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國競艷(第五集)(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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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抱香 第五集第2章在商言商 白蘭香順著商學(xué)文的話頭道:「商叔叔說的對,在商言商,我們都要依著規(guī) 矩來。既然商叔叔談到這個價格的問題,那我也無須諱言,迷幻藥和壯陽藥現(xiàn)在 都還排在我們的生產(chǎn)日程表上,還沒有正式開始實施?!?/br> 說著,白蘭香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指著對面的廠房道:「幾位叔叔想必也 都已經(jīng)看到,我們的廠子一刻都沒有閑著,工人們都是三班倒的在忙?,F(xiàn)有的廠 房和產(chǎn)能,暫時只能滿足軍部的需求,如果要上馬迷幻藥和壯陽藥,還需要建設(shè) 新的廠房,增加新的機器,以及……招收新的工人?!?/br> 說完之后,白蘭香垂下手腕,就那么站在窗臺前,并不回身。 商學(xué)文幾人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都是心思活絡(luò)的生意人,誰聽不出白蘭香這 話里話外是什么意思?人家分明是在說:有你五八,無你四十!人家不差這一口 飯! 三個人圍在一起,低聲又商量了幾句,最終還是決定向白蘭香妥協(xié)。這藥品 價格如何,最后還是只能由白蘭香敲定,他們所能做的,頂多也就是借著自己掌 握的資源,要求白蘭香價格稍微低上一些。 「咳!白總,生意雖然是生意,可咱們畢竟不是外人不是?我和你父親,也 是老交情啦!想當(dāng)年,你剛到濱海,還是我……啊……」 商學(xué)文話鋒轉(zhuǎn)的很快,知道在氣勢上鎮(zhèn)不住白蘭香,索性又趕緊套交情,打 起了感情牌。 白蘭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若不是看在以前你幫過我的份兒上,怎 么可能拿出那么大便宜讓你們占? 思慮已罷,白蘭香還是順著商學(xué)文的話頭道:「商叔叔說的是,我看事情先 這樣,我們先核計一下兩種藥品的名稱和價格,然后再做出一些樣品,由幾位叔 叔拿去做鑒定。如果幾位叔叔覺得能做,我們再繼續(xù)下一步的談判,你們覺得如 何?」 商學(xué)文想了一下,起身道:「好!不過我們還是想和白總作一個口頭協(xié)定, 一旦貴公司上馬迷幻藥和壯陽藥這兩種藥品,我們?nèi)擞泻M怃N售的優(yōu)先代理權(quán)!」 商學(xué)文也怕錯過今天,白蘭香又不認(rèn)帳。今時不同往日。商學(xué)文顯然也已經(jīng) 認(rèn)清了形勢。 另外兩人彼此交換了眼神,有些不解商學(xué)文這是何意,待要說話,卻又被商 學(xué)文用眼神制止。 白蘭香笑著點頭答應(yīng)道:「沒問題,我答應(yīng)商叔叔就是!我可以保證。濟 夏醫(yī)藥要么不生產(chǎn)這兩種產(chǎn)品,如果生產(chǎn)的話,海外銷售的代理權(quán),一定交給 三位叔叔!」 商學(xué)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給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便向白蘭香告辭 道:「白總。事情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那我們?nèi)齻€老家伙也就先走一步,還請白總 不要忘了今天這件事,早一點把那兩種藥品弄上馬!」 白蘭香一邊送客。一邊笑著答應(yīng)道:「一定!一定!幾位慢走!」 三人出了「濟夏醫(yī)藥」的辦公樓,還沒上車,另外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問商學(xué) 文道:「商老哥!咱們?nèi)齻€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么?就算不能逼得白蘭香低價供貨, 至少也要給咱們?nèi)齻€各自片區(qū)的獨家代理!怎么你提都不提這件事,就由她主導(dǎo) 了話語權(quán)呢?」 商學(xué)文嘿的笑了一聲,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廠房區(qū)道:「看到那邊沒有?那里 面生產(chǎn)的都是什么?黃金啊!不愁換不成錢的黃金!人家都已經(jīng)坐擁了金山銀山, 還會在乎和咱們合作賺的那點小錢?告訴你們,人家壓根就看不上!我算是明白 啦。那丫頭那算念點舊情,上馬的這兩種藥品,根本就是賣我老商的面子,人家 故意在漏錢給咱們!」 另外兩人若有所悟,其中一人道:「商兄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們反應(yīng)遲鈍了 些!不過,那藥品,她會不會給咱們比較低的價格?」 商學(xué)文又是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價格不但低,恐怕還會低的讓人難以 置信!合作那么久,你們還不了解白蘭香么?她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既然決定漏 錢給咱們,向咱們示好,自然沒必要枉作小人!」 另一人道:「沒錯!商兄說的有道理,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蘭 香送了這么一大份禮給咱們,怕不只是顧念舊情那么簡單吧?」 商學(xué)文回頭望了一眼辦公樓的方向,沉聲道:「是??!付出的代價越大,所 謀就越大啊!我猜想,白蘭香那丫頭是打算用這兩種藥品的好處,堵咱們的嘴! 日后他們公司的其他藥品如果想要借咱們的海外渠道,咱們自然就不好再從里面 撈好處!這白蘭香,想的長遠(yuǎn)??!」 其他兩人不由得一陣默然,當(dāng)初見到白蘭香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剛剛成為母 親的大女孩,美麗、單純、善良,誰能想到,十幾年的商海沉浮,會讓她蛻變成 如此厲害的一個女強人! 欲求先予,順便還清人情債,果然是好機心??! 等到商學(xué)文三人離開辦公樓,白蘭香便膩進秦笛懷里,攬著他的脖子道: 「阿笛,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秦笛回應(yīng)似的反手抱住白蘭香的細(xì)腰,低頭聞著她的發(fā)香笑道:「謝什么??? 