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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134章

    此為后話,現(xiàn)如今慢慢說來。

    賈赦眼見汪張氏都昏過去了, 賈珍還一副摩拳擦掌, 眸光死死盯著人,恨不得把人潑醒的兇狠模樣, 深呼吸了一口氣。賈赦一鼓作氣, 直接抬手雙手緊緊抓住賈珍胳膊, 捂嘴悄悄著:“你跟我過來, 有大秘密。”

    賈珍斜睨了眼面色凝重的賈赦, 倒是從順如流跟人走到角落。非但如此還左右環(huán)視了一眼, 抬手緩緩運氣,利用風(fēng)能,檢查一下周邊是否有人監(jiān)控。

    “這凍瘡膏的秘法我有。你不要著急逼、供了, 就之前就宋學(xué)慈裝病那回, 汪張氏也來探過病。我們聊著很開心, 她把配方直接送了我一份?!?/br>
    聽到這話,賈珍默默瞅著一臉真摯的賈赦,緩緩吁口氣,將合開的手掌慢慢緊捏成拳,低聲:“你……你和蔣舟還真是沒頭腦和不高興!”這兩能夠成功奪掉汪震北手中的軍權(quán),還真虧他們兩背后的靠山積威甚重。他見人一昏,就回過神來了,蔣舟的問題太難回答了,只能選擇裝死。

    “你什么意思?。縿e以為你現(xiàn)在有武力,我就不敢打你了?!?/br>
    “意思就是你見過哪種香味能留香七八天的?當(dāng)六神花露水???”賈珍咬牙點破:“我跟汪張氏說過那啥,懂嗎?!”

    此言不亞于晴天霹靂,瞬間把賈赦劈了個半傻。

    “我……我……我真信了?!辟Z赦狠狠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胸膛,“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萬一那誰不上鉤,這騎虎難下啊?去哪里找面具啊?”

    “還能怎么辦?讓那四川變臉法的大叔捏一個嘍,隨便往山溝溝里一丟?!辟Z珍無所謂道:“老鷹抓不著,把老鷹手下先盯住了,揪出來。他現(xiàn)在在軍營里,就算想往外傳遞消息,也得費人手。他自己心里素質(zhì)好,也不意味著他手下所有人能夠臨危不懼,不惶恐的?!?/br>
    “大侄子,你……我……我永遠(yuǎn)不想跟你開會前總動員。你比較適合會后總結(jié)?!辟Z赦面無表情:“大騙子,說好的計劃一個都沒用上?!泵髅髡f好要“走”的,結(jié)果留下來大掃除歡迎新年了;明明說好講八卦套情報的,他絞盡腦汁各種借鑒話本傳奇,甚至都豁出去玩過家家,說《我爹那些年風(fēng)花雪月二三事》,結(jié)果呢開始找面具了;明明說好了……

    “不跟你廢話,把那凍瘡膏的秘法拿出來?!辟Z珍拍拍賈赦的肩膀:“看看有什么藥材比較特殊,讓學(xué)富五車的宋舅舅能夠胡謅出一個傳奇的。”

    “你覺得我記得住秘法?”賈赦翻了個白眼:“宋學(xué)慈腦袋那么靈光的,不用白不用啊。早就在他腦子里了。”

    “早說!”賈珍抬腿就走:“你先看好張氏,我去牢房?!彼緛硪惨c宋學(xué)慈留守在牢房里的,畢竟牢房還有戴副將在,挺危險。但宋大舅更怕這賈赦蔣舟這兩溫室小花骨朵,特意讓他先跟兩人溝通溝通。

    步入牢房,賈珍眼見聽到聲音猛地一下子抬起頭的汪震北,無視人眼里透著的哀求之意,緩步入內(nèi),靠近宋學(xué)慈,湊在人身邊掃了眼未畫完的面具,面色透著股驚駭:“汪震北,你畫什么鬼東西?這拿手畫得比你老……老妻腳寫得都不如!難怪呢!同樣夫婦,人能夠?qū)W習(xí)進步,你就退步成叛、國的。”

    邊說,賈珍吹了幾聲口哨,到喝彩,按著他們之前在羅剎國密文那一套,利用曲譜留下五個字—凍瘡膏,面具。

    宋學(xué)慈不耐:“你別打岔!別嚇著,都快成形了?!?/br>
    “姓汪的嘴還沒壞吧,還不如他說,然后宋大舅您老出馬,畫一幅!也好讓其他畫師臨摹的。否則,就這涂鴉,呵呵?!辟Z珍繼續(xù)抬杠一句,眸光幽幽掃了眼戴副將,開口:“戴副將,你說是不是?”

