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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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盛青松,小狐貍顯然也是十分厭惡,他皺著眉頭轉了話題,“還有,主人的娘親也好,你小時候的衣裳都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縫的,從不假手他人,而且你小時候最喜歡吃蛋羹,主人的娘親就自己下廚蒸蛋羹,做出來的蛋羹可香了!” 聽著小狐貍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些事情,盛黎一時愕然,“你怎么……”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你問了林嬸?”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夏添有些心虛,他也不喜歡那個貪財怕死的老婦人,可這個人卻是現今他們能接觸到了解盛青云夫婦最多的人,夏添忍不住自作主張去問了盛青云夫婦以前的事情,只不過林嬸以前也不常能接觸到大老爺大夫人,唯有大夫人來廚房給兒子蒸蛋羹時能多遇上幾回。 他想知道主人小時候到底有沒有父母疼愛,一開始問的時候,小狐貍心中也有些忐忑,他怕盛青夫婦也是不疼愛孩子的,還暗自決定,若是果真如此,那無論如何也要讓林嬸回憶一兩件事情顯出他們對主人的關愛來。 他也怕自己貿然問了,反而讓盛黎聽得心煩,只是方才察覺到飼主心情郁結低沉,便只想著說些讓他開心的事情,好叫他知道,真正的盛青云夫婦是非常疼愛這個孩子的。 待得真的說出來了,夏添一面感念著飼主這一世的父母極好,一面又益發(fā)地憎惡起盛青松夫婦,只恨不得立刻跑回京城揭露他們的真面目,又想將人即刻推上斷頭臺,要全天下都看著他們斃命。 “謝謝你,夏夏?!笔⒗柩鄣讕饻厝岬男σ?,他轉身將夏添抱在懷里,將頭埋在他頸間深深呼吸,原來他……也并不是生來就被父母厭棄的。 小廚房里充溢著飯菜的香氣和煙火氣,兩人就那么靜靜地摟抱在一起,夏添學著盛黎安撫他的模樣,輕輕拍著盛黎的背,小聲地說:“我的主人最好了,你別難過,我陪著你。” 在兩人享受著這靜謐時光的同時,千里之外的丞相府卻變了天。 丞相夫人瘋了。 盛玥從母親的院子里退出,臉上還殘留著三道血淋淋的抓痕,那是她母親抓的,自打那一日他拿盛黎的話問過了母親,母親就瘋了。 盛玥曾想請大夫醫(yī)治,但他的父親卻不同意,反而將母親困在院子里不放人出去。 第65章冷宮皇子寵妃記 盛玥無法,畢竟如今丞相府真正的主人還是盛丞相,即便他平日里再受寵,也不可能越過盛丞相去行事,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穿著最華貴的衣裳,佩戴著最昂貴的首飾,擺出了一切貴婦應有的模樣,卻神情呆滯,時而狂笑不止,大呼“今日起我就是大小姐了”,時而瑟瑟發(fā)抖,指著虛空喊叫“有鬼要殺我”……盛丞相指派了府中幾名粗使婆子在院中,一旦夫人發(fā)起瘋來,就會立刻拿著繩索上去將她捆起來,又用帕子塞住她的嘴,以免她大聲叫嚷。 盛玥今日去看望母親時恰好遇上對方又犯了癔癥,十指大張要去抓人,他實在不忍自己的親娘被當做瘋子一般毫無儀態(tài)地捆在床上,在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要去捆她時便出言阻攔了一聲。 婆子們稍稍遲疑了幾步,倒是給了丞相夫人一個掙脫的契機,她如今根本認不得人,也不知道面前站著的青年是自己往日再疼寵不過的兒子,撲上前去就是一頓抓咬,盛玥閃避不及,倒是被撓了個正著。 見二少爺一臉血痕,服侍的仆從遞上一條錦帕,陪著萬分小心解釋道:“二少爺,夫人如今少有清醒的時候,即便老爺來了也會被她所傷,您……” “行了?!笔h一臉不耐地揮了揮手,接過錦帕擦了擦臉上血跡,“父親呢?近日來看過母親沒有?” “老爺……老爺這些日子都并未來過?!