我們兩個,不是早就以及那個不分彼此了么?」 白蘭香又往秦笛懷里擠了擠,膩聲道:「阿笛,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我想……我想以成本價把咱們生產(chǎn)出來的那兩種藥品,發(fā)到商學(xué)文他們手里!」 秦笛不由得道了一聲:「哦?怎么說?」 白蘭香從秦笛懷中起來,在他身旁端正坐姿坐好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 你剛剛有說過,這兩種發(fā)往海外的藥品,效果只是一般,并不是最好的,那我們 就沒有必要把它的初始價格定的太高。再說,我還想以后更好的利用商學(xué)文他們 的海外渠道,這樣一來,不給他們一些好處也說不過去。」 秦笛想也不想便道:「隨你高興吧!反正我都已經(jīng)說過,生意上面的事,我 不太懂,也不太喜歡插手。既然你有興趣做,你就照著自己的意思做就好!就算 虧了也沒什么,反正咱們的配方多的是!」 白蘭香既為秦笛話中對自己的愛意而開心,又為他不把配方當(dāng)回事而生氣, 于是,她便輕嗔道:「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人家還想教你生意 經(jīng),以后人家也好回到家里享享清福呢!現(xiàn)在看來,這個打算顯然是要落空啦!」 秦笛回頭望了一眼白蘭香滿是小女兒家薄嗔的美麗容顏,心中不由得一蕩, 身子往前一湊,就要吻將上去。 卻不料,白蘭香黠笑一聲,閃到一邊,然后指了指外間小聲道:「外面還有 人呢,咱們回家再說!對啦,人家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秦笛只得坐好道:「還有什么事,你說?!?/br> 白蘭香一邊望著秦笛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道:「我想……我想在那些銷 往海外的藥品說明書上注明,超劑量服用可能引起的不適……」 秦笛面色如常,只是嗯了一聲道:「可以啊,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算,不過 最好不要寫的太過詳細(xì),盡量模糊一點。而且,最好不要說已經(jīng)做過了人體實驗, 就說在小白鼠身上實驗,結(jié)果如何如何就是!老外那么喜歡人體實驗,那么多人 喜歡做志愿者,就讓他們?nèi)ヲ炞C好啦!」 白蘭香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她生性善良,平時看到別人受到傷害,心里都 會難受好久,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要知道,現(xiàn)在生產(chǎn)出來的藥品,可是雙刃劍! 用好了可以治病,用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秦笛微一回頭,正好看到白蘭香的表情,他不由得笑道:「香姐,你干嘛這 個樣子???且不說外國人如何和咱們沒什么相干,單說藥品本身,好不好?是 藥三分毒,老祖宗可是早就有言在先!再說,那砒霜夠毒吧?還不是一樣可以 治病?諾貝爾發(fā)明炸藥是為了開山,他肯定沒想到會被廣泛的應(yīng)用在戰(zhàn)爭領(lǐng)域! 好啦……香姐!你就不要杞人憂天啦!」 白蘭香被秦笛說的有幾分赧顏,輕輕白了他一眼,嬌哼了一聲道:「就你有 道理!」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便有工廠的負(fù)責(zé)任來找白蘭香匯報工作,祥云商貿(mào)那邊, 白蘭香已經(jīng)找好了繼任者,這段時間,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濟夏醫(yī)藥制 藥廠」上馬。已經(jīng)和商學(xué)文他們有了口頭約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濟夏醫(yī)藥」 的主攻方向,就要挪往新產(chǎn)品的上馬上面。 此外,還有批「生肌散」下線之后,聯(lián)系金森送貨等諸多問題。這一件 一件的,都需要白蘭香來處理。倒是秦笛,他在這里沒什么事。 第五集第22章季大警官的烏龍 和白蘭香道別之后,秦笛離開藥廠,返回濱海。 剛到濱海市區(qū),還沒來得及下車,就接到了許丹瑩的電話,這下,秦笛也不 用再下車,直接讓司機掉頭,趕往許丹瑩指定的地點。 歐凱咖啡位于宏濟路上,獨占盛典摩爾的第二層店面,一水的歐式復(fù)古裝潢, 很有幾分文藝復(fù)興時期的韻味。 宏濟路溝通世紀(jì)大道,周圍不是銀行總部,就是會計師事務(wù)所,再不就是證 券機構(gòu),是濱海有名的金融中心地帶。在這里上班的,不論男女,大多是有過留 洋海外經(jīng)歷的飽學(xué)人士,或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西方的生活習(xí)慣,又或是快頻率的生 活節(jié)奏,讓他們已經(jīng)變得離不開咖啡。 歐凱咖啡并不是正宗的國外品牌,據(jù)說它的老板是一位有過留洋經(jīng)歷的女碩 士,以一千元起家,用了短短的兩年時間,成就了現(xiàn)在歐凱咖啡在濱海的頂尖 地位。 秦笛走進歐凱咖啡,瞬時有種身居國外的錯覺。店內(nèi)的燈光并不明亮,昏黃 的光線,照射在棕色斜條紋的木質(zhì)墻面上,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閑適、慵懶的味 道。 店內(nèi)的客人很多,但凡靠窗的好位置,或是比較適合隱私交流的角落位置, 都已經(jīng)被客人占滿,剩下的,就只在大廳的中央,有幾個無人的卡座。 打量了一圈店內(nèi),秦笛很快便發(fā)現(xiàn)許丹瑩的身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整塊 的碩大落地玻璃周圍,只擺了三張座椅,室外的陽光透過來。恰好可以趕走這些 座椅周圍的陰影,讓它們始終處于光明的懷抱。 許丹瑩側(cè)著身。穿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職業(yè)套裝,一頭中長發(fā)處理成斜分狀態(tài), 右劉海擋住了她圓潤的右額,左角額頭被她刻意的高起,露出她那只微微有些尖 聳。有些像是漫畫中精靈一樣的耳朵。 她的耳垂上面,吊著一根耳鏈,銀白色的長鏈尾端,掛著一個圓環(huán),在圓環(huán) 的中央。一個被固定住兩端的四角星,正頑皮的旋轉(zhuǎn)著。 她靜靜的坐在那里。左手端著一只托盤。右手捏著咖啡杯,并沒有送往口中, 她的眼神正望著窗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優(yōu)美的風(fēng)景在吸引她,讓她如此的專注! 