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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潛鋒在線閱讀 - 潛鋒_分節(jié)閱讀_62

潛鋒_分節(jié)閱讀_62

    “我忘不了那天,”赫戎神色平靜,捏住祁重之微敞的領口,輕輕給他折了回去,免得著涼,“他把蠱蟲放出來,按住我的腦袋,讓蟲子從我的耳朵里鉆了進去?!?/br>
    寡淡的寥寥幾句,卻清晰地勾勒出昏屋血月,神像祭壇,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散發(fā)著詭異幽光的蟲子凈長約一寸,正漫無目的地扭屈蠕動。一個早已嚇哭了的十歲孩子被最信任的父親忽然摁在地面,尖銳的哭叫被人們的呼喊掩蓋,他眼中盛滿兢懼,神志清醒地感受著蠱蟲在慢慢穿透耳膜,咬開骨血,最終扎根進他的腦中,帶來震徹魂靈的蝕骨劇痛。

    鮮血從他殘損的耳朵里汩汩冒出,他父親的臉半明半暗,手中舉著一把亮白的匕首,開始一次次地割開他柔嫩的皮膚,像在做一場實驗,試驗品就是他的親生骨rou。

    堆積起的血液漸漸染紅了半面神殿,是足以令一個成年人致死的血量,可孩子還茍延殘喘的躺在那,渙散的瞳孔遲遲聚不起焦,身上的大小傷口都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男人湊近他,溫聲詢問:“孩子,餓嗎?”

    赫戎大睜雙目,渾濁的眼底映出上方同樣被油彩染得艷紅的神像,他微微張開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男人循循善誘:“你餓了,想吃什么?牲畜的rou,還是guntang的血?”

    他低沉的聲音響在空蕩的大殿里,令人不寒而栗。

    他胸膛低震,含著笑意長長吟誦:“你想喝血,最新鮮純凈的血——最艷麗漂亮的血——它會讓你獲得力量,獲得擊潰一切的力量——我的孩子,你將是北疆的神,是我一手創(chuàng)造出的神?!?/br>
    孩子渾身震顫起來,入耳的歌聲像一根長線,牽拉起他無力的四肢,他頭痛欲裂,腦子里有蟲子爬動的窸窣聲音,他崩潰慘叫,小鬼般倏地竄起,抓住身旁男人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對!哈哈哈哈——就是這樣!”男人被咬穿了皮rou,唇角卻驀地扯起個怪異瘋狂的笑容,他近乎激動地鼓勵,“再深點!再咬得深點!這是敵人的脖頸,你是一匹天生的惡狼,血會是你最喜愛的養(yǎng)料!”

    “后來,他從大巫師,又升遷成了大國師。”

    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時光仿佛隨著赫戎落下的話音一同靜止了,過了許久,祁重之才從腥風血雨的故事中緩慢回神,情不自禁哆嗦了下。

    這細微的小動作卻被赫戎敏銳察覺到了,他環(huán)臂圈住祁重之的身體,往懷中又帶了幾分:“冷?你身上很燙?!?/br>
    ——冷,太冷了,從頭到腳都在發(fā)冷。

    還有……難以遏制的、強烈的心疼。

    他起初讓赫戎講故事的原因,就是想強迫自己從過于壓抑的心境中抽拔出身,免得一朝崩潰,正趁了歹人的心意。而這個故事的震撼程度,恰恰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

    他怔怔搖頭,暗暗揣測赫戎告訴他這些的用意。自從他知道在神草堂遇困的那天,赫戎情急中的話就是對他未來的暗示后,他再聽赫戎講話,總不自覺在猜測,會不會其中有更深的含義在里面。

    豈知赫戎卻說:“你如果還難過,也有我和你一起?!?/br>
    他猛然抬起頭,撞進了赫戎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目。

    剖開心扉,袒露隱秘過往,只為告訴他,你不是一個人在艱難支撐,還有我在。

    祁重之眼眶控制不住地發(fā)熱,趕在濕意涌出前,及時垂下頭,狼狽埋住了整張臉:“你他媽……什么時候?qū)W會的花言巧語,還專門跑到你祖師爺跟前班門弄斧,丟不丟人?”

