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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早在他夠不到的位置了。 “知道了,多謝你提醒?!?/br> 齊鈺沒擺什么架子,笑著向他點點頭。 含煙鼻子一酸,還是忍不住落了淚,眼睛被淚水逐漸模糊。 “對不起……”他哽咽著道,“有件事我埋在心里一直沒說。你剛?cè)雽m時摔倒,原是我算計了你,是我趁你沒注意時,命琥珀在你經(jīng)過之處丟了石子?!?/br> 含煙道:“其實你一入毓秀宮我就發(fā)現(xiàn)你了,你長得比我好,家世也遠(yuǎn)勝于我,我怕你奪我的寵,想讓你‘病’幾日,可是沒想到讓你臉上留了疤,對不起?!?/br> 他更沒想到,被他害的齊貴人會真心待他,含煙自認(rèn)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也非頭一次作惡,卻是頭一次因別人對他的好,分外煎熬。 他從袖中掏出一只皺巴巴的布包,慎重地遞給齊鈺:“聽說你如今常敷珍珠粉,這是我弄來的,不求你能原諒,只希望我自己的不安能少一些。我也實在瞞不下去了。你若是生氣罰我,都是我該受的?!?/br> 含煙捂臉慟哭,他內(nèi)心深處,也一直在愧疚。 齊鈺沒想到當(dāng)初原身摔倒還有這般隱情,含煙這會兒坦言出來,齊鈺只有原來如此的恍然,并無氣憤。 他穿書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不能侍寢,其實是很慶幸的,原身也是如此。 含煙怕他奪寵,令他摔倒受傷,陰差陽錯反令他順利逃過廢帝的注意,若他穿過來已是廢帝的人——光假設(shè)齊鈺就覺得挺惡心——那他在宮中也會更加艱難。 含煙本可以不告訴他,但還是說了,就說明含煙是真在后悔,他已與含煙成了不錯的朋友,難道報復(fù)回去,也讓含煙破相,就能改變什么? 齊鈺覺得沒必要,亦坦言道:“我本來也不想入宮,你出手反而幫了我,不說這些了,我不怪你?!?/br> 他拆開皺皺的紙包,里頭包了幾枚珍珠,含煙在壽康宮手頭拮據(jù),能弄來這些珍珠也不容易了。 “你別嫌棄……這幾顆珠子是我攢的,不是來歷不明之物?!?/br> 含煙生怕齊鈺誤會,這是他用自己的積蓄與內(nèi)侍換的,很干凈,并非討好廢帝所得。 齊鈺從頭到尾卻未用任何質(zhì)疑的目光看他,拍拍他的肩,一笑道:“多謝你?!?/br> 含煙怔怔地,眼里的淚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因齊鈺的體諒更加洶涌。 齊鈺親自送他到了宮門處,含煙的心情已徹底平靜下來。 “你往后打算做何營生呢?” 齊鈺雖給了含煙不少銀票,但是銀票總有花光的一天,他也不知何時再能見到含煙了。 含煙道:“應(yīng)當(dāng)會做生意,開個鋪子?!?/br> “賣什么的鋪子?”齊鈺有些好奇。 “還沒想好?!焙瑹煋u頭:“我也不知如今賣什么容易,總要先出去看看情形再說。” 齊鈺靈機一動,道:“賣衣裳如何?不必起早摸黑,放久了也不會壞!” 他衣柜空間里有的是衣服,都是不要本錢的,不管賣多少都是凈賺。 原來衣柜還有這個用途,以前怎么沒想到用這辦法賺錢呢。 齊鈺道:“我有很多很多新衣,放著也是放著,可以拿給你賣,我們可以分成,或者再商量一個合適的法子出來?!?/br> 含煙也被他說動了,仔細(xì)想了一下,仿佛挺有意思,高興地道:“好,那就先開個成衣鋪子試試?!?/br> 齊鈺見他無所謂的眼神,漸漸也有了憧憬,心想含煙出宮后,一定會更有生機 齊鈺囑含煙找到落腳處之后就告訴自己。 含煙離開后,他返回蕊珠宮便進(jìn)入了衣柜空間。以前多是睡前玩一會兒,大婚以后還沒去過,太子與他都很年輕,食髓知味,兩人呆在一處就情不自.禁想膩歪,晚上根本沒工夫想別的…… 算起來就這兩日稍微好一些,也還是很火.熱。 齊鈺臉頰有些發(fā)燙,盡力把腦子里令人回味的廢料甩出去,他打算提前準(zhǔn)備一些可以賣的衣裳給含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才打開衣柜刷新了一次,便發(fā)現(xiàn)神奇衣柜里又多了很多古古怪怪的衣裳。 貓?zhí)籽b、兔子裝已不算什么了,齊鈺居然看見了老虎裝、狐貍裝一晃而過,還有一條閃閃發(fā)光的好似魚尾,據(jù)他推測,極有可能是人魚裝。 以及,一身絢麗的龍袍。 別的不敢說,龍袍肯定只有太子才能想,畢竟曾明確提出想要龍椅p.y的也是太子。 在龍椅上,肯定就要穿龍袍,這就是提前安排上了呀! 齊鈺深吸一口氣,怎么感覺成了個親,他的隨身空間都要跟太子姓了?? 他帶著難以言喻的古怪心情,從空間出來,香梨便報江總管到了。 “皇后,不好了,出了點事?!苯偣苊爸?,語速極快。 “……怎么了??” 齊鈺極少見江禾如此驚慌,莫非梅御史終于作大死撞了柱子,還是福王馬腳露出來了? 江禾回想起來仍有一點后怕,忐忑道:“是這樣的,皇上時常會喝苦丁茶,奴才伺候這些年來,從沒變過?!?/br> 齊鈺:“嗯嗯?!?/br> 慕容駿飲的這茶,也是原書一個虐點,有種說法是,苦丁極苦,飲慣這苦茶,便覺不出其他苦來了。 江禾著急道:“皇上以前只堅持光飲苦丁,這兩日突然就讓奴才往茶水里加枸杞和胖大海,奴才尋思著不大對,皇上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何處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