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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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死都不會同錢譽做個什么鬼交易的,他愿意一廂情愿是他自己的事。 錢譽也果真開口:“哦,為表誠意,我先說我的交易籌碼?!?/br> 茶茶木瞪他。 活久見!這還商人呢,哪有先透露底牌的? 還透得這般囂張? 莫不是腦子有???! 茶茶木繼續(xù)看他。 錢譽不慌不忙,繼續(xù)一面斟茶,一面道:“茶茶木,我的籌碼是,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錢家可以承接和巴爾國中的貿(mào)易往來……” 錢譽話音未落,茶茶木笑掉大牙:“錢譽你傻了吧,你來我巴爾做生意,你掙錢,這還是你的籌碼?” 就算他不是商人,他都覺得這事委實滑稽好笑。 錢譽不以為然:“不然……誰會去?” 茶茶木微怔。 錢譽確實問倒了他。 因為巴爾在周遭諸國的印象中,都是燒殺擄掠,動輒南下sao擾周遭諸國,周遭幾國的商家眼中,巴爾族中之人是極少有生意誠信的,故而巴爾同蒼月之間的交易大都不是大宗物件,大的商家吃了多少次虧后,便不與巴爾有生意往來了,眼下,在巴爾和蒼月等國之間游走的都是邊境商人,做一單有一單,極不穩(wěn)定。 也正是因為極不穩(wěn)定,所以到冬日的時候,巴爾國中還是無法囤積糧食之類,所以遇到雪災(zāi)和饑荒,就會大舉南下,而南下又被周遭諸國驅(qū)趕,又不得不燒殺搶掠過冬…… 錢譽如此問,茶茶木是無法應(yīng)答了。 錢譽繼續(xù)平靜道:“我錢家可以承諾你,持續(xù)和巴爾交易,也可以物易物,尤其是冬日,不斷糧食和牲畜供給,如何?” 如此,就連一側(cè)的托木善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若是有錢家這樣的商戶做背書,有持續(xù)的貿(mào)易往來,冬日就不會缺貨物,那凍死餓死的人便少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有錢家做底氣,旁的大商家見到了好處,也會越來越多加入,只要穩(wěn)定,這條商路就會一直持續(xù)下去,那巴爾同周遭幾國爆發(fā)戰(zhàn)爭的可能性就更小。 茶茶木目光微滯,不知為何,脫口道:“那至少保證每年給我二十萬石糧食……” 錢譽想也沒想:“給四十萬石……” “……”→_→ “……”←_← 茶茶木咽了口口水,四十萬石已不是小數(shù)目。 再加上各家的牲畜,狩獵,冬日熬過都不是問題。 茶茶木忽然明白錢譽口中的籌碼是何意思。 任何一家都不敢如此承諾他,能收集這么多糧食,越到后面糧食價格越高,錢家會燒掉大量財富,商人重利,沒有商人會愿意這么做。 那錢譽打的主意是? 茶茶木斂下思緒,皺眉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那便是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傾向了。 錢譽卻話鋒一轉(zhuǎn):“方才的還沒說完……” 茶茶木惱火,他就知道錢譽沒這么好心。 錢譽果真繼續(xù)道:“從巴爾通往羌亞有捷徑,錢家的商隊可以走這條捷徑?!?/br> 意思是,你別搶。 茶茶木輕哼:“拿我當你錢家商隊的保護傘,想得到美?!?/br> 錢譽聳肩:“每年四十萬石糧食運輸,你讓條路與我同行,并不吃虧。” 茶茶木沒有作聲。 錢譽問:“如何?” 茶茶木咬牙:“先說完,你到底要做什么交易!” 錢譽才不會傻到拿每年四十萬石糧食去換個通行證,這不過是商人能摳一分算一分的秉性罷了,這通行證就是個開胃菜,錢譽的胃口肯定不小。 心中如此斷定,茶茶木心底實在厭惡加惱火。 錢譽斂了笑意,放下茶盞,起身踱步到他鐵欄前,沉聲道:“茶茶木,我要借你的雪鷹一用?!?/br> 雪鷹? 茶茶木和托木善都愣住。 “你借雪鷹?”茶茶木自然錯愕,“……做什么?” 錢譽凝眸看他:“只用做一件事,保護國公爺。” 國公爺…… 茶茶木意外。 他是沒想過,錢譽費這么大周折,是為了國公爺安危。 他忽然覺得才似重新認識了眼前之人。 他雖是白蘇墨的夫君,但這是蒼月與巴爾國中之事,錢譽不必,也沒有義務(wù)去做這些。 他是為了白蘇墨。 茶茶木忽得斂了情緒。 “好,我答應(yīng)你?!辈璨枘敬鬼鴳?yīng)聲。 …… 錢譽離開,托木善才趕緊開口:“茶茶木大人,這么說,國公爺是同意和我們合作殺霍寧了?” 若是國公爺在蒼月駐軍中,哪里需要錢譽找茶茶木大人借雪鷹一說? 從錢譽的口中不難猜出,國公爺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 茶茶木卻垂頭,低聲道:“國公爺一早就答應(yīng)了,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這點都想不明白……” 他實在惱火。 托木善這腦子,可轉(zhuǎn)念想到托木善的阿娘,阿兄……茶茶木又咽下了口中的話,只道:“托木善,霍寧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此行兇險,莫說國公爺,就算你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你……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別諸事都沖在我前面……我命大,死不了,安達西沒了,你是我的好兄弟,你給我好好把命留下!等殺了霍寧,草原上太平了,我同你一道去拜祭你阿娘……” 茶茶木已然更咽。 “茶茶木大人……”托木善也紅了眼。 “得得得!”茶茶木窩火:“都多大的人了自己不知道啊,還哭!” 托木善破涕為笑。 茶茶木更窩火,轉(zhuǎn)身躺在床榻上不再看他,只口中碎碎念道:“你還是哭吧,你笑比哭還難看……” 托木善果真笑吟吟著看他。 茶茶木大人,從來都是長了一張刀子嘴,再加一顆豆腐心。其實便是茶茶木大人不說,他心中亦知曉,今日茶茶木大人會折回涉險,其實是為了救他。 “茶茶木大人……”托木善上前。 “又干嘛!”茶茶木一副很不耐煩模樣。 “謝謝你。”身后之人冷不丁開口。 茶茶木背后一僵,瑟瑟發(fā)抖道:“蒼月人給你吃錯藥了?” 只是剛說完,覺得何處不對,又“嗖”得一聲坐起,認真朝托木善道:“我們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一口飯?” 托木善還未應(yīng)聲,已聽茶茶木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聲。 兩人對視,都忍不住看著對方,嘴角尷尬而窘迫的抽了抽。 茶茶木果斷走向鐵欄處,雙手握著鐵欄,大聲喊道:“喂,這里還有人沒吃飯呢??!” 托木善想死的心都有了。 ******* 別苑內(nèi)。 國公爺和白蘇墨用過飯,又飲了些飯后的湯茶,眼下,爺孫兩人正在苑中邊是散著步,邊是消食。 爺爺和孫女許久未見,似是有說不完的親近話題。 好似只要能見到爺爺,早前的曲折和迂回忽然都值得。 “爺爺是說,讓我后日便啟程回京?”白蘇墨挽著國公爺胳膊,輕聲問道,“可我想多留渭城陪爺爺幾日。” 她亦知曉爺爺不會讓她在渭城久待,但好容易今日才見到爺爺,能多待一日是一日。 國公爺笑著拍拍她的手背,“你在這里,爺爺才會分心。譽兒帶你先回蒼月京中,爺爺處理好這里的事,便快馬加鞭回京,爺爺還等著抱我的重孫子呢?!?/br> 重孫與重外孫在國公爺眼中并無不同,是媚媚的孩子,與他都是最親的人。 白蘇墨頷首,眼中略微氤氳。 戰(zhàn)場并非兒戲,她追去明城已然給爺爺和錢譽添了不少亂子,眼下,爺爺也見過了,爺爺知曉自己有了重孫子,激動與興奮都寫在臉上。眼下,她保全自己和孩子安穩(wěn),才是對爺爺最好的支持。 白蘇墨正欲開口,有軍中侍衛(wèi)模樣的人趕來:“國公爺。” 沐敬亭與褚逢程都在,應(yīng)當不會有事情尋到他這里來,莫非,是軍中又出了什么大事?國公爺半攏了眉頭,問道:“怎么了?” 侍衛(wèi)模樣的人有些尷尬道:“回國公爺?shù)脑?,是收押著的那位……他……?/br> 侍衛(wèi)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城守府中收押的還能有誰,國公爺和白蘇墨都知曉了是誰,既是茶茶木的事,便不是軍中大事,國公爺和白蘇墨都松了口氣。 “說吧,他怎么了?”國公爺語氣緩和了許多。 侍衛(wèi)只得開口:“早前國公爺說給收押的人一些教訓,午飯別送了,眼下,那邊正鬧著,說蒼月人克扣他們的伙食,他們要吃飯,還要喝酒……” 茶茶木……白蘇墨惱火。 瞥目看向一側(cè)的爺爺,國公爺臉都綠了。 再如何,都是茶茶木劫走了白蘇墨,白蘇墨這一路心驚膽顫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