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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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下之人的僵硬,又一道金光深深地撞進了體內。 妙法尊者厲聲:“放松?!?/br> 于是,喬晚不敢再說話了,一邊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等妙法尊者替她梳理魔氣,一邊使勁兒回想之前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等妙法梳理完,喬晚也隱隱約約想起來,她好像是掃地的時候碰上了一行來挑釁的青年男女。 讓人發(fā)現(xiàn)了大光明殿有魔,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這個時候正趕上了三教論法會,喬晚剛把這件事一說,佛者又冷冷地給她堵了回去。 “此事我自會處置?!泵罘ㄗ鹫咝忝家粩Q,美目一冷,“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化渡魔氣,這些事用不著你cao煩?!?/br> 喬晚:“前輩。” “嗯?” “抱歉?!眴掏淼吐?,“給你添了麻煩?!?/br> “與其cao心別人,不如cao心你自己,我沒事,”妙法眉眼還是嚴厲,“無需你cao心?!?/br> 妙法替喬晚化解了魔氣之后,沒多待,提步離開。 喬晚又坐在怯梨池里泡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回到了自己住的禪房。 結果還沒等天亮,又壞菜了。 喬晚又暴走了。 整個大光明殿都沒想到的是,魔氣暴走了一次之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兇猛,暴走的時間間隔也一次比一次短。 被光照無間拍暈之后,喬晚再醒來,對上那張華麗莊嚴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前輩,要不你把我關起來吧?” 這一次一次的暴走始終不是個事,大光明殿也有地牢,地牢里關著不少犯了事兒的妖修、魔修。 佛者皺眉看了眼自己這夢中相識了十多年的后世晚輩。 “地牢和大光明殿不同,你當真要去地牢?” 喬晚面色誠懇:“現(xiàn)在也沒更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是在地牢里待個幾天,我相信前輩一定能盡快找到為我化渡魔氣的法子的。” 當晚,喬晚就卷了鋪蓋,拎了包袱,滾到了大光明殿的地牢。 不過這一次的待遇,比上一次在戒律堂地牢的待遇要好上不少,單間兒,寬敞干凈,床鋪桌凳一應俱全。 岑清猷怕她一個人待著孤單寂寞,還特地給她搬來了一箱佛經。 搬到地牢之后,喬晚和魔氣的死磕就開始了。 魔氣不受她控制,想吞噬她理智。 而她想掌控魔氣。 兩方,誰都不認輸。 地牢里關著的,個個也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 一見搬進來個姑娘,就開始挑釁。 “妙法這邪佛又塞進來個什么玩意兒?” “女的?”牢房里的兇徒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么?這是在地牢里養(yǎng)的個禁臠?” “沒想到妙法這邪佛還有這癖好。” 某一臉兇相的刀疤大漢,咧嘴一笑,把鐵欄桿拍得哐啷哐啷直響:“喂,小妹子,別跟妙法了,跟著哥哥我混唄?!?/br> “你哥哥我活好兒,你跟著我絕對比跟著妙法舒服?!?/br> 大光明殿的地牢不像戒律堂地牢那么喪心病狂,在妙法尊者親自設計之下,每間牢房里都有個留影球,每天全自動播放大悲咒、懺悔文,十分喪心病狂。 喬晚嘴角一抽。 刀疤壯漢猶不死心,還在喋喋不休:“我說就妙法這和尚,能有個什么勁兒啊?!钡栋棠信男乇WC:“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哥哥伺候你,絕對比妙法伺候你更舒服?!?/br> “是嗎?” 一道聲如清磬的男聲冷冷地飄了過來,鏗鏘利落,回音效果在整個不見天日的地牢里尤為顯著。 振聾發(fā)聵。 黑暗的甬道里,佛者一身佛光,面色不善地走到了牢房中間。 刀疤男悚然一驚:cao!妙法這和尚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我伺候人的本事,”佛者一瞥,“你可想體會一二?” 數(shù)道金光穩(wěn)準狠地貫入筋脈! “妙法!!妙法!”刀疤男疼得狂呼不止:“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你等著!”男人啞聲怒吼:“等老子出去遲早殺了你啊??!” 妙法看都沒看自作孽不可活的嘴賤刀疤男一眼,走到了牢房們前,看了眼喬晚,皺眉:“今日魔氣可好點兒了?” 