    “也……”戴副將垂眸看了看汪震北畫到一半的面具,眸光閃了閃,抬眸看了眼賈珍,神色中一瞬間有些恍惚起來,但從氣勢上論,賈珍比賈赦更像賈將軍,那樣的威武不凡,有種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雄霸之氣。

    但偏偏賈珍身上還有股惡心人的清高氣,目下無塵,渾然不管不顧,完全隨了他外家。

    戴副將眼眸迷了迷,面無表情道:“我們都是大老粗,只曉得打打殺殺,哪里比得過賈團長你學(xué)過?!?/br>
    “我……”

    “好了,你少說幾句?!彼螌W(xué)慈揉揉額頭,看眼賈珍,眸光似乎帶著抹警告,道:“我來畫,但是事后必須毀掉。本官的畫從不流落在外?!?/br>
    “為啥?”賈珍好奇問了一句。

    宋學(xué)慈微笑:“因為這樣會影響本官字畫在文物市場上的價值。奇貨可居,可懂?”

    “牛人!”賈珍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句,便視線轉(zhuǎn)向了戴副將,開口問道:“戴副將,我多嘴問一句,那汪張氏的凍瘡膏很秘密嗎?我剛才聽說賈赦都拿到了配方?!?/br>
    “什么?”戴副將聞言一顫,手下意識背到背后。當(dāng)指尖觸碰到玉瓶的冰涼觸感,戴副將定了定心神,沉聲道:“這我倒是只聽聞過。畢竟,的確東北嚴(yán)寒,萬一沒保養(yǎng)好,皮膚皸裂也有些難堪不說,奇癢難、忍。只不過,這種凍瘡膏隨處可見,有很多種的選擇,隨便一個軍醫(yī)一個城內(nèi)大夫都能開出好幾種來。汪張氏手中的配方如何,我們這些同僚下屬的確不曾聽聞過。也許等我歸家問一下夫人,能夠知曉?!?/br>
    “也是。不過姓汪的,你也的確有錢啊。”賈珍斜睨了眼汪震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鄙夷:“我先前看賈赦那出來拿瓶子,那色澤,恐怕價值不菲啊。”

    被擠兌的汪震北:“…………”

    “咳咳咳,那是賈赦自己的瓶子。”宋學(xué)慈下意識澄清完一句,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帶著分狐疑看了眼賈珍,而后視線飛快掃了眼桌案。因為之前用腳寫字的需要,用來端坐的桌案都被移動到墻角下,沒人動過,哪怕讓汪震北畫面具,也是就近移動過一張小茶幾?,F(xiàn)如今桌面上還拜訪著幾盤稻草菜呢。

    但是玉瓶呢?

    宋學(xué)慈邊腦海迅速回想起先前因為汪張氏昏倒時發(fā)生的一幕幕,一邊開口道:“里面原本裝的,是他臨來東北之前求上皇得來的御賜美容膏。”賈赦來之前,是帶了不少瓶瓶罐罐前來,不過倒不是求的,是直接厚顏無恥把太醫(yī)院所有的存貨仗著比試之名,帶著麻袋去裝來的。

    聽到這話,戴副將不自禁面色一黑。

    “等等?”賈珍聞言,倒是真奇了,“這凍瘡膏還有袋裝的?可以灌進瓶子里?還是他摳出來在填進瓶子里去?”

    “先用火烤融化了,再灌進去?!彼螌W(xué)慈邊說,環(huán)顧了一圈,嘴角帶著出一抹無奈的微笑:“賈赦丟三落四的,又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這一次隨行前來,又不能帶丫鬟,沒人幫他收拾整理,他就問變臉師要了些熒光藥粉。據(jù)說找不著了,天一黑,那些他美容用的瓶瓶罐罐就自動亮著出現(xiàn)了。”

    “我赦叔還是個精致老男人啊。”賈珍感嘆了一句,“對了,不廢話了,舅啊,您老畫畫,畫畫。我……”

    賈珍剛想順著賈赦的八卦,聊到賈代善身上,結(jié)果就被宋學(xué)慈拍了一下背,不由得納悶:“干啥?”

