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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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芍之看了看窗外,估摸著