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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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棠朝殿里望了一眼,對她招了招手,晴幽頓時(shí)會意,附耳過來,碧棠悄悄道:“你還記得,皇上上一回來是什么時(shí)候嗎?” 晴幽聞言,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 碧棠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道:“或許是這幾日總是下雨的緣故了。” 自從皇上那一夜在坤寧宮就寢過后,就再也未曾踏足過這里,晴幽想了想,覺得碧棠的話有幾分道理,便道:“那我去打探一二,娘娘這里你先伺候著?!?/br> 碧棠應(yīng)下來,又叮囑道:“快去快回。” 晴幽取了一把油紙傘,撐開一路出了坤寧門,往養(yǎng)心殿的方向走,不多時(shí)就到了遵義門,門口候著兩個(gè)小太監(jiān),正在閑聊,見了她來自然是認(rèn)得的,一個(gè)笑著熱絡(luò)招呼道:“晴幽jiejie怎么來了?是娘娘有什么事情?要不要小的幫jiejie去通稟一聲?!?/br> 晴幽往門里看了看,笑道:“通稟是不必了,我是自己來的,想問一問,皇上這兩日可忙?” 那兩個(gè)太監(jiān)聽了,頓時(shí)心知肚明,互相對視一眼,晴幽正疑惑間,一人小聲道:“忙著呢,皇上這兩日都不在養(yǎng)心殿里。” 晴幽心里一動,立即問道:“那——” 那小太監(jiān)擺了擺手,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也似,忙道:“jiejie,皇上的事情,咱們哪兒能知道?” 他們不過是些地位低微的小太監(jiān),便是知道什么,也要裝作不知道,晴幽倒也不欲為難他們,只微微頷首,仍舊撐著傘離開了遵義門,回了坤寧宮去了。 碧棠從殿內(nèi)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回來的晴幽,連忙迎過來,低聲問道:“如何?” 晴幽將收起的傘交給身后的小宮婢,輕輕搖首,道:“皇上這幾日都不在養(yǎng)心殿?!?/br> 碧棠訝異道:“怎么會?那他……” 那他去哪里了? 話未來得及出口,晴幽便搖頭示意她噤聲,往殿里看了一眼,道:“娘娘怎么樣了?” 碧棠努了努嘴,悄聲答道:“還在窗邊坐著呢,我在旁邊伺候這么一會兒,都聽見她嘆了好幾回氣了,芝麻的毛都被她摸掉了一小把了?!?/br> 說到這里,她又憂心忡忡起來,晴幽想了想,道:“我進(jìn)去看看娘娘?!?/br> 兩人一道入了殿,蘇青霓果然靠在窗下的榻邊坐著,表情沉思,摸著懷里的黑貓,比起湯圓的活潑,芝麻確實(shí)是不愛動了些,整日里懶洋洋的,若有人逗它,它才會紆尊降貴給一點(diǎn)反應(yīng),偶爾喵一聲,大多數(shù)時(shí)候它都是窩在蘇青霓的懷中,瞇瞪著眼。 晴幽看了看芝麻,對蘇青霓道:“娘娘,芝麻主子是不是瘦了?” “嗯?”蘇青霓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也看看懷中的芝麻,遲疑道:“瘦了么?” “是呢,”晴幽一本正經(jīng)地道:“奴婢今兒給它喂魚干,它都不愛吃了?!?/br> 她說著,從旁邊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條半指來長的魚干送到芝麻面前,黑貓只嗅了嗅,便懶洋洋地轉(zhuǎn)過頭去,下巴擱在蘇青霓的臂彎里,沒什么興趣的模樣,這確實(shí)是有些反常了,蘇青霓心里升起幾分緊張,道:“這可如何是好?” 因著黑貓往日里都是這副不愛理人的姿態(tài),所以蘇青霓也確實(shí)忽略了一些,這會兒不免憂心,便聽晴幽試探著道:“奴婢瞧它往日里與湯圓主子在一處的時(shí)候,倒也十分活潑,它們不是很要好么?這幾日都不見湯圓主子來,它是不是覺得孤單了?” 她這么一說,蘇青霓便覺得有理,道:“那就去帶它去看看湯圓吧?!?/br> 說著便站起身來,沒發(fā)覺身后的晴幽對碧棠使了一個(gè)眼色,頗有幾分狡黠的意味,等到了無人注意的時(shí)候,碧棠才小聲問道:“芝麻主子當(dāng)真想湯圓了么?連魚干都不吃了?!?