讀音都一樣,明明他也被白棠叫過蘇先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清清楚楚地明白那個差別。 心口的酸楚像是泡在醋里許久,酸得不像話。他捧起白棠的臉,泄憤般吻了上去,吻得那樣用力,帶著一點絕望的意味,淚水打濕了睫羽。 他覺得自己就在萬丈深淵的邊緣,隨時都會掉下去,和白棠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卻時常感到自己在鋼絲上行走,把握不住平衡,搖搖欲墜晃晃蕩蕩。 于是第二天,他破天荒地喝酒了,白棠不喜歡別人喝酒,他就滴酒不沾,可是那一天,他一瓶接一瓶,喝到渾渾噩噩,手腳發(fā)軟,他抱住白棠,啞著嗓子問道,蘇先生,是誰。 蘇先生。 心中的一個魔障,橫貫他內(nèi)心多年的一抹灰,他總覺得自己是一道影子。 那年他和白棠手牽手走在林蔭小道上,被樹葉層層疊疊過濾后落在的光斑照在石板上,他的影子也跟著印在了石板上。 白棠牽著蘇先生。 而他是蘇仙生的影子。 也就只有在被酒精麻痹時,他才能宣泄出心底的情緒。 白棠聽到這個問題后,顯然是極為詫異的,“你怎么會問這個問題?”墨綠色的眼眸倒映出他爛醉如泥的不堪模樣。 他總是在白棠面前這樣狼狽,無論是初遇,還是此刻,卑微到讓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明明他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又睥睨張揚,有粉絲說他腳蹬旭日,貴氣天成,可那些都是騙人的,都是演出來的,不過是皮囊的欺騙性在作祟。 人啊,真的會因為外表就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嗎? 那么他這么喜歡白棠,是不是因為白棠特別好看呢? 這樣一想,好像就扯平了,白棠是因為他的外表像那位蘇先生才喜歡他,而他是因為白棠生得好看喜歡他。 如果真的這樣就好了。 他為什么會喜歡上白棠?那日陰雨綿綿,是那個墨發(fā)白衣的青年救起他,心想,這真是一個丑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