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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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房門緩緩關(guān)上,皇后娘娘最后一滴淚水也哭了干凈,只是一瞬間,剛剛那副悲傷不已的面孔蕩然無存,轉(zhuǎn)而只有無盡的疏離和冷漠。 伸出手指放在君龍澤的鼻子處一試,呼吸若有若無,像一根悠長的棉絮,不可說無,也不可說有。 手指留念的攀附上蒼白的臉頰,喃喃自語: “皇上,你看,到了最后還是只有臣妾陪在你的身邊,不過,以后,也只有臣妾幫你守著這天澤的江山?!?/br> “之前是舒妃,后來有了榮妃,皇上的心都被她們勾了去,都未曾正眼瞧過臣妾一眼,舒妃已經(jīng)不再了,等皇上薨了,臣妾就把榮妃給你送去可好?” 眼底閃過陰毒,隨即又綻放一抹笑容,不寒而粟,荒廢了所有的光陰,葬送了歲月。 半柱香后,皇后娘娘擦拭著眼淚,眼眶有些微紅,儀態(tài)萬千得出門而去。 “皇后娘娘,還請節(jié)哀。畢竟皇后娘娘還有大王爺和三王爺,還是有所指望?!?/br> 德貴守在門口,望見皇后娘娘出來,隨即上前,安撫著說。 “嗯,本宮無事,皇上便有勞德貴公公照顧,本宮先行回去。” 望著遠處的天,依舊一碧如洗,宛若一塊湛藍得水晶,沒有半點雜塵,只不過是這迎面而來的寒風(fēng)越發(fā)的刺骨。 “老奴恭送皇后娘娘?!?/br> 德貴深彎著腰,送別皇后娘娘,抬頭望了望天,也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入了內(nèi)堂。 出了大殿,是一望無際又如迷宮般的紅墻瓦片?;屎蟮镍P鸞儀架便停在大殿的門口。 貼身大宮女候在鳳鸞一旁,見皇后娘娘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皇后娘娘,可要回宮?大王爺已經(jīng)是殿中等候多時?!?/br> “徵兒?…回宮?!?/br> “是?;屎竽锬锫!?/br> 熟門熟路的伸出手腕,讓皇后娘娘將手指搭在上面。往鳳鸞走過去,抬著鳳鸞的奴才也有眼力勁的,將鳳鸞緩緩放了下來,好讓皇后娘娘上去。 走到鳳鸞旁時,皇后娘娘突然停下了步伐。 “皇后娘娘,怎么了?” “沒什么,本宮坐這個鳳鸞有多長時間了?” “回皇后娘娘,有三十二年了。” “三十二年,這般久?!?/br> 望著威儀華貴鳳鸞,驀然的悵然若失,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坐鳳鸞的場景,也曾天真無邪過。 “不久,皇后娘娘還會坐的更久?!?/br> “是啊,本宮會一直坐下去,將他們踩到腳底下。今日,本宮不想坐了,便走回去吧。” 大宮女暗自吃驚,皇后娘娘向來喜愛這鳳鸞儀架,恨不得去哪便坐到哪,今個是怎么了? “那奴婢便扶娘娘走走?!?/br> “不必,本宮想一個人走,你們跟在身后便好?!?/br> 說罷,手指從大宮女的手腕上拿去,無力的垂在身體的一側(cè),怔怔的往前走,這條路她走過了無數(shù)遍,卻從未記住它的模樣。 入了寢宮,皇后一掃陰霾,匆匆入內(nèi),等候已久的大王爺連忙起身,迎接上去,扶著皇后娘娘坐在鳳椅上。 “母后,如何?” “你們先退下吧!” “是?!?/br> 大宮女領(lǐng)著一群小宮女離開,突然皇后娘娘叫住了大宮女。 “皇后娘娘,奴婢在?!?/br> “看守好宮門,不能讓任何人進出,也不準(zhǔn)任何奴才靠近殿門口,你親自守著?!?/br> “奴婢明白。” 大宮女點頭領(lǐng)命而出,殿門緩緩關(guān)上,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需離殿門約有六步左右,大宮女則站在殿門外靜靜的守著。 “母后,父皇到底怎么樣了?” 君徵環(huán)顧空無一人的大殿,急忙忙的詢問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關(guān)系以后的路。 “徵兒,你父皇他…沒救了?!?/br> 皇后娘娘握住君徵的手,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沒救了?什么意思?” “季太醫(yī)說,你父皇他積勞成疾,一時氣血攻心,回天乏力。母后也親自去探望,氣息若有若無…命不久矣?!?/br> “怎么會這樣?” 有些怔怔的,前些日子還穩(wěn)健的教導(dǎo)于他,不過幾日的時光,就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 “徵兒,這件事一定不能外傳,任何人都不能告訴。你父皇病倒之前,召見了兵部侍郎崔大人,要其封鎖消息,如今戰(zhàn)亂不斷,只是稍稍有所緩解,而且太子之位一直未立,怕出了亂子。” “兒臣明白,母后,父皇病重有誰知道?” “你和我,還有德貴公公,崔大人以及替你父皇診治的季太醫(yī)。再無旁人了。” “母后,如此,我們便占了先機,以便籌謀,母后,后宮人多眼雜,一定不能傳了出去,如今,諸多王爺紛紛趕回長安,怕是只有一個目地。德貴公公幾人都是皇上的心腹,斷斷不會外傳。關(guān)鍵便在這后宮之中?!?/br> 君徵緊緊握住皇后娘娘的手,臉部緊張的有些僵硬,眼底千思萬緒。 “母后知道,放心,母后一定不會讓這件事再有旁人知道。那個位置是屬于我的徵兒的?!?/br> “嗯,母后,崔大人還說了些什么?” “說你父皇封他為輔臣,攜同太傅大人管理朝綱?!?/br> “輔臣?!輔臣向來是輔佐新皇而設(shè)定的,莫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皇上的人選?” 話音一落,一顆心都被提到嗓子眼,緊張的汗流浹背,直勾勾的看著皇后娘的朱唇,等她吐出那幾個字來。 “輔臣…徵兒…” 皇后娘娘頓時有些慌張,顫顫巍巍的反握住君徵的手。 君徵心頭一慌,不好的預(yù)感頓時而生,逐漸彌漫開來。 “母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別嚇兒臣?!?/br> “崔大人同母后說,新皇的人選還未確定,只是恭喜母后,馬上就要母憑子貴。說是,皇位的人選你和…三王爺最為可能?!?/br> “本王和三弟?看來父皇這些時日扶持三弟…莫不是有意將皇位給了三弟?!既然能恭喜母后,那這新皇的位置肯定是確定了。若是怕諸王爭奪皇位,還陰晦有所隱瞞。本王既是嫡長子,在朝中得勢力也是最大,自然不必如此。直接說是傳于本王便好。母后…你說父皇會不會把位置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