/br> 晴幽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哪兒呢,它才吃飽,是根本吃不下魚干了?!?/br> …… 御書房。 楚洵手里拿著一本奏折在看,內(nèi)閣首輔陳皖仕正端坐在下首,一邊稟道:“今年春闈仍舊定在四月,再過不久,各省應(yīng)考的舉人們也該入京了才是……” 他說著,便聽見那御案之后傳來喵的一聲,細(xì)細(xì)軟軟,卻是一聲貓叫,陳皖仕輕咳一聲,楚洵一邊看折子,一邊摸懷里的貓,道:“閣老繼續(xù)。” 陳皖仕只好接著說下去,正在這時(shí),李程從外面進(jìn)來了,到了楚洵跟前,低聲稟道:“皇上,皇后娘娘去養(yǎng)心殿了?!?/br> 楚洵一愣,放下了折子,站起身來,看樣子要走,又下意識看了陳皖仕一眼,道:“閣老——” 陳皖仕眼巴巴地望著他,道:“皇上,老臣還未奏完事。” 楚洵一時(shí)又猶豫起來,顯然也沒有把堂堂首輔撂在御書房,自己走了的道理,好在李程十分機(jī)靈,道:“倒不如奴才現(xiàn)在去養(yǎng)心殿告知娘娘一聲,請她來御書房?” 這倒是個(gè)好主意,楚洵矜持地頷首道:“去吧?!?/br> 李程連忙顛顛地就去了養(yǎng)心殿,待聽說楚洵在御書房,蘇青霓還有些訝異,李程笑吟吟道:“倒不是皇上不見娘娘,只是皇上這幾日忙,正在御書房里與陳閣老議事呢,所以他派奴才來說一聲,請娘娘也去御書房一趟?!?/br> 蘇青霓秀眉微動,道:“皇上,議事?” “正是呢,”李程笑著道:“娘娘請。” 蘇青霓看了看天色,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楚洵竟然會議事?他不是上朝只上一刻鐘,下朝絕不召見朝臣的么,怎么突然間就改了性子? 而另一方面,御書房里,陳皖仕仍舊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春闈的事情,楚洵卻開始走起神來,自從上次宿在坤寧宮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蘇青霓了,具體為何,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若有似無的淡淡薔薇花香氣依舊縈繞不散,像一場馥郁的夢境。 陳皖仕說著說著,卻見上頭坐著的帝王神色有些不對,便喚了兩聲:“皇上,皇上?” “嗯?”楚洵頓時(shí)回過神來,道:“什么?” 陳皖仕:……所以您知道老臣剛剛在說什么嗎?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李程躬著身子引了一人進(jìn)來,女子穿著象牙白的襖子,愈發(fā)襯得唇紅齒白,色如春花,黛眉若遠(yuǎn)山,瞳如剪秋水,玉姿亭亭,挾裹著春日里的水氣,入殿來時(shí),楚洵忽然又聞到了那淡淡的薔薇花香。 他也不知為何,下意識摸了摸鼻端,嗯,這次沒流血。 第68章 蘇青霓入殿來時(shí),看見內(nèi)閣首輔陳皖仕也在,便對他微微頷首,莞爾笑道:“閣老也在?!?/br> 之前陳皖仕幾次三番都是靠著她幫忙,才得以面圣,心中頗是感激,這會兒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行禮:“老臣拜見皇后娘娘?!?/br> 蘇青霓擺了擺手,笑道:“閣老不必多禮,本宮貿(mào)然前來,打擾了閣老與皇上議事,閣老不要怪罪才是?!?/br> 陳皖仕立即誠惶誠恐道:“娘娘折煞老臣了。” 御案后傳來了喵的一聲,蘇青霓轉(zhuǎn)過頭來,便見一團(tuán)白影飛快地楚洵懷中躥了出來,直撲她的小腿,正是湯圓,它熱絡(luò)得仿佛見著了生身父母一般,親昵地蹭來蹭去,分外諂媚,還直立起身子試圖往上爬。 蘇青霓忍不住摸了摸它的頭,楚洵瞧了瞧,喚來李程道:“把它抱起來,引皇后到內(nèi)殿去坐坐?!?/br> 李程應(yīng)下來,蘇青霓遲疑道:“皇上在與閣老議事,臣妾在這里,會不會打擾了二位?” 楚洵抿了抿唇,看了陳皖仕一眼,道:“不會?!?/br> 不知為何,陳皖仕從那一眼里看出來了別的意思,連聲附和道:“不會不會,娘娘不必?fù)?dān)心,老臣過一會就要告退了?!?/br> 聞言,蘇青霓倒是沒再說什么,跟著李程進(jìn)了內(nèi)殿,湯圓被小心放在了軟榻上,又黏黏糊糊地湊過來,要給她懷里的芝麻舔毛,然而芝麻素來高冷自持,對這般如火的熱情視若無睹,十分冷淡地一爪子撇開了它,湯圓絲毫不覺,樂顛顛地繼續(xù)往它身上撲。 