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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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老爺被薛白看得惴惴不安,不過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于是幼老爺一咬牙,為了證明這碗藥真的是自己的,便當著薛白的面把這碗安胎藥一口悶,“……你們年輕人,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br> 幼老爺面上帶著微笑,心里想著下回見一次沈棲鶴就打一次。 畢竟這安胎藥,真他娘的苦。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是個狠人。 第37章 薛白抬眉問道:“不燙?” 幼老爺克制地搖頭,“還成?!?/br> 薛白便不再多說什么,而是側眸望向幼清,少年此刻睡得沉,濃長的眼睫輕輕搭下來,在眼底落下一層淡影。薛白薄唇輕啟道:“他……” 趙氏送完陳太醫(yī),忙著趕回來哄幼清喝這安胎藥,不成想一進門就撞見薛白,她的面上倒是滴水不漏地笑了笑,“王爺?!?/br> 薛白微微頷首。 幼老爺拼命地給趙氏使眼色,生怕他們的說辭對不住,趙氏瞟著飲盡的安胎藥,只當這碗安胎藥是幼老爺硬給幼清灌下去的,至于其他的,她心里面自然有數(shù),便假意嗔怒道:“老爺,你怎么把藥端來這屋喝了?” 幼老爺摸了摸鼻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心虛。 趙氏又說:“你不舒服就不舒服,趕明兒把病氣過給清清,有你好看的。” 幼老爺只顧著訕笑,“夫人,我這不是……” 演得跟真的似的。 薛白一眼掃過去,神色淡淡。 他并不好糊弄,更何況早已知曉幼清失憶,只是薛白并不確定這碗藥是否與幼清失憶有關,但想來幼老爺與趙氏都不會坦誠相告,畢竟他們總想著帶幼清回金陵,是以薛白只是問道:“他今日怎會喝酒?” “清清整日都窩在府上不肯動,一看見他這個懶樣兒,我就頭疼,索性把人攆出去逛一逛。”趙氏看向幼清,怕他睡得不舒服,抬手摘下幼清的發(fā)冠,這才又徐徐開口道:”他本來就嘴饞,什么都想嘗兩口,這回還把自己給喝暈了。” 趙氏說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呀,平日只想著吃,別的從來都不肯上點心,稍微說幾句,又蹭過來撒嬌?!?/br> 薛白雙目微闔,向來冷淡的眉眼融化開來,他緩緩地說:“世人大多汲汲于名利,只有清清不一樣,他只圖自己心里歡喜。” 趙氏一怔,隨即又笑吟吟地問道:“那么王爺呢?” 薛白抬起眼,神色自若地說:“本王自然是尋常人?!?/br> 趙氏皺了皺眉,并不往下說,點到為止以后,她轉了話音,“王爺說得倒也不錯,我們家清清事事只圖個高興,只是他太好哄了,隨手扔給他幾包瓜子兒,自己就能開開心心地嗑一天,他總是能給自個兒找到樂子?!?/br> “依著他這個性子,雖說待在京城,清清自己也有得玩,但是我和老爺思來想去,他還是在金陵快活一些?!?/br> 趙氏的這番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薛言卻沒有什么反應,只垂眸盯著熟睡的幼清,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金陵有金陵的好,京城有京城的好?!?/br> 趙氏見他油鹽不進,涼涼地笑了笑,“既然清清已經(jīng)睡下了,那么我與老爺便不打擾了?!?/br> 說罷,他們退出房間。 幼老爺剛才不吱聲,一回屋盡在放馬后炮,簡直滿腹都是牢sao,“夫人,這姓薛的肯定是心里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就不信他聽不懂我們的意思,清清不適合待在京城?!?/br> 趙氏的心里裝著事情,是以顯得心不在焉,沒有搭理幼老爺。她記得方才薛白直言自己不過尋常人也,縱使薛白的語氣很淡很淡,可趙氏此刻再一想起,始終隱有不安。 她思來想去,金陵要回,幼清也必須要帶上,便輕描淡寫地對幼老爺說:“他不愿讓清清回金陵是他的事兒,清清想待在哪里,還要他薛白來決定?難不成清清想回金陵,他還敢捆著清清不許出門了?” 趙氏想了想,又說:“索性已經(jīng)拖到了這個時候,再過小半月就是中秋,陪著枝枝過完這個節(jié),我們就立即帶清清回金陵?!?/br> 感情還是要偷著跑。 幼老爺悻悻地聳肩,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忽而猛地一拍大腿,“夫人,方才那安胎藥,清清沒有喝。” “藥碗不是空了嗎?” 幼老爺苦著臉說:“我喝光的。” 趙氏一聽,當即怒不可遏道:“你往日和清清搶些零嘴就罷了,怎么這會兒連他的安胎藥也要搶來喝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