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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夜在船上吹了一晚上冷風(fēng)的緣故,謝遺醒來覺得只非但頭昏緩解,整個人反而愈發(fā)難受了,拿手一摸,掌心觸到的是一片guntang。 謝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掀開了被子下了床,勉強(qiáng)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茶壺里的水是溫?zé)岬?,喝下去勉?qiáng)壓住了自喉嚨里生出的癢意。 他提聲對門外喊:“春枝?!?/br> 出口的聲音都是嘶啞無力的。 好在那小丫頭服侍主子還是盡心盡力的,聽見謝遺喊他,立即推門走了進(jìn)來。 屋子里有些昏暗,春枝走到謝遺的身邊,還沒察覺到謝遺的不對勁。 “公子?” “把燈點上?!?/br> 春枝低聲道“是”,轉(zhuǎn)身去把屋子里的蠟燭點了,罩上了軟紗羅的燈罩。 燈火一照,屋子里亮了起來,春枝這才注意到自家公子泛著病態(tài)的嫣紅的兩頰。 她心下一慌,急聲問:“公子可是覺得身子不適?” 謝遺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順了順喉嚨,道:“去叫大夫來。” “哎?!贝褐?yīng)了一聲,又道,“公子先上榻上歇著吧,奴婢這就去叫大夫來?!?/br> 大夫的來的不慢,到了之后就被春枝催著給謝遺把脈。把完脈,知道只是普通的傷寒,開了方子,便被春枝送出去了。 謝遺病中一直怏怏的,打不起精神,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床上。 他只當(dāng)是自己附身的這具身體本就內(nèi)虛,得了場風(fēng)寒,就軟塌塌得全身都提不起勁,并不知道這實際上是系統(tǒng)給的白蓮花buff加成導(dǎo)致的體弱。 他本來準(zhǔn)備等自己病好就去昭獄探探王景明的近況,卻不想還在病中李三公子就登門了。 ※※※※※※※※※※※※※※※※※※※※ 嚶,感謝小可愛們支持。 這篇文非常放飛自我,因為非常想寫病美人,所以謝遺最大的蘇點就是——一生病就美貌值突破極限! 第3章 璧微瑕 李三公子和謝遺的關(guān)系一貫好,他來看謝遺,甚至用不著下人通報。 今日也是。 他來了謝家,說要見謝遺,就有人帶他來了謝遺的院子。春枝也沒有攔他,由著他大喇喇推開房門,三兩步走到床邊,掀開了逶迤垂落滿地的紗幔。 謝遺也正好坐起身,他還沒有徹底清醒,眼睛里猶帶著些微睡意,像是覆了淡薄的水光。 彼時陽光被云層稀釋了,透過窗棱照進(jìn)來,被紗帳染上了輕薄的緋紅,映在青年皎白如玉的臉上,似是宿醉未醒,顏色嬌人。他天生的好教養(yǎng),睡姿也規(guī)矩,身上里衣還整整齊齊穿著,只是因為有些熱的緣故,領(lǐng)口敞開了點兒,愈發(fā)顯得頸項修長纖細(xì),玉一樣的紋理細(xì)膩。 掀簾子的人微微一怔。 像是沒有預(yù)料到床上會是這樣一幅光景。 一片陰影投下,謝遺不禁微微仰起了頭去看。只見來人生得一張他不久前才見過的臉,眉目俊秀風(fēng)流,此刻正抿著薄唇看他。 李三公子目光不自覺落在謝遺微微后仰的脖子上,越看越覺得這人生的精致,連頸子都長的比別人好看——之前怎么就沒發(fā)覺? 謝遺正病著,嗓子干癢,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咳了兩聲。 聽見謝遺咳嗽,李三公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目光移了開去,問:“聽說你病了?” “是的,大概是喝了酒,又吹了風(fēng),一回來就病倒了?!敝x遺這樣說著,就要起身。 “你坐著就好?!崩钊涌此〉牟惠p,忙伸手壓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謝遺便不動了,靠在床上,倚進(jìn)身后墊的軟枕。 李三公子姓李,單名一個“雋”字,字康樂。謝遺叫了他一聲“康樂兄”,又問他:“你今日來是為了?” 李康樂聞言,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他唇畔笑意溫和,道:“聽說那天分別之后你就病了,來看看你。我這里還有只幾百年的老參,過幾天我讓人送來?!?/br> 幾百年的老參雖不是什么稀世奇珍,但也彌足珍貴了。謝遺道:“勞煩康樂兄掛心了,人參還是……” 李康樂打斷他拒絕的話,道:“日后你我也不能常見面了,人參你還是收下吧?!?/br> “不能常見面?”謝遺不解。 李康樂道:“你不必知道太多,這些日子好好養(yǎng)病,少出門就是了?!?/br> 謝遺抿了抿唇,轉(zhuǎn)移了話題:“康樂兄可知道……景明公子眼下如何了?” “你擔(dān)心他?”李康樂微微蹙眉,嘆了口氣,道,“如今形勢如此詭譎,只怕是不容樂觀,說不準(zhǔn),王景明于世家而言已經(jīng)是一枚棄子了?!?/br> 謝遺眉心一跳:“棄子?” 李康樂沉默片刻,道:“景明公子雖然才俊,卻還不值得世家為了他直接和陛下對上?!?/br> “那你呢?”謝遺問,“你又如何看這事?” 李康樂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我,李家是李家。我如何看,有意義嗎?” 謝遺這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過了,當(dāng)下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他緘默不語的模樣落在李康里的眼里,卻是無端地帶著幾分憂慮的。 也是,畢竟之前謝遺那樣喜歡王景明。 李康樂這樣想著,忍不住多看了謝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