逼蛷牡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自打夫人瘋了以后,原本與她十分恩愛的老爺仿佛也中了邪似的,只在最開始請過大夫看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竟連大夫也不請了,只把夫人關在院子里,每日讓人送去些飯食,讓婆子灌下去了事。 下人對此議論紛紛,都說是因為大少爺恢復神志,老爺又重新燃起了愛子之心,對于夫人往日里欺壓大少爺的事兒起了計較,這是借機打壓夫人,以向大少爺——如今的安王妃示好。 流言愈傳愈勝,盛玥自然也聽說了一兩句風言風語,對此他卻是不信的,須知盛丞相和夫人是出了名了琴瑟和鳴,這么多年來盛丞相從未納過小妾要過通房,盛玥也一直以父母這份深情而自豪,可如今父親的做法卻讓他憤怒不解,此刻聽聞父親近幾日都不曾來看母親,頓時心頭火起,他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就直奔盛丞相的小院而去。 “父親!您到底什么時候請大夫?若是不行,我去請那位劉太醫(yī)來……” “不必?!笔⑶嘣啤蛘哒f盛青松,他正提筆臨著一帖《地藏經》,恰好臨到“能令亡者離諸惡道,諸魔鬼神悉皆退散”一句,他抬眼看向盛玥,語氣森冷,“你母親這是心病,醫(yī)不了?!?/br> “心???什么心???”盛玥一怔,追問道:“可是我那一日問了母親……父親,你們到底對盛黎做了些什么?母親是不是因為我那句話而起了心???那您呢父親?您……” “閉嘴!”盛青松像是被蜂蟄了似的,驟然扔下了手中的毛筆,黑色的墨汁在青石地磚上濺開一片污漬。 他勃然大怒,抬手就給了盛玥一個耳光,“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我告訴你,盛黎那話什么意思也沒有,你母親也不是聽了你的話才瘋的,你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忘掉!” 盛玥詫異地抬起了頭,比起臉上的傷痛,更令他震驚的是父親竟然對他動手,這樣的舉動,無論如何看來都像是心虛。 對上兒子的眼睛,盛青松又稍稍放軟了口氣,“玥兒,你母親如今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你當把你的精力放在你的事情上,上次三皇子墜馬,我讓你送的藥材送去了嗎?” 盛玥頂著一張被扇得通紅的臉,頓了頓,道:“送了?!?/br> “那就好?!笔⑶嗨捎职矒崃怂麕拙洌f道:“咱們家樹大招風,你母親的事已經被許多人盯著了,再請大夫來,我怕反而被人設計,如今那位已經沉迷于煉丹一途,我們也須得早作打算才是。” 盛玥也聽聞正康帝近日來癡迷長生,已經接連數日罷朝,朝中早就有風言風語傳開,各位皇子更是蠢蠢欲動。 丞相一派勢大,對于自己父親賣官鬻爵的事情,盛玥多少也知道一點,對此他稍有不解,道:“父親,就算是改換新天,這與咱們又有什么關系?” 盛青松冷笑一聲,“關系?這里面的關系大了去了,今上放縱盛家,可下一任卻未必了……”說到此處,他搖了搖頭不再多言,“罷了,你先下去,這些事情日后我自然會慢慢與你交代?!?/br> 在盛青松看來,盛黎或許是隱約記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但他當時年幼,便是記起來或許自己也十分模糊,只不過安王府和丞相府如今已然是撕破了臉,他也無謂再去維持面子上的和諧,眼下須得慢慢將自己真正的嫡長子立起來才是,這偌大的丞相府可都是要給他的。 好在自己如今還算是壯年,而安王和王妃,總歸是兩個死人,還是會死在自己前頭的人……有什么可計較的呢。盛青松看了看灑金箋上字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夏添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將他視作死人了,此刻他正化作小狐貍的模樣,在山間溜溜達達地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