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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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這場仗盡快結(jié)束,國公爺和姑爺盡快回京。 不出三個月多,小姐便要臨盆了。 期望諸事順?biāo)臁?/br> 白蘇墨深吸一口氣,重新抬眸。 穿過苑中,往外閣間去的時候,正好聽著外閣間中有說話聲傳來,她想著這個時辰許是顧小姐,或是夏姑娘,只是臨走進(jìn),才聽著聲音稍許陌生了些,卻也應(yīng)是同小姐熟識得,應(yīng)是要么往來不如顧小姐或夏姑娘頻繁,要么,并不是常住在京中的。 流知循著記憶想了一遍,又恰好見寶澶拎起裙擺出來。 她正好上前:“屋里是?” 屋中正說著話,兩人不敢大聲打擾,寶澶牽了她到一側(cè),笑嘻嘻道:“流知jiejie,你猜猜是誰……” 流知更好奇了些,遂探頭望去。 寶澶干脆正解:“是范將軍的女兒,范好勝,范小姐?!?/br> 不怪乎寶澶如此,流知都目露驚喜:“范小姐來了?” 難怪她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來具體是誰。 早前范小姐似是沒來過國公府中,她有很深印象,是早前小姐聽不見,有一回險(xiǎn)些被馬車撞了,是范小姐冒險(xiǎn)將小姐拽到一處,還嘟囔過,怎么叫你都叫不聽呢,她記得這聲音,正是范好勝的。也是后來,范好勝才知曉白蘇墨是聽不見的。 范好勝的性子不會阿諛奉承,亦不會有意討好誰。 范小姐同小姐走得不算近,但回回回京都能邀約在京中轉(zhuǎn)轉(zhuǎn)。 男子間是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姑娘家之間,便是范小姐同小姐這樣了。 再后來,便是去年騎射大會的時候,許相家的公子不知怎么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為難錢公子,那時整個西郊馬場上,最仗義的竟也便是這位范好勝,范小姐。 流知對她的印象是極好。 寶澶也喜歡她。 范小姐可是府中的稀客,所以寶澶才出來,說要親自泡茶招呼范小姐。 流知和寶澶輕聲低語了兩句,正欲離開之時,卻聽外閣間中啪的一聲,似是水杯掉落摔碎的聲音,兩人都怔住,外閣間中只有小姐和范小姐兩人啊。 寶澶和流知面面相覷,寶澶是出來給范小姐泡茶的,那拿著水杯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小姐。 兩人忽得都反應(yīng)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往外閣間跑去。 外閣間中,白蘇墨全然僵住,手中的水杯果真摔碎了一地,都渾然不覺,眼睛愣愣看著范好勝,咽了一口口水,艱難道:“你是說,爺爺和錢譽(yù)失蹤了?至今還未尋到……” 她的聲音有些顫,似是鼻尖也微微泛紅。 范好勝扎著馬尾,本是英姿颯裝之姿,眼下,卻也口中滯了滯:“蘇墨……你……你不知曉?” 第206章 心之所想 范將軍一直在西南駐軍, 此番奉詔回京, 在途中聽說了北邊的消息。 國公爺以身涉險(xiǎn), 免去了邊關(guān)幾十萬將士拼死征戰(zhàn)沙場。 以極其微小的百余人傷亡, 換來了巴爾的全境退兵。 巴爾不僅退兵,且國中政變推翻了霍寧在族中的全部爪牙。 哈納詩韻的弟弟哈納茶茶木即位, 又直接與沐敬亭在邊關(guān)簽訂了協(xié)定。 愿修永世之好,有生之年,永不再戰(zhàn)。 至此, 原本兩國之間動輒幾十萬人的交戰(zhàn)傷亡的戰(zhàn)爭,竟以百余人的傷亡結(jié)束。 這是百余年來巴爾同周遭諸國之間戰(zhàn)爭傷亡最少的一次。 足以載入史冊。 唯一,卻是親作誘餌引霍寧上鉤的國公爺, 在當(dāng)日的混戰(zhàn)中被霍寧打傷, 失足跌入湍急的河流當(dāng)中。 朝陽郡駐軍在沿途搜尋了整整兩月, 一直未果。 聽聞當(dāng)時河水湍急, 下游是幾十米高的瀑布, 若是落入怕是會粉身碎骨。 國公爺?shù)涞牡胤降綆资椎钠俨贾g只有一條支流可以通往另一方向。只是這條支流的河水同樣湍急陡峭, 雖不如幾十米的瀑布來得陡然, 但處處都是暗石甬道,亦又高低起伏,如此一路被河水沖下去,許是也會被沖撞得沒有生氣,便是僥幸匯入下一段河流之中, 亦會不見蹤影…… 兩個月時間里, 朝陽郡駐軍搜遍了附近所有能生還之地, 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 軍中最年富力強(qiáng)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安穩(wěn)逃生,更何況國公爺年事已高…… 但一日沒有找到國公爺蹤跡,便一日還有希望。 