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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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柳少夫人死后三年,柳衙內(nèi)便又娶了妻子林氏。我說的這個,便是那林氏的meimei小林氏。小林氏嫁給了西京城里一個姓宋的有錢人家,也有了身孕?!?/br> “小林氏同夏禮稚跟著一個夫子學琴,乃是好友。有一次我給夏禮稚按慣例把平安脈的時候,恰好小林氏也在。她坐在那里,大著肚子,整個臉都黃黃的?!?/br> “夏禮稚還擔憂她,想要我給她診脈。那時候我在西京城中,已經(jīng)算是叫得上名號的郎中的,說句夸大的話,常人想尋我診脈,并不容易。但是小林氏果斷的拒絕了?!?/br> “夏禮稚盛情難卻,小林氏才勉為其難的讓我診了脈。當時我就覺得古怪,旁人的喜脈,圓如滾珠。她那喜脈,卻是偶爾斷續(xù)?!?/br> 周游龍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這么說吧,就像是把一顆金彈子扔到地上,它啪啪啪的作響,但是突然消失了一拍,然后又開始啪啪啪的作響了?!?/br> 謝景衣也會把脈,他便是不解釋,她也能夠聽明白,可周游龍這么一說,便更加的直觀了。 “你是說,喜脈可能是假的,懷孕也可能是假的?” 周游龍遲疑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我只看過小林氏一個病人,不敢確定。但那喜脈,的確是十分的古怪,就漏了一拍,若是我年少之時,不一定把得出來。便是那時候,我也不敢確定。” “你不是說,你聽人說過這樣的事情么?謝三娘子年紀小,若你聽過的,那指不定是最近的事情,若是能找到病人,我同李杏二人診脈,定是不會出錯的?!?/br> 第411章 騙子 謝景衣?lián)狭藫项^,“我就是聽人提過一嘴兒,至于在哪里聽的,也記不清了。待下回想起來了,再與你們二人說?!?/br> 周游龍有些失望,做郎中的,對這種奇怪病癥,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光治些頭疼腦熱的小病,怎么可能成為一代名醫(yī)? “那個什么小林氏,身上可有紅蝴蝶斑?”謝景衣眼眸一動,又問道。 周游龍搖了搖頭,“脖子臉上都是沒有的,診脈時能看到手腕,也沒有。至于旁的地方,有衣服遮擋,看不見?!?/br> 李杏嘖嘖了兩聲。 周游龍老臉一紅,“你這個人,怎么總是想歪了?!?/br> 謝景衣聽著,嗯嗯的點了點頭,“可不是,看不出來啊,李神醫(yī)你……” 李杏瞪了謝景衣一眼,“都沒有圓房的小姑娘,你嗯什么!” 謝景衣圍著李杏轉了一圈,抓住了她的袖子,將她拽到了窗邊,“這個就不必宣揚了,顯得我年紀很小,說話沒有分量。” 李杏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沒成親的時候,也沒有人敢看輕了你。” 謝景衣抬了抬下巴,拍了拍李杏的肩膀,“怎么著,害怕了吧?都開始夸我了,嘿嘿,這話我愛聽,以后多說點!你可放心了,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同賺錢相比,當然還是命更重要了! 不等李杏反應,謝景衣又問道,“那什么紅蝴蝶斑,有沒有可能是柳少夫人自己個本身就有的病呢?” 李杏皺了皺眉頭,“這個我要回去翻翻醫(yī)術,看看我阿爹留下的手札。若是有什么線索,我便告訴你?!?/br> 謝景衣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倒是不急,若是瞧見了,告訴我一聲便是,左右我也想不起來,是哪里聽來的了?!?/br> …… 等到回了自己家大門口,柴大娘子還是沒有回過神來,她有些呆愣的看著謝景衣,“弟弟……弟妹,那周神醫(yī)該不會走了吧?”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現(xiàn)如今你拿八抬大轎抬他,他也舍不得出京城?。〉綍r候大兄需要看診的時候,便去醫(yī)館接他就好。李杏的醫(yī)館在哪里,你是知道的?!?/br> 柴大娘子松了一口氣,感激的對著謝景衣拱了拱手,“當真是多謝弟妹了,我適才慌了神,六神無主了,生怕在母親那邊,沒有個交代。” 謝景衣垂了垂眸,“你放心,周神醫(yī)也沒有道理不跟長公主辭行,我會使他去的?!?/br> 柴大娘子這下子不光眼窩子,便是心窩子都熱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同你大兄,編了支新舞,待月圓之夜,請二弟同弟妹來羲和樓看舞賞月?!?