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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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在布汶戰(zhàn)役背后,還有另外一個潛藏的影子——圣廷。 如今的占星師幾乎都是處于圣廷的控制之下。 國王向后靠在椅背上,思考起來。 他曾經(jīng)詢問過魔鬼,他們這些非人類的力量是否會直接參與人類的戰(zhàn)爭,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魔鬼曾經(jīng)提及“那把該死的刀架在頭上”這意味著存在著某種限制。 那布汶戰(zhàn)役的占星師又該如何解釋? 盡管魔鬼總是滿口謊言,但從國王這段時間通過前圣殿騎士長得到的信息,證實了的確存在著“律令”制約著。 如果占星師真的能夠肆無忌憚地參與戰(zhàn)爭,那么其他的非人類力量同樣會加入——而從羅格朗的歷史以及其他國家的歷史來看,這無疑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 圣廷通過某種手段,繞開了“律令”,間接地插手戰(zhàn)爭。 國王必須知道,這樣的手段,付出的代價是怎樣的?這關系到之后的戰(zhàn)爭中,國王會不會無限地面對總是預判到自己行動的敵人。 他召見了瘋人科學院的占星師先生。 聽完國王的詢問之后,占星師先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哪些占星師居然愿意這樣丟掉自己的小命?” 國王得到了解釋。 占星師的占卜往往是縹緲的,模糊不清晰的,如果想做到這樣精準的占卜,那么就一定需要某些特殊物品的加持,并且是需要集合許多強大占星師的力量,從而將清晰占卜的能力轉投在特定的人身上。 這種能力的代價是巨大,大到簡直難以想象的。 更重要的是隨之而來的“懲戒”。 關于什么是“懲戒”占星師礙于某種禁制的存在,表達得含含糊糊的,但是仍清楚地告知國王——一旦這么做了,所有參與的占星師一定會死去。 占星師離開之后,國王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有頭疼的毛病,這幾天這毛病發(fā)作得越來越厲害了。 他皺著眉頭,想起古羅斯家族想要用來與圣廷做籌碼的“圣物”——圣廷在收集圣物,那些圣物是否就是實施這種占卜所需要的特殊物品,如果是這樣的話…… 國王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圣廷,也許想要—— 發(fā)動戰(zhàn)爭。 ………………………… 科思索亞。 懸掛著薔薇王旗的海盜船游蕩在海岸沿線。 錢雖然有了,但是船沒有那么快能夠造好,因此眼下國王的艦隊組成為——百分之四十的原王室艦隊,百分之四十的海盜船。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被收繳的五港同盟殘余船只和對一些武裝商船的購買。 一開始,沿海和各個港口的人們還有些提心吊膽,生怕那些懸掛王旗的海盜船重cao舊業(yè),明目張膽地搶劫自己。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海盜們的確沒有放棄舊業(yè),但是搶劫目標不再是他們。 ——是勃萊西的商船和一些諾吉尼亞的商船。 前者和勃萊西是世仇,后者……咳,不要忘記,如今的商船其實也經(jīng)常從事著一些不太光彩的海盜活動。只要海盜們不是沖著羅格朗的船只來,那管他搶劫了誰呢。 并且基于對勃萊西人的敵意,人們還蠻樂得見到那些勃萊西船只遭殃的。沃爾威海盜們的身影由此活躍在各個港口。 ——能夠痛快喝酒,玩樂,誰樂意在海上蝸居? 沃爾威海盜們因為自己的爽朗大方,以及海上傳奇的見聞,居然還贏得了一些年輕人的擁戴。年長些的父母們,不得不發(fā)愁,如何阻攔自家的臭小子跟著那些大大咧咧的海盜跑了…… 國王為此贏得了一個……嗯……不那么值得稱道的稱號: 海盜君主。 不過,似乎此前用來形容國王的“暴君”,似乎同樣也不是什么好詞? 酒館。 “海盜君主?” 喝得醉醺醺,帶著黑色帽子,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舉起啤酒,一手扯著一個滿臉寫滿苦澀的家伙。他不屑地笑著,拍著桌子。 “他連海盜船都沒踏上,算什么海盜君主……呸,連海盜船都沒上,當初……當初威廉那個混蛋……” 沃爾威海盜船長,兼王室艦隊海軍上將,霍金斯的聲音越來越低。 他咕嚕一聲,爬到桌上,將手垂到桌下。 被他扯著的沃爾威水手一臉痛苦地掏出了自己的錢包。 ——在知道船長擔任將軍之后,海盜們聚在大船上歡呼了一整夜,慶祝自己終于擺脫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不靠譜船長。