看了眼那位仁兄的境況,想到剛剛這話恐怕被佛者給聽了個十之八九,喬晚一囧,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直視面前的佛者,到頭來,只干巴巴地憋住了一句:“尚可。” “你坐下,我為你化渡體內魔氣?!?/br> 在地牢里待久了,喬晚全身上下也糟蹋地破破爛爛,反襯得佛者更加威壓尊貴。 一踏進牢房,蓬蓽生輝。 鐵鏈當啷一響,喬晚乖乖地坐了下來。 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耳邊,大悲咒和懺悔文還在循環(huán)不間斷的播放,夾雜著各兇徒們不甘的怒吼和咒罵。 喬晚睜著眼對著巖壁沉默了一會兒。 她想變強。 而不是像之前在戒律堂里那樣,像現(xiàn)在這樣,龜縮在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地牢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體內的佛氣太過慈悲,喬晚忽然又覺得鼻子有點兒發(fā)酸,再次冒出了點兒委屈感,眼淚跟著又掉了下來。 察覺出來點兒喬晚的不對勁,妙法收回手,冷喝:“哭什么?!” 這一喝,喬晚眼淚掉得更兇了。 反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都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這個時候,再掉眼淚也沒了心理負擔和壓力。 佛者的佛光外剛內柔,溫柔悲憫。 眼看著喬晚當著自己的面哭得如此凄慘,妙法也有點兒僵硬,語氣雖然算不上溫和,但也放緩了不少:“你究竟哭什么?” 喬晚低下眼:“晚輩就是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br> 從始至終,她就是想做自己,想變強,想堂堂正正地做“喬晚”這個人,站在人面前。 “想出去?” 喬晚低聲:“想,想出去,去看看論法會,但還需要先化解魔氣?!?/br> 從入魔到現(xiàn)在,態(tài)度倒還能稱得上一句端正。 佛者凌厲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了喬晚腦子里在想寫什么:“如今論法會臨近,群英薈萃,你想要變強,去參加論法會,不失為一種快速變強的途徑?!?/br> “你若真想出去,倒不是沒有辦法?!?/br> 喬晚一愣:“請前輩明示?!?/br> 妙法沉聲:“我說過,你神識已經快突破元嬰?!?/br> “神識要是達到了元嬰境界,就能元神出竅,此時再分出一半元神,可化成分身,代你出游?!?/br> “若你真想出去,就趁這幾天時間,修煉神識突破元嬰。到時候,你本體就留在這兒化渡魔氣,分身離開地牢,去參加三教論法會。” 也就是,不用易顏丹的高級馬甲。 但到底能不能成,還得取決于,喬晚能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戰(zhàn)勝魔氣,突破元嬰。 妙法尊者這話又像一塊兒從天而降的大餅,把喬晚給砸懵了。 元嬰!只要神識突破了元嬰,就能出去了! 佛者看喬晚雙眼一亮,皺皺眉,反手又給了喬晚一大棒,砸清醒了,讓她認清現(xiàn)實:“你如今魔氣纏身,要想在這關頭突破元嬰,并非易事。” 喬晚鄭重地抬眼:“尊者,我想試試?!?/br> 三教論法會,來的都是各教派頂尖的年輕弟子,也是練級最好的時候。 眼前這么一個機會擺在了她面前,她不論如何都不想錯過。 妙法一走,喬晚精神一震,立即盤腿繼續(xù)修行。 將喬晚和妙法的對話全聽進去了的刀疤男,不屑冷笑:“這和尚騙你的,你還真信他不成?” 呸! 當初他就是被這邪佛給押在了地牢,說等他想通之后,就把他放出去。 他都想了快整整三十年了!妙法這邪佛他媽的就是不肯放他出去! 喬晚沒抬眼。 有了目標,也就有了動力,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喬晚精神百倍,拼了命的和魔氣死磕,沒日沒夜地埋頭修煉神識,被魔氣壓了一頭之后,就稍作休整,就立馬繼續(xù)。 興許是在地牢里憋壞了,刀疤男從一開始不以為然,也開始每天蹲在鐵欄桿前,留意喬晚進度,時不時潑一盆冷水。 “治不了,沒救了,等死吧。” 喬晚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幾乎又回到了之前玩命兒修煉的地步。 醒來,就盤腿念一通懺悔文,定定心,繼續(xù)和魔氣嗑。 妙法尊者每次留在喬晚識海里的佛光,都被喬晚小心保管,妥善利用了起來。 走出了長長的甬道,佛者轉身,看了眼隱藏在黑暗里的地牢,緊蹙著的眉頭稍稍松開了點兒。 但愿喬晚不至于叫他失望。 喬晚的神識境界,和元嬰本來就差臨門一腳,不過有魔氣作祟,每次要沖上去的時候,又被魔氣給攪亂了神智,暴走的時候,四處砸墻,常常把自己弄得渾身是血。 砸完了頂著一臉血繼續(xù)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