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在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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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錦繡看著她一臉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模樣,就知道她對大煌師的感情,是多么的深沉。 “我知道,他是一輩子只能愛一次的男人,就算他不愛我,他也是一個至情之人,我愿意守著他,這就夠了?!?/br> 云錦繡一臉不以為然,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樣的感情,他們都沒有資格來犧牲自己。 豐蘭息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逼視著她,“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想知道大煌師到底要你做什么?!彼纳袂楦甙?,“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我是豐家家主的時候,你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兒!” 云錦繡心神一智,原來,在自己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她就見過自己! 豐蘭息淡淡一笑,出了房間。 她剛要追出去,身子一軟,跌坐在榻上,胸口傳來劇烈的痛楚,是連心蠱發(fā)作了。 她扶著軟沿,躺下來,痛得身體縮成一團(tuán)。 最近蠱毒發(fā)作的越來越頻繁,按烏靈宇的說法,她時日不多了。 門“吱呀”地開了,宋南端著一碗藥進(jìn)門來。 他穿著白色的長衫,蜃樓上的人,大多是這種服飾。 “宋南……”她掙扎著坐起來。 宋南端了藥碗,湊到她的唇邊,“喝。” 她喝了些湯藥,身體的疼痛減緩了些,抬起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見他把碗放在盤子里,端著碗就要離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宋南,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蜃樓上了,她清醒過來幾次,每次清醒,都不超過兩個時辰,算起來,她在蜃樓上,也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她見過宋南幾次,都是他來給自己送藥。 在京城的時候,也是他將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但現(xiàn)在他看起來有點(diǎn)不一樣了,他神情呆滯,像變了個人似的。 宋南搖頭。 她心頭一沉,用力拉著他,“我是錦繡jiejie。” 他仍然搖頭,“你不記得我了?” 他看著她,一臉茫然,眼睛亮如星子,卻全是懵懂無知。 “我是天瀾宗的宗主……”她嘗試著讓他記起自己。 但看著他木訥的模樣,她沒有再說話,他只是大煌師放在自己身邊看守自己的棋子。 她正要松開他的手,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體溫不正常,她用力握緊他的手,手指摸站他的手心,她的手也跟著冰涼了下去。 他的體溫過低,不到二十度,這根本不像正常人的體溫。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他就像個漂亮的木偶,眉眼如星,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乍一看,看不出缺點(diǎn),但是他的五官是完美對稱的,長得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這么對稱,他不是人類! 她伸手挽起他的袖子,他的手臂表面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但仔細(xì)一握,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肌rou組織非常簡單,和正常人的不同。 曾經(jīng)那個跟在自己身邊,保護(hù)自己,為自己奔波的明媚少年,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他原本就是這樣的,只是他一直沒發(fā)現(xiàn)? 良久,她松開他的手,“可以扶我到外面透透氣嗎?” 少年想了想,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 云錦繡忍著身體的疼痛,扶著榻站起來,伸手握著他的手腕,往門口走去。 她住的這個房間不大,一張床,一扇大窗同,窗下一個軟榻,房間里有桌椅及一些簡單的家具,卻很精致。 她的開門,就看到一株高大的海棠花樹,她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海棠樹,大樹上開花了海棠花,如云似霞。 樹下是一片池水,一條石子鋪成的汀路將池水一分為二,水池的周圍有些景觀植物,她對面是一棟兩層小高樓,四周樓廊環(huán)侍,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幽深的庭院里,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蜃樓之上。 她看向蜿蜒向上的樓梯,拉了裙擺,跨出門檻,沿著汀路,上了樓梯,就樓廊里去。 她身體疼痛,每走一步,身體都要承受痛苦。 她走到樓梯口處,扶著樓梯,一咬牙,走了上去。 如果現(xiàn)在不上去看一看,自己可能就沒有機(jī)會了。 