    “彎腰給你舅當(dāng)桌子。”宋學(xué)慈給賈珍使眼色。凡事過猶不及,現(xiàn)如今這個火候差不多了。

    賈珍:“???”我……現(xiàn)在不是還沒聊到正題嗎?

    “我給你面子,怎么你想忤逆不成?”

    雖然帶著滿心的疑惑,但是賈珍聞言還是從順如流給宋學(xué)慈彎了彎腰。畢竟,宋學(xué)慈是個搞政、治的,而且腦袋跟裝了CPU一樣。

    眼見賈珍如此配合,宋學(xué)慈又道了一句閉嘴,而后眼眸看了眼被解開膠帶的汪震北,“在我宋某人作畫期間,敢說一句廢話,我親自動手削你。戴副將,麻煩您也靜靜坐著喝口茶,我馬上就好?!?/br>
    “成?!贝鞲睂⒙勓?,嘴角抽了抽,“宋大人作畫的時候,是文人。文人嘛,都有些癖性,我們懂,懂?!?/br>
    邊說,戴副將腳步往后退了又退,靠近墻角的大桌案邊的圈椅坐下,眸光靜靜的看了眼正作畫的宋學(xué)慈,腦海里回想著人的所言“玉瓶”、“上皇”、“丟三落四”、“熒光”等話語,一時間發(fā)覺自己有些左右躊躇。

    以他對賈赦的性子,的確會如此,但他心理莫名的又有一股的不安,總覺得宋學(xué)慈和賈珍似乎知曉了什么,否則怎么可能硬是讓他也留在牢房之內(nèi),寸步不能外出呢?明明現(xiàn)如今還有不少的軍務(wù)要處理,有他協(xié)助,對于東北一系現(xiàn)如今猛然群龍無首的眾將士來說也是具有安撫軍心的作用。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牢房內(nèi)只聽得汪震北喑啞的形容聲,戴副將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袖子,而后斜眸看著漸漸成形,那栩栩如生的老鷹面具,眸光閃過一抹決然之色。

    隨著宋學(xué)慈和賈珍一同踏出牢房與賈赦一行匯合后,眼見賈赦欣賞完面具,宋學(xué)慈和賈珍正忙著安排畫師等事,清清嗓子把人拉到了角落里,開口道:“你之前的玉瓶落在牢房里了?!?/br>
    宋學(xué)慈見狀,,邊說邊靠近賈珍,拉了拉人袖子,用畫冊合著住,壓低了聲音:“熒光玉瓶?!?/br>
    賈珍面色一僵,深呼吸一口氣,朗聲喊了一句:“賈赦,你還有沒長輩模樣了?又偷懶,還拿戴副將當(dāng)擋箭牌。”

    “哪有??!還是老戴關(guān)心我,把凍瘡膏給我撿回來。哪里像你?!辟Z赦不明所以抬扛了一句。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雖然我被祖宗弄失憶過,但是你自己說說,你之前說八卦的時候怎么說的?上青樓都是我拿錢結(jié)賬?!辟Z珍氣得一拍桌案,噼里啪啦倒豆子:“你從小到大就丟三落四的,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厚顏無恥,還從我宋大舅手里淘換來熒光藥劑,一個個瓶瓶罐罐,一個個寶貝古玩涂過去……”

    “你腦子有……”賈赦剛想說一句腦子有坑,但忽然間眸光看到了宋學(xué)慈沖他笑得一臉溫柔,當(dāng)即嚇得打了個冷顫,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坦白,就……就欺負(fù)過熊。在熊……那個小熊身上率先抹了一抹。誰叫他他大半夜的不睡覺,還愛逃跑。你也知曉順天府后衙雖然不大,可是住得人少,而且包師父身邊就一個燒水做飯的老婆子和一個小廝,這……目標(biāo)閃閃的,好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