日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上下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芒,更讓她像女神一 樣典雅,天使一樣純潔。魔鬼一樣誘人! 在許丹瑩的對面,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她穿著一套粉 紅色的運動套裝,在她的齊耳短發(fā)上面,還扣著一個黑色鴨舌帽。 單從側(cè)面來看,女孩長得非常有味道,濃黑的眉毛,堅挺的鼻梁,刀削似的 面部線條,很有幾分古希臘的美感??上奂t的衣著,不太襯她天生酷帥的面 容,固然多了幾分活潑的味道,卻也削弱了整體的韻味。最失敗的是她頭上那個 那個黑色鴨舌帽,不倫不類的裝扮,再次減低她的整體評分。 女孩似乎很是有幾分不耐煩,時而望一下窗外時而又掃視一下店內(nèi),她面前 放著一只果汁杯,從里面殘存的淺淺黃色痕跡來看,里面大約裝過柳橙汁,不過 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都被她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女孩再一次把目光掃向大廳的時候,秦笛的目光恰恰和她相遇,一見這女 生,秦笛立時生出一分想跑的沖動。原來,陪著許丹瑩坐了老半天的女孩,居然 是季玉蓉!她今天沒穿警服,秦笛一時居然沒有認(rèn)出她來! 「秦笛!好啊,你終于肯出現(xiàn)啦!」 早已不耐煩的季玉蓉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興沖沖的就朝秦笛撲將過來。 許是因為秦笛的適時出現(xiàn),解了季玉蓉的煩悶,她的語氣,居然是興奮多過 惱怒。要知道,每一次和秦笛見面,她都會很倒霉,不是被秦笛占了口頭便宜, 就是要被秦笛一飽眼福,最難看的是上次,不但被他看光光,還被他摸到女兒家 最重要的地方! 躲顯然是沒辦法再躲,秦笛只好勉強堆起假笑,伸手向季玉蓉迎了過去, 「小瑩瑩要見我,我怎么敢不來?只不過我沒想到,季大警官居然也有空來陪小 瑩瑩!說起來,我還真是要多謝謝你呢!」 季玉蓉不閃不避,捉住了秦笛的手,兩只眼睛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一邊用 力抓住秦笛的右手,可著勁兒揉捏,一邊假笑連連的道:「不謝!不謝!這都是 我應(yīng)該做的!」 從季玉蓉握住自己的右手,秦笛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他繃緊了右手,卻不 動聲色地笑道:「要謝!要謝!不如今天我來做東,請你大吃一頓怎么樣?」 季玉蓉使了半天勁兒,卻感覺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塊石頭,不管怎么用力,都 不能讓它有絲毫軟化的跡象,更不要說是捏的秦笛痛哭流涕咯。沒能達(dá)到目的, 這讓季玉蓉有些郁悶,心里面不由得又記了一筆賬:某年某月某日,我握秦大混 蛋的手,他居然敢繃緊,不讓我捏痛他,計一大罪! 許丹瑩緩緩放下咖啡杯和托盤,望向秦笛和季玉蓉溫柔地笑道:「你們兩個, 見面就跟仇人似的,好了啦,都過來坐吧!」 季玉蓉是許丹瑩最要好的朋友,按說上次她被秦笛占了那么大便宜去,許丹 瑩理應(yīng)為她討回公道,可秦笛又是她的愛人男朋友,況且那件事秦笛的確不是有 心做出來的。夾心餅干不好做,許丹瑩不好為了其中一個傷到另一個,只好兩不 相幫,裝作沒有發(fā)生過那件事。 季玉蓉悻悻然地收回手掌,瞪了秦笛一眼道:「沒事手繃那么緊干嘛?僵硬 的要死!是不是抽筋?。恳娺^腳抽筋的,沒見過手抽筋的!該不是壞事干多了吧?」 秦笛好氣又好笑地也收回手掌,聳了聳肩膀道:「有你季大警官在,我哪兒 能干壞事???再說,手抽筋也不奇怪啊,只要有筋的地方,早晚都會抽那么一回 的。比如你身體的某個地方……」 季玉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知道就好!」 秦笛后面的話有些含糊,季玉蓉沒怎么聽清楚,以為秦笛服軟,也就高興地 坐回自己的位置。 說了會兒話,又用了幾分力氣,季玉蓉覺得有幾分口渴,坐回自己的位置, 捻起吸管,對著果汁杯就是一陣急吮,興許是壓了秦笛一頭的興奮,讓她忘記自 己的果汁杯里,早已沒了果汁,就只剩下一些淺淺的痕跡。 季玉蓉這一大力吮吸,瞬間吸空杯底殘留的一些淺淺的液體,由于吸管中空 氣過多的緣故,一陣急促的、劇烈的、偏偏有幾分婉轉(zhuǎn)的奇異聲響,便就此產(chǎn)生。 常在歐凱咖啡內(nèi)駐足的,大都是附近各大金融機構(gòu)的員工,也就是俗稱的 「白骨精」(白領(lǐng)、骨干、精英)他們大都有良好的修養(yǎng),也早已習(xí)慣了西方社 會就餐、聚會時小聲說話,盡量不影響別人的生活習(xí)慣。 季玉蓉初見秦笛時,便大聲喧嘩,已經(jīng)招來了一些人的不滿,不過看在她說 話不多,又是漂亮女孩的份兒上,這些人大多只是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各自的 視線。 這次奇異的聲響一爆出來,一些內(nèi)心有些陰暗的男人,便適時的悶笑出聲。 笑聲是很容易傳染的,有了個,第二個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顧忌。于是,接二 連三的笑聲很快響了起來,迅速響遍整個咖啡廳,差點要把房子都給掀起來。 季玉蓉制造出那種奇異的怪聲,本就有些惴惴不安,一聽這滿場的哄笑,再 也繃不住,當(dāng)即紅著臉趴在了桌子上,當(dāng)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笛沒料到季玉蓉會擺出那么大一個烏龍,差點沒當(dāng)場笑趴下,心道:「這 果汁再怎么好喝,也不用這么強調(diào)吧?」 許丹瑩也有幾分忍俊不禁,可又不好隨著眾人哄笑,只好橫了秦笛一眼道: 「都是你啦!害得蓉蓉出那么大一個丑!」 說著,還急忙對秦笛使眼色,生怕秦笛誤會。 秦笛指了指自己,臉上不禁掛上了一分苦笑,心道:「女孩子面皮薄,遇到 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就要男人頂著,這不是逼得男人不要臉么?不然,誰抗得?。 ?/br> 許丹瑩連連點頭,又示意秦笛說些話,緩解一下季玉蓉的尷尬。 又不是專門攬事上身的馬屁精,一時半會的,讓秦笛怎么能把季玉蓉這個漏 子給圓過來?可寶貝小瑩瑩的面子又不能不給,秦笛想了又想,這一急,還真讓 他給想了個辦法出來。 自那天在東旦大學(xué)表演了一曲之后,秦笛急切的想找出音樂和 自己身上異能的關(guān)聯(lián),有事沒事就把豎笛揣在身上,想起來就吹上那么一曲,試 圖發(fā)現(xiàn)那么一點蛛絲馬跡出來。蛛絲馬跡什么的,秦笛倒是沒找到,擱下許久的 樂器演奏興趣,卻被勾了上來。 