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六象功
第二天,金平走了過來,見藍英一個人在院中行走,若有所思的神情,金平站在院門口,道“怎么不見晨曦?” 藍英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又馬上恢復(fù)自然道“哦!昨晚可能著了涼,不太舒服,還在睡呢!” 金平一驚,道“張師弟走時一再叮囑我,好好照看,她沒事吧?” 藍英忙道“沒事了,休息一會就好?!?/br> 金平放下心來,看著藍英,眼神透露著一絲暖意,道“你也要注意身體,山中風(fēng)涼。” 藍英臉色一紅,道“我知道,我沒事?!?/br> 金平微微一笑,道“那晨曦你多多照看一下,我走了,晚上我再來看看她?” 藍英點點頭,金平走出院子,回頭又看了看藍英,似乎有些不舍。 藍英見金平已走,拿出手中那條巾幘,看了一下,眼神露出一絲冷笑,隨即走出院子。 而此時,向風(fēng)和景濤卻是為昨晚的事情,惱羞成怒,向風(fēng)大發(fā)雷霆,指著景濤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蠢貨,連一個猴子都對付不了,你還能做什么?” 景濤心里也一萬個委屈,回想起昨晚,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二人此時臉上的抓痕還血跡未干呢! 景濤道“那猴子沒那么簡單,再說昨晚我確實將它捆的嚴實了?!?/br> 向風(fēng)大怒,道“到嘴肥rou飛了,你還狡辯?” 景濤嘴里也是憤憤的嘀咕道“你的肥rou飛了,那我的肥rou不也飛了嘛!” 向風(fēng)看著景濤,道“你說什么?” 景濤默不作聲,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向風(fēng)心里猶如一萬只螞蟻在心頭爬的感覺,昨晚那么好的機會,就差最后一步,偏偏在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每次都是這樣,向風(fēng)十分懊惱與氣氛。 向風(fēng)也知道這不能全怪景濤,也知道那猴子很奇怪,的確很讓人匪夷所思,只能拿景濤來撒氣。 景濤此時雖嘴上不說,但心里也十分氣氛,心道“我辛辛苦苦為你跑前跑后,每次都不討好,哼!”景濤心里開始有了憤憤不平。 向風(fēng)看著景濤道“昨晚的事情別讓任何人知道,聽見了嗎?” 景濤道“知道了。” 向風(fēng)心煩的擺擺手,道“你出去吧!” 景濤灰心喪氣的走出大殿,一臉的垂頭喪氣,走在長廊內(nèi),不時用腳踢著圓柱,發(fā)泄心中的氣氛。就連來回走動的門中弟子對他打招呼,他也不耐煩的道“滾滾滾?!?/br> 景濤拐了一個彎,走到大殿后頭,穿過一個回廊,坐在亭中,昨晚那驚心動魄的場面,要不是那該死的猴子忽然出來攪局,昨晚就成功了,心中也是暗恨,只見他握緊拳頭,恨恨的道“該死的猴子,看我如何整治你?!?/br> 就在他下狠心的時候,只見藍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裊裊亭亭,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直沖景濤這邊走過來,景濤大驚,心中發(fā)怵,做賊心虛,一時不知所措,裝作沒有看見藍英,趕緊起身就走。 藍英喊道“景師兄干嘛看見我就跑呀?” 景濤故作鎮(zhèn)定的笑道“哦,原來是藍姑娘,剛剛沒注意到藍姑娘,有事嗎?” 藍英嘴角一笑,道“沒事,待在院中悶得慌,就想出來走走?!笨粗皾?,若有深意的道“昨晚晨曦喝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起呢!”說著眼角掃向景濤,只見那景濤緊張的臉色緊繃。 藍英看著景濤,面色輕挑的道“昨晚的酒好烈呀!我到現(xiàn)在頭還是暈暈的?!?/br> 景濤見藍英的眼神如刺,心里更加發(fā)虛,坐在那里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道“藍姑娘好酒量,我到現(xiàn)在頭也還暈?zāi)?!?/br> 藍英一笑,看著景濤,那景濤緊張的不敢與她對視,故意回避藍英的目光,生怕她知道昨晚的事情。 藍英見景濤一陣緊張的樣子,笑道“金師兄你怎么很緊張呀?” 景濤一怔,笑道“我沒有,沒有緊張?!?/br> 藍英看著他,笑道“那你額頭怎么出汗呀?” 景濤又是一驚,趕緊用袖子擦拭額頭,藍英一笑,道“還說你不緊張?!笨粗皾室獾馈昂孟褡隽颂澬氖滤频摹!