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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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在大學(xué)酒謝師宴上鐘國棟只字不提生母,李桂香憂心啊,她擔(dān)心女兒被孩子給傷了。 周徽嵐看得很開,“等見了孩子,看看他們是怎么想的,再作打算吧?!?/br> “也好。” 第23章 事情告一段落,陸續(xù)送走來吃席的賓客,周惠竹這個出嫁的女兒自然也要回去的。 “你等會,我收拾點(diǎn)東西給你帶回去。”徐秋蘭叫住女兒,一邊裝東西一邊說,“你說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一個壽宴被攪和成這樣!” 徐秋蘭心里擱不了事,一遇事,負(fù)面情緒就一直在發(fā)散。 周惠竹無奈,她媽這些話她聽著都有些長繭子了,大家都經(jīng)歷著一樣的事,不僅僅是她有負(fù)面情緒,她也有的啊。 “媽,別裝那么多了,這天氣熱,食物不經(jīng)放,回去吃不完就浪費(fèi)了?!?/br> 周海聽見了,拿了車鑰匙就要送他們一家子回去。 徐夏梅看著門口停著的鐵疙瘩,“阿海,你開車順道送表姨回去唄,表姨這把年紀(jì)都還沒坐過這么氣派的汽車呢。” 周海不耐,“表姨,順道不了……”他這表姨一向沒什么眼色還愛占便宜,他媽那邊娘家舅舅早就走了,偏她還賴著不走。 他話沒說完,手上的鑰匙就被周惠竹抽走,“不用你送,車我先開走,改明兒再給你開回來。你好好歇著吧,這一天事多的,你不累嗎?” 累,怎能不累,剛才面對那么大的陣仗,周惠蘭又那么犀利,他的腦子一直就在高速地運(yùn)轉(zhuǎn),想著怎么護(hù)住meimei,想著怎么把自己摘出去。這事暫時告一段落,家人隱約的埋怨,以及后面還有一堆的事等著他處理,他怎能不累呢。 “那你開車小心點(diǎn),阿鴻,你看著他點(diǎn)?!?/br> 周惠竹一家子走后,周永福示意周海跟他進(jìn)屋。 “阿海,這里沒有外人,只剩下咱們父子倆了,你老實(shí)說,惠蘭說的是不是真的?” “都是她亂猜的?!敝芎J缚诜裾J(rèn),鬧到如此地步,這個時候他更需要承擔(dān)下來,不能讓家里人埋怨meimei。 周永福定定地看著他,差點(diǎn)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和他這當(dāng)?shù)恼f實(shí)話?惠竹也是他女兒好不好? 罷了罷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打小他這兒子就護(hù)犢子一樣護(hù)著他meimei。而且真相到了此時此刻并不那么重要。 父子倆又說了兩句話,周海就回房了。 他一回房,一個枕頭迎面飛來,他拍掉之后,滿臉不耐,“又在鬧什么?”一天天的不消停,就沒看到他的疲憊嗎?全家人就他meimei看到了他的疲憊,心疼他。 周二嫂沖他吼,“我鬧?好你個周海,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那事就是你做的!你為了你meimei是不是連殺人放火都愿意干?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老婆孩子!” “你如果想讓你男人去坐牢,盡可以再大聲點(diǎn)?!?/br> “你妹就是個害人精!” “閉嘴!”周海厲聲喝道,看妻子被自己嚇到,他軟和了聲音,“說這些做什么?” 周二嫂迅速地紅了眼眶,“你還執(zhí)迷不悟,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被她害死!” 兩人爭吵的動靜不小,周二嫂還摔了東西。 外面做父母的聽見了,周永福唉聲嘆氣。徐秋蘭則是氣不順,覺得老二家的太不懂事了,家里剛經(jīng)了事,她怎么還不消停,一點(diǎn)也不知道心疼男人。 周惠竹開車回去的路上,夫妻倆都沒有說話。 周惠竹好幾次用余光瞄向丈夫,每次想開口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車后座,鐘國梁和meimei鐘思語很不安。