第五集第23章震撼人心的民樂 秦笛含笑抽出豎笛,悠閑地放進嘴里,按住笛孔,試了一下音。音符婉轉(zhuǎn)曲 折,間或帶著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時帶出的聲音那般奇異。然后他 轉(zhuǎn)過身去,面向大廳。 咖啡廳里的哄笑聲更響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著的豎笛,想當(dāng)然的就把秦 笛當(dāng)成了最初制造奇異聲響的那個人。 季玉蓉聽到那陣奇異的聲響,半是羞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頭,四下張望 了一下,便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秦笛的嘴里發(fā)出的。一時間,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季玉蓉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咬碎了銀牙,捏破了拳頭,就待兩手齊上,一 拳把秦笛從這二樓捶到一樓去。 卻聽秦笛微微扯開豎笛,笑著朗聲道:「許久沒玩這東西,還真有幾分生疏 了,差點沒找到調(diào)門!」 哄笑聲漸漸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悶笑,顯然,大多數(shù)人都把秦笛 當(dāng)成了附庸風(fēng)雅,卻沒什么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調(diào)好音調(diào),重新就著笛管,緩緩吹奏起來。一曲 奏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廳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廳原本放著音樂,是節(jié)奏比較舒緩的西方民樂,可在秦笛的豎笛響起沒 多久,便被人關(guān)了去,也不知是咖啡廳的哪位負(fù)責(zé)人。 曲調(diào)哀婉、纏綿、含蓄。樂曲牽動著這哀婉、纏綿的游絲輕輕 地向外飄出,悠悠不盡,纏綿不絕。讓人們的思緒。情不自禁地飛揚到那戰(zhàn)火紛 飛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多少好男兒,為了祖國的興衰榮辱,毅然決然 的投入到大時代的熔爐之中,保家衛(wèi)國,譜寫出一曲曲壯烈的詩篇。 明明是一曲極盡哀怨之能事的樂曲,人們卻偏偏在離情別緒哀怨到極致之后, 生出的自強不息情感,一時間??Х葟d內(nèi)的眾人,心情實在是復(fù)雜矛盾到了 極點。 不知什么時候,咖啡廳的侍者,拿來一桿支架,一把無線麥克風(fēng)。輕輕的放 在秦笛面前,讓他奏出的音符,飄的更高,飄的更遠(yuǎn)…… 本是琴曲,合著唐朝大詩人王維最是合拍。 而在后世,經(jīng)過后人闡發(fā),由單一的古琴,逐漸延伸出二胡、琴簫等多種演奏方 式。 使用豎笛演奏。即便是深諳古曲的大家,怕也是次聽到。嚴(yán)格來說,豎 笛這種單管吹奏樂器,和西方的薩克斯管更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薩克斯樂曲上 面,有著更佳的表現(xiàn)力,相反,用來表現(xiàn)含蓄、內(nèi)斂、深沉的東方古曲。不免有 些力有未逮,甚或頗有生澀之處。 可秦笛卻并沒有碰到這種狀況,悅耳的音符從他手中的豎笛管中發(fā)出。仿佛 這天生就是為豎笛譜就的名曲一般,兩者之間親密無間,和諧到了 極致! 古人奏曲,最喜合詩,若是此時有一歌者,輕吟慢唱王維那首膾炙人口的 秦笛的演奏,便能趨于完美。可惜。整個咖啡廳幾近百位客人, 竟無一人有此雅趣。他們只是覺得這首笛曲好聽,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 可惜,這是秦笛演奏之功,并非他們當(dāng)真聽懂了這首音樂。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闕的時候,一陣曼妙的輕吟從他身后響起:「渭城朝雨浥 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擔(dān)頭行李,沙頭酒 樽。攜酒在長亭。咫尺千里。未飲心已先醉。此恨有誰知。哀可憐。哀可憐。哀 哀可憐。不忍離。不忍離?!?/br> 和著秦笛曲調(diào)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丹瑩! 只見許丹瑩長身而起,蓮步輕移,邊走邊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側(cè),眉如 遠(yuǎn)山,目如秋水,顧盼之間,奪目生姿。這一刻,她就像是從工筆仕女圖中走出 來的嫦娥仙子,衣袂飄飛,輕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現(xiàn)代裝束降低了許丹瑩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時她身上是一襲 輕薄紗衣,怕不讓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錯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鶯般的歌喉, 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個咖啡廳的客人醉了…… 樂曲再美,終有窮盡時。隨著「……從今別后。兩地相思萬種。有誰告陳?!?/br> 這最后一闕主題詞的最后一個字,從許丹瑩的喉間脫出,秦笛的 也演奏到了盡頭,只留下那顫顫的尾音,透過麥克風(fēng)的擴放作用,在整個咖啡廳 內(nèi)回響,良久……良久…… 聽?wèi)T了西方主流音樂的紳士淑女們,在秦笛這曲古典名樂的震 撼下,許久說不出話來。 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是兩種并行不悖的頂級文化,兩者之間并無誰優(yōu)誰劣, 誰文明誰野蠻的區(qū)別,從情感訴求來講,與整個東方文化一脈相承的東方音樂, 自然比西方音樂更能震撼東方人的心靈。 這一點,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轉(zhuǎn)、哀怨卻又帶著東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內(nèi) 斂的徹底震撼了咖啡廳內(nèi)所有的「白骨精」們一把。