庇醚劢怯喙饪粗皾蔷皾泳o張的支支吾吾。 景濤不敢肯定藍英到底知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生怕被藍英看出什么來。于是起身道“藍姑娘我還有點事,我先去了?!闭f完起身就要走。 藍英看著景濤,拿出那條巾幘,笑道“金師兄這是你的嗎?” 景濤回頭一看,頓時大驚,額頭冷汗直冒,面色一陣蒼白,看著藍英手上的巾幘,強裝笑道“怎么被藍姑娘撿到了,我還一直找呢!”說著就伸手去拿。 藍英立馬收回巾幘,笑道“我今天早上在院中發(fā)現(xiàn)的,這巾幘是景師兄頭上之物,如何掉到我院中?” 景濤很緊張,心中害怕,心道“莫非看昨晚沒有喝醉?被他看出什么了?” 藍英見景濤如此神情,笑道“金師兄不要緊張嘛!我就是問問,沒事?!?/br> 景濤這才稍微鎮(zhèn)靜下來,面色依舊不自然的道“昨晚二位不是喝多了嘛?是我和掌門將二位送回房間的,估計是昨晚一不小心掉的。” 藍英心中冷笑。又見景濤臉上的抓痕,故作震驚的道“哎呀!景師兄你的臉 怎么了?” 景濤慌的一把捂住抓痕,尷尬的笑道“沒事,是昨晚不小心摔的?!?/br> 藍英心中冷笑不止,笑道“那真的過意不去了。” 景濤尷尬的道“沒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此時藍英見火候已到。看著景濤,目光凌厲的道“景師兄,昨晚你真以為我喝醉了嗎?” 景濤大驚,難以置信的看著藍英,眼睛瞪的老大,一時驚恐的不知所措,尷尬的笑道“藍姑娘,你說什么?我沒聽明白?!?/br> 藍英抖了抖手中的那條巾幘,道“景師兄看來真是喝多了,難道景師兄忘了昨晚那只猴子了嗎?” 景濤冷汗直流,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br> 藍英冷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看著景濤又道“你臉上的抓痕到底是摔的還是被什么東西撓的,只要一比對就立馬清清楚楚。”藍英看了一眼景濤,只見他低著頭,眼珠子亂轉(zhuǎn),額頭冷汗猶如早晨的露水一般,顯然是思索著對策。到了這一步,藍英哪能給他機會?進一步的道“我想向掌門的臉上也有一道和你一模一樣的抓痕吧!” 景濤緊張的無言以對,支支吾吾,期期艾艾。 藍英又走到金平身邊,睜著水汪汪的靈動眼睛,眉宇間媚態(tài)微露,眼神卻是深邃的讓人退避三舍,不敢直視,藍英看著景濤驚慌失措的表情,帶有一絲挑逗和威脅意味,笑道“昨晚景師兄是不是嫌我的衣帶系的很緊呀?是不是很難解開呀?”說著將身體向景濤面前挨近一點。 景濤驚慌失措的抬頭,見藍英緊挨著自己,呼吸可聞,藍英那深邃而令人窒息的眼神讓景濤心驚rou跳,不敢直視。那景濤情知昨晚的事情藍英都知道了,恨不得此時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恨不得撒腿就跑,可是此時自己整個身體,猶如被釘子釘住一般。 藍英看著景濤,又道“你是不是很緊張呀?” 景濤此時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低著頭。藍英索性來個一刀封喉,看著景濤,道“如果這件事情讓張孝霆知道了,后果不用我多說吧!”景濤抬起衣袖擦拭額頭汗水,藍英又道“說實話,我倒是無所謂,如今那蘇晨曦灌醉了,就算讓金平知道了,他要是告訴張孝霆,我估計你和你那掌門,都討不了好處?!?/br> 景濤嚇得面無人色,平時的威風(fēng)與膽氣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頓時沒了注意,慌道“藍姑娘,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這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br> 藍英見景濤如此,也是一笑,道“不要擔(dān)心,只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br> 景濤大喜,道“多謝藍姑娘,多謝藍姑娘?!?/br> 藍英看著景濤道“不過,你得幫我辦一件事?!?/br> 景濤一驚,道“什么事?” 藍英笑道“我還沒想好,等我用到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br> 景濤如芒在背,看著藍英手中的巾幘,道“那能不能把這個給我?” 藍英一笑道“這個嘛!暫且放我這里?!庇值馈斑€有,去告訴你們的向掌門,讓他遠離蘇晨曦?!辈坏染皾卦?,轉(zhuǎn)身走了。 