旁邊的李程見了,笑瞇瞇地道:“幾日不見,湯圓主子是真想芝麻主子,吃東西都不香了,每到飯點(diǎn)都要先叫喚一會兒,奴才們幾個(gè)都在猜,它是在找芝麻主子呢?!?/br> 芝麻雖然高冷,但是有句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在湯圓堅(jiān)持不懈的努力下,它終于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兩只貓就鬧成了一團(tuán),在榻上互相嬉鬧起來,芝麻懶洋洋趴在蘇青霓懷中,細(xì)長的尾巴一甩一甩,湯圓忍不住就拿爪子去抓那尾巴尖兒,眼珠子跟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喉嚨里嗚嗚叫著。 李程親自奉了茶果上來,內(nèi)殿很是安靜,蘇青霓摸著黑貓的毛,不必費(fèi)神就能聽見外間傳來的人聲,陳皖仕的聲音沒有刻意放低,道:“剛剛?cè)氪海弦粠П汩_始降雨,雨水充足,若是不出意外,想來今年的年成會不錯(cuò),老臣以為,是否要增開市……” 雨水充足,蘇青霓在舌尖反復(fù)咀嚼著這四個(gè)字,是啊,今年春天江南的雨水會太充足了些。 等腳步聲逐漸靠近時(shí),蘇青霓忽然回過神來,這才發(fā)覺自己剛剛走了神,李程殷勤地打起了簾子,挺拔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屏風(fēng)旁,楚洵垂頭看了她一眼,在軟榻旁坐下來,蘇青霓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道:“皇上議完事了?” 楚洵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去摸湯圓,豈料湯圓半點(diǎn)都不搭理他,仍舊抱著芝麻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典型有了媳婦忘了爹的小白眼狼模樣,楚洵抿著唇,伸出手指去彈了它的耳朵一記,湯圓像是終于察覺到了主子的不忿,立即咪嗚一聲,小小的三角耳朵往后垂著,一溜煙躥到了蘇青霓的身后藏了起來。 楚洵收回手,面上沒什么表情,蘇青霓瞧了一眼,以為他在為沒摸著湯圓而失落,便將懷中的芝麻遞給他,隨口道:“這幾日總是下雨?!?/br> “嗯,”楚洵接過黑貓摟著,芝麻正在瞇著眼小憩,這會兒嗚嚕幾聲,倒是毫不在意自家主子把自己送人了,楚洵摸了摸它的頭,一邊道:“春日里降雨多,等入了夏就好了?!?/br> 蘇青霓往后輕輕靠在軟枕上,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道:“京師都這樣多雨,那江南下雨豈不是更頻繁?” 楚洵便想起來陳皖仕說的話來,道:“方才閣老也是這樣說,這兩日也看見了有江南州府的折子遞上來,說連日降雨,難得天晴?!?/br> 蘇青霓想了想,道:“降雨過多,會不會導(dǎo)致河道漲水?臣妾幼時(shí)曾經(jīng)在江南住過,三四月間是桃花汛,河里會突然漲水,淹沒農(nóng)田,更有甚者會沖毀房屋?!?/br> 聞言,楚洵頓了一下,才道:“此事要工部派人去巡查,只要河道不決堤,大抵不會出什么事?!?/br> 蘇青霓便道:“臣妾以為江南多江河水道,百姓大多依水而居,又有農(nóng)田城鎮(zhèn)無數(shù),此事關(guān)乎萬民生計(jì),乃是大事?!?/br> 她這么一說,楚洵便記在心上了,答應(yīng)一聲,道:“皇后思慮周全,朕知道了,明日會令工部派人巡查的?!?/br> 蘇青霓見他聽進(jìn)去了,稍微放下心來,輕輕頷首,端起小幾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楚洵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黑貓,空氣靜謐,唯有簾外潺潺雨聲,榻下燒著的炭盆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火星跳躍明滅。 女子拈著杯盞,尾指微翹,手指纖纖如白玉一般,映襯著潔白的骨瓷杯,恍若初春時(shí)的新雪,竟叫人分不清究竟是哪一處更白,楚洵看了一會,又開始走神起來。 蘇青霓一無所覺,將杯盞輕輕放下,湯圓喵喵撒著嬌,要往她懷里蹭,屁股一挪就穩(wěn)穩(wěn)坐在了她的腿上,開始慢條斯理地舔起爪子來,一副大爺樣兒,蘇青霓失笑,正在這時(shí),忽然聽到窗外傳來沙沙之聲,疑惑地抬起頭來,道:“怎么了?” 