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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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嬸倒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的法寶,當即就又跪下了,道:“大少爺!您不能殺我啊,當初我也是被逼無奈,二老爺說,我要是敢透露一點風聲就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想啊……” 盛黎將夏添的手握在掌心把玩,聞言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與夏添對視一眼,他冷笑一聲,低頭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婦人,“不找你找誰?” 林嬸心中有鬼,多年來一直擔驚受怕,先入為主地認為盛黎今日會找上他就是因為查到了當年的事情,聞言果然被他詐住,急忙辯解道:“大少爺,當年您還小,不知道其中內情,林嬸我不過是個把門望風的,大老爺他們喝下的那杯毒酒,是二夫人下的毒,我一個下人,攔也攔不住?。 ?/br> 盛黎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夏添也是為著那個可能的真相心驚rou跳—— 盛丞相并非獨子,他的父親膝下還有一名庶子,只是多年前闔家出游時被山賊謀財害命,死在了異鄉(xiāng),盛丞相福大命大逃出生天,因為他是嫡長子,所以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死了也就死了,也不曾引起過什么波瀾。 可倘若當年死的不是庶子,而是嫡長子呢? 盛黎想問當初那個二老爺明明已經(jīng)動手殺死了兄嫂,為什么獨獨放過了自己;還有容貌,可不曾聽說盛家的兩位兄弟長得一樣,更遑論夫人了——盛家嫡長子的夫人,自然是精挑細選的大家小姐,聽說這些年已經(jīng)不和娘家走動,可自家女兒換了個人,難道他們就看不出來? 但這些顯然不是林嬸一個下人能知道的事情,盛黎和夏添只能從她顛三倒四不斷告饒的話中拼湊出當年的部分真相。 當初盛家闔家出游,在走到西林郡附近一處山野時,兄弟二人不知為何發(fā)生了爭執(zhí),林嬸送飯時無意間撞破了二夫人正往酒中下藥的事情,當即就被二夫人威逼利誘,一面威脅她若是敢說出去就要把她和她的獨子一同滅口,一面又許下金銀珠寶和潑天富貴,當二老爺拿著柴刀進門的時候,她就在門外望風,如此一來,她自己也是這場謀殺的參與者,自然更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等二老爺二夫人要離開時,林嬸知道這兩人或許根本不打算留下活口,便抱著幼子藏進了山林,又故意偽裝出自己跌落山崖的假想,盛家護院搜山幾日,以為她已經(jīng)死在了山中便也沒有再追。 等到后來,京城傳來消息說盛青云一路高升做了丞相,林嬸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那哪里是盛青云?分明是盛青云的庶弟盛青松! 她心中藏了這樣大的秘密,整日里擔驚受怕,如今終于對人說了出來,竟也松了一口氣。 第64章冷宮皇子寵妃記 林嬸眼瞧著這兩人神色似乎并非多么憤怒,便又賣起可憐來,一會兒說自己的獨子幼時得了天花,沒挨過去就死了,一會兒又說自己得了金銀珠寶卻也不敢動,這些年只能在寺中做著漿洗縫補的活兒略以糊口,并沒過什么好日子。 盛黎不耐煩聽她這些,打斷道:“我只問你,盛……我父親母親的尸骨現(xiàn)在何處,你可知道?” 林嬸抖抖索索地搖頭,她當初親眼瞧見盛青松對著兄嫂揮刀相向,被鮮血濺了一臉的模樣宛若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修羅,嚇得連夜就收拾細軟和二夫人給的金銀首飾跑了,這些年更是刻意不去探聽盛青松的消息,自欺欺人地以為,倘若她不知道,那么就沒有人能找上門來。 可誰知,今日卻偏偏撞上了與父親容貌相似的盛青云親子!