他們今天也被嚇到了,大哥大姐的親生mama回來了,她不但回來了,還把他們小舅舅給告了,想讓公安將小舅舅抓走。接下來,她會不會來搶走他們爸爸?那他們怎么辦? 回到家,周惠竹安撫了兩個孩子幾句,就打發(fā)他們出去玩了。 而她則進(jìn)屋找丈夫,“鴻哥,你在縣公安局有沒有認(rèn)識人?” 她一問,鐘樹鴻就知道她想干啥,“這事你別管。” “他是我二哥,我怎能不管呢。還是你要幫她?” 鐘樹鴻沒理會她后面的問題,而是說道,“這事需要冷處理,你越是攪和,人們就越是關(guān)注。一動不如一靜,我們最好別插手?!?/br> 周惠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得說得對,這事從面上來看,是他們理虧,不能再主動去炒這個熱度。民眾都是健忘的,就像后世,不管多么爆炸的事件,只要過了那個熱度,有新事件出來就好了。 周永善家 經(jīng)了這么一出,傍晚的時候,李桂香有點(diǎn)起不來。 她這心絞痛是老毛病了,周父本身就是大夫,知道這個病只能好好養(yǎng)著,之前周惠蘭生死不知,心情沉郁,也沒那個療養(yǎng)的條件。 現(xiàn)在周惠蘭回來了,想必休養(yǎng)一陣子,能有所好轉(zhuǎn),即使不好轉(zhuǎn),也必不會再惡化下去的。 看她還要掙扎著起來干家務(wù),周徽嵐連忙攔著,“媽,您就好好歇著吧,這些活我來做就行了?!?/br> “哎,累著你了,我這破身子?!?/br> “沒多少活的,累不著我。別說,我燒飯還怪好吃的。晚飯的時候,您和爸嘗嘗我的手藝。” 李桂香一聽又難過上了,女兒出嫁前,進(jìn)廚房的次數(shù)不多,飯菜也僅止于會燒。后來嫁人了,由于做得少,飯菜的味道也就馬馬虎虎。此時她提起自己廚藝很好的樣子,想必是那些年練出來的吧。 “媽總?cè)滩蛔∠?,怎么會有那么壞的人,他不只要你的丈夫,還想要你的命啊?!?/br> 周徽嵐不想談周海,不想她再動氣,周海,遲早會有報應(yīng)的,她看著就行。 “媽,你可別再難過啦。其實(shí)你想啊,比起身死異鄉(xiāng),我還能回來,是不是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br> 聽她這話,李桂香一想到那個場景,呼吸一窒。確實(shí),除去生死,其他的苦難都算小事。 “媽,過去的都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好好兒把日子過紅火來?!?/br> 被周徽嵐的樂觀感染,李桂香總算露出了笑意,“你爸還沒回來?” “沒呢。”人群散去之后,周父在他那間書屋搗鼓了一會,出來下午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一會晚飯你少做點(diǎn),你爸可能會被你那些叔伯們留飯。即使他不愿,也卻不過,這家一口那家一口,一圈下來,肚子都飽了。” “好咧?!?/br> 縣里,在海威工程建筑有限公司的員工宿舍區(qū),五六號人將其中一個宿舍占了,其他人舍號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避開。 周郢被五六個兄弟發(fā)小堵在宿舍里。 “郢哥,走吧,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惠蘭meimei白白受人欺負(fù)?!?/br> “對啊,咱們總不能無視善爺爺一家子的委屈,還死命幫著他周海賺錢?!?/br> “小時候他們家窮得揭不開鍋,善爺爺對他們一家多好。最嚴(yán)重的自然災(zāi)害那三年,要是沒有善爺爺接濟(jì),他們家能活下來都是問題?!?/br> “沒這樣子欺負(fù)人的。剛聽這事時,我都要?dú)獐偭?,恨不得將周海按在地上擦擦,得虧他今兒不在逃過一劫!” “郢哥,咱們走吧?!?/br> “對啊,走吧,咱們另起灶爐?!?/br>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早期的一攤子事,還不是郢哥帶著我們給他搞起來的。周海就光會動動嘴,與那些人談笑風(fēng)聲。攤子支起來后,他竟然讓張強(qiáng)那龜孫當(dāng)副手,奪了你的權(quán),什么雞把玩意!” “先前我還怪道他這么冷血,原來他周海就不是周家人?!?