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藍英的計劃
向風這兩日因為那晚的事情沒有得逞,很是氣憤,脾氣暴躁,經常拿景濤撒氣。往日景濤每日都和向風待在一起,可這兩日因為向風的脾氣,景濤是敬而遠之,這景濤心里也是氣悶,心想“你沒得逞,拿我撒氣?!毙睦镉謶崙嵅黄降奈兜馈?/br> 這一日,景濤又被挨了罵,氣悶的走在長廊里往后面亭子里走去,一臉的掃興。嘴里不時的罵罵咧咧的,害怕被別人聽見,聲音壓的很低。 藍英此時正站在一株老槐樹下,看見景濤走來,一臉的晦氣。只見那景濤嘴里罵罵咧咧的邊走邊嘀咕,低著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藍英就在不遠處。 景濤從藍英身邊經過,二人之隔只有十幾步。只聽景濤低著頭,嘴里道“哪有掌門像你這樣的?又不是丈著程長老的面子,你能當上掌門嗎?”想起這些年當牛做馬,受氣挨罵的往事,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怒道“這掌門之位本來是人家張孝霆的,你卻捷足先登,你有什么資格?” 景濤越罵越氣,越氣越罵,聲音竟然逐漸大了起來,發(fā)泄心中的氣悶,來到亭中,坐了下來。又嘀咕了幾句,心情似乎好了點,嘆口氣,正望著對面的走廊發(fā)呆,似乎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這時,藍英早就聽在耳里,看在眼里,心思靈動,嘴角一絲輕蔑的笑意,從老槐樹下走了過來。 景濤獨自發(fā)呆,絲毫沒有注意到,藍英也不說話,徑直走過去,坐在景濤的旁邊,景濤頓時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女子體香傳了過來,不禁回頭一看,立馬緊張的站了起來,藍英看著景濤那緊張的神情,不禁咧嘴一笑,道“金師兄這是怎么了?一個人坐在這里魂不守舍的?” 景濤看著藍英,緊張的道“藍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藍英笑道“閑來無事,出來逛逛?!?/br> 景濤再次坐了下來,看著藍英,顯然是無話找話,笑道“藍姑娘這兩日可好?” 藍英一笑,看著景濤臉上的抓痕,道“看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br> 景濤不禁手捂著臉頰,笑道“多謝藍姑娘關心,好多了?!?/br> 藍英看著景濤,見景濤笑瞇瞇的神情,兩眼睛猥瑣的射出目光。藍英話鋒一轉,道“你又被向掌門罵了?” 景濤立馬道“沒有,沒有。” 藍英一笑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裝?!?/br> 景濤一時的拘謹不知所措。藍英道“你是不是覺得向掌門不配做這個掌門呀?” 藍英問的如此直白,景濤顯然沒有想到,心驚道“難道剛才她聽見我說的了?”嘴上道“沒有,哪有這事?” 藍英道“我說過,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你剛剛一個人自言自語,我都聽見了?!?/br> 景濤心里一陣緊張,道“那都是氣話。” 藍英笑道“氣話?不至于吧?”藍英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景濤,仿佛洞悉一切。 那景濤緊張的有點說不出來話,愣在那里。藍英又道“說句實話,這向掌門確實是沒有資格做華山掌門,一點掌門的做派和氣度都沒有。”看著景濤,又道“我說的對嗎?” 這景濤一時摸不準藍英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心里直打鼓,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話,索性閉口不言。 藍英看著景濤心里矛盾遲疑,又道“他做為掌門,竟然做出那等如此無恥下流的事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真是玷污了華山數百年來的名望?!?/br> 景濤低著頭,翻著眼皮,看著藍英。藍英一笑,道“我說的不對嗎?”藍英的眼神猶如刺眼的陽光,逼著景濤喘不過氣來。 景濤只好點點頭,附和道“是,是?!?/br> 藍英看著景濤,道“你在害怕嗎?” 景濤慌亂的道“我沒有?!?/br> 藍英微微一笑,看著景濤,道“那你想不想做這個掌門呀?” 景濤只感覺猶如晴天霹靂,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急道“藍姑娘,不要亂說,會惹禍的?!?