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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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霜心中的信念又崩塌了些許。 再后來那家人的兒子染上了賭癮,險些將整個家中都搭進(jìn)去,后來在被人討債的時候,好似自己跌落進(jìn)了河里,就這么不聲不響得去了。 這其間之事,芍之清楚得不多,陶子霜與她的書信越來越少,她寄過去的書信也都似石沉大海一般。 芍之甚至想過,堂姐可是在京中出了意外。 但在她想要去京中尋她時,陶子霜的書信卻來渭城。 讓芍之意外的是,陶子霜的信里,忽然多了幾分生機。 好似日子突然充滿了盼望,每一日都值得珍惜。 就似一個從泥沼中爬出來的人,在貪婪吸取著陽光。 芍之拿這她的信看了許多回。 不曾流露的歡喜之意都寫在字里行間的行文里,芍之好似看到她的人生似是迎來了轉(zhuǎn)機,心中的明媚之意都寫在文字里。 再后來,堂姐的日子似是又逐漸忙碌了起來。 她與堂姐之間的書信亦不如早前頻繁。 但知曉她安好,芍之心中少了一份掛念。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這少之又少的書信,忽然間又?jǐn)嗔恕?/br> 而且是斷得徹底。 早前,便是再難的時候,堂姐亦會堅持與她書信,即便三言兩語,算是給家中的親人抱個平安。 可后來,這書信就真的斷了。 直至幾個月前,她收到最后一封信,說是已經(jīng)帶著孩子離京了,不必來京中尋她,日后亦不必給她寫信了,她收不到。 芍之擔(dān)心,卻連去何處尋她都不知曉。 一連幾個月過去,芍之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 她再寫信,果真就似石沉大海一般,再無音訊。 到后來,也有驛站的人將所有的信都退了回來,尋不到人。 陶子霜和孩子,就似這么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芍之開始還不信,直至幾個月過去,才慢慢接受現(xiàn)實。 堂姐許是有不得已苦衷,許是有旁的緣故,應(yīng)當(dāng)躲了所有認(rèn)識的人。 …… 這便是自芍之口中聽說的陶子霜來京的前因后果。 白蘇墨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 而越往后,顧淼兒也越?jīng)]了聲音。 其間的波折,除了顧閱和陶子霜許是再無人知曉。 而去年三四月后,也確實再沒有了陶子霜的消息。 此事后來是由顧侍郎/爹爹善后,陶子霜后來去了何處,京中不會有關(guān)心更不會人問起,至多只是顧閱回京后,會有人提起顧閱早前這段風(fēng).流艷.事,至于正主是誰,去了何處,哪里還會有人記得? 顧侍郎自有手段。 只是白蘇墨和顧淼兒都不知曉陶子霜后來究竟如何,顧侍郎也斷然不會同旁人提起。 許是曲夫人都不知曉。 白蘇墨是料想陶子霜還活著。 否則顧閱哪回如此安心留在軍中。 許是,顧閱答應(yīng)了顧侍郎往后再不見陶子霜,顧侍郎也放過了陶子霜,只是讓陶子霜隱姓埋名,再不可出現(xiàn)在京中或顧閱眼前。 也許,這就是后來故事的全部。 白蘇墨想起渭城城守府的時候,顧閱看清芍之模樣時,眼中的情緒復(fù)雜幾許。 最后抽身離開苑中,頭亦未回。 顧閱終究會想起舊事,舊事也不會因遠(yuǎn)去而遺忘。 已是顧閱年少時濃墨重彩的一筆。 或許日后顧閱會成駐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也許是日后會成顧侍郎在朝中的后繼之人,但往后的顧閱,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忘記陶子霜這人。 …… 白蘇墨淡淡垂眸。 耳旁,是顧淼兒的聲音:“抱歉,芍之,我亦不知你堂姐去向,但我聽最后見她的人說過,她安好。” 白蘇墨稍許意外。 這番話,會是顧淼兒對芍之說起。 陶子霜之事,早前顧淼兒是最恨陶子霜的。 亦在惱極時,說過些難聽的話,恨不得痛罵陶子霜此人。 而今日,竟會主動同芍之說起陶子霜安好。 芍之伸手掩住嘴角,眼中氤氳,卻重重點頭。 白蘇墨想,芍之如此聰明,應(yīng)當(dāng)猜到了些許端倪。 她與顧淼兒同陶子霜非親非故,若陶子霜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顧淼兒先前見了她便不會如此驚訝,亦不會繼續(xù)追問。 顧淼兒提起“陶子霜”三個字的時候,并無友善之一。 更多的是警覺和戒備。 芍之隱約猜到堂姐犯了何種忌諱。 京中一個偌大的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 芍之也應(yīng)當(dāng)知曉陶子霜最后是被人送走的。 只是顧淼兒最后的態(tài)度,讓她知曉,陶子霜踩中了一個大世家的忌諱。 而顧家最后還是留她一條生路,讓她離京。 芍之亦是聰明人,沒有再問。 顧家的這段陳年舊事若是被翻出來。 于她,與陶子霜都無益處。 …… (第二更照顧) 入夜,白蘇墨和顧淼兒躺在床榻上,如往常一樣閨蜜夜話。 白蘇墨嘆道:“早前并起過芍之的身份,日后可會忌諱?” 她慣來知曉哪些事情當(dāng)問清楚。 顧淼兒日后定會時常來國公府走動,而芍之又在苑中伺候,見面在所難免。 淼兒眼中未必能容得下芍之。 是讓芍之避開,還是換到旁的苑子當(dāng)值,她心中許是要做思量。 顧淼兒卻仰首嘆道:“過去,我是很討厭陶子霜,恨她悔了二哥,也恨她攪得家中不得安寧?!?/br> 白蘇墨意外:“那現(xiàn)在?” 顧淼兒皺眉道:“現(xiàn)在我依然討厭她,便是知曉她經(jīng)歷再坎坷,命途再多舛,但與我而言,她還是險些悔了二哥,將家中攪得不得安寧之人?!?/br> 白蘇墨安靜聽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同情她,卻不妨礙我厭惡她。但她是她,芍之是芍之,我還分得了青紅皂白?!鳖欗祪恨D(zhuǎn)眸看她,“你不需為了考慮我,而安排芍之的去處。陶子霜已經(jīng)是個過去的人,在我這里,頂多也就是今日這般,知曉前因后果,卻也翻不起更多波浪了……” 忽然有一刻,白蘇墨覺得,大半年不見,顧淼兒竟多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了。 白蘇墨笑笑:“你今日讓我刮目相看了。” 顧淼兒嘆道:“我亦讓自己刮目相看了?!?/br> 言罷,似是還在感嘆中。 只是目光相視中,兩人都笑起來。 如同早前時候一般。 “蘇墨,你腹中兩個孩子,夜里入睡可會辛苦?”顧淼兒見她側(cè)躺著,將引枕放在肚子下托著。 許是雙胞胎的緣故,白蘇墨六個月的肚子已和嫂子早前七八個月的肚子差不多。 也虧得白蘇墨長在國公府。 國公爺哪會讓自己的孫女長成嬌滴滴的弱骨頭。 只是顧淼兒一句話,似是觸到了白蘇墨的心思,她嘆道:“其實白日里尚好,多注意些便不會太乏了,只是夜間若是醒了,會難入睡一些?!?/br> 顧淼兒輕輕摸了摸白蘇墨的肚子,嘆道:“可是他們鬧騰的?” 白蘇墨笑著搖頭。 顧淼兒并非過來人,亦無法共情,只得盡力寬慰道:“再過三兩月便好了?!?/br> 白蘇墨頷首。 顧淼兒又?jǐn)n了攏眉頭,“可是我聽嫂子說,這孩子生下來,才真真是開始……” 白蘇墨遂也唏噓。 她亦不是頭一遭聽這句話。 “蘇墨,你這里還是兩個……”顧淼兒遂又補充一句。 白蘇墨也愣了愣。 “日后怕是還得錢譽來管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