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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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墨也正好抬眸看向錢譽。 錢譽微微瞥目,肖唐才想起不妥。 少夫人眼下還懷著身孕在,他先前只顧著同少夫人說去了。 肖唐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錢譽才上前:“陸城守請了濰城城中最好的大夫,可惜遲了一步,齊潤很堅強,交待清楚了后事。他家中妻子性情偏軟弱,他走之后,怕會被家中人欺負,他托你回蒼月的時候,得空去照看一次,這樣他便放心了……” 白蘇墨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他亦適時伸出臂膀。 先是尹玉,再是齊潤,離京這一路遭逢了太多變故。 更尤其,死的是齊潤。 是國公爺留給她的主心骨。 齊潤行事周全,亦得他父母稱贊。 若不是因為白蘇墨的緣故,國公爺也不會留齊潤在燕韓京中。 齊潤的死,白蘇墨會重重放在心里。 只是,他去的時候齊潤已經(jīng)死了,尚且來不及請大夫,齊潤也未曾交待身后事。 人有所念,必有所求,只有齊潤親口留了念想,蘇墨心中的愧疚才會輕上幾分。 他心思通透,溫和道:“蘇墨,人死不能復生,你我能做得,便是照顧好齊潤家人。” 白蘇墨頷首。 他伸手替他拭去眼眶上掛著的淚水,輕聲道:“蘇墨,我還未好好看看孩子?!?/br> 他可以同她說哀思傷神,為了腹中孩子好云云,但亦會用更好的方式。 白蘇墨果真愣住。 錢譽笑了笑,單膝跪下,伸手輕撫上她腹間:“他可會動了?” 她破涕為笑:“怎么會?” 錢譽佯裝嘆道:“我以為我的孩子會與眾不同些……” 知曉他分明是打趣,她卻依舊笑了出來。 他慣來知曉以合適的方式寬慰她,她從善如流。 “蘇墨,我可能聽一聽?”他請求。 她笑,“此時貼耳,能聽出什么來?” 他珍重道:“安穩(wěn)。” 他凝眸看她,她亦笑笑。 他循著笑聲,輕輕靠近她腹間。 癢癢的,卻溫暖。 “他(她)同我說話了?!卞X譽冷不丁開口。 白蘇墨看他:“他(她)說什么了?” 他輕咳兩聲,鄭重其事道:“他(她)說,請娘親親他(她)爹爹一下……” 白蘇墨臉上的笑意再忍不住,嘴角悠悠勾起:“他(她)倒真是聰慧,腹中兩月,已懂讓他(她)爹爹親他(她)娘親的道理……” 錢譽顏色故作沉穩(wěn):“父子之間,心有靈犀,這一句是我替他(她)提的……” 錢譽言罷,一側(cè)沒有應聲的陸賜敏才掩袖笑了起來。 錢譽看她。 白蘇墨想起還未同錢譽說起過陸賜敏:“錢譽,這是陸城守的女兒,賜敏?!?/br> 錢譽微怔。 想起那時候在驛館中見過的陸城守和玉夫人,玉夫人口中是說巴爾人擄劫了她的女兒,她才迫不得已只能將那幾個巴爾人帶入驛館當中。 當時陸城守尋遍了周遭,一直沒有尋到陸賜敏蹤跡,只能相信陸賜敏已經(jīng)遇害。 卻沒想到,這途中,陸賜敏竟和白蘇墨一處。 陸賜敏不過五六歲,個頭矮小了些,錢譽沒有起身,而是朝她微微行了個點頭禮:“陸姑娘,你好,我是白蘇墨的夫君,錢譽,很高興認識你?!?/br> 陸賜敏笑道:“我知道你的,錢譽。蘇墨這一路都在同我說,不怕不怕,她的夫君叫錢譽,你一定會來尋我們的?!?/br> 錢譽沒想到陸賜敏說得竟是這句。 錢譽指尖微滯。 一直以來,白蘇墨都同他說的是一路并未吃苦,亦并未遇到驚險之處,但若是真無心中波瀾,又怎么會如此寬慰旁人,也寬慰自己。 錢譽忽得心如澄澈。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含笑朝陸賜敏,亦是朝白蘇墨道:“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了,便來得有些晚,但總算還是趕上?!?