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拍掌聲從吧臺處傳來,一位身著紫色金絲緞花旗袍,頭挽云鬢的 絕色女子緩緩踱步出來。 她身上的旗袍顯然是改良過的,高高的立領(lǐng),環(huán)住了她白皙的頸部大半,也 讓人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極好的旗袍,將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勾勒的益發(fā)纖細(xì),仿佛一陣疾 風(fēng)吹過,便能將之折斷似的。她的腳上,穿著一對金色高跟涼鞋,露出的芊芊玉 趾上,涂滿了朱紅豆蔻,映著昏暗的燈光,卻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這是一個妖冶的女人,一個精致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對男人有著莫大吸引 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響手掌之后,咖啡廳內(nèi)的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紛紛拍手向秦笛致 敬。 經(jīng)典音樂之所以能成為經(jīng)典,就在于它歷經(jīng)時光荏苒,不管經(jīng)歷多么長久的 歲月,它始終能震撼人的心靈,滌蕩人們的靈魂! 「我還是在小時候聽過這么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經(jīng)十幾年過去了, 時光真是半點不留情面??!」 旗袍麗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腳步,一陣感嘆之后,這才定睛打 量著秦笛和許丹瑩。 相對有些平凡的秦笛,略顯有幾分文弱,只是鼻梁卻頗為挺直,鼻翼也是碩 大飽滿,在他雙目開闔間,隱隱有一絲神光在內(nèi)閃動,讓人辨不清這年輕男子到 底是普通還是不普通! 一身淺藍(lán)色的職業(yè)裝,做工精細(xì),面料考究,顯然不是三流企業(yè)的員工,她 留著一頭中長發(fā),劉海分作兩邊,耳際吊著的那串耳鏈倒是極有特色。她的面容 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會差上多少!旗袍麗人心頭轉(zhuǎn)著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許丹瑩,旗袍麗人婉然一笑,說道:「一時有所感觸,怠慢了 兩位,還請兩位不要見怪!這家小店是我無聊時搞出的小玩意兒,也許是在國外 呆久了,習(xí)慣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廳的想法。平時極少有兩 位這般精通傳統(tǒng)文化的高人前來,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蒙二位蒞臨!」 旗袍麗人月凝霜的一番自說自話,惹得秦笛和許丹瑩一陣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說她的,秦笛也沒閑著,兩只眼睛盯在月凝霜高聳入云的胸部, 暗自咋舌道:乖乖,這沒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這么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 的打扮,和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來怕是還沒她那般雄偉吧! 許丹瑩見秦笛沒有答話,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尷尬,便笑著接過話頭道: 「這位月jiejie真是謬贊啦!我也是常聽父親吟唱一些古詩詞,在他的熏陶下,釀 就了半瓶酸醋,可當(dāng)不得什么精通傳統(tǒng)文化的高人稱號,若是把這稱謂放在我父 親的身上,可能還有幾分合適!」 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陣不自在,心中隱隱有幾分不悅,礙于顏面,又不 好當(dāng)場發(fā)作,只好前走幾步,越過秦笛,留給他一個背影,面對許丹瑩笑道: 「既然這位meimei稱呼我為jiejie,那我就托大一聲,應(yīng)承啦。不知meimei如何稱呼? 芳齡幾何?有沒有嫁人?要不要jiejie我?guī)湍憬榻B一個?」 詢問許丹瑩姓甚名誰,倒是月凝霜發(fā)自真心的,至于后面的「芳齡幾何?有 沒有嫁人……」 之類的問話,純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葛,又有幾分不爽秦笛色迷迷的目 光,故意這般說的。 第五集第24章你這是故意搗蛋 若非許丹瑩是會計師出身,早已養(yǎng)成了面對諸多繁雜問題一同涌現(xiàn)的職業(yè)能 力,怕不是要被月凝霜這樣一通連珠炮似的問話給唬住,茫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就見許丹瑩抿嘴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她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月凝霜道: 「月jiejie,我叫許丹瑩,言午許,丹朱染霞的丹,晶瑩剔透的瑩。年齡可是女孩 子的秘密,現(xiàn)在……」 許丹瑩望了一下四周,用手掩住小嘴一陣嬌笑道:「可是不方便說呢!」 月凝霜眼波流轉(zhuǎn),四下里一打量,也是一通嬌笑:「meimei可真是玲瓏似的心 腸,好!meimei不方便說,jiejie也就不問啦!沖著meimei你叫我這聲jiejie,今天的事 情,就算啦,jiejie也就不和你計較啦!」 說罷,拉著許丹瑩的手,把她讓進座位里,自己卻占了秦笛先前的座位。 不待許丹瑩開口,季玉蓉便迫不及待地對月凝霜道:「月小姐,什么叫今 天的事情,就算啦?你什么事不和我們計較了?好像,我們可沒有得罪你哦!」 季玉蓉的語氣有些沖人,她望著月凝霜的眼神,也有幾分不善。 也難怪季玉蓉會對月凝霜產(chǎn)生敵意,從月凝霜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秦笛的眼睛 就沒離開過她的身子。她和秦笛面對面站著的時候,秦笛的眼睛一直留連于她那 對飽滿高聳的胸部,間或望上兩眼她雪白的香肩,或是她媚人的臉蛋。 等到月凝霜錯身站在秦笛身前之后,他更是沒了顧忌,兩只色迷迷的眼睛, 肆無忌憚的,在她那對渾圓挺翹的臀部上面來回打量,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撲 上去咬上兩口! 