藍英一走,景濤立馬猶如rou泥一般,癱坐在石凳上,擦拭額頭汗水,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人家抓了把柄。 那向風(fēng)自此再也沒有露過頭,一直躲著藍英和蘇晨曦,景濤也是老實了不少,偶爾碰到藍英和蘇晨曦也是畢恭畢敬,雖然心中邪念未除,但也不敢像往日那般放肆。 金平也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一忙完手中事務(wù)就過來看看,不時的向藍英送點好吃好喝的,有時下山到集市上采辦東西時不忘給藍英買了禮物什么的,甚是傾心。 這天金平從外面回來,偷偷的將一塊絲綢做的手絹塞給藍英,那手絹甚是漂亮,上面繡的花團錦簇,顏色鮮艷也有一絲淡雅,藍英從沒有見過這么好的手絹,心里一陣驚喜,可又有一陣嘆息與尷尬。 蘇晨曦從不遠處看見金平從門外停了一下,又走了。蘇晨曦一笑,走出來,見藍英手里捧著手帕,若有所思,面色平靜。蘇晨曦從后面一把奪過那手帕,嘻笑道“好漂亮呀!” 藍英也笑著轉(zhuǎn)身,道“就是一塊普通手帕而已?!?/br> 蘇晨曦可不這么想,神秘兮兮的看著藍英,笑道“我是看出來了,你一直將金師兄當(dāng)成大哥,可金師兄卻沒有,他是真的喜歡你?!?/br> 藍英一笑,道“別胡說?!?/br> 蘇晨曦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沒胡說,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金師兄確實對你挺好的,挺關(guān)心你的?!?/br> 藍英看著蘇晨曦,笑了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回房間了,蘇晨曦望著藍英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手帕,心里一陣奇怪,心道“這么好的人,這么好的手帕,真不知道藍jiejie你是怎么想的?”也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小山在屋檐上伸個懶腰,翻個身,暖和的陽光照著它,在屋檐上睡得很愜意。 阻云峰頂,張孝霆到了這里已經(jīng)有五天了,他坐在懸崖邊上,面前攤開一本經(jīng)書,正是白髯老者給他的那本六象神功。 張孝霆閉目,眉頭微皺,這五天來,他不吃不喝,一直參悟著這上面的武功,竟然感覺不到一絲饑餓與倦意,反而精神越來越充沛。 張孝霆一直就這么坐著,一動不動,任由威風(fēng)吹拂著面前的書頁。只見他忽然睜開眼,雙掌齊出,一團紫氣在掌中亂竄,在十指間游蕩,久久不散,張孝霆一 驚,道“好奇怪,我體內(nèi)怎么會有如此詭異的真氣?!?/br> 張孝霆閉上眼睛,暗運真力,感受著體內(nèi)的真氣,只見此時自己體內(nèi)除了原先的天羅功之外,還有一股詭異氣息,它桀驁不馴,四處亂撞,時不時的對天羅功發(fā)起攻擊,兩股內(nèi)力互相交融,互相爭斗,纏繞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相斗,漸漸的天羅功,被那股詭異的內(nèi)力逼入了死角,動彈不得,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張孝霆大驚,停止運功,心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孝霆慢慢的將天羅功的內(nèi)力從丹田自動到氣海,將原先的丹田空出來,全被交給那一股全新的內(nèi)力。 此時張孝霆的面色有些灰暗,時不時的會有一股戾氣從眉宇間一晃而過,眼神深邃看不到一絲往日的晶瑩剔透。 張孝霆也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變化,他變得有些焦躁起來,每當(dāng)那一股戾氣從眉宇間劃過時,張孝霆都能感覺到,那股戾氣的存在,讓自己陷入一種不安與焦慮。 張孝霆已經(jīng)將經(jīng)書的所有內(nèi)容都練了一下,那股力量猶如找到了宿主一般,迅速的鉆入張孝霆的體內(nèi),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惶恐不安。 他來到潭水邊,潭水依舊那么清澈見底,清涼清心,張孝霆手捧潭水喝了幾口,鎮(zhèn)定一下心神,原先的焦躁開始慢慢平息。 