/br> “那周海就是個白眼狼,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跟著這樣的人,太讓人不放心了,因?yàn)槟悴恢浪裁磿r候會在背后捅你一刀?!?/br> “是啊,當(dāng)初拉人頭的時候說得多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后來呢,他周海大把錢大把錢地賺著,咱們這些兄弟勞心勞力的,一年到頭也沒比后面招的人多拿幾塊錢。說什么等以后工程隊(duì)做大做強(qiáng)了,會分紅分股份什么的,俺不知道那是啥,但俺知道,這只怕是掛在驢子前面的那根蘿卜?!?/br> 堂弟發(fā)小七嘴八舌地另著,周郢終于說話了,“你們想過沒有,出去容易,但想維持現(xiàn)在的收入就難了。他周海是拿了大頭,但我們在工地上干活,好歹一個月也能拿五六十塊錢,比城里人一個月三四十塊錢的工資還高出一半呢?!边@是一個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 “嗨,誰還不是吃著苦過來的,當(dāng)初跟著周海能吃,跟著你郢哥就不能吃了?說句喪氣話,他這工程隊(duì)的架子都是我們做起來的,即使咱們另起灶爐干不下去,有了這身本事,也不愁找不到活干。”真干起來,他們相信郢哥不會虧待他們的。 “你們都是一樣的意思?真決定了?” “是的,咱們兄弟都決定了,以后就跟著你混了,吃糖吃糠,認(rèn)了?!?/br> “行,那就干!”他也知道,跟著周海干了一年多,兄弟們早就對他很不滿了,惠蘭堂妹的事只是個引子罷了。 一大早,周海家的大門就被他工程隊(duì)的副手張強(qiáng)拍響。 “海哥海哥,不好了,周郢他們要走,你快回去勸勸吧?!?/br> 他爸的預(yù)言成真了?周郢在工程隊(duì)威信很高,僅次于他。他要走,恐怕會造成人心浮動。 周海連忙問,“有幾個人說要走?” 張強(qiáng)喘著氣答道,“二十六人,現(xiàn)在正等著結(jié)工資,估計(jì)結(jié)完就走人,我讓財(cái)務(wù)那邊故意拖延一下,就趕緊來通知你了?!?/br> 他從大興村拉走的人大概是三十來人,有些是別的姓,這二十六人,都是姓周的? 這人數(shù)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些人一離開,他們那攤子就運(yùn)轉(zhuǎn)不開了啊。等招到新人,等新人就位,黃花菜都涼了。 “海哥,咱們快點(diǎn)回去吧?!睆垙?qiáng)催促他,“如果,如果他們是不滿你將我提拔上來做副手,那就把副手的頭銜讓給周郢,我沒所謂的。” 張強(qiáng)想得太簡單了,留不住的,“走,走,都走!張強(qiáng),立即招工,我就不信了,沒了張屠戶,我周海還要吃帶毛豬不成?” 第24章 (抓蟲) 第二天一早,周郢就在縣里找了兩輛拖拉機(jī),將周氏二三十號青壯都拉了回來。 周大志那輛拖拉機(jī)一大早也開到縣里去了,幫他們拖行李。 周徽嵐沒想到周父的威信那么高,昨天才說將周永福一家除族,第二天巴掌就朝周海甩了過去。 周惠竹第二天一早就驅(qū)車送了丈夫去市里,然后她再開五十里地返回,在大興村路口的時候,她和載周郢等人回村的拖拉村遇上了。 看著這些人,她就知道她爸昨天的話應(yīng)驗(yàn)了,當(dāng)即她心里急得不得了,一腳油門,搶先開進(jìn)了岔路。 車上的人眼睛都尖,當(dāng)下指著那輛車道,“郢哥,是周海的車!” “上面駕駛坐上的人不是周海?!?/br> “是周惠竹吧?!?/br> “他們兄妹怎么回事,是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嗎?非盯著自家堂妹的丈夫?” “人家眼光好唄,不然你看這十里八村,誰能比鐘樹鴻有出息?” “行了行了,別提他倆,晦氣!說說那車吧,看著真帶勁,郢哥,等以后咱們賺錢了也買一輛吧,開回村老有面子了?!鼻浦芑葜駝偛乓荒_油門將咱們幾輛拖拉機(jī)狠狠甩開的架式,真是帥氣啊,有朝一日他家媳婦也能開上這樣的車,那才叫好呢。 決定了從海威撤出,周郢就不再患得患失,他盡管還不能確定可以帶他們過上好日子,但,干就是了, 聽著他們的笑鬧,周郢的表情也挺輕松,“還早著呢,等賺了錢也買一輛大卡和商務(wù)車,這樣方便我們出去干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