/br> 藍英看著景濤,笑道“還說你不害怕?瞧你冷汗都下來了?!眹@口氣,搖搖頭,又道“你呀!一看就做不了大事?!?/br> 景濤看著藍英道“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藍英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有意思你也做不了。” 景濤雖然在華山仗勢欺人,但是心里還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也是個見色起意的人,見藍英話里有譏諷之意,頓時心里有股無名的火氣,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藍英再次看著景濤,一笑,道“你想不想做這個掌門呀?” 景濤先前對藍英的譏諷有些不服氣,聽藍英再一次問出這句話,見她始終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不說出全意,景濤心里也是沒底。 景濤看著藍英道“我想當又如何?不想當又如何?” 藍英笑道“你想當這個掌門,我或許可以幫你,如果你不想當這個掌門,那你以后就被那向風踩在腳底下一輩子,你在他眼里到最后連只狗都不如,永無翻身的機會。”藍英一直盯著景濤的神情。 景濤心里也是一陣癢癢,七上八下,一時猶豫不決,抬頭看著藍英,道“你打算如何?” 藍英撇了一眼景濤,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想不想當呢!” 景濤站在亭中,來回走動,心里左右搖擺,一時拿不定注意,再說這個藍英到底要干什么?不過此時景濤倒不是在想藍英這個人,而是要下決定到底應該這么辦。 藍英坐在亭子上,面色平靜,但嘴角始終掛著詭密的微笑,不時的斜眼看著內心掙扎的景濤,這景濤心里猶如開水在翻騰,這個誘惑力真的是太大了。 藍英看著景濤笑道“這華山 的掌門之位又不是皇帝的龍椅,再說你又不是造反,這個決心有那么難下嗎?” 景濤心中一急,轉身看著藍英道“那你有多大把握?” 藍英笑道“俗話說,世上沒有萬全之策,沒有不透風的墻?!痹掍h一轉,又道“不過你要是聽我的,即使一時半會你做不了掌門,也要將那向風從掌門寶座上給拉下來?!?/br> 景濤只聽,立馬道“那我還是做不了掌門?” 藍英看了一眼景濤,道“向風有程長老撐腰,你有什么?即使你一下做了這個掌門之位,有誰服你,論武功你比不過向風,論威望你也比不過向風,那拿什么坐穩(wěn)掌門的寶座?” 景濤心驚道“那你之前許諾我做掌門是什么意思?” 藍英道“這件事情,對你和華山來說事關重大,對你而言,你必須先把向風從掌門寶座上先拉下來,對華山而言,隨意更換掌門也不是兒戲,我說的對嗎?”藍英看著景濤的神情反應。 景濤眉頭微皺,陷入沉思。藍英趁熱打鐵,道“退一萬步講,如果將向風從掌門之位上拉下來,從此你就高枕無憂了,最起碼不要再受氣了。” 景濤此時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做掌門,道“可我還是做不了掌門?!?/br> 藍英起身有些不耐煩,道“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說。”說完起身就要走。 景濤一把拉住,道“別走?!笨粗{英,內心掙扎的道“好,不管做不做的了這個掌門,只要能將他拉下來就可以?!?/br> 藍英看著景濤一笑道“我還要告訴你,如今張孝霆對掌門沒興趣,只要把向風拉下來,那還有誰能做的了這個掌門呢?” 這句話不言而喻,如今整個華山,除了四個長老就剩下景濤和向風了,景濤心里一喜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計劃?” 藍英湊過去,二人耳貼耳,藍英口吐蓮花,微風細雨,景濤如癡如醉,如浴春風。 景濤聽完大喜,手舞足蹈,隨即又有些遲疑的道“這個方法好是好,就怕到時候鬧出事來?!?/br> 藍英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br> 景濤索性心一橫道“好,我聽你的。” 藍英心里一陣冷笑,景濤心里也是算盤撥定。 景濤每日依舊不時的朝向風那邊跑,挨罵是難免的,只是記在心里,暗恨道“兔子尾巴,長不了了?!?/br> 這日,景濤火急火燎的跑到向風的身邊,此時向風正獨自煩悶,腦海里除了蘇晨曦還是蘇晨曦的身影,快要得了相思病了。 向風見景濤跑過來,一陣不耐煩的道“跑來跑去干什么?” 景濤嘻笑道“掌門,藍姑娘今晚邀請你過去喝杯酒,說是答謝那天晚上您的深情厚誼?!?/br> 向風一驚,站了起來,心道“這么說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知道?!