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她撐不了多久了,今天和豐蘭息的談話,讓她明白一點(diǎn),豐蘭息那么愛年軒轅煌,她不介意他帶自己登上蜃樓,有沒有一種可能,軒轅煌要自己為他去死! 這是她現(xiàn)在能夠猜想到的。 宋南扶著她,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爬上樓梯。 她扶著樓欄,走到眼界開闊處,放眼看去,船樓一層一層遞減,直到海面! 越往下,船上的面容就越大,偶爾還能夠看到穿著白衣的侍從端著物件,走在樓梯上。 她大概估算了下,蜃樓加上頂層,應(yīng)該在五層左右,她所能看到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所在的層面,應(yīng)該是在五層左右的一個地方。 不愧是帝國花費(fèi)了半個國庫,花了十幾年建成的大船,簡直堪比神話里的諾亞方舟!也是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海上之城。 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蜃樓卻遲遲沒有出發(fā),軒轅煌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人吧? 她抬頭向海岸看去,岸邊停滿了船只,岸上樓群鱗次櫛比,人來人往,云州城比她從窗戶里看到的更大。 夜色漸晚,天就要黑了,天地由橘紅色轉(zhuǎn)變成深紅色,漸漸變成黑色,海上的風(fēng)很大,她站了一會兒,只覺體力不支,身子一軟,又暈了過去。 軒轅煌坐在案桌前,白色的衣袍如水一樣堆在桌邊,自從離開欽天宮之后,他就沒有再戴面具。 桌子上放著一盤殘局,這盤棋,是他自己跟自己下的。 豐蘭息端著熱茶走進(jìn)來,在他身邊坐下來,倒了杯熱茶遞給他。 他淺淺喝了一口。 “她又昏倒了?!?/br> 豐蘭息抬起頭來看著他,美目里閃過一抹思索,“你沒事吧?” “連心蠱只對她有影響,不會影響到我?!?/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于這些事情,她只知道個大概。 “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能夠達(dá)成所愿。”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她的眼里只有溫柔和虔誠的祝愿,他揚(yáng)了下嘴角,她就笑了。 “我們等的人,差不多該到了,今天晚上,多加防范?!?/br> 豐蘭息點(diǎn)點(diǎn)頭,“你覺得,會有什么意外?” “阿錦太聰明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她不會坐以待斃。” 豐蘭息站起,坐在他的對面,“如今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再聰明又能怎么樣?” “她應(yīng)該沒想明白我到底要她做什么,如果她知道了,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這樣,我先下去安排?!?/br> 他“嗯”了一聲。 豐蘭息起身出了門,他舉起一枚棋了子,“哐”的一聲放在棋盤上,再摸起一顆棋子,卻遲遲無法下手。 自己跟自己下棋,已經(jīng)清楚了自己的下一步,再往下走,沒有什么意思,他突然換了一個思路,如果是軒轅秀,他會怎么下這一子呢? 天完全黑了下來,海面上漂著一些漁船,漁民們要趁夜出海,要趕在明天天亮之前,把打撈海鮮送到菜市。 有幾艘漁船緩緩靠近蜃樓,蜃樓上,豐蘭息站在三層的甲板上,看著那些往來的漁船。 軒轅秀穿著一身灰色的漁民服裝,偽裝成漁民,眼看漁船就要靠近蜃樓,他就要跳進(jìn)水里,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他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軒轅灝,他瞳孔一鎖,“怎么是你?” “我也想上去。 軒轅秀皺著眉頭。 “我想知道軒轅煌要做什么?!?/br> “與我何干?”他現(xiàn)在只想潛入蜃樓,救出云錦繡,其他的,他不管。 “你拿了我的地圖?!?/br> 一個月前,軒轅秀找到他,向他說明了情況,問他要蜃樓的建造圖,軒轅灝是蜃樓的負(fù)責(zé)人,他有圖,當(dāng)時他萬念俱灰,就把地圖給了來,后來他不甘心,就跟來了。 “你不給地圖,我就大聲喊,你要進(jìn)蜃樓。” 軒轅秀嘴角一揚(yáng),用力抓著他的手,一個過肩摔,往他摔進(jìn)水里,制造混亂,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反而是幫了自己。 立刻有人喊道:“有人偷偷上了船!” 聲音一傳二,二傳三……很快就傳遍了。 船上,立刻有人向豐蘭息匯報,“姑娘,有人闖進(jìn)來了?!?/br> 她眼眸雪亮,守好各出入口,別自亂陣腳?!?/br> “是!” 很快,又有人報道:“姑娘,一樓甲板處傳來消息,有人要登船?!?/br> 她皺了下眉頭,既然有人要明目張膽地登船? 她思考一番,就想起大煌師的話,他們要等的人,今晚該到了。 她迅速往下了樓梯,往一層的甲板去,白衣士衛(wèi)們跟上她。 她到了一層的甲板上,俯看下去,就看到一艘船停在下方的海面上,船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船桿上的燈照著他,他的白發(fā)十分醒目,是他,烏靈宇,他來了! 烏靈宇抬起頭,看向甲板的方向,甲板上的女子白衣飄飄,她身邊的士衛(wèi)拎著燈籠照著,距離太遠(yuǎn),燈籠微若星火。 豐蘭息向一旁的水手們,“把云梯放下去?!?/br> “是。”水手領(lǐng)了命令,到了甲板下的cao控室,打開機(jī)關(guān),長長的木制梯子從甲板上放下去,一直延伸到海面,如一座橫跨在??丈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