不管季玉蓉有多堅持自己對秦笛恨之入骨??僧?dāng)她發(fā)現(xiàn)秦笛的眼睛被別的漂 亮女人吸引,而不是她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股的醋意???/br> 是這種醋意不好發(fā)作在剛剛幫她解了圍的秦笛身上,她只好選擇向月凝霜開炮。 恩將仇報的那是白眼狼,不管季玉蓉平時有多迷糊,神經(jīng)有多大條,涉及到 做人的原則問題上,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一直被自己免費觀賞的白皙目標(biāo)已經(jīng)坐下,又聽到季玉蓉在發(fā)問,秦笛便順 勢坐在季玉蓉旁邊,也開口道:「沒錯,我也很好奇。月小姐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月凝霜一見秦笛正對著自己坐下。心中便有幾分不悅,又聽到這番明知故問 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不禁一變再變,好容易她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強笑道: 「這位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家小店是賣咖啡的,來這里消費的,大多 是習(xí)慣了西式生活的精英階層!」 為了加重自己話語的說服力,月凝霜指了指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一個男子, 男人一身豎條紋淺灰西裝。中等個頭,面色白皙,約有三十幾歲。就聽月凝霜道: 「你們看到那位先生沒有?他叫羅蒼松,三十六歲,希爾曼留洋歸來的工程學(xué)博 士,現(xiàn)在就職于一家高科技公司,擔(dān)任副總職務(wù)!」 稍停,月凝霜指頭一轉(zhuǎn),又傾斜了十五度,指著一個一身紫色職裝的女性道: 「那位穿紫衣服的女士,名叫謝玉婷,三十二歲,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高材生,現(xiàn) 在是濱海一家知名IT企業(yè)的技術(shù)總監(jiān)!」 月凝霜又接連點了好幾人,然后才又望向秦笛,臉色一沉,冷聲道:「這位 先生,這些精英們,為什么喜歡在我們歐凱咖啡閑坐,原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那就是我們的環(huán)境很好,我們的氛圍很好,我們的音樂很好!」 「而你……吹奏民樂也就罷了,我這人一向很開通,有客人喜歡自娛自樂, 我從來不會阻止,還會讓侍者送上擴音設(shè)備,讓所有客人可以一起欣賞??赡愕?/br> 好!在我們這里演奏別把我當(dāng)成什么都不懂的留洋香蕉,我知道你 是故意在搗亂!」 提到這個,月凝霜險些沒能維持住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 若是秦笛用豎笛演奏薩克斯樂曲,或許月凝霜也沒那么大的火氣。在她看來, 若是單純的為了化解季玉蓉的尷尬,豎笛演奏出的薩克斯樂曲,顯然更符合歐凱 咖啡的氛圍,這樣一來,說不定月凝霜反而會很欣賞秦笛。 可惜,秦笛并沒有那么做,而是演奏了民樂中的稍微有些民樂 修養(yǎng)的人都知道,這是一曲送別的古樂,哀怨、纏綿,很容易激起別人心中的離 愁別緒。這樣一來,整個咖啡廳的氣氛,自然也就被破壞的蕩然無存! 知道的,明白是秦笛故意找茬,存心搗亂來了。可不知道的呢?看到侍者又 是拿麥,又是擴音的,說不定會誤會自己故意給客人添堵!月凝霜越想越是氣悶, 望向秦笛的眼神,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秦笛輕咳了一聲,撫了撫眉毛,沒錯,他就是欺歐凱咖啡廳里無人,就是在 暗中譏諷這里的人都是黃皮白香蕉,不管怎么西化,不管怎么習(xí)慣西式生活,他 們都無法抹煞自己是大夏人的事實! 譏諷之所以好玩,就是要對方當(dāng)時不懂,回去之后思量半天才醒悟過來,然 后一個人去生悶氣?,F(xiàn)在可好,被月凝霜這么當(dāng)面揭破,哪里還有什么好玩的?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月小姐居然還是民樂行家,看來,我秦笛今天還真 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了呢!」 秦笛自嘲似的笑笑,話語里雖然有幾分服軟的意思,可配上他那皮笑rou不笑 的表情,怎么也難以讓人覺得這里面會有多少真心。 月凝霜一陣氣悶,嬌哼了一聲道:「怎么?感情秦先生可是不信?我雖然留 學(xué)國外多年,手上的古琴功夫,可從來不曾拉下!」 許丹瑩眼見場面要鬧僵,趕忙打圓場道:「月jiejie,你消消氣,消消氣!肯 定是阿笛他當(dāng)時只想給蓉蓉解圍,一時沒有想那么多,才吹了那首 曲子。他一定不是故意的,jiejie你就原諒他吧!」 月凝霜著實有幾分喜歡許丹瑩,她覺得身邊的這個美麗女孩,很是和自己投 緣,不知為什么,一見她,就有幾分親切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心中 有這般想法,月凝霜自然不能不賣許丹瑩一個面子。 「也罷!」 月凝霜望著許丹瑩,嘆了口氣笑道:「誰讓我和你一見如故呢?我剛剛就說 過,今天看在丹瑩meimei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揭過不提。是這兩位揪著我不 放,非要說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季玉蓉有些不忿,哼哼著道:「不揭過又如何?事情因我而起,你們店里有 什么損失,找我賠償就是!用不著你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心!」 警察當(dāng)了多久,別的本事季玉蓉學(xué)到的不多,勇于擔(dān)當(dāng)責(zé)任這一點,倒是絲 毫都不含糊?,F(xiàn)在看來,顯然是秦笛和許丹瑩的好心幫忙,給他們?nèi)莵砹寺闊?/br> 這個時候,身為這次事件的主要責(zé)任人,季玉蓉認(rèn)為:自己有義務(wù)站出來承擔(dān)責(zé) 任。 月凝霜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幾眼,微微撇了撇嘴道:「賠償?你真 以為就憑你,能賠的起我們店里的損失?」 季玉蓉大大咧咧的把面前的果汁杯抹開,一手拍在桌子上,豪爽地道:「說 吧,你要怎么賠償,今天我豁出去啦,讓你狠狠的宰一刀!」 