而那個“女子”偏巧又穿著一套月白裙衫,打扮竟和當初大夫人遇害那一夜如出一轍,林嬸當然會以為是厲鬼索命,一股腦兒地將自己知道的全給說了出來。 林嬸不過是廚房做事的,大字不識一個,自然也不知道二夫人當初給她的翡翠項鏈上刻了“盛”字,否則斷不會因為被那翡翠迷了眼而日夜不離身地戴著。 可也正是因為她將那翡翠項鏈隨時戴在脖子上,才給了盛黎一個有意查探的機會,否則光憑她沒頭沒腦又不曾指名道姓的幾句話,任誰也不會將之與盛丞相聯(lián)系起來。 將林嬸鎖在柴房里,夏添自告奮勇地要“看管”她,盛黎看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對上自家小狐貍毫無勝算,便放心地去了廚房。 西林郡因靠近游牧草場,郡內飲食也多為烤制rou類和烈酒,于京城人而言,這樣的東西吃一兩次覺得新鮮,吃多了難免燥熱,因此他們過來之后一直是在別院自己開火做飯。 盛黎撿了一束青菜洗涮,那雙拿過刀槍的手做起這樣的活兒也十分細致,正理著菜,夏添蹦蹦跳跳地從門外走了跑來,在小廚房里跑前跑后地給盛黎打下手。 這樣的情景在這段日子已經(jīng)成為了慣例,他們雖然過了一段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卻不是只能享受飯來張口的人,盛黎摸索了幾日也就會了,夏添卻是不適合做飯——這只貪嘴的小狐貍要是餓了,看見生食都要塞進嘴里填肚子,若是讓他掌勺,只怕火還沒燒起來,食材就已經(jīng)被吃光了。 只是今晚小狐貍的心思明顯不在吃食上,他時不時就要去看一眼盛黎,等到邊角料都處理好了,索性搬來一張小竹凳坐在灶臺邊,單手托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飼主。 盛黎一面做飯一面問他:“怎么了?一直看著我。夏夏是餓了?” “不餓?!毕奶硐胍膊幌氲鼗氐?。說罷,按了按肚子又搖頭,有些心虛地拿眼睛去瞟盛黎,“不對……餓了?!?/br> “連餓不餓都不知道了?”盛黎失笑,隨手撿了個洗凈的果子拋過去,“先吃一個?!?/br> 夏添接過來三兩口便吃光了,又見他蓋上蓋子熬湯,手里的活兒都停下來了,這才走上前去,從后摟抱住盛黎,把臉頰貼在對方寬厚的背上蹭了蹭,“主人不開心。” “……大概是有一點?!笔⒗桡墩?,極輕地嘆了口氣,在棉帕上擦了擦手,這才回握住小狐貍交疊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語氣中難得地帶了幾分茫然,“盛青松原來不是我的父親。” 他一直不解,丞相夫婦到底為何這么厭惡自己,丞相府家大業(yè)大,不過一個癡兒有什么養(yǎng)不起的,倘若真是不喜歡,叫人暗中處理了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們偏偏既要養(yǎng)著那個癡傻的長子,又幾乎是盡一切可能地苛待他。 前兩世盛黎都不曾感受到什么家人父母給予的親情溫暖,本來對丞相夫婦的所作所為亦是漠然視之,可當他與夏添大婚當日,誠心實意地跪在端貴妃面前喊那一聲“母妃”開始,這一切就不一樣了。 這是盛黎第一次感知甚至接受到來自于“母親”的關愛,這種情感無疑是新奇的,卻也是溫暖的。因著端貴妃是小狐貍這一世母妃的緣故,盛黎愿意嘗試著去接納回饋,而后則不由得想,倘若他有這樣的母親,是不是會像端貴妃一樣關心他,為他與心愛的人成婚而開心到落淚,為他親手制一件喜服? 因此在聽到林嬸說出盛青松夫婦倆并非他的親生父母時,盛黎心中竟然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他微微松了口氣,覺得盛青松既然能狠心到手刃兄嫂,自然不會對自己這個侄兒有什么感情。 這時,夏添眨了眨眼睛,說:“盛青松那樣壞,當然不是了,我知道主人的父親是一個好人!” 盛黎還以為他在安慰自己,心頭一軟,只覺得多少郁結都被小狐貍一句話給吹散了,他捏了捏夏添的手指頭,玩笑道:“你怎么知道的?難不成夏夏還能窺古觀今?” “我就是知道,”夏添見他不相信,急切地辯解道:“盛青云……就是主人的父親,待人接物最是親和,當初你抓周的時候,他就曾說不求你抓什么大富大貴功名利祿,只要這一生過得開心就好。而且他為官清廉,以前做知府時做了許多事情,否則那個盛青松便是再有錢,也不能借著他的功績一路升成丞相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