毙睦镆彩且幌病?/br> 向風看著景濤,道“如此說來,那蘇晨曦也必然在場了?” 景濤嘻笑道“那是自然,這可是又一個機會呀!” 向風頓時心癢難耐,意氣風發(fā),看著景濤道“你做得好?!本皾睦锇敌Α?/br> 向風取出自己珍藏的一壇好酒,讓景濤帶著,準備妥當。 到了晚上,向風和景濤各自穿戴整齊,梳洗的干干凈凈,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來到藍英和蘇晨曦所在的院子,剛要進門,只見小山從院子里面忽然沖了過來,直撲二人,二人嚇得面無人色,連連后退,不敢進前。 這時,蘇晨曦走了過來,笑道“小山,不得無禮,快過來?!?/br> 小山見蘇晨曦如此,之好跑到蘇晨曦的腳邊,一副順從的樣子,但是兩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向風和景濤,小心提防著二人。 這時藍英走了過來,笑道“向掌門,景師兄,里面請?!彼{英接過景濤手里的酒,放在亭外的桌案上。 二人笑呵呵的走到里面,只見院子亭中早就擺滿一桌酒菜,四人落坐,倒?jié)M酒,藍英舉杯道“向掌門,多日來真是叨擾了,今日藍英借花獻佛,不成敬意。”說完端起酒杯,用衣袖遮擋,一飲而盡。 藍英看著蘇晨曦,道“晨曦meimei,你也敬一杯吧!” 蘇晨曦為難的道“我真的不勝酒力,上次喝多了,昏昏沉沉了好幾日。” 藍英笑道“今晚你就喝幾杯就可以,你想多喝,我還不讓呢!”眾人大笑。 蘇晨曦臉皮薄,架不住勸,只好端起酒杯,敬了向風一杯,那向風賊溜溜的盯著蘇晨曦看,猥瑣至極。 向風又回敬,接著是景濤又是敬酒,蘇晨曦只好硬著頭皮,又喝了兩杯,此時蘇晨曦已經是面帶春色,腮若桃花,紅彤彤的俏臉,更增添了一抹春色,那向風揚起色眼,看的呆了,口水差點沒滴到菜盤子里面。 蘇晨曦見向風如此,羞澀的低下頭,心中早已有了回避離席之意,只是礙不過藍英的面子。 這時酒正好沒有了,藍英看著景濤,使了個眼色,景濤會意,起身道“酒沒有了,我去拿酒?!?/br> 向風的心思只在蘇晨曦身上,看都沒看景濤一眼,那景濤也不以為意,拿著空酒壺,走出亭子,來到一邊,從腰間拿出一包紙包,打開將白色粉末倒入酒壺,又將桌案上的酒倒入酒壺,晃了一晃,剛要轉身,忽然景濤心里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br> 又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正是那火霜丹,用手指碾碎,放入酒壺,搖勻實了,端著酒壺走到席間,將蘇晨曦的酒杯倒?jié)M,只見藍英使個眼色,景濤會意,從桌子下面取出另一個酒壺,將剛剛的酒壺換了,此時那向風絲毫沒有注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蘇晨曦。 景濤又將向風的酒杯和藍英的倒?jié)M,笑道“來,喝吧!”藍英坐在向風對面,一 臉冷笑的看著蘇晨曦。 向風端起酒杯對蘇晨曦道“蘇姑娘,再飲一杯如何?” 蘇晨曦此時雖然醉意熏熏,但是還算清醒,推辭道“向掌門,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又見向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形貌甚是猥瑣,心中就有了離席之意。 掌風再三苦勸,蘇晨曦只是不從,堅決不喝,氣氛一時尷尬,景濤和藍英對視一眼,藍英笑道“晨曦meimei,就此一杯,也是最后一杯。” 蘇晨曦見藍英如此,景濤也看著她,一時也無法拒絕,于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向風也高興的一飲而盡,滿面春風。 蘇晨曦喝完就回到房間去了,關上門,氣呼呼的坐在床沿上,一想起向風那猥瑣的眼神就一陣氣憤,原先還以為向風是個君子,最起碼沒那么討厭,可是今晚一見卻是這樣的無恥之人,心里一陣感慨。又回想起前幾日在劍亭自己喝的不省人事,蘇晨曦不禁下意識的雙手捂住胸襟,趕緊將門栓插上,復又坐在床上生悶氣。 向風見蘇晨曦面帶怒色的走了,一時也是尷尬,略微收斂一番,鎮(zhèn)定一下,看著藍英道“蘇姑娘她沒事吧?” 藍英見向風滿面春光,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笑道“沒事,可能身體不舒服吧!讓她去吧!” 景濤也道“沒事,沒事,咱接著喝!” 向風見蘇晨曦走了,這酒喝著也沒什么意思,氣氛有些沉悶與尷尬,也是起身道“既然如此,今晚就到這吧!我們也走了。”說著看了看景濤,景濤也起身,裝作不情愿的道“這么好的酒,不喝可惜了。”