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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在線閱讀 - [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17章

[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17章

    只不過女強人搞不定孩子教育啊。

    而且賈母到底是手太長了,聽著人那一句篤定口吻的“清清白白”,恐怕背后還得使出什么壞招呢。

    有這么一位不知什么時候爆炸的宅斗女強人,絕對不能留著榮府一起過除夕。

    分宗這事決定權又不在榮府,在于他自己。

    他自判自家離開,多簡單。

    不過這事簡單歸簡單,但賈政前車之鑒擺在跟前,還是要跟孩子好后商量的。于是,賈珍喚來賈蓉,訴說完自己聽來的情報,說完自己的感想來拋磚引玉后,讓賈蓉發(fā)表看法。

    “爹,那個老虔婆想殺你!”賈蓉聞言,生氣爆了一句粗口:“老虔婆……她還真以為賈家里她是老大,一切她說了算。這草芥人命的,皇上都沒她這么牛呢!”

    “犯不著因此生氣。以后你不管從事什么道路,這種爾虞我詐都少不了,可你也必須知曉,我們不管用什么計策,都得守住自己的本心。知道嗎?”

    聽著賈珍語重心長的教導,賈蓉鄭重點點頭:“爹,我會的。我絕對會知法守法用法。”

    聽著三個法的先后順序,賈珍失笑了一聲:“現(xiàn)在說說你有關分宗的想法?!?/br>
    “爹,我覺得分宗嘛,您也說了可以自己判出嘛。這事我倒是覺得不急,急得是對方覺得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沒準就不會放手,就算我們分離成功了,也許還會拿著什么情分賴著我們?!辟Z蓉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眼賈珍,悄聲:“爹,我……我想有個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一下。”

    “說?!辟Z珍言簡意賅。

    “我……”賈蓉眼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來:“我們趁著這個被告機會,把所有的家產(chǎn)仆從交給三司清理吧。光是整頓府內(nèi)的仆從就已經(jīng)很費時間了,更別提還有府外那么多人了。我們自行整頓,也沒有那么多精力和時間,倒不如直接甩手給三司。這樣一來,哪怕日后這些仆從有問題,那也是三司的錯,跟我們無關的。”

    賈珍:“………………兒子,你這cao作真、夠、sao的啊。”自證家產(chǎn)就罷了,還敢碰瓷三司,碰瓷整個司、法屆。

    “???”賈蓉一臉茫然的看向賈珍:“這……這有問題嗎?榮府所看中的不就是錢還有祖父曾祖父他們等等的人脈資源。祖父不好送人,但是錢財什么,我們曝光在公眾眼中。您不是還說了,我們還有個欠條嘛,趁著這個時候還了。其他人也不好說我們提前還錢啊,畢竟為了洗涮罪名,我們當然得證明自己有錢了?!?/br>
    “至于這中間查出來還有其他什么罪狀。”賈蓉道:“虱子多了不怕嘛。反正那老虔婆都還畏懼祖父呢!咱不管怎么樣,祖父都得出面保我們小命啊!只要活著,我們都能東山再起?!?/br>
    “很好!”賈珍忍不住拍拍手:“不愧是我賈珍教出來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過萬一你祖父面子不夠,皇帝要殺雞儆猴,宰了我們怎么辦?”

    賈蓉沉默半晌,一臉敬畏的看向賈珍,道:“那爹你做法??!大不了,連著祖父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浪跡天涯,去海外。您不是說了,海外世界很美好?”

    賈珍忽然也很想靜一靜。

    不過他靜一靜的時候,不愛摔杯砸盞的,他喜歡打人。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靠自己!你爹他靠得住,公豬能生崽了?!辟Z珍拉著賈蓉教育一通,等人揉著額頭鼓起的大包,才無奈開口:“我知道你很聰明,也有些壓力,你壓力能轉(zhuǎn)化為動力,實在不行了還能哭還能打。爹容許你抗不住壓力的時候小小淘氣一會,但是你的聰明要放在正道上,不要抖小機靈。你現(xiàn)在所依仗的是血緣關系為最后的底牌,這點讓我氣憤。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最后的底牌是自己的實力,知道嗎?實力!”

    “是,爹?!辟Z蓉點點頭,但又有些困惑,問出聲來:“那您怎么確保我們能夠全身而退呢?你先前也說過登聞鼓沒人敲。”

    “因為我會借花獻佛啊。”賈珍失笑,再人耳邊提醒了幾句,而后拍拍人的腦袋,問了一句:“真缺人手清查賬冊?”