/br> 羲和樓?謝景衣驚訝的看了回去,“那羲和樓是你的產(chǎn)業(yè)?最近有兩個戴著面具跳舞的……” 柴大娘子臉色緋紅,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你大兄這輩子,難得有一個喜歡的事。我沒有什么喜歡的事,就只是喜歡你大兄這個人罷了。母親不知曉,你……” 謝景衣笑彎了眼睛,“嫂嫂放心,我省得,一定去!” 柴大娘子點了點頭,拿帕子輕輕的遮了遮臉,快步的進了長公主府。 謝景衣瞧著她進了門,方才轉身,大搖大擺的回了齊國公府。 屋子里熏著香,清淡而又凌冽,是柴祐琛身上一慣的香味。 謝景衣一撩袍子,坐了下來。 柴祐琛放下手中的書卷,拿起茶壺,給謝景衣斟了一杯茶,輕輕地說道,“中宮也有孕了?!?/br> 謝景衣輕笑出聲,“不,中宮就是個騙子。” 柴祐琛一愣,拿著茶壺的手一抖,濺出了幾滴水來。 他拿起一旁的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桌子,然后又放了下來。 “官家今日都哭濕了三條帕子了,差點兒把太醫(yī)罵到撞墻。每逢初一十五,他要去皇后那兒,每次去之前,都喝太醫(yī)備的藥,這樣皇后便不會有子。” 說起來實在是一把辛酸淚,人家都是皇帝給皇后下藥,毒她個七葷八素的生不出娃兒,可官家腳跟不穩(wěn),宮中也是人心不齊,有一部分官家的人,還有一多部分是太后的人。 上輩子也就是謝景衣橫空出世之后,經(jīng)過仔細謀劃,鏟除了不少老jian巨猾的嬤嬤,小皇帝才東風壓倒西風,在那宮中,有了皇帝的樣子。 她的手,也就是那段時日開始,沾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 謝景衣垂了垂眸,“太醫(yī)給中宮診治了,的確是滑脈沒有錯對吧?” 柴祐琛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為了確認真?zhèn)?,還是官家信任的蔡太醫(yī)把的脈,蔡太醫(yī)雖然不是婦科圣手,但是喜脈而已,并不是很難。你上輩子在宮中,對這事兒應該清楚得很,怎么說是假的呢?” 上輩zigong中沒有謝景音,高斂英率先懷孕,不出三日,診出中宮有孕。不出一個月,中宮小產(chǎn)落胎,線索全都指向高斂英。 官家也是人,雖然他不喜歡皇后,但她腹中到底懷的是他的孩兒,一個孩子沒有了,高斂英腹中孩兒不得有失,他自然是竭盡全力力保她,可這樣對后族沒有辦法交代。 中宮皇后月夜悲歌,原本她懷孕之時,便小心翼翼,不讓官家宣揚,說等到官家生辰,月份穩(wěn)了,再說不遲??蓻]有等到那日…… 直到后來這個孩子沒有了,宮外也沒有多少人,知曉中宮有過身孕。 到謝景衣死的時候,那史官都記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中宮無孕無子。 于是官家割了好大一塊rou不說,還因為保護高斂英,曝光了好幾招暗棋,可謂是元氣大傷。 “雖然我也覺得奇怪,上輩子的時候,沒有咱們兩個作梗,高斂英懷孕四個月了,方才被人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有孕后幾天,中宮便有孕了?!?/br> “這輩子,你二姐同高斂英剛剛有孕,中宮便放出消息有孕了……”柴祐琛摸了摸下巴,“中宮當她是新娘子吃餑餑,說生就生呢!” 但他同謝景衣重生,改變了很多事情,指不定這事兒也變了呢?畢竟那脈象可是真的。 脈象? 柴祐琛皺了皺眉頭,“你見過周游龍同李杏了,可是問了他們這事兒?可是喜脈還能作假?” 第412章 中宮 謝景衣點了點頭,“當時你不在京城之中,并不知曉。我是今日聽李杏說起西京城中一戶姓柳的人家中一尸三命的案子,方才起了疑心的?!?/br> “那柳少夫人嫁入夫家之后,五年無子,突然懷了雙胎,渾身發(fā)黃,身上有紅蝴蝶斑塊,李杏把脈之時,覺得脈象古怪,但說不出所以然來,用手摸孩子頭,也摸不著?!?/br> “當時我便一個激靈。雖然我沒有懷過孕,但孕婦到了生產(chǎn)的時候,腹中胎兒應該很大了,總是喜歡翻來覆去的,有時候還會鼓起一個圓圓的包兒,雖然不曉得是腦殼還是屁股,但總歸還是在的吧?什么都沒有,懷的是鬼胎嗎?” 謝景衣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無獨有偶,還是在西京城中,一戶姓林的人家,同這柳少夫人家的續(xù)弦,有那么幾分關系。林娘子也懷了身孕,同樣脈象古怪,渾身發(fā)黃。” 謝景衣垂了垂眸,“上輩子中宮有孕的時候,我才去做了縫衣的小宮女,同之前浣衣的人,多有往來。那會兒中宮面色泛黃,太醫(yī)疑心是肝膽有恙,但太后卻言中宮有孕,身上sao癢,以黃連苦膽配藥,涂抹全身,便得緩解?!?