許丹瑩心如明鏡,和月凝霜短暫的接觸,便有幾分猜出這火辣嬌媚的大美女, 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F(xiàn)在聽到季玉蓉這般大話連篇,她不禁著急的連連對季玉 蓉使著眼色,可惜季玉蓉神經(jīng)大條,看不懂她在暗示些什么。別說看不懂,就算 是看懂了,只怕季玉蓉也會裝作看不懂。 月凝霜眼神掃過秦笛、許丹瑩,最后落在季玉蓉臉上笑道:「既然這位meimei 這么爽快,我月凝霜若是再扭扭捏捏,不免有些看不起你!好!那我就直說啦!」 「jiejie……別!」 許丹瑩心中暗恨季玉蓉不知好歹,可身為朋友她不能不阻止局勢向不好的方 向發(fā)展。 季玉蓉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對許丹瑩抬了一下下巴道:「瑩瑩,不用求她! 我倒要看看,她能張多大的???!」 月凝霜抿嘴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好,痛快!我們歐凱咖啡雖然不是大型 跨國企業(yè),可好歹也是國內(nèi)知名企業(yè),遠(yuǎn)的不說,單單是在濱海市,我們就有七 十二家連鎖門店。在濱海,歐凱咖啡的牌子,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鹱诱信?。我找專門 的機構(gòu)估算過,單單是歐凱咖啡這個品牌,就值三個億!」 季玉蓉臉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她神經(jīng)是有些大條,可這并不是說她傻。月 凝霜這一扯到品牌,扯到無形資產(chǎn)上面,她馬上明白了月凝霜是什么意思。 第五集第25章赤果果的羞辱 觀看兩位姿色撩人,風(fēng)情無限的美女斗嘴,有時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至少 現(xiàn)在對秦笛來說,就是這樣。 季玉蓉和月凝霜之間,還沒到矛盾不可調(diào)和的那一步,所以秦笛并不擔(dān)心兩 人發(fā)生沖突,于是,他便喚來了侍者,要了一杯檸檬茶,好整以暇地坐觀兩人言 辭交鋒。 就見季玉蓉勉強一笑道:「月小姐,你不用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什么品牌不 品牌的,我聽不懂,你就直說,想要我怎么賠償好啦!只要在我季玉蓉,能力范 圍之內(nèi),便是賠給你,也不是多為難的事情!」 月凝霜微微一笑,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她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喜歡這 種cao縱他人情緒,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好!既然季小姐這么說,那我可就直說咯!」 月凝霜玩味地對季玉蓉一笑,若不經(jīng)意地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確定 一件事。季小姐到底是打算按照我們咖啡廳的損失賠償,還是只想盡自己最大的 能力賠償?大夏語言博大精深,我不喜歡玩文字游戲,這些東西,還是早點說清 楚的好!」 季玉蓉臉色一僵,笑容更加的勉強,她心里的確打著那么點小算盤,如果月 凝霜提出的賠償要求,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nèi),便是辛苦自己幾個月,不買玩具, 不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扇羰窃履{子大開口,當(dāng)真漫天要價,她也 不在乎跟對方翻臉。 許丹瑩此時已經(jīng)不能再穩(wěn)坐釣魚臺,身為會計師事務(wù)所的注冊會計師,利天 行鼎鼎有名的當(dāng)家花旦,她可不是擺來好看的花瓶。有形無形資產(chǎn)評估和財產(chǎn)損 失估價本就是她的專精所在,這種時候,她自然要站出來力挺季玉蓉。 不過,許丹瑩也不想一說話就把場面搞僵,所以她半是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道: 「月jiejie。你就不要嚇蓉蓉啦!情況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又是損失。又是品 牌的!照我看,顧客們也沒什么不滿的反應(yīng),這損失怕是不能落在精神層面吧?」 不能落在精神層面,自然更不能落在物質(zhì)層面。秦笛和許丹瑩的笛、詩相合, 還沒有那么大的威力,對歐凱咖啡廳造成實際上的物理毀損。 月凝霜扭頭笑著望了許丹瑩一眼,輕輕搖頭道:「meimei,你不是商人。所以 你不會站在我的角度看問題。你看到的,只是眼前沒有對顧客造成什么損失,也 不見顧客有什么不滿情緒。其實,這涉及到一個消費者消費行為與心理的問題, 牽扯頗深。顧客們對一家商店、一件商品或是一個品牌產(chǎn)生不滿,很多時候并不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說著,月凝霜環(huán)顧了一下大廳,這才又道:「大夏有句古話:千里之堤,潰 于蟻xue。這一說法。在商場上也是相當(dāng)準(zhǔn)確的!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今天顧客對我們 歐凱咖啡廳有了不好的念頭,明天可能就會不來消費,后天可能就會告訴他的親 朋好友。說歐凱咖啡廳不好,如此循環(huán)下去,很有可能最終導(dǎo)致歐凱咖啡折 戟沉沙!」 「撲哧……」 秦笛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蛟S是察覺到現(xiàn)在的氣氛,并不適合笑出聲來, 他勉強克制了一下,可越是克制,越是忍俊不禁。最終越笑越是大聲。 月凝霜一臉的不悅,望向秦笛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屑,她本待嘲諷秦笛兩句, 可是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按捺住,繼續(xù)對許丹瑩道:「所以說……不能小看…… 任何一件事。為了防微杜漸,我必須……現(xiàn)在就做出一些補救措施,把剛才民樂 演奏的影響,盡量縮減到最小?!?/br> 一想到月凝霜的細(xì)節(jié)理論,秦笛就忍不住想笑,忍也忍不住,所以月凝霜每 說一句,他就要笑一下,搞得月凝霜心頭發(fā)毛,話也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幾次忍不住 生出把面前的水杯端起來,潑到秦笛臉上的欲望,最終還是被良好的修養(yǎng)克制了 下去。 「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啦!