楚洵便伸手將窗推開了,一點(diǎn)冰晶打在了窗欞上,跳躍著滾了進(jìn)來,李程哎喲一聲,笑瞇瞇道:“這是下雪粒子了呢,今兒天氣也忒冷了些?!?/br> 雪粒子一粒粒的,如同天上灑了一把鹽似的,亂瓊碎玉,濺了滿地,蘇青霓伸手接了一些,很快就在掌心化成了水,冰涼無比,大開的窗戶下生了一株梅樹,如今已開敗了花,只剩下枝頭零星幾朵輕輕顫抖著,弱不禁風(fēng),惹人憐愛。 大約是她盯著那花的時(shí)間久了些,楚洵察覺到了,便道:“想要?” 蘇青霓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道:“不——” 楚洵已探身到了窗邊,伸長了手臂,輕輕折下了一枝梅花,回身遞給她,梅花開得不如最盛時(shí)那般好,花瓣零落,勝在疏密有致,梅枝遒勁,頗具風(fēng)骨,白梅點(diǎn)點(diǎn),梅蕊上甚至還點(diǎn)綴著如碎玉一般的冰粒子,冷香幽幽。 楚洵見她不接,劍眉微動,淡淡道:“不喜歡?” “沒有,”事已至此,蘇青霓只好接過了這一枝意外得來的白梅枝,不經(jīng)意地觸到了帝王的手指,觸感微涼,她的目光又一次被那只手吸引住了。 楚洵的手生得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與這盤虬臥龍,蒼勁曲折的梅枝相映襯,便顯得愈發(fā)合適了,蘇青霓下意識多看了幾眼,但是旁邊的李程立即迎上來,用干凈的帕子替他拭去了袖上的雪水,那手便藏進(jìn)了寬袖中,再看不見了,她心中不免生出幾分遺憾來。 見她收下了那枝梅花,楚洵的心情一下便好了許多,正在這時(shí),外面有宮人入內(nèi)跪奏道:“太妃娘娘求見。” 張?zhí)鷣砹?,蘇青霓看向楚洵,見他面無異色,像是考慮了一下,才淡聲道:“請她進(jìn)來。” 蘇青霓心中浮現(xiàn)幾分了然,看來張?zhí)缃袷呛搴昧顺?,已決意不再硬著來了。 正這么想著,宮人引著張?zhí)肓藘?nèi)間,她穿著一襲妃色的宮裝,年近四十的人了,模樣卻依舊美艷,只除了眼角的淡紋,歲月似乎并未在她的面孔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見了蘇青霓,笑道:“哀家正想今日去坤寧宮呢,不想在這里碰上了皇后,真是巧了?!?/br> 蘇青霓面上露出幾分訝異來,道:“太妃娘娘找臣妾有什么事?” “倒是沒什么大事,”張?zhí)诳谳p笑起來,道:“近些日子天氣不好,哀家在寧壽宮里坐著,實(shí)在是無聊得緊,便想來找皇后說說話?!?/br> 她的語氣熱絡(luò),宛如一個(gè)十分和氣的長輩,半點(diǎn)不見從前的跋扈之態(tài),也不知楚洵是如何穩(wěn)住她的,蘇青霓忍不住看了帝王一眼,面上笑道:“原來如此。” 張?zhí)鷴艘巫幼聛?,打量了楚洵一番,她自以為做得不動聲色,豈料這情景落在蘇青霓與楚洵眼中,俱是生出幾分疑惑來,張?zhí)赐炅顺秩タ刺K青霓,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像是非要瞧出點(diǎn)什么來,蘇青霓被她看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楚洵終于忍不住了,輕皺起眉頭,道:“太妃這是做什么?皇后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張?zhí)阈σ饕鞯溃骸白允菦]有,只是哀家想起前陣子皇后同哀家說的事情,如今大概已經(jīng)解決了才是。” 聞言,楚洵又去看蘇青霓,疑惑道:“皇后?” 蘇青霓也是一頭霧水,只好努力回想了一下,這一想,竟真的叫她想起來了,上一次太妃來坤寧宮時(shí),她曾經(jīng)對她提起過楚洵厭惡女子觸碰的事情,所以她說的解決了,是指什么? 蘇青霓頓時(shí)有些窘,她沒想到太妃真是半點(diǎn)事都藏不住,竟然挑在這時(shí)候說出來,汗顏道:“沒什么,臣妾……臣妾那時(shí)與太妃說,夜里總是失眠?!?/br> 她一邊說,一邊對張?zhí)寡凵?,好在張?zhí)杂X目的達(dá)到了,便配合笑道:“正是呢,皇后如今可覺得好些了?” 楚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皇后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