故而大軍雖是大獲全勝,沐敬亭卻在北境遲遲未回。 軍中都曉沐敬亭是國公爺親授的學(xué)生,同國公爺之間的感情遠(yuǎn)非旁人能比,沐敬亭不愿相信,也一直不相信,所以邊境的搜索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直至上個月,宮中傳了兩道圣旨,沐敬亭才收兵返京…… 沐敬亭雖是啟程回京了,但褚逢程等人在邊關(guān)還在尋找國公爺下落。 此事,她與父親才回京中便都已聽說。 范好勝以為白蘇墨是知曉的。 她在京中,什么樣的消息能瞞得住國公府的耳目? 范好勝一從宮中出來便直奔國公府來。 白蘇墨同錢譽(yù)成親的消息,她在西南守軍處聽說過。 白蘇墨回京,她想著應(yīng)是錢譽(yù)陪同的。 也想到,國公爺失蹤的消息,錢譽(yù)是寬慰過白蘇墨的,卻不想,她問起白蘇墨的時候,才知曉錢譽(yù)不在京中。而錢譽(yù)不僅不在京中,還應(yīng)同國公爺在一處! 那便是…… 范好勝心中震驚。 眼見白蘇墨手中杯子摔落,喉間更咽幾字,既而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范好勝忽然明白過來,自己今日怕是闖了禍。 京中也好,宮中也好,甚至軍中也好,都有人特意對白蘇墨隱瞞了國公爺失蹤的消息。 范好勝噤聲。 面對白蘇墨眸間的詫異,范好勝不知當(dāng)如何接話。 但若噤聲,便等同于默認(rèn)。 白蘇墨心底好似鈍器劃過,忽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也由得喘不過氣,呼吸越加急促,心緒難以寧靜,只覺腹間一陣抽痛傳來,遂而一手撐住一側(cè)的書架支撐,一手捂住腹間:“好勝……” 她是想同她話說,但似是突然劇痛傳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額頭忽然涌出的汗珠,唇色也似是剎那間失了血色。 “白蘇墨……”范好勝嚇到。 流知和寶澶跑進(jìn)外閣間,范好勝正好上前扶住她,她才好似得了支撐,重重喘了一口氣。 但此時,她額頭已浸出涔涔冷汗。 眉間因疼痛而皺起。 流知慌忙朝寶澶道:“寶澶,快!去請華大夫,再讓人去找王太醫(yī)和陸太醫(yī),快去!” 寶澶也嚇懵。 眼中恍然不知所措,幸得流知清醒,寶澶趕緊點(diǎn)頭,而后三步并作兩步跑出了外閣間,既而是苑中,腳下都打著顫,幾次打滑險(xiǎn)些摔倒。 外閣間亦有路過的粗使丫鬟嚇住,流知吩咐道:“去,喚芍之來?!?/br> 粗使丫鬟忙不迭點(diǎn)頭,連滾帶爬般跑開。 “去屋里……”白蘇墨勉強(qiáng)擠出聲音。 流知一人扶不動,亦不敢多用力。 幸虧一側(cè)還有范好勝。 范好勝她自幼跟著父親在駐軍處長大,雖不如京中旁的貴女心細(xì),卻沉穩(wěn)有力。 也虧得范好勝與流知兩人鎮(zhèn)定未亂,扶了白蘇墨回內(nèi)屋的床榻中躺下。 不敢平躺,流知放了引枕在白蘇墨肚子一側(cè)墊著。 白蘇墨心中先前的悲痛情緒,也忽得被腹間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 心中涌起恐懼與懼怕。 她腹中的孩子…… 鮮有的慌亂涌上心頭,好似同腹間的抽痛混在一處。 她不能…… 她強(qiáng)迫自己連續(xù)深吸幾口氣,由范好勝和流知攙扶回房中躺下。 雖然躺下,白蘇墨的唇色已是rou眼可見的泛白。 臉上似是因著疼痛鮮有血色。 眉間一直緊皺著,舒緩不開。 一手死死攥緊,一手捂在腹間,盡力穩(wěn)定著呼吸,平復(fù)情緒。 只是額間的汗水越積越多,便是慣來沉穩(wěn)的流知也一面替她擦著汗,一面忍不住手抖。 雖然她先前聽芍之提過,白蘇墨在途中有一次噩夢受了驚嚇,胎相就有些不穩(wěn),似是也是眼下這樣。但真到了當(dāng)下,親眼見著,流知還是后怕。 她與寶澶都未照顧過生產(chǎn)的婦人。 這苑中只有芍之。 流知緊張得一直咬著嘴唇,又怕動作中流露出來的慌神,會給白蘇墨帶去心慌,遂而再是手足無措都壓在心間,其實(shí)背后也是濕了一層。 芍之歇息的地方就在苑中,促使丫鬟跑得快。 芍之比華大夫先來屋中。 “芍之!”流知見了她,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