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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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過來,負責接待的照樣還是那位單管事。只不過相比四年前不冷不熱鼻孔朝天的模樣,這次這位單管事簡直就是殷勤備至。也不知是不是老早就等著看項淵什么時候入京,等項淵過來簽到,甫一露面,單管事就掛著一臉殷切的笑容,擠掉負責招待的手下,親自給項淵辦理。言語中,又是對四年前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表示無比懊悔,又是懇求項淵大人大量,千萬別放在心上,最后就差拍著胸脯保證這次給項淵一行安排的絕對是上好的房間,不僅位置采光好,且負責打掃和膳食的,都是積年老人,做事那叫一個妥帖。 項淵只笑著聽他說,利落的簽了道,扔下一句“多謝費心,不過本官還是覺得不如入住福運來,熟門熟路,也不用擔心中途被迫換房或被迫退房。”后揚長而去。單管事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嘴巴都干了,滿以為項淵會抹不開面子應承下來,卻不料對方只扔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人。 “單爺,這該怎么辦?房間還留不留?” 單管事陰沉著臉,心煩氣躁。 若是四年前知道項淵深得帝寵,又是林公的關門弟子,他做什么給人家眼色瞧?巴結還巴結不來呢!可恨項淵居然一丁點痕跡都不露,就一副沒背景沒靠山的模樣進了京,害得他也跟著判斷失誤,徹底把人得罪死了。 想到上次項淵簽到不過一日,宮里頭就來了宣其覲見的旨意,單管事就一頭冷汗。盯著簽到簿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單管事咬咬牙,準備今晚回去備些好禮送去,不管怎么說,也要把人帶回來住,不然誰知道圣人會不會心血來潮關懷一下項淵的飲食起居或是那項淵憋著壞告他一記黑狀,那他這個管事也做到了頭。 項淵沒管單管事怎么糾結。他之所以選擇住到福運來,一方面是真的覺得這里熟門熟路比較方便,另一方面,也的確存了想教訓一下單管事的心思。 這個單管事眼高于頂,趨炎附勢,若是稍微家底薄一些的地方官過來,被他這么一攔,不止要多花幾倍的銀錢另找客棧,還要擔著離得遠,消息不靈通,從而誤了差事的風險。這里可是京城,若是圣人傳召,誤了哪怕盞茶的功夫,都有可能丟了官職。那單管事好不體諒,心性陰暗,不敲打敲打,項淵實在不爽。 “爹爹,那是什么地方?” 項淵他們的客房,一開窗,正巧能瞧見遠處一棟三層高樓。那高樓外掛著迎風招展的彩幡,色彩極為艷麗。 趙慎跟著瞧一眼,就皺起眉頭。想了想,對項壯壯道:“那是吃酒的地方。” 項淵噗嗤一聲笑出聲。可不是吃酒的地方,只不過這個酒不是普通的酒,是“花酒”。 見項淵笑出聲,項壯壯明顯有些不信,懷疑的看向趙慎,一副你不是騙我的吧的神情。 趙慎假咳一聲,借著側頭的空隙狠狠瞪了一眼項淵,項淵立馬緊閉嘴巴,視線左移右飄,腦袋微微晃蕩,一副無辜樣。 “阿爹,我們?nèi)コ阅阏f的很好吃很好吃的包子吧?!?/br> 項清和項正此時也收拾妥當過來,聞言便立馬在項安玨身后站好,大有趙慎一發(fā)話,他們就立刻護著項安玨出門的樣。 “很好吃很好吃的包子?” 項淵看向趙慎,趙慎有點尷尬。 四年前他第一次跟著項淵來到京城,自然是看什么都稀奇,特別是對項淵帶他吃的包子尤其記憶深刻。 只不過,這并不是說包子有多難得、多美味,而是他那時的心境很好,自然是覺得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很多為官的,一旦去外地任職,就把發(fā)妻留在家里照顧一家老小,而為官者卻能帶著小妾小侍出去逍遙快活??射茸硬灰粯?,他到哪里都帶著自己,從未露出一分嫌棄自己小哥兒身份的樣子。不僅帶他上任,許他出門交際經(jīng)商,便是進京述職這樣的大事,淙子也沒打算拋下自己,出門事宜樣樣打點妥帖,住宿吃食也都是顧著自己的喜好。所以,在他們剛抵達京城時吃的那一頓包子,留在他印象里的,自然是千好萬好,美味無比。 似乎看出趙慎的不自在,項淵眼睛一轉,笑容滿滿的抱起項壯壯,承諾道:“行,咱們這就去吃很好吃很好吃的包子!” 