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師爺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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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小縣令連呼吸都凝滯,臉頰紅得似火燒,蔓延向下,連脖子都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因?yàn)榭荚嚊]功夫碼字,一直在用存稿,所以停更了幾天攢存稿,請見諒。祝光棍節(jié)快樂_(:_∠)_ 第45章 狐娘子(七) 不止傅云書心中波瀾大起, 寇落苼也是心癢難耐, 似胸膛里藏了只狡黠的貓兒,在心尖上輕輕一撓。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許久, 按在床沿的手緩緩上移, 隔著被子在傅云書背上游移, 半晌,最終還是捏了被子, 溫柔仔細(xì)地幫他把被角掖好, 然后溫聲道:“晚安。” 房門開了又關(guān),聽著那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傅云書睜開眼睛, 長長地舒了口氣。放松過后又有無盡的悵然涌上心頭, 他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火熱的臉,心想,今晚的藥怕還是不夠足。 還是壓不住自己這滿腦子歪心思。 傅云書自我厭惡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像埋沙的鴕鳥, 一頭扎進(jìn)漆黑的被窩里。 隔日清晨, 傅云書特意起了個大早,穿好便服推門而出, 一抬眼便看見寇落苼倚在門外,像是已經(jīng)等候多時。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一瞬, 傅云書揚(yáng)起笑臉, 道:“寇兄,怎么在里?” 寇落苼扭過頭, 道:“自然是等你了?!?/br> 傅云書干笑著道:“哈哈哈,多謝多謝。”許是昨夜的藥效發(fā)作,傅云書望著寇落苼深幽的眼眸,好似沒有之前那么別扭了,定了一定神,問:“寇兄可用過早膳了?” “還未,”寇落苼道:“李嬸說今天為你踐行,種類格外繁多,非要等你一起到了才肯上菜?!?/br> 傅云書幽幽地道:“我還以為寇兄是特意前來等我的呢,沒想到竟是迫于李嬸的yin威?!?/br> 寇落苼失笑,道:“你若是想,我以后可以日日等你,只怕你覺得不適?!?/br> “不適?”傅云書心里一慌,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我為何會覺得不適?” “對啊,”寇落苼停下腳步,回頭定定地看著傅云書,唇角帶著淡淡的笑,“你為何會覺得不適?” “我……”小縣令一急,險些將讓某些不該出口的話脫口而出,好在關(guān)鍵時刻反應(yīng)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垂下眼眸,透過眼睫毛小心覷了眼寇落苼,躊躇半晌才道:“我沒有覺得哪里不適啊。” 寇落苼問:“當(dāng)真?” 傅云書道:“當(dāng)真?!?/br> “哦?!笨苈淦佫D(zhuǎn)回身,背對著他平靜地說:“我還當(dāng)你在躲著我。” 小心思被戳中,傅云書干笑著說:“寇……寇……寇兄為何會有此感?” “近來見到你的時候少了許多,”寇落苼一邊走一邊淡聲道:“往日閑來無事時,你總會來找我?!?/br> 傅云書轉(zhuǎn)悠著眼珠子找借口,“……剛結(jié)了案子,又撞上夏賦,偏還在這時候惹了風(fēng)寒,就懶得走動,躲在屋里的時候多了些,未曾想竟讓寇兄擔(dān)心了。” 寇落苼道:“我還當(dāng)你對我……” 胸腔里一顆砰砰跳的心如墜深淵,傅云書的臉色都白了幾分,好在寇落苼?zhàn)咴谒邦^看不見,艱澀地開口道:“怎么?” 寇落苼道:“我還當(dāng)你對我心生不滿?!?/br> “啊?”傅云書一愣。 寇落苼笑道:“我還當(dāng)是之前移尸一案中我做錯了什么,惹你不開心了,所以一直沒怎么理我,礙于情面又不好直說,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問你?!?/br> 傅云書忙道:“沒有!沒有的事!” 寇落苼問:“當(dāng)真?” 傅云書道:“當(dāng)真!” 寇落苼扭過頭來沖他淡淡一笑,“這樣就好?!边@一笑恍如東風(fēng)過境百花綻放,看得傅云書神魂顛倒,怔忪間聽見寇落苼又道:“傅兄?!?/br> 傅云書半晌才略微回神,“……嗯?” 寇落苼道:“若以后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切勿埋在心里。想說便說罷,我都會聽?!?