當時連幽靈船都顯得格外精神。 結果,等到第二天,他們從宿醉中醒來。 一醒來,就對上了某張笑容燦爛的臉: “嗨!你們居然為了歡迎我召開了這么大的聚會,我真是——太——感——動——了!” 不??!沒有人歡迎你回來! 往事不堪回首。 可憐的海盜交了錢,拖著抓著酒瓶不放的霍金斯船長艱難地向外移動,為了防止丟臉,他扯下自己的頭巾,謹慎地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一身正氣的希恩將軍按著自己腰間的劍柄,手背上青筋直蹦。 他站在門口,沉默地看著被蒙面海盜費力拖著的霍金斯船長,感覺自己的承受能力正在呈直線上升。 這就是他這次行動的同僚? 這就是即將和他一起負責大封鎖的人? 希恩將軍感覺來之前一路上那種沉重的,壓抑的,悲壯的氣氛破碎成為了一堆烏鴉,嘎嘎嘎叫著從頭上飛走。 希恩將軍深深地吸氣,走進去。 他剛要說話。 被水手扯著一條腿的霍金斯船長翻了個身,一張口,一團酒氣直接噴到了希恩將軍臉上,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 希恩將軍:…… 認真的,他能夠拔劍砍了這家伙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一次的任務仿佛要在一種不正常的旋律里展開了。 …………………… 羅格朗王室的薔薇旗幟游蕩在海面上的時候,圣廷。 圣廷恢弘的城堡里。 夜色深深,一群籠罩著黑袍的人穿行在圣光的陰影里。他們深黑的罩袍上統(tǒng)一繡著血與白的十字花紋,在他們衣袖上則繡著一把劍。 一把纏繞著烈火的劍。 這昭告了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是圣廷的“裁決所”。 這些人是圣廷的另外一面。 圣廷提倡“圣主休戰(zhàn)”也說“你們不要想我來是叫地上太平;我來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薄麄兪乔逑此羞`背圣主意志的異徒的刀劍。 他們是圣廷的刀兵。 裁決者們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一座黑鐵建筑里。 另外有一群沉默的占星師們匯聚在這里,他們在房間中的各個角落坐著,面對著巨大的水晶球,緊閉著雙目。而在大廳的正中間,則是一個深池——那是仿照當初洛克維斯受洗時所站的圣池。 現(xiàn)在,那池子里盛著的是血水。 “開始?!?/br> 裁決者們分散在圣池周圍,他們將銀質(zhì)十字架放進血水中,然后繞著圣池坐下。 他們正在執(zhí)行由教皇本人及樞機卿聯(lián)合簽署通過的命令: 絕密清洗。 “圣哉,圣哉?!辈脹Q長低沉地念著,割開了自己的手,鮮血從他的指尖像蛇一樣落進了圣池中。 池水翻滾起來。 在距離圣池不遠的地方,一個有著精美浮雕的臺上,黃金打造的鷹嘴圣油瓶在飄忽的火光下,灼灼生輝。 “圣哉圣哉!” 所有裁決者們齊聲念道,他們同樣割開了自己的手。 血水中的銀質(zhì)十字架一個接著一個,漂浮起來,筆直向下的立著,仿佛是一把把霍然斬下的劍。 ……………… 薔薇王宮,夜幕深深。 國王已經(jīng)休息了。 王宮的守衛(wèi)盡職盡責,巡視的侍衛(wèi)長從國王的寢室前經(jīng)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國王閉合著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圣威斯大教堂中。 他這是在做夢嗎? 圣威斯大教堂中有很多人,他們披著厚重的黑色長袍,手捧著十字架與圣書。他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亮到刺目的光從筋梁拱頂上的柳葉窗上落下,一道道潔白到讓人從心里覺得不舒服。 國王站在紅毯上,站在圣威斯大教堂的門口,他看著這些黑袍修士,感覺自己的頭再一次疼了起來。 并且越來越疼。 那種萬千把刀子在割的感覺再一次席卷而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由內(nèi)而外。國王不由自主地抬手用力地按住了腦袋——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撕裂著。 這種痛苦熟悉而又陌生。 就好像他真的經(jīng)歷過靈魂被撕裂的事情。 他用力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因為突然爆發(fā)的疼痛跪倒在地,他的意識漸漸喪失。等他再次清醒的時侯,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圣威斯大教堂的正中間——那高臺上。 高臺和當初格萊斯大公舉行加冕儀式的祭臺有些相像,但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