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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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如何會晚? 云墨坊的生意越來越好,旁的地方的生意她也想做。 如今京中的云墨坊有了口碑,客似云來。 周遭亦不乏有人慕名前來。 但光是京中這些單子都做不完,與其如此,還不如在稍近些州縣再開分號,如此,既可嘗試旁的地方經(jīng)營,也能在京中店鋪忙不過來的時候,能有旁的店鋪人手能幫忙分擔(dān)些。 分號畢竟也是自己的鋪子,只要放信得過的人,總要強(qiáng)過鼎益坊這樣外包給京中旁的小作坊來得保靠。 她也如實同白蘇墨說起。 征求白蘇墨的意見。 云墨坊白蘇墨也是有股份的,她最想聽的便是蘇墨的意見。 白蘇墨莞爾。 想起第一次聽夏秋末暢享日后時,秋末興奮得手舞足蹈,說她日后要開間京中最好的成衣店,然后去四處開分號,讓夏家布莊名滿天下。 她眼中的希翼和熱情許是旁人不會相信,但那股自食其力的韌性讓蘇墨羨慕。 如今再聽到說起云墨坊分號的事情,就似早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一般。 “你拿主意就是,我做我的甩手掌柜。”白蘇墨撐了撐腰。 已到六月,晨間就開始去了涼意。 這國公府內(nèi)四處都是綠蔭,但稍稍走動,白蘇墨額頭已是汗?jié)n,也不得不伸手撐腰,有些吃力。 夏秋末扶她在苑中涼亭歇腳,穗寶和惠兒遞了引枕來給她墊坐。 夏秋末半蹲下,看向她的腹間。 夏秋末家中弟弟meimei眾多,娘親懷胎的時候,她已經(jīng)大了,是有印象的,遂嘆道:“蘇墨,你這六個月的身子,同我娘親當(dāng)時七八月時相差無幾,可是辛苦?” 夏秋末和顧淼兒不同。 顧淼兒長在顧家,自小錦衣玉食,是沒有吃過多少苦頭的,但凡白蘇墨說些難受,辛苦之類,與顧淼兒處就是這可怎么是好,趕緊請大夫看看之類。 但夏秋末家中從來清貧,也知疾苦,白蘇墨懷孕時候的難受便也能同她傾訴。 “白日里還好,夜里有些難受。早前還孕吐,過了四五個月便好多了,就是動輒出汗,覺得熱,走一走便需撫腰或歇一歇?!?/br> 她也不隱瞞,“似是,這幾日開始,腿上有些水腫……” 她心中亦憂心忡忡,只是不會輕易向旁人道起。 若是府中的下人,怕引起慌亂。 若是顧淼兒,亦同慌亂無異。 倒是秋末這里,她能多說一說。 夏秋末果真嘆了嘆,正巧半蹲了身子,便伸手按了按白蘇墨的小腿一側(cè)。 白蘇墨不解:“秋末……” 她是客人,不是府中下人。 夏秋末卻不介意,一面繼續(xù)按了按一面繼續(xù)問道:“這樣可有好些?” 白蘇墨微微攏了攏眉頭,似是,真緩解了脹痛。 白蘇墨笑著點頭。 夏秋末便繼續(xù)給她輕輕按腿,也同她道:“我娘親懷夏洪的時候,便是腿腫的厲害,就讓我每日給她按一按能舒緩些。有時候這腿腫很快便消了,也就是十余二十日的功夫;但娘親懷夏渺的時候,腿就腫了許久。這都因人而異,每一胎也都不同,府中可請大夫來每日給你推一推,舒緩些,看能不能好……” 夏秋末倒是不慌亂,也有條理。 白蘇墨又點頭。 夏秋末才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亦不用自己嚇自己。如今國公爺和錢譽(yù)都不在京中,雖說府中有元伯在,但畢竟元伯年事高了,你若有事就讓穗寶和惠兒來尋我,反正我家中離得不遠(yuǎn),近來云墨坊又沒有什么要緊事,我常來陪陪你也好……” 她許是不覺,但心中隱隱有惦記。 白蘇墨是國公爺?shù)膶O女,旁的事情許用不上她來幫襯,也就是眼下的時候,她能多來陪她,算是綿薄之力。 白蘇墨看了看她,羽睫清淡眨了眨,笑著應(yīng)了聲好。 …… 在涼亭處歇了好一會兒,夏秋末亦給她按了好一會兒。 又喝了些水,白蘇墨額頭上的汗散去。 兩人便接著踱步往清然苑中走。 顧淼兒還在苑中,看時辰,也怕是該醒了。 將她一人留在苑中,也說不過去。 路上,白蘇墨遂又說起:“我在渭城見過許金祥了?!?