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出去笑一下,笑完了 再回來?!?/br> 秦笛用力按住幾乎要抽筋的兩腮,勉強克制住笑意說道。 月凝霜現(xiàn)在一看到秦笛那張臉,面部肌rou就忍不住抽搐,可她還是要堆起假 笑,強裝淑女地問道:「秦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您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情,笑得這么開心?還要到外面去笑一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起和 秦先生分享這個笑話?」 秦笛又是一陣悶笑,停了片刻之后,他才道:「我這個笑話有些惡心,在月 小姐這種優(yōu)雅的女士,講這種笑話不免太過粗俗,所以,我還是不要講的好!」 季玉蓉看到月凝霜現(xiàn)在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痛快,能讓眼前這個女人痛苦, 實在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所以,越是聽到秦笛這樣說,她越是忍不住慫恿秦笛 道:「什么粗俗不粗俗的?話粗理不粗,誰還能一年到頭天天優(yōu)雅?沒事,你說 吧!」 月凝霜被季玉蓉這話中有話的言詞一激,差點拂袖離去。難怪三個人里面, 她只對許丹瑩產(chǎn)生了好感。眼前這個女孩打扮惡俗不說,說話也是沒有半點教養(yǎng), 和自己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怒意,月凝霜隱隱有絲后悔,早知道情況會是這 樣,她壓根就不應(yīng)該親自來這里,而是應(yīng)該讓人請許丹瑩過去,兩個人單獨說說 話就好。偏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親眼看看能用豎笛吹出 的大能,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怪不得人們常說:相見不如懷念!如果自己不見到秦笛的模樣,如 果不聽到他粗鄙的談吐,或許他在自己的心中,會留下一個很美好的印象。甚至 ……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天,記住那個在咖啡廳里演奏民樂的帥氣身影。 月凝霜暗自嘆了口氣,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大夏有句話叫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生活智慧, 就算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不同的人,都能從中得到不同的領(lǐng)悟。秦先生,我想, 我不會執(zhí)著于言詞表面!」 月凝霜最終還是決定聽聽,聽聽秦笛到底在笑什么!既然形象已經(jīng)崩塌,索 性就讓那個本就沒有成形的形象,崩塌的更為徹底一些! 秦笛的目光,依次從三位面容俊美的漂亮女人臉上掃過,他輕咳了一下,站 起身來,有些事自己偷著樂就行,說出來卻可能會讓人不滿,為了避免被三位美 女圍起來暴打,秦笛還是準(zhǔn)備好了見勢不對,立刻開溜的準(zhǔn)備。 「千里之堤,潰于蟻xue這句話固然有一定的正確性。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在一定 情況下,也可以作為某種考量標(biāo)準(zhǔn)。但是,這些都要放在一個固定的條件下,即 便經(jīng)過實踐檢驗了的真理,在條件發(fā)生改變之后,也有可能會變成謬誤!」 仔細(xì)想了想,秦笛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出那件讓自己偷笑不已的事情,而是用 哲學(xué)的觀點來正面回?fù)粼履?/br> 月凝霜哂然一笑,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高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秦先生,不 妨告訴你一個事實,我除了國哈佛商學(xué)院的工企管碩士之外,還是哈佛大學(xué)哲 學(xué)系碩士!你用這些淺薄的哲學(xué)知識反擊我,是沒有用的!你還是把那個惡心的 笑話講出來吧,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此時月凝霜的表情,就像是RPG游戲里的最終BOSS,在俯視一個不停 的對自己揮舞小刀的爬蟲,更可憐的是,他的每一次攻擊,統(tǒng)統(tǒng)都是MISS! 秦笛收起了笑臉,他很不喜歡別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世界, 沒有誰比誰更高貴。出身,永遠(yuǎn)不是什么值得拿出來炫耀的東西! 「月小姐,既然你非要這么說,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秦笛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有趣,自己難得發(fā)一次善心,居然還不被人接受! 既然這樣,他自然也不用有所保留! 「我覺得,月小姐的說法,就像是在說吃東西一定會噎著,人就不應(yīng)該吃東 西一樣!我剛剛就在想,所有的食物,不管是什么東西,被人吃到嘴里,可以消 化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的都會變成無用的廢物被排泄出去。比如這咖啡,喝 到嘴里發(fā)苦不說,最后還會變成尿液,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因為你這店里出售的 東西,最后都是尿,我就不應(yīng)該付錢給你呢?」 秦笛一邊說一邊注意月凝霜的表情,他的心情此時更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月凝霜的表情一變再變,她終于為自己決定聽這個笑話而無比后悔!這個笑 話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甚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笑話,不過是對面那個男人, 用來羞辱自己的一個舉例而已! 第五集第26章你敢訛詐警察 「詭辯!你這分明就是詭辯!」 月凝霜精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