不過他的體內(nèi)依舊不安定,隨著天羅功被移動到氣海xue,丹田內(nèi)的六象功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這更加讓張孝霆感到一種不安。他對著潭水照了一下自己,只見自己面色灰暗,眼神深邃,整個表情凝重而又暴戾,眉宇間更是時不時的劃過一絲戾氣。張孝霆大驚,心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趕緊跑到懸崖邊,撿起地上那本六象功秘籍,想要從里面尋找出答案,可是他翻來覆去,除了里面的武功心法和要領(lǐng)之外,什么都沒有,張孝霆大驚,心道“這是很么功夫,我如何會變成這樣?” 他反復(fù)問著同一個問題,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答案,他開始大怒,撕扯著那本秘籍,秘籍被撕的粉碎,拋撒在空中,任由山風(fēng)吹拂,一會就消失在風(fēng)中。 張孝霆越發(fā)心慌,自己一動怒,體內(nèi)那六象功就顯的特別興奮,越發(fā)的不受控制,向自己全身輻射開來,肆無忌憚,團團撞撞,猶如開了閘的洪水。沒過一會,那六象功就占據(jù)了自己的身體,除了氣海xue四周還沒有被占據(jù)。 張孝霆大驚,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斷的問自己,得不到回答的他,憤怒的在懸崖邊橫沖直撞,將懸崖邊數(shù)塊巨石抱起來扔向空中,隨即就是一掌,那巨石被炸裂成小石塊。 張孝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只見他的掌心紫氣繚繞,好像很是興奮。 張孝霆大驚,又跑到潭邊,照著自己的影子,剛剛的憤怒,更加讓他臉色難堪,眉宇間的戾氣更加凝重。 他開始發(fā)慌,感覺自己被某種力量cao縱一般,完全不受自我控制。他開始坐下來,閉著眼睛,均勻呼吸,慢慢的定下心神,體內(nèi)那六象功才慢慢老實一點,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孝霆睜開眼睛,又照了照自己,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比剛才好多了,臉色有了血色,眉宇間的戾氣也漸漸消失,先前的焦慮與心慌,也慢慢消失,此時心如止水。 張孝霆睜開眼睛,心道“這六象功好邪門,完全左右著自己,不受控制,難道……?!毕氲竭@里,他越發(fā)心驚,心道“難道這也是邪功?”回想剛剛眉宇間的戾氣與手中的紫氣,跟大師兄出現(xiàn)時身上發(fā)出的那股黑氣有種相識之處,張孝霆越發(fā)驚訝與震驚,心道“難道白髯老者騙了我,這根本就是一本邪功?!?/br> 又想起當(dāng)日和白髯老者的對話,張孝霆更加堅定自己的心中所想,心道“難道他是想騙我以毒攻毒,用邪功克制大師兄的邪功?”想到這里張孝霆震驚不已,他開始慢慢有些灰心喪氣,如果這樣下去,那自己豈不是也會走火入魔?張孝霆心中一陣大怒,一大怒,體內(nèi)的六象功立馬就活躍起來,又開始蠢蠢欲動,張孝霆再次穩(wěn)住心神,這才將體內(nèi)的怒火壓了下去,六象功再一次平靜下來。 張孝霆看著遠處的懸崖,心里一陣感慨,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摸摸自己的臉頰,心道“如果晨曦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她會怎么看我?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嗎?”又想到金平、花宇、胡寶云、孫康還有小山張孝霆陷入苦惱,心道“我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該如何面對他們?”又道“老前輩為何要如此對我?”他想不通,只是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腦海中不斷的浮現(xiàn)著蘇晨曦和其他朋友們的身影與所有人的音容笑貌。 張孝霆想了一會,站起身,來到懸崖邊,心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克制住體內(nèi)的六象功,只要自己不發(fā)怒就可以暫時控制住它?!?/br> 想到這里,張孝霆心如止水,望著遠方,面色迷茫,眉宇間那道戾氣再次劃過他的面龐。 天才本站地址。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