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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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淡道:“走了?!?/br> 霍寧的人暴怒:“那你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大雨稀里嘩啦下著,托木善握緊藏在袖間的匕首:“讓你們來殺我!” 霍寧的人一陣哄笑。 其中一人笑道:“原來是被茶茶木發(fā)現(xiàn)了,遺棄了?!?/br> 另一人嘲諷道:“何必非那么大周折,到最后還不都一樣,你就茶茶木身邊的一條狗,在外吃屎,還不想主人發(fā)現(xiàn)!” 霍寧的人笑得更歡。 托木善冷眼看著。 霍寧的人繼續(xù)道:“看你這么可憐,就實話告訴你吧,托木善,嘖嘖,你阿娘倒是一個有骨氣的,怕她活著你會受要挾,便撞死在刀口上了,至于你阿兄,meimei,哦,還有你那個阿嫂,都死了!你啊,還在忙不迭得給霍寧大人做狗,出賣茶茶木行蹤,給霍寧大人大把整死他的機會!你說你這么賣主求榮,不遺余力,最后主人不要你了,全家都死光了,驚不驚喜?” 霍寧手下大笑聲更濃。 阿娘,阿兄,meimei,還有嫂子…… 托木善猶如五雷轟頂,藏在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手刺出一個口子,血跡順著手腕往下.流。 霍寧的人又道:“白蘇墨能殺就殺,殺不了也不要緊,你們以為霍寧大人挑起戰(zhàn)爭的憑借就這么一個?嘖嘖,要不怎么說茶茶木單純,霍寧大人說了,這一路就追著茶茶木攆,攆到他如喪家之犬,就會滾回巴爾了。然后……” 那人笑笑,許是想著托木善反正都要死了,也不忌諱告訴他:“對了,霍寧大人沒有告訴你把,我們接到的任務,其實,并不是殺白蘇墨……” 托木善眉頭皺起。 見他這表情。 霍寧手下的人相互笑笑,好不解氣。 那人上前一步,好笑道:“不知道吧,托木善,我們接到的任務從一開始就不是殺白蘇墨,而是把茶茶木一步一步逼向駐軍處,只要茶茶木慘死在蒼月,那這場仗,哈納詩韻一定會打,無休止得打……對了,就算茶茶木僥幸逃回了巴爾,那更好,他會被身著“蒼月”軍中衣服的人,一箭穿心射死。哈納詩韻從來理智,只有她這個弟弟才是她的心病,茶茶木死在蒼月,或者死在城門口,這場仗才能一直打下去,打到一方徹底潰敗為止!哈納詩韻要打的仗,才能全部依仗霍寧大人!小雜碎,聽清楚了?” 托木善咬牙,“你們……你們騙了我和茶茶木……”大雨里,雨水順著眼淚從臉上滑落,根本分不清,托木善氣得顫抖,好似一根孤零零得稻草。 那人一步一步逼向他:“騙你們怎么了?就是騙你們了,你們能奈何我們?啊?” 那人猙獰笑著,走到托木善跟前,正挑釁得笑著,伸手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拎起,那人得意之際,卻忽覺頸間猛然一痛,既而松手放開托木善,伸手去摸脖頸處,霎時驚慌,脖頸處的鮮血順著匕首刺破的方向噴涌而出,那人難以置信得看著托木善,驚恐,脫力得向后倒去,再也起不開…… 身后的人驚呼尖叫,向這邊沖過來,他雖睜著眼,卻再也聽不到。 托木善上前,從他脖頸抽出匕首,看著眼前沖過來的十余二十人,咬緊牙關:“來啊,我讓你們來殺我!來啊!” —— “我們草原上的民族是最和善的民族,能歌善舞,能騎射,還好客。白蘇墨我給你說,托木善才是我們草原上民族的代表,我們巴爾人可不都是好戰(zhàn)的,是不是托木善?” —— “托木善,只要你記得,你是個心善的人,尊崇你的內(nèi)心,阿娘眼里,你便是整個草原上最好的男兒?!?/br> —— “阿兄,要玩騎馬,你駝我好不好?” —— “阿弟,今日輪到你牧羊,你嫂子饞了,我今日要給她下廚!” —— “托木善,雖然你有點笨,但你永遠是我茶茶木最好的兄弟,好到穿一條褲子那種!哈哈哈哈哈哈哈!” …… 第193章 同伙 (第一更爺爺?。?/br> 思緒中,托木善雙目猩紅。 他不知道暴雨中, 他是如何手刃對面的二十余人, 但萬念俱灰的時候, 他才知曉茶茶木大人沒有放棄他。 