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王爺?shù)膶櫰轤分節(jié)閱讀_9
☆、上菜 在書房膩歪著,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寫字,元征給他講著書里,胡彥寫在紙上,萬分和諧,胡彥抬頭頓筆問道:“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做正事?” 元征翻了一頁書,“沒有,你不過來,我也只是在房中看書寫字。” “唔…” “本以為你厭書倦字,我才獨自一人在書房,沒想到我的過寒這樣思念我?!?nbsp;元征笑著看他。 “…是特別… 想念的…” 兩個人還沒有再說其他,書房外,走到這里來的家丁敲了敲門。 “王爺,玉吉縣縣令、州府衙役說是有要事找您。” 元征摟著胡彥站起來,拉開薄簾走出去,胡彥的手被他牽在手里。 出了門,家丁跟在后面,主仆三人走到王府正堂,兩個人站在正堂門口侯著元征。 穿長衫的玉吉縣縣令像見到朱老三那天一樣,堆著一臉的討好向元征和胡彥作揖,說是朱老三的案件已經(jīng)審理清楚,特地過來報喜。 這有什么好報喜的,堂堂縣令不為民除害要你有何用?元征一句話都沒說,直讓家丁送客,那點頭哈腰的縣令只好掛著無比虛假的笑容離開。 剩下另一位的青年男子,腰間挎著佩刀和元征稟報,“近日,在城中丟失了幾十戶人家的閨閣姑娘,卑職絞盡腦汁,帶著衙門上的兄弟日夜排查,毫無頭緒,實在沒有辦法,破不得已,想請王爺出馬,理清案件?!?nbsp;抱拳拱手的這位,是乾州城的捕頭,名叫于勤。 “你先回去吧,帶人繼續(xù)盤查,一針一線不許遺漏,本王這就準備,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畜生敢在本王的眼下作亂?!?/br> 待于勤離開,胡彥拉了拉元征的衣角,“府衙的事,也歸你管?” “乾州城的老知縣已經(jīng)歸西了,新來的知縣曾經(jīng)有一個,我嫌他太過殷勤,便頂了職位。 ” 三日之后,于勤又到王府上來了一次,說是案件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元征叫人從外面街市買了粗布衣衫,親自調(diào)查。 胡彥留在王府踟躇了半天,到了晚上,元征駕著馬車回來,粗衣短褐,穿在元征的身上依舊氣宇非凡,大步流星拉著他進了飯?zhí)谩?/br> 用過飯,元征獨自進了書房,胡彥知道這是出了命案,自覺的回了房,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等著元征回來。 推開外房的門,走進內(nèi)屋,元征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下來,看著床上坐起身的胡彥,徑自脫了衣服,兩只緞面鞋脫掉一邊,抱著人躺在被窩里。 胡彥未敢說話,元征身上帶著從外面沾來的寒氣,連原本的松木香氣都被掩蓋,只覺得他心緒不佳。 元征換了桌上的紗燈才上得床來,細蠟被蠶絲燈罩罩著,靜靜地燃燒,寬大的房間內(nèi)安靜的很,元征的內(nèi)心卻十分不安寧。 接連丟失好幾個大活人,且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出事的地點在花街,那幾條人命,估計也就兇多吉少了,幾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若是在那之前還沒有理清案件,恐怕,對城中的百姓會造成更加不堪的后果。 人心惶惶不是重點,若是團伙作案,只怕會殺及更多無辜。 元征一夜無眠,第二天五更已過便早早的起了床,興許是他窸窸窣窣的聲音弄醒了身旁的人,胡彥散著長發(fā)睜開眼,看著穿戴和昨天如出一轍的元征。 “夫君~” 聲音弱弱的,卻足以讓屏風前的元征走過來,俯身輕啄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我吵醒你了?再睡一會兒,嗯?” 說完,元征便要站起來走人,被身后的胡彥拉住了手,胡彥還躺在被窩里,抬頭看著他,擔心道:“小心一些?!?/br> 元征用力回握了胡彥的手,唇角勾著笑,大步往外走去。 胡彥起的早了,昏昏沉沉地躺回枕頭上,知道春香端著臉盆進來服侍,他才起床,外面的天都大亮了。 他接過春香找出來的衣裳,一件件地自己套在身上,出了臥房門,才想起來道:“王爺吃過早飯沒有?” 春香在后面答道:“回王妃,王爺天還沒亮便和于捕頭出去了,并未去過飯?zhí)茫愿懒巳俗龊媚脑顼?。?/br> 胡彥聽到這個稱呼就覺得別扭,往飯?zhí)米叩穆飞希耙院?,就不要喊我什么王…王妃了,喊我少爺。?/br> 身后的大婢女連忙追上他,“王妃,這可讓我們做下人的如何敢啊?” 王妃可是元征讓她們叫的,不敢不從啊。 胡彥表情自然,“讓你們叫就叫,王爺那里,我去和他說就行啦?!?/br> “是,王…少爺。” “嗯,走著~” 晌午,王府后院,胡彥覺得甚是無聊,雖然才半日不見元征,但他好像有些思念他了,又想到那個已經(jīng)殘害了好幾姑娘家的“殺人魔”,胡彥不由得在青天白日下打了個顫抖。 他自小生在胡家塘,也就碰見過遛街串巷的小偷,哪里見過這樣殘害好幾條人命的惡人? 再說,萬一不是一個人作案,而是有好幾個人幫手,元征雖然武藝高強,但他畢竟也是寡不敵眾呀。 若是從正面攻擊還好說,萬一,那手段卑劣的殺人魔從背后給他一刀子,想到這,胡彥的眼皮開始猛跳個不停,心里止不住的擔心元征。 他剛來到乾州城,胡家塘那個大宅子,對他一點牽念都沒有,好不容易遇上元征,長得英俊,人對他又那么好,他怎么能夠失去他? 春香正坐在前院的庭院下,和幾個小姐妹忙著手里的女紅,便聽見后院胡彥急急忙忙的喊他,不多時,胡彥拎著蓋腳的衣擺向她們這里跑過來。 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下庭院臺階,“少爺,您這是怎么?” 她看著如此焦急的胡彥,雙手撐著膝蓋彎腰,嘴里大喘著氣。 “王爺…王爺在哪兒?我,我要去找他…快…” 胡彥大跑著過來,生怕他晚到一刻,元征就會死在別人的刀下。 “少爺,您別著急,我這就去問門口的家丁,您別著急…” 說罷,春香便也挑起裙裾,小跑著往門口去,胡彥跑的比她還快,扔下身后幾個對他行禮的婢女。 花街是條商行街,緊挨著附近緊密的百姓住宅,街里頭大都販賣著女子的衣裳首飾,因著物美價廉,吸引了眾多年輕的姑娘媳婦來這里購買她們需要的物件。 但也正是這條看上去平靜繁榮的街道,已經(jīng)在短短幾日之內(nèi),丟失了五六個百姓家的姑娘,嚴重些來說,是出了五六條人命。 元征扮做普通人模樣,和佩刀戴帽的于勤從街頭走到街尾用了一晌午的時間,也沒看出有什么異常來,不過看到三兩個幼童在街上跑鬧,鬧久了便哭起來。 長龍一般的花街,充斥著五彩的衣裳布料、脂粉香氣,即使出了駭人聽聞的命案,姑娘媳婦們也是成群結伴的出來購物,好不熱鬧。 從早上便滴米未進的元征,這會子腹腔都被怒意填滿,冷峻的眉角上挑,身后站著同樣喪氣的于勤,忽地,從街尾路上的馬車下來一個人,胡彥從車上跳下來,跑向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