/br> 渭城? 其實夏秋末并不知曉渭城在何處? 她的圈子很小,知曉的也就是京中同周遭,最多便是上次沿途去燕韓的一路,可渭城并不在往返燕韓的路上。蒼月國中幅員遼闊,她對渭城陌生。 白蘇墨似是反應(yīng)過來,又道:“渭城是蒼月邊關(guān)重鎮(zhèn),在北邊臨近巴爾的地方?!?/br> 此時提起巴爾,便好似氣氛忽然從早前的輕松變得凝重了些。 許金祥是去尋沐敬亭的…… 夏秋末心知肚明,當(dāng)下,怔了怔,遂問道:“我聽聞邊關(guān)是起了戰(zhàn)事……那邊可危險?” 她眼中是關(guān)切。 白蘇墨看了看她的眼睛,不知當(dāng)如何同她說起。 他最后一次見許金祥的時候,許金祥是同她說起,他要同沐敬亭一道,跟著爺爺殺霍寧,她亦能想到這其中的危險和艱辛。 白蘇墨隱約想起早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噩夢,夢里有許金祥在。 混在周圍的廝殺中,沒有一個人是全然安好的。 此行危險重重,她不知當(dāng)如何說,才能平復(fù)夏秋末眼中的擔(dān)心。 其實,她心中亦擔(dān)心爺爺同錢譽(yù)。 到了眼下,也無消息傳回,她也讓陳輝在四處打聽。 可說來也是昨日才回京,要打聽也是這幾日的事。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白蘇墨寬慰道:“我在途中聽說巴爾國中政變,這場仗打不了太久,我已讓陳輝去打探消息,若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讓穗寶和惠兒去尋你?!?/br> 白蘇墨也并未騙她,在有確切消息傳回京中之前,多余的都是雜念,還許是讓人不得安心。 夏秋末對軍中之事并無經(jīng)驗。 白蘇墨是國公爺?shù)膶O女,她說的,夏秋末都信。 只是,白蘇墨忽然想到,便也同她道起:“臨行前,許金祥曾托付我一事?!?/br> 夏秋末抬眸看她。 白蘇墨能同她說起,應(yīng)是與她有關(guān)。 她雖口中不說,卻還是不由關(guān)心他的消息,眼神不會騙人。 白蘇墨笑道:“他說,讓幫我回京后幫著盯緊些,若是你家中再尋人來同你相親,就讓我?guī)湍愣紨圏S了,他自己回來收場便是……” 夏秋末愣了愣,既而惱火。 她以為他是有正經(jīng)事同白蘇墨交待,竟又是這些沒有正形的胡話。 哪怕讓她多珍重一句也是好的。 白蘇墨笑道:“這便是他心中的大事。” 夏秋末咬了咬唇,有些惱意的小聲嘆道:“這人也不分個輕重緩急,看不出你都是有身孕的人,還讓你來cao心這些有的沒的事情……” 白蘇墨聽出她語氣中嬌嗔,俯眼望她,輕聲道:“他是認(rèn)真的。” (第二更籌碼) 夏秋末愣住。 白蘇墨遂也認(rèn)真道:“許金祥在京中是有名的紈绔子弟,我是頭一遭見他如此認(rèn)真過交待過,你同他……”白蘇墨頓了頓,干脆換了直接的問法:“……可想清楚了?” 夏秋末先前的震驚還未回過神來。 眼下,又被白蘇墨這么一問,更不知當(dāng)如何應(yīng)聲。 遂而緘默。 白蘇墨也噤聲。 許久,才聽夏秋末道:“蘇墨,并非人人都如你同國公爺這般……” 白蘇墨微微攏眉。 夏秋末轉(zhuǎn)眸看她:“并非京中的世家都如你同國公爺這般,不會介意我的出生?!?/br> 白蘇墨只是看她,卻無打斷。 夏秋末繼續(xù)道:“夏家在京中連小門小戶都算不上,我爹酗酒好賭,名聲亦不好,如今雖靠著云墨坊,家中日子比早前好了許多,但終究門戶有別。許家是相府人家,門檻自有金貴,我是進(jìn)不去這高門邸戶的……” 她直接道來,應(yīng)是早就思緒過,所以語氣中并無悲涼,反而有股子不卑不吭在其中。 白蘇墨知曉自己是多cao心了,但若是為了夏秋末,她愿意多問:“那若是他愿意呢?” 許金祥的脾氣整個京中都清楚。 而許相和許相夫人亦奈何。 若是他執(zhí)意,興許此事還有轉(zhuǎn)機(jī)。 夏秋末卻道:“可我不愿意?!?/br> 白蘇墨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