盤旋在空中的兩只雪鷹赴沖而下。 抓碎了對方的頭骨,也抓瞎了對方的眼睛,或?qū)⑷撕蟊乘撼堕_來, 或抓傷了對方的手腕。 暴雨中,兩只雪鷹同他一道廝殺。 待殺死最后一人,那人滿眼難以置信跪到在地,惶恐得看向托木善,不知道他一個性情溫潤的人,是如何入魔,如何如瘋了般將眼前之人砍殺的。 暴雨中,托木善也癱倒在地。 大雨洗刷了血跡, 也沖刷了他心中無盡的悲憤。 …… 待得破曉, 他握緊拳頭起身。 他需得尋到茶茶木大人。 還有霍寧的人在追殺他,他若是回巴爾, 還會有穿著“蒼月”軍中士兵盔甲的人, 潛伏著,等著將他一箭穿心。 他也不知何處來得執(zhí)念, 支撐他起身。 渭城。 早前他們看地圖的時候, 茶茶木大人說起過渭城。 渭城是離朝陽郡駐軍最近的軍事重鎮(zhèn)。 茶茶木大人一定會帶白蘇墨去那里。 他要去渭城。 去提醒茶茶木大人。 霍寧的人設伏, 霍寧的人要取的是他的性命。 …… 偏廳中, 托木善回過神來。 沐敬亭正問他:“那你可認識褚逢程?” 他茫然看向沐敬亭。 這里, 除了白蘇墨和陸賜敏,他誰都不認識。 褚逢程究竟是他身后的侍衛(wèi),還是劫他的副將,亦或是這偏廳中的另外的誰,甚至就是個隨意詐他的名字,托木善都毫無頭緒。 托木善嘆道:“我不認識褚逢程,我只認識白蘇墨和賜敏?!?/br> 褚逢程默不作聲。 這不知從何處來的托木善已經(jīng)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原本就不認識這人。 也和這人扯不上任何瓜葛。 他只要弄清茶茶木的去向即可。 偏廳中任誰都看出托木善沒有撒謊。 托木善連褚逢程是誰都不知曉,又哪里談得上和褚逢程熟識,值得褚逢程冒著和沐敬亭撕破臉,刀劍相向的風險,也要袒護他? 那也只能是褚逢程耿直,應了白蘇墨的事情,又恰好沐敬亭在朝陽郡駐軍的底盤上同他生了爭執(zhí),他不滿沐敬亭指手畫腳,多管閑事,這才有了先前偏廳中的沖突。 既然褚逢程私通巴爾的理由不成立,那沐敬亭與褚逢程之間的沖突,便只剩下了口角之爭。 同在軍中,哪有幾個從未起過爭執(zhí)的? 大打出手的都大有人在。 那這次褚逢程和沐敬亭刀劍相向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意氣之爭。 偏廳中都相繼舒了口氣。 其實褚逢程早前在朝陽郡駐軍中都是出了名的,對事不對人。 若是巴爾平民,褚逢程明令禁止蒼月士兵對其sao擾或迫害;若是蒼月平民受了巴爾士兵的侵害,褚逢程也會追究到底。 褚逢程在朝陽郡駐軍中光明磊落,也并不會因為對方是巴爾或是蒼月人區(qū)別對待的。 褚逢程對蒼月人或巴爾人都未袒護過,又如何會袒護一個不相干的巴爾人? 至少在朝陽郡駐軍心中,褚逢程一直有口碑。 只是此時恰恰是因為戰(zhàn)時,沐敬亭格外小心。 可沐敬亭的顧慮原本也是對的。 兩軍陣前,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讓早前完備的準備瓦解。 托木善受霍寧的命來刺殺白蘇墨的,哪怕是脅迫,托木善也是霍寧的人. 此時放他走,許是后患無窮。 況且,又如何知道他不是早有準備,自圓其說? 此時放人不免草率。 但國公爺?shù)膬鹤樱簿褪前滋K墨的父親就是死在巴爾人手中的,若眼前這個叫托木善的巴爾人沒有救白蘇墨的性命,白蘇墨又怎么會保他性命? 此事,確實有些難做。 最難的,當屬沐敬亭。 “褚將軍,先將人收押在城守府中待審,可有意見?”沐敬亭忽然問。 褚逢程愣了愣,低沉應聲:“沒意見?!?/br> 褚逢程看了看托木善,又看了看白蘇墨,他心中確實有不少疑團要解開,特別是,“托木善”和他的副將去了何處。 而且,眼前的巴爾人剛巧不巧,也叫托木善。 “收押?!瘪曳瓿淌樟伺宓?,吩咐一聲,他身后的侍從領命。 只是方要上去將托木善收押。 只聽苑外一身渾厚有力的聲音,穿過苑中而來:“我倒要看看,誰在渭城這里大動干戈!” 話音剛落,苑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和刀劍落下的聲音。 偏廳中都是一怔。 褚逢程微微攏了攏眉頭,轉眸看向苑外。 沐敬亭也怔住,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