/br> 第196章 人心 (第一更故人模樣) 臨近晌午, 芍之才匆匆跑回了苑中。 方才夫人和錢公子這里讓她在偏苑外候著, 有消息就來這里回話,方才見偏廳中的眾人出來,芍之便先回了苑中。 等到苑中, 外閣間里只見錢譽和陸賜敏在一處說話, 沒見到夫人。 錢譽見了她, 隨意說了聲夫人睡了。 芍之想起今晨苑中有動靜,夫人天不見亮便醒了, 眼下都快晌午,想也是乏了。 既然夫人歇下, 芍之便同錢譽說起了偏廳那邊的情況,偏廳中的幾位大人都出來了, 似是國公爺只留了沐大人在一處說話。早前的兩個巴爾人暫時被褚將軍收押, 其余都似是平常。 芍之話不多, 但句句都在點子上。 茶茶木和托木善劫了蘇墨,眼下卻只是被收押,說明同國公爺達成了協(xié)定。 國公爺留沐敬亭一處說話,說明心中還有旁的顧忌,要找最信任的沐敬亭商議。 錢譽不動聲色間拿捏了幾分。 他方才斬殺了茶茶木的雪鷹, 茶茶木除了驚愕,卻沒有更多的惱怒, 憤恨, 說明劫走白蘇墨一事, 茶茶木心中有愧意。 至于褚逢程, 連他都能看得出褚逢程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茶茶木身上,茶茶木也不時偷瞄褚逢程,這兩人不僅認識,還是熟識,更何況國公爺和沐敬亭這里? 他雖不知最后茶茶木所說的,要同國公爺做的交易是什么,但國公爺?shù)男乃紭O深,茶茶木的話能入國公爺?shù)亩?,說明是正正好好切中了國公爺?shù)男乃肌?/br> 那茶茶木和托木善就能安全脫身。 而褚逢程,勢必也會露出馬腳。 這便是方才芍之說的,國公爺讓褚逢程將茶茶木和托木善二人收押,除非褚逢程是個心思極其周全的,多的一分不問,茶茶木也是下了決心要將褚逢程拋開的,一個字都不多應,那興許還能打消旁人的疑慮。只是兩軍陣前,茶茶木再如何都是哈納詩韻的弟弟,身份特殊且敏.感,褚逢程若是聰明,就不會拉整個褚家墊背。 回過神來,錢譽朝芍之道:“可否讓廚房給蘇墨備些吃的?” 蘇墨今日起得太早,眼下還在內(nèi)屋小寐。 這一覺怕是要睡得再晚些,她腹中還有孩子,起來的時候應當要餓。 芍之連忙俯身:“奴婢現(xiàn)在就去。” 錢譽頷首。 芍之小跑出了外閣間,聽這腳步聲,應是也一路小跑出去的。 又是個腿腳利索的丫頭。 不由,讓錢譽想到了蘇墨身邊的尹玉。 似是,也同她一樣。 話很少,但做事卻利索。 錢譽回想自三月離京起,這一路發(fā)生了太多的變故,老宅失火,尹玉意外,而后被蘇墨被或霍寧的人追殺,既而被茶茶木劫走,再是齊潤身死,他一路循著蛛絲馬跡尋蘇墨,一路走,一路都晚了一步,但所幸,都確認白蘇墨還活著。 接到褚逢程給國公爺送信,說白蘇墨在渭城的時候,他整個緊繃的神經(jīng)才放松下來。 他是一連幾日都未合過眼,他當日若是警醒些,蘇墨就不會在濰城驛館中被劫走。 想起褚逢程書信上說,白蘇墨母子安好,他整個人都愣住。 離開濰城的時候,他是聽同流知同寶澶說起,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有孕了,原本還是讓肖唐去喚了大夫來驛館的,不知當下該怎么辦才好。 他也不敢去想,蘇墨帶著身孕,被人劫走,這一路當如何兇險。 他一連幾日都未合眼,后來實在困極,也是小寐稍許便驚醒。 他要早些時候?qū)さ剿?/br> 這一段時日,他生不如死。 方才蘇墨歇了,他正好同陸賜敏說話。 陸賜敏也同他說起了這一路上,茶茶木和托木善的事情。 他早前便見過茶茶木。 就是平寧時候,那日客棧走水,他和于藍破門而入之時,屋中的蘇墨,流知和寶澶都昏昏入睡,他正好見到窗戶處穿著黑衣的茶茶木。 緊衣夜行,那張臉,他唯獨看清的是那雙眼睛。 而今日在偏廳中,他多看了兩眼,便認出茶茶木那雙眼睛來。 在平寧的時候,茶茶木便想擄劫蘇墨,最后卻是在濰城驛館中趁亂得逞。 陸賜敏只有五六歲,很多事情若是直接問,她都應得文不對路,或含糊其辭。 他轉(zhuǎn)而問,茶茶木和托木善對你們可照顧? 陸賜敏便笑著來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