/br> “那會兒浣衣的人同我說,中宮的衣衫,都是黃黃的,黃連十分的苦,那衣衫卻是不苦,聞起來倒是有一股子煙火氣?!?/br> 柴祐琛差點兒沒有被茶水嗆死,“不是,為什么浣衣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會知曉中宮的衣衫不苦,難不成他們不是洗衣,是吃衣不成?”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一看就不曉得人間疾苦,洗衣多無聊啊,你以為只有達官貴人會扯頭花嗎?洗衣服的就不配扯了么?一個洗衣的地方,也有長得好看的,長得丑的,有關系的,沒有關系的!” “誰還不被推到水里喝個十回八回肚子飽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叫謝景衣?!?/br> 柴祐琛嘲諷的笑了出聲,“嗯,謝景衣沒有掉進過水里?!?/br> 謝景衣踹了他一腳,“總而言之,這其中乃是有問題的。當然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當時也就聽了一耳朵,沒有管這個閑事。” “中宮身邊,如今有一位姓周的嬤嬤,便是西京人。就是那個又矮又胖,屁股有頭三個大的那個,你有印象了吧?” 柴祐琛果斷的搖了搖頭,“沒有!”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周游龍同李杏是郎中,不把脈不敢胡說。但咱們是專搞陰謀的壞人,大膽假設。中宮壓根兒沒有懷孕,此刻假孕,怕不是有兩個目的。” “第一,弄掉長子,不管那孩子是在我阿姐的肚子里,還是高斂英的肚子里。尤其是我整出了一個命之星,老妖婆不可能沒有動作;第二個目的,上輩子被他們得逞了?!?/br> 謝景衣說著,又頓了頓,“你不覺得,上輩子高斂英一個人,懷孕四個月了,方才被老妖婆發(fā)現(xiàn),也很有趣么?” 柴祐琛若有所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方才說道,“先下手為強,這次咱們主動出手?!?/br> …… 中宮。 官家笑得一臉僵硬,因為昨個兒哭得太久,眼睛腫成了核桃,只露出一條縫兒,看上去十分的搞笑。若是讓那知天命的老頭兒們瞧見了,怕不是要拍著大腿嚷嚷“官家瞎了眼,這說明了啥?亡國之兆,亡國之兆?。 ?/br> “朕要有嫡子了,實在是心中高興異常,這不便想著,一定要讓柴二同我一道兒高興。柴二,你高興嗎?” 柴祐琛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高興?!?/br> 謝景衣有些汗顏,她覺得,此處的高興二字換成高興個屁,也毫無違和感! “皇后不知我同二郎的關系,雖然明面上是君臣,但他是我最親愛的……”官家自覺rou麻,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柴夫人就同你弟妹一般,她聰慧善良又有趣?;屎笕羰怯X得憋悶,可多召她進宮來說說話兒?!?/br> 皇后的笑容也有點僵,她看了一眼謝景衣,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聽到了嗎?不是我一個人的耳朵出了問題吧? 我的夫君同你的夫君,絕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她并沒有安心多久,便發(fā)現(xiàn)自己個在對牛彈琴,眼前這位謝三娘子,不負奇葩之名,她笑得像是山間的野菊花,一副進貢了我夫君,我就有錢花的嘚瑟樣子,閃瞎了人眼。 皇后如鯁在喉,一時之間,只能點頭。 官家兩次說話,都沒有得到回應,頓時焦急了起來,他對謝景衣使了個眼色,又笑道,“弟妹你進宮,也不要拘束?;屎笫且粋€很溫柔的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二姐也有孕了,你有空也陪她說說話兒?!?/br> “我想著你們都是女子,應該十分投契?!?/br> 謝景衣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兒,都是女子就投契,那大陳豈不是有一半人都跟她投契! “官家說得是,我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我母親生了二子三女,經(jīng)驗十足,平日里我耳濡目染,也知一二。若是太后同皇后有需要,我很樂意來講解一二?!?/br> 坐在上座一直瞇著眼睛沒有開口的太后,抿了抿嘴,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也是,哀家命不好,沒有生過一男半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