說完,還朝愣在后頭的趙慎拋了一個電眼。 趙慎冷不丁被這么一電,登時覺得心底酥酥麻麻,手臂上似乎都起了雞皮疙瘩。嘴角不自覺翹起,趙慎伸手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腹,望著前頭說說笑笑的一大一小,心底柔軟如水。 * 承恩公府的世子周栄從珠寶玉石鋪子出來,正要鉆進轎子里,眼角突然掃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皺著眉,立起身,周栄直直看過去。 那個叫他熟悉的容顏是個年近三十的男子,氣度沉穩(wěn),舉止雍容,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娃娃,身后跟著一個小哥兒樣的男子,正站在做糖人的攤子前說笑。 應該在哪見過?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像是常住京城的。周栄眉目緊鎖,足足想了半盞茶的功夫,眼瞧那一家人就要走進茶樓不見蹤影,總算想起男子是何人來。 項淵! 他想起來了。難怪他覺得此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此前他根本不認識項淵,熟悉則是自打太子殿下表現(xiàn)出對項淵的熱忱后,父親特意著人畫過他的畫像,以便辨認。 想到昨日太子殿下對項淵的維護,周栄就一陣氣悶。明明他們承恩公府才應該是與太子殿下最為親密的,可不知為何,自小太子殿下便對承恩公府不冷不熱,始終維持在一個親切有禮,親密不足的界線上。而承恩公府為免圣人起疑,也不敢對太子殿下表現(xiàn)得太過熱切??墒?,這樣的平靜,卻被一個月前后宮誕下的皇子所打破。 周栄深深呼出一口氣。 不止是他,父親,祖父,甚至外祖那邊,心都跟著一起亂了。 承恩公府一脈榮辱皆系于太子身上,容不得半點閃失。可如今越發(fā)復雜的局面,叫向來沉得住氣的承恩公府亂了節(jié)奏,更為心驚的是,太子殿下依舊沒有表現(xiàn)出對承恩公府的親近,反而對一個小戶出身,毫無身家背景的人,極為親近。 這絕對不能容忍! 周栄越想臉色越陰沉。若不是還記得項淵乃是圣人那里掛了名號的,他真想暗地里找?guī)讉€人好生教訓他一頓。 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公府,見到承恩公,周栄禁不住一通抱怨。 承恩公聞言卻沉默下來,半晌搖搖頭,道:“不止是圣人看重,項淵此人,也不是好惹的。慶王一黨至今仍舊關在天牢里秘密審問,為父暗地里探聽過一二,若不是項淵到了那河間府,慶王以及他的黨羽高敏行,只怕還不會這么容易暴露。” “若不是圣人怕事情鬧大,惹得京里頭再起波瀾,怎的會叫項淵這樣的人出此風頭!” 周栄卻很不服氣。 他自認也是青年才俊一個,在京都里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并且對此一直頗為自負??上?,這樣響亮的名聲,跟項淵做成如此大事一比較,登時被秒成了渣。 “他再厲害,也是在地方。換成京城叫他抖一個試試?皇室宗親里哪一個是好惹的?父親,不如咱們借力打力,來個借刀殺人!” 承恩公皺起眉頭,半晌還是搖搖頭。 “不妥。如今太子殿下一心記掛著項淵,若是能一擊必殺還可以,一旦露了痕跡,咱們和太子的關系,可真就沒法挽回了?!?/br> 提起這個,周栄越發(fā)不甘心。 “我看殿下是糊涂了。堂堂承恩公府不靠,偏偏去拉攏一個沒背景沒靠山的,難道咱們還會害殿下不成?” “栄兒,慎言!” 周栄不甘不愿的閉上嘴巴,見承恩公沒了談話的興致,只得先告退。 不過,周栄望望外頭略顯陰沉的天,嘴角扯了扯。 便是父親此時嘴上不承認,可實際他心底也是動搖的。打從皇后姑姑薨逝,他們和太子殿下的聯(lián)系就像要斷掉一般。而圣人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早年不僅駁回了父親希望他為太子伴讀的請求,而且對太子明顯疏遠承恩公府,沒有表示任何不滿。 圣人,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緩緩步下回廊,周栄伸手接住一片落入手心的雪花,冷眼瞧他在掌心慢慢融化,勾起嘴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