/br> 傅云書躊躇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待兩人走到飯廳,李嬸正好將一碟炸春卷放到桌上,轉(zhuǎn)身遙遙望見傅云書,連忙迎出來,沾了面粉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屈膝就要跪下,“奴婢見過縣令大人?!?/br> 傅云書連忙將人扶住,道:“李嬸不必多禮。” 李嬸原本只是廚房里一個打雜的,傅云書因上任當(dāng)日就被人往房里塞了個姑娘,驚慌之余對縣令府邸的人事安排產(chǎn)生了一萬分的不信任,尤其是廚房這一塊,更是慎之又慎地將人篩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將原來那幾個廚子踢了,換上李嬸同另外一個廚娘。李嬸在廚房里受了幾年的窩囊氣,一朝撥云見日,對傅云書感恩得五體投地,每日變著法的給他做吃的,倒讓寇落苼享了口福。 寇落苼笑道:“李嬸,怎么見了我從沒好臉色,見了傅大人就這么欣喜?”伸手輕輕掐了把傅云書的小白臉,道:“莫非是見傅大人生得比我好看,更加喜歡他一些?” 李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甕聲甕氣地道:“寇師爺一張嘴又要吭哧吭哧吃東西,又要叭叭地講話,奴婢這是怕再多事,會將您累著?!?/br> 傅云書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探到他腰間,威脅地掐了掐他腰間的軟rou,寇落苼語氣不善地道:“好笑嗎?”傅云書連忙捂住了嘴,一雙桃花眼卻仍是笑瞇瞇的,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寇落苼無奈地一揉他的腦袋,道:“趕緊吃飯,吃完了好上路?!?/br> 旁人踐行往往是夜里擺滿滿一桌的酒席,一群人舉壇相送,傅云書這里卻是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地喝著今早現(xiàn)磨的豆?jié){。傅云書面前擺著的燒餅也是剛烤出來不久的,他默默地喝著豆?jié){,眼睛卻一直盯在燒餅上,喝了半晌,覺得矜持得差不多了,斯斯文文地理了理袖口,正打算捏起筷子,卻有另一雙筷子夾了燒餅,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里,抬眼一看,寇落苼手里已捏了一個,邊啃邊說:“餅要趁熱吃,涼了就不是那個滋味兒了。” 傅云書看了眼手里的筷子,放到一旁,學(xué)著寇落苼的樣子徒手抓了只燒餅?zāi)笤谑掷铮偷阶爝?,咬了一口,噴香的面粉和著芝麻、rou末與青蔥,滋味如花束一般在嘴中綻開。傅云書一向是知道李嬸做得一手好燒餅,卻不知為何,她今日烤的餅更是格外美妙,叫他嘴里的還未咽下,就又忍不住咬了兩口。寇落苼看著他如饞貓偷魚一般的吃相,忍不住輕輕地笑了,道:“我雖然叫你趕緊吃飯,但你也不必吃得如此急切,又沒有人同你搶?!闭f著,眼見他碗中的豆?jié){見底了,便又替他倒了一碗,推到傅云書面前,道:“別光顧著啃燒餅,小心噎著。” 傅云書抬眼一看,眼前的豆?jié){是黃褐色的,上頭漂著幾顆蔥花,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果然是咸的。他心頭微微顫動,端著瓷碗的手卻紋絲不動,轉(zhuǎn)動眼眸,透過瓷碗上空氤氳的水汽,看見對面坐得端正的寇落苼,一邊拿勺子攪著碗,一邊道:“既然知府沒有命你速去州府,那么咱們也不必玩命地趕路,慢慢來,別耽誤太久便是。咱們今天過了九曲廊,在晌午之前應(yīng)當(dāng)能到茗縣,茗縣地方不算大,但也不小,若是快馬加鞭,應(yīng)當(dāng)能在酉時出城,但這樣的話,咱們就得露宿山林了,我覺得倒沒必要平白受這樣的苦,不如在茗縣縣城門附近找一家客棧住下,待明日一早再動身也不遲。傅兄,你覺得如何……傅兄?”寇落苼見傅云書呆呆地捧著豆?jié){碗,不喝也不動,碗身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不知小縣令在出什么神。心中覺得好笑,寇落苼站起身,上半身越過桌面,悄然附到小縣令耳畔,道:“傅兄,你在想什么?” 傅云書一嚇,手里捧的碗險些摔了出去,好在及時穩(wěn)住,以為自己偷看他看得入了迷的事被發(fā)現(xiàn),梗著脖子僵硬地撇過頭去,道:“我……我……我在想這一路應(yīng)當(dāng)會平安無事吧?” “你想的這是什么問題?”寇落苼啞然失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發(fā)髻,道:“有我在,自然會平安無事。” “可不是嘛!”李嬸捧著一碟冒著騰騰熱氣的糯米糕擺到兩人面前,道:“有寇先生在,傅大人您就放心吧!” 寇落苼詫異地看著李嬸,“李嬸,你怎么了,居然會說我的好話?今兒個出門忘了吃藥了?要不要我請邵大夫再來為你看看?” 一聽到“邵大夫”,傅云書變得像一只偷吃了油的小老鼠,“哧溜”一聲心虛地低下了頭。 李嬸沒好氣地道:“還沒說完吶!要是你不能把縣令大人毫發(fā)無損地帶回來,這輩子都別想吃一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