    “真,非常真,便是按著您教的審計算賬辦法,還是一無頭緒?!?/br>
    “那就讓三司來吧?!辟Z珍拍拍肩膀:“不過讓他們得用我們的會計審核辦法?!?/br>
    “???”

    “訓練的辦法再加這點,咱還是小命無憂的?!辟Z珍道:“不過前提得是皇帝起碼是明君?!?/br>
    第12章 分化榮府中

    皇帝是不是明君,這并非一朝一夕,也不是一件事能夠斷決的,需要看的是綜合評價。雖然賈蓉不知朝政,但是賈珍將寧府書房生灰的《邸報》磕磕絆絆通讀了一番,從近年施行的政令來推測,感覺當今還是有點腦子在的,而且上皇也是有點腦子。這父子兩就算為了權勢有點爭執(zhí),但起碼底盤還是守得住。否則沒準早就隨了秦朝隋朝二代而亡。

    故而,賈珍按著計劃去了大理寺自首。

    賈珍的態(tài)度非常好,只穿了粗布麻衣,甚至還是露腿漏胳膊的短衫,只用一個粗制濫造的木簪子固定了頭發(fā),自己雙手恭敬無比的端著爵服以及一串的鑰匙,一步步走向大理寺。

    一見此,沿路的百姓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小聲的八卦著:“聽說了沒,賈家被告了!那苦主敲了登聞鼓!”

    “感情那天鼓聲傳遍京城的就是因為賈家??!這位老兄,你還知道什么?”

    “跟你們說,據(jù)說是這賈家仆從喪盡天良!”

    “又是仆從?不會是推卸責任吧?”

    “怎么可能呢!你難道不知道?就大前天,大前天,這寧府仆從都被一路抄過去了,我有個兄弟在順天府當衙役,據(jù)說他們?yōu)榇硕歼B軸轉(zhuǎn)了好幾天在審案呢。那從豪奴房子里抄出來的金銀堆滿了整整一間房子!”

    “真得好,賈家夠有錢的?。 ?/br>
    “也不想想賈家是武將,可惜子孫不孝??!”

    “你這消息都過時了,據(jù)說這賈珍浪子回頭了,就是他報案的!”

    “不會吧?”

    “真得,我跟你們說……”

    “…………”

    一路行來,賈珍聽著周邊百姓的竊竊私語,聽著他們寧府的“水軍”引導著輿論,默默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豈料剛一轉(zhuǎn)彎,便遇到了攔路虎。見狀,賈珍眉頭一挑,略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在他們面前落轎的包勉。

    包勉看眼賈珍,沉聲:“賈將軍現(xiàn)如今還未開審,一切尚未最終定罪量刑。在未結案之前,又何必如此。”

    一見包勉蹙起的眉頭,賈珍也不怕人知曉他的“jian計”,垂首一臉懊悔道:“包大人,有罪無罪,你想想先前從那些刁奴手中抄出來的東西。我賈珍又何必自欺欺人,這事的的確確是我監(jiān)管不嚴。這個縱容仆從得罪,我現(xiàn)在去認了。也好讓那原告少一天牢獄之災。他因是民告官,故而他哪怕是苦主,在案件未結束之前,也得在牢房之中度過??墒俏疫@個被告呢?卻依舊還能逍遙自在,只因為我是勛貴后裔,有八議之條可以免除!”

    “可是這八議出臺,是為了體諒那些于國于家有功勞的,他們能夠戴罪立功,他們知錯就改后能發(fā)揮出更大的價值??墒俏屹Z珍……”

    說到此,賈珍噗嗤笑了一聲,聲音帶著股凄涼自貶,甚至有一絲的自卑。聽著眾人都愣怔了。

    “我賈珍于國于家無望,不過是一個紈绔。對不起祖上的功德,自然只有與民同等待遇,才能讓我日后有臉去見祖宗。”賈珍邊說,緩緩朝包勉彎腰行個禮,然后繼續(xù)一步一步走向大理寺。

    跟在一邊的賈蓉也朝包勉彎腰行禮,也是一身粗布麻衣,腳步緊緊跟隨賈珍而去。

    目送父子兩離開的背影,包勉眉頭緊緊蹙起成川。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事透著股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