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二人剛要起身,只見小山怒視著二人,嘴里發(fā)出一陣嘶吼,那向風和景濤頓時不知所措,有些害怕起來。 藍英上前道“小山,不得無禮?!闭l知那小山根本不聽藍英的話,依舊盯著二人嘶吼。 藍英一陣尷尬,走到小山身邊道“你去晨曦meimei身邊吧!看看她怎么樣了?” 那小山又瞪了一眼二人,怒氣兇兇,這才向蘇晨曦的房間走去,向風和景濤得了空子立馬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那猴子有沒有追上來。 小山來到蘇晨曦的房門外,推了推門,只見門推不動,小山猴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只好坐在門口臺階上,靜靜的坐著。 原來藍英這些天都是和蘇晨曦睡一個房間,于是藍英來到門外,見門推不開,于是叫道“晨曦meimei,開門呀!” 里面沒有回音,燈亮著。藍英以為蘇晨曦生氣了,或者是喝多了睡了。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回答。 藍英心道“難道是藥效起作用了?”想到這里,藍英嘴角邊浮現出一絲暗笑。 于是轉身走到對面的房間,開了門,沒過一會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藍英起來,來到蘇晨曦的門口,小山還坐在門口一動不動。于是藍英上前敲了敲門,見蘇晨曦依就沒有回音,于是故作大驚道“晨曦,你怎么了?”里面沒有回答。 藍英故作驚慌道“小山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喊人?!毙∩揭灿行┚o張,猴眼睛眨了一眨,在門口轉了兩圈。 藍英跑了出去,只見金平從遠處走來,藍英上前一把拉住,急道“金大哥你快來,晨曦她……她……?!睔獯跤酰苁求@慌。 金平大驚,拉住藍英道“晨曦怎么了?” 藍英道“昨晚向掌門拿來一壇酒,晨曦喝了一點,我以為是喝醉了,就沒有理會,從昨晚直到現在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快去看看?!?/br> 金平大驚,趕緊跑了過去。金平來到門口,只見小山坐在門口,一臉的焦急,金平趕緊推了推門,推不動,敲門又沒有回音,于是金平道“小山你讓開?!?/br> 小山會意,趕緊讓開,金平抬腿一腳,破門而入,此時藍英也已趕到。金平沖進房間,藍英也跟著進來,小山跳到床上。 只見蘇晨曦躺在床上,眉頭微皺,蜷縮成一團,衣衫不整。 金平和藍英頓時大驚失色,藍英有些不知所措,心道“這藥效那么強?會不會是那景濤放錯了或者放多了?!彼{英不安的揣測著。 金平來到床邊,蹲下身,翻了翻晨曦的眼瞼,眼圈微紅,面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此時金平心頭一驚,也是眉頭微皺。 忽然只見蘇晨曦身體開始抽搐,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雙腿亂蹬,表情痛苦,嘴里不斷的道“熱,好熱?!?/br> 蘇晨曦不斷的撕扯身上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粉紅肚兜來,金平趕緊起身回避,藍英有些驚慌的走過來,將蘇晨曦的衣服整理好,可是蘇晨曦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衣服,只見她熱汗淋漓,額頭上的汗水猶如露水一般,兩鬢秀發(fā)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臉上,臉色緊繃,火紅一片。 金平再次轉身,看著蘇晨曦的怪異的舉止,忽然道“火霜丹,這是火霜丹?!?/br> 藍英大驚,道“火霜丹?那是什么東西?” 金平眉頭一皺道“那是一種毒性怪異的毒藥,晨曦以前就中過此毒,中毒之后,身體就會經歷冰火煉獄?!?/br> 藍英心驚,心道“難道是景濤?” 金平不及細想,道“你說她昨晚是喝了向掌門帶來的酒?” 藍英點點頭,道“是的。” 金平怒氣沖沖,道“那好,你在此照看晨曦,我去去就來?!闭f完沖出門外。 藍英顯然沒有完全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事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更不在自己的計劃當中,一時也是驚慌失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