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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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 高歸烈:“……” 白亦陵愕然抬頭,見他指的人竟然是自己,思索片刻,沖著皇上行禮道:“陛下,赫赫的使者盛情邀請,臣想接受他們的挑戰(zhàn)?!?/br> 皇上想了想,示意白亦陵起身,沖著高歸烈說道:“醴陵侯是鎮(zhèn)國公的幼子,也是朕的外甥,就讓他代表晉國,跟貴使切磋一番吧?!?/br> 高歸烈苦笑道:“十分榮幸?!?/br> 得到了雙方的允許,可格也算是達(dá)成了心愿,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覺得從自己舍棄陸嶼而挑選了白亦陵開始,全場的氣氛就都變了。 除了淮王和那個年輕人的父兄表情似乎很是不快以外,大家望著他的眼神當(dāng)中仿佛寫滿了“蠢貨”兩個字,甚至連高歸烈都是這樣一幅表情。 他不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但白亦陵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還是讓人感到了一絲不安。 一看晉國派出的人竟然是白亦陵,高歸烈也有點(diǎn)著急了。他剛才一直任由塔卡和可格約戰(zhàn),其實(shí)有幾分撇清的意思,反正自從驛館著火之后,他們兄弟之間那些猜忌這邊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既然剛才打起來的就是他二弟的人,那么現(xiàn)在他們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高歸烈也不想管。 可是他沒想到可格他媽的這么會挑! 畢竟人再傻,代表的也還是赫赫,他也坐不住了,起身笑道:“白大人,正如方才淮王殿下所說的那樣,咱們雙方比試,不爭勝負(fù),意在切磋交流,沒必要弄的那樣劍拔弩張,不如換個輕松一點(diǎn)的方式如何?” 白亦陵含笑看了陸嶼一眼,兩人目光遇上,很快又各自移開了,他頷首道:“大皇子但說無妨,本官該盡地主之誼,如何比試,隨便你挑?!?/br> 他表現(xiàn)的這么大方,赫赫這一邊要是還在斤斤計較,其實(shí)就落了下乘了。但其實(shí)從陸嶼的第一次開口起,局勢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白亦陵越是篤定,高歸烈就越慌,于是也顧不得風(fēng)度,笑著說道: “小王聽說,中原的武學(xué)當(dāng)中有一門功夫叫做‘梅花樁’,與我們剛才表演的舞蹈有異曲同工之妙?,F(xiàn)在樁子還在,不如二位就在這上面過幾招吧,誰先落地算誰輸,白指揮使意下如何?” 陸嶼微微皺眉,高歸烈說的挺好聽,也難為他還特意把梅花樁給扯出來。練輕功的梅花樁自然有其固定的規(guī)律,但現(xiàn)在殿上的這些樁子使他們排練舞蹈的時候就練熟了的,位置如何他們心里早就記清楚了,這樣一來,還是白亦陵吃虧。 白亦陵大概知道會有人替他說話,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先一步干脆地答應(yīng)了下來:“可以。” 盛知想了一瞬,在旁邊揚(yáng)聲道:“大皇子,恕我插一句嘴,那么要是一味躲閃,根本就不出招,這種比試不就成了耗時間嗎?” 高歸烈微笑道:“請問這位是?” 盛知坦然舉酒欠身,向著他作勢敬了一下:“刑部侍郎盛知,上場與貴使比較的是家弟,在下難免關(guān)切。大皇子見諒?!?/br> 他挽袖,舉杯,欠身,一舉一動風(fēng)度翩翩,無懈可擊,高歸烈道:“盛公子說的很有道理,那么就各找一個公證人在旁邊計算,連續(xù)躲閃的招數(shù)不能超過兩招,否則也算輸。白大人,你看這樣可以嗎?” 白亦陵非常好說話,但凡是對方提出來的條件,他都一一含笑應(yīng)下,隨后又耐心詢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高歸烈完全是因?yàn)樗娜菝玻恢睂Π滓嗔旰苡袔追忠馑?,也曾想過以后和陸啟合作成功,把人弄到手,就放到帳子里好好養(yǎng)著。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反倒要對著白亦陵來回計較討價還價,一時間簡直覺得兩人的地位都倒轉(zhuǎn)過來,聽見白亦陵這句問,臉上一臊,移開目光道:“可以了。” 白亦陵點(diǎn)頭,先沖皇上行禮,又向著可格和塔卡拱了拱手道:“多謝兩位使者賜教。” 他說完話后,直接一提氣,從所站之處縱身掠起,在半空中倒翻了一個跟頭,落腳的時候正好穩(wěn)穩(wěn)地立在了其中一個木樁之上,連半點(diǎn)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此刻頭頂燈光璀璨,他的身法飄逸靈動,在煌煌明光之下衣袂若舞,舒卷如意,那種優(yōu)雅與力量的結(jié)合,形成了一種獨(dú)特的美感。在場的人中會武的終究是少數(shù),大多文人勛貴何曾見識過這些?一時之間簡直如同看見了仙術(shù)一般,抽氣之聲四起。 赫赫咄咄逼人,一心要壓晉國一頭,白亦陵露這一手確實(shí)就是故意為之,果然,可格和塔卡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他見狀微微一笑,客氣問道:“兩位使者是否決定了出戰(zhàn)的人選?如果實(shí)在難以抉擇,那就你們兩個一起上吧?!?/br> 親自選擇了白亦陵的可格終于為自己的好手氣而傻眼了。 不光是男賓席,另一頭的女眷們也都紛紛關(guān)切著這場比賽,武威侯夫人正好坐在陸茉的下首,見狀羨慕道:“公主,您可真是好福氣,家中的孩子個個都是這么出色??纯窗状笕耍傧胂胛壹依锬菐讉€孽障,明明都是同樣的年紀(jì),哎呀,真是人跟人沒法比!” 她一方面說的是真心話,另一方面也是有心討好,語氣格外夸張,畢竟人人都知道,盛家的心肝寶貝就是這個歷經(jīng)多年才找回來的小兒子,無論什么時候,夸他總沒錯。 陸茉本來有些緊張的面容上果然多了點(diǎn)笑意,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場內(nèi),回答道:“我們虧欠這孩子太多,從小也沒有管教照料過他,這些都是他自己闖出來的。我也沒什么功勞?!?/br> 武威侯夫人笑道:“那是您生得好,龍生龍,鳳生鳳,盛家的孩子哪個都不差。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天天吃齋念佛都愿意?!?/br> 說話間,塔卡已經(jīng)沖了上去,他高大健壯,雖然沒有白亦陵這樣的輕功,但是身手也十分敏捷,走到木樁旁邊輕輕一縱,整個人也立在了上面站穩(wěn),旁邊的人將他的兵器送上來,原來是一把紅纓槍。 盛鐸注視著場內(nèi)的情況,低聲道:“他這兵器不好辦,小弟肯定是用刀,算起來要比長槍短了一半還多,近身打很吃虧,也容易被掀下去?!?/br> 盛季:“要不我接著點(diǎn)?” 盛鐸:“……那你瞪大眼睛,隨時準(zhǔn)備好。” 白亦陵本來就有御前帶刀的特許,見到對方亮了兵器,他手撫腰間,寒光四射之下,佩刀也已經(jīng)出鞘。他比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塔卡先來。 塔卡也不推辭,長槍橫掃,呼地一聲揮向白亦陵的頸部,同時鼓起一陣疾風(fēng),力道凌厲非常,甚至連坐在前排的看客們都瞬間有種呼吸停滯的感覺。 這正是盛鐸所擔(dān)心的,他顧不得理會身邊傳來的感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場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