    他的聲音夾雜著掩飾不住的哽咽,赫戎少見地沒有戳破,只是更石破天驚地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這么做?!?/br>
    無異于平地驚雷的一句話,把祁重之轟隆隆炸了個灰飛煙滅。

    他剛生出的那點兒慰藉,轉(zhuǎn)眼都化成了無法置信的愕然,饒是他一慣領教多了赫戎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也不由得傻在了當場。

    他神志不清地牽了牽嘴角,不知道現(xiàn)下的自己是副什么樣的表情,魂不附體地問:“你……知道什么叫喜歡嗎?就突然扯這些淡?!?/br>
    “我知道,”赫戎垂搭下眼皮,不躲不避地望著他,看得他有種無處可逃的錯覺,直覺赫戎接下來的話,會讓他更手足無措。

    果然,赫戎篤定道:“你帶著郡公府護衛(wèi)來樹林中送藥的那天,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很想見我,不止是因為內(nèi)疚?!?/br>
    明明該是能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在聽:你很想吃蘿卜,不止是因為蘿卜心甜。

    ……還因為什么,蘿卜心辣嗎?

    謝天謝地,他現(xiàn)在想再重新醞釀悲痛,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

    “如果我今天沒有出現(xiàn),你會怎么辦?”

    祁重之還陷在赫戎突如其來的告白中無法回神,他原以為,這種事情,要提也是自己先來提,可居然猝不及防地讓赫戎搶了先,只得苦笑:“還能怎么辦,你不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他也不知道這份斬釘截鐵的信任是從何而來,并莫名形成得如此堅定,真要追溯一番,大概是在湍急江水中被撈起的那刻,也大概是在四面楚歌時,對方一騎當先,舍命為他殺出一條血路的那刻。

    有些情緒是做不了假的,直覺是世上最難欺騙的東西,就像祁重之永遠也忘不了,當日在神草堂后門,赫戎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向他的那一眼;赫戎同樣也深深記住了,拄著拐杖的祁重之站在樹下,抬頭看向他藏身之處時的明亮眼睛。

    只是一眼,成功讓兩個曾互相仇視的男人,變得能夠生死相付。

    無跡可尋,又合乎情理。

    可惜赫戎表忠心的時機選得不對,成功讓本該暖意柔情的氣氛凝固到了尷尬的地步,彼時夜已過半,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分毫,任何輕微的動靜都能被放大數(shù)倍,祁重之一時不知該繼續(xù)靠著赫戎好,還是該從他肩側(cè)起來好。

    兩人又鋼板似的靜默了許久,祁重之終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寂。

    “我覺得,義……張平森的事,并沒有那么簡單?!?/br>
    赫戎:“怎么說?”

    “他是個商人,做的是收錢再出貨的買賣,為人又十分謹慎,如果沒有買主,他應該不會去冒這么大的風險,”祁重之微微蹙眉,“他背后,一定還有更大的買家支持,并且許給了他難以估量的巨大利益,才會促使他下決心背信棄義,甘當身先士卒的馬前鋒。”

    赫戎問:“那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祁重之:“揭穿他的事不能急于一時,先放出風聲,引得他自亂陣腳,看能不能暴露出他背后靠山的蹤跡?!?/br>
    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局勢越來越復雜,涉及的人也越來越多,只要是和當年之事有關系的人,無論是誰,他都要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yōu)樽鲞^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著,他一撐赫戎的肩膀站了起來,甩袖一掃屁股后面沾的灰土:“走,不歇了,先盡快去跟李兆堂會合?!?/br>
    赫戎跟著起身,說話間就要彎腰去攬他:“你腿走不了,我抱你?!?/br>
    祁重之受驚蹦開半步,果然掙到了傷口,呲牙咧嘴擺手:“不不,我又不是紙糊的……不不,真不用,爺,您省省吧……哎呦!”

    他還是被堅持自我的赫戎抱了起來,大步流星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