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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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太后向來和藹,幾乎沒有給人如此難堪過,一直縮在下頭察言觀色的幾個高位嬪妃,更是瑟瑟發(fā)抖,宛若鵪鶉。 謝景衣依舊笑意不減,像是沒有聽出太后的責(zé)備之意,“這怎么能夠怪太后呢?太后洪福齊天,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更加不要責(zé)備自己,不然的話,官家心中該難過了?!?/br> “官家孝順,大陳人盡皆知,如同太后親生一般。誰敢因為這個,敢亂說,我謝景衣頭一個不同意,定是要替太后討一個公道的!” 太后一梗,長指甲抖了抖。 她說著,笑了笑,又說道,“我大陳國運昌盛,短短數(shù)日,便有三樁喜事,這乃是國之大喜事。聽聞皇后胃口不佳,官家心急如焚,之前還在問我,有沒有什么趣事,說出來能給皇后解解悶。” “說來也是巧了,我昨兒個遇到一樁奇事!” 第413章 搶占先機 官家立馬來了精神,別人要接二連三的當?shù)?,不知道得高興成啥樣,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他可就凄凄慘慘戚戚了,心情復(fù)雜得像是一匹馬中來了一匹小馬,一頭驢子,一頭騾子,都嗷著嗓子管他叫爹! 再笑,再笑就要哭出來了! 他想著,偷偷的看了一眼柴祐琛,又光明正大的看了看謝景衣,腦中靈光一閃,感覺自己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那邊是厲害角色如何泰山壓頂而表情不崩的秘訣! 愚蠢的人,哪里都很蠢,聰明的人,各有各的聰明! 柴祐琛是不管怎樣,面無表情!謝景衣是不管怎樣,笑容滿面! 他若是早想到這一點,就不至于笑得比哭難看,哭得像是在偷笑了!官家這樣一想,又犯起愁來了,不笑同笑都有人搶先了,他總不能一直哭吧…… “什么奇事?說來聽聽?!惫偌艺f道。 謝景衣等了半天,可算等到了官家捧哏,“這可是真奇了!有個游方郎中,一回去了西京,恰好遇到了一個病患,你們猜怎么著?一戶姓賈的人家,九代單傳,到了這一輩懷了個雙胎,一男一女,已經(jīng)是瓜熟蒂落,就等著生出來了?!?/br> “賈家人高興得啊,這可當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祖宗在地府里做了偉業(yè),要不能得此喜事!可凡事啊,都容易樂極生悲,那賈家娘子生產(chǎn)半宿,怎么都不見孩子冒頭,穩(wěn)婆就急了啊,大喊,不好啊,怕不是寤生,孩子倒了,孩子倒了!” “那游方郎中一把脈,直接搖了搖頭。柳家哭倒一大片,我家娘子不行了?郎中搖了搖頭,賈娘子不假,生的娃子假!他說著,還拍了拍那賈娘子的肚子,砰砰砰的,像個熟透的西瓜?!?/br> 謝景衣說話的時候,表情豐富不說,還帶比劃的,遠比一般的說書人墻,一旁的劉太妃聽得入迷。 忍不住問道,“為何呢?肚子都大了,這雙胎也不是人賈娘子張嘴說了就算數(shù)了,定是郎中診過脈了,還能有假?” 謝景衣頓時高興了,太后身邊有劉太妃這樣的“幫手”,可真是太妙了! “要不說是奇事呢!那郎中是個有見識的,一語便道破了天機。原來啊……” 謝景衣說著,還賣了個關(guān)子,對著皇后眨了眨眼睛。 “原來啊,這民間啊,流傳著一種秘法,用了之后,不光能夠把出喜脈來,那肚子啊,還能鼓起來!可這秘法啊,就是有個不好的地方,用了之后,整個人都發(fā)黃!” “嗯,就像全身涂了黃連苦膽一樣,那賈娘子為了騙人,佯裝說自己個皮癢癢,涂了黃連苦膽這般解毒之藥,可哪里瞞得見過識廣的老郎中!” 劉太妃吃驚的瞪圓了眼睛,“還有這等秘法?”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太妃,這是奇聞奇事,我才多大年紀啊,哪里見過這些,都是聽人說的,聽人說的!” 她說著,看向了太后,又看向了皇后。 太后再也沒有之前半臥著的悠閑姿態(tài),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樣,釘在了謝景衣的身上,而皇后那雙捂著肚子的手,像是被灼傷了一般,快速的跳開了。 謝景衣勾了勾嘴角,眼眸一動,向二人送去了一籮筐的秋波。 一旁的柴祐琛抽了抽嘴角,還好謝三不喜歡對他這樣,就她這“勾”人的本事,一般人實在是承受不來! 劉太妃忍不住,又急著問道,“那后來呢?這賈娘子是個傻的么?為何要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日,她既然沒有懷孩子,又如何生得下一個孩子來?” 不等謝景衣說話,太后便冷冷地說道,“如此不合常理,自然是編造出來的。民間上不得臺面的逸聞趣事,也拿到宮里頭來說?” 謝景衣半點不惱,臉皮比那城墻還厚,她拱了拱手,笑道,“太后教訓(xùn)得是,原本就是想要博君一笑,既然太后不喜歡聽,那謝三便不說了?!?/br> “您可別生謝三的氣。我祖父前一陣子還說,太后最是和善,當年我祖母初入京城,全都仰仗太后您的照顧了,我這一瞧,您跟那墻上供著的菩薩一般,一時之間,竟是放肆了,還請?zhí)竽肿铩!?/br> 太后一梗,面色緩和了幾分,倒不是她不氣了,而是謝景衣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著她,她向來都是個“活菩薩”,今兒個若是為難小輩,未免太過難看了! 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人,對著仇敵,竟然也毫無障礙的夸獎得下去! 只不過她沒有心情細想,卻是當真發(fā)起愁來。 謝景衣眼眸一動,往后退了一步,站在柴祐琛身后不言語了。 坐在上頭的官家,哈哈哈哈的笑起了起來,當真是笑得比哭都難看! 那啥,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的時候,朕只好哈哈哈哈哈了! 謝景衣到底憐惜官家,拽了拽柴祐琛的衣袖。 柴祐琛面無表情的站了起身,“官家,今年臣妻三日回門,天色不早了?!?/br> 還一直婆婆mama的,我丈母娘等急了,揍我你來擋嗎? 官家急了,就這樣完事了?解決了? 柴祐琛不為所動,謝景衣忙笑道,“我阿娘說,初懷孕的人,最是容易累了,我們在此怕耽誤了皇后休息,請辭出宮,望官家恩準?!?/br> 官家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戀戀不舍的看向了柴祐琛。 皇后一瞧,越發(fā)的心煩意亂起來。 …… 馬車從宮門口,朝著國子學(xué)附近的謝家駛?cè)ァ?/br> 謝景衣四仰八叉的躺在柴祐琛的腿上,指了指一旁放著的桃子干兒,“來一塊?!?/br> 柴祐琛拿了一塊,塞進了謝景衣的嘴中,“你今日怎么還對皇后暗送秋波?” 謝景衣哈哈一笑,“我的天,就許你同官家親愛的,不許我同皇后情深深了?” 柴祐琛無語的捏了捏謝景衣的臉,“你猜得沒有錯,皇后的確是沒有懷孕,而且她們就是打算按照上輩子的做法,借口說身上癢,涂黃連苦膽,掩蓋身上泛黃?!?/br> “你說故事的時候,我一直注意在看,明顯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先機叫你占了,這個借口她們肯定用不了。” 第414章 回門 “那皇后的黃應(yīng)該沒有辦法掩蓋了。按照太后一貫的性子,就這幾日,這場鬧劇便會收場。你二姐要當心了?!?/br> 謝景衣點了點頭,“沒問題,恰好也需要第二招,來告訴所有人命之星可不是我謝景衣胡吹的,是真的!” 柴祐琛眼皮子跳了跳,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怎么不是你胡吹的了,明明就是你夜觀星象,不對,你根本就不懂觀星! 隨手指了兩顆最亮的,一拍腦門就想出來了這說法!全靠那位老宗親騙人經(jīng)驗豐富,給補齊全了,言之有物引經(jīng)據(jù)典,像了那么回事! 柴祐琛伸出手來捂住了嘴,今日回門,若是把謝景衣懟急了,她能在老丈人面前告狀告上三天三夜!嘴!今日乃是你的休沐之日! 柴祐琛心中打定了主意,順從道:“與其日日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何時他們會出手,不如將他們逼得狗急跳墻,一了百了。我家謝三,就是聰明!” “還有高斂英……”謝景衣說了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了,嗖了一下坐了起身,警惕的看向了柴祐琛,“你怎么突然夸我?” 柴祐琛無語,“夸你也不行?” 謝景衣果斷的搖頭,“我阿爹夸我,那是順嘴,我阿爺夸我,那是夸他自己個,你夸我,那鐵定是罵我!” “同官家相比,你還是挺聰明的?!?/br> 謝景衣松了一口氣,又躺了下去,“這才對嘛,我就知道,你夸我就是罵我。比官家聰明,能叫夸獎嗎?那是羞辱!” 柴祐琛笑了出聲,半撩起了馬車的窗簾子。 “你干什么?”謝景衣警惕的問道。 柴祐琛吹了一口氣,“今日有風(fēng),可不將你這話,吹到官家的耳朵里去?!?/br> 謝景衣眼珠子一轉(zhuǎn),擺了擺手,“多大點事兒!到時候我便說,您誤會了,我說的是,柴二夸我比您聰明,那簡直是對您的羞辱!” 柴祐琛撩著簾子的手一僵,對著謝景衣拱了拱手,“若論溜須拍馬,柴二自愧不如,謝嬤嬤您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謝景衣笑了起來,“那你可就錯了。你可知曉東京城第一jian佞之臣是誰?人可都說的是柴丞相,人家溜須拍馬用嘴。柴丞相你……咳咳咳,我最親愛的……” 柴祐琛氣了個倒仰,官家那個死孩子,胡說什么,這下子叫謝嬤嬤抓住了把柄,怕不是要笑他一年了! 兩人斗著嘴,很快便到了謝家門前。 柴貴站在一輛華麗的馬車前,同謝家的門房說著話兒,卻是沒有進門去,一見到二人,歡喜的迎了上來,“公子,三娘子,你們可算來了。再不回來,夫人都等急了?!?/br> 不是他說,這還是頭一遭瞧見,三日回門,禮回來了,人還沒有回來的。 柴祐琛同謝三進宮,遣他先將謝景衣的嫁妝,從齊國公府搬了過來不說,還將回門的禮,用馬車拉了,讓他先送過來,這一車的好果子,再被曬上一曬,都得壞了! 謝景衣揉了揉眼睛,撇著頭問柴祐琛,“回門還需要哭嗎?” 柴祐琛搖了搖頭,“我頭一次陪妻子回門,沒有經(jīng)驗。你不知道?” 你不是嬤嬤么?竟然還有你不曉得的?再說了,你大jiejie不是回門過? 謝景衣甩了甩腦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娘,我回來了,快要餓死了!” 柴祐琛嘆了口氣,遂跟了進去。 謝保林同翟氏早就等了許久了,見到二人進門,翟氏一把拽住了謝景衣看了又看,見她不但沒有瘦,好似比出嫁之前,面色還紅潤了幾分,頓時高興起來。 “你看看你,都出嫁的人了,還這么咋咋呼呼的。這才什么時辰,哪里就到了吃飯的時候,可是沒有用朝食?聽聞你們進宮去了,我這心啊,七上八下的??梢娭愣iejie了?” 謝景衣?lián)u了搖頭,“見著了,沒說上話,今日去的是中宮。二jiejie好著呢,能吃能睡的,您倒是擔(dān)心擔(dān)心我,餓著呢!” 翟氏嘴硬心軟,嘴里說著沒有吃食,已經(jīng)使著身邊的嬤嬤,去廚上端湯來了,“天不亮便起了,燉了雞湯,逸天喜歡清淡的,我叫人把油都剔了。還放了栗子,就是這栗子不當季,是陳栗子?!?/br> 柴祐琛笑了笑,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謝謝娘?!?/br> 翟氏一愣,眼眶一熱,“哎!你可要多喝一些,若是覺得膩了,還有泡蘿卜做配菜。你事務(wù)多,三囡也忙得腳不沾地的,阿娘閑得很,別的不說,只要你們來,就有一口熱湯喝?!?/br> “既然都餓了,早些吃了飯,一會兒早些回去歇著?!?/br> 謝景衣這下不干了,“不是,阿娘,我們才來,凳子都沒有坐熱呢,你就趕我們回去了,哪里有這樣的事情。當初大jiejie回門,你可是一萬個不舍得,拉著她的手叮囑又叮囑的,說了好些話呢!” 翟氏瞪了謝景衣一眼,“你跟你大jiejie一樣么?我叮囑你,怕不是要變成你叮囑我了。再說了,你就住在隔壁,我蒸了籠包子,隔墻遞過去,那還是熱乎的呢,有什么好叮囑的?” 謝景衣想想倒也是,也不犟了,逗著小弟等著喝湯。 謝保林拍了拍柴祐琛,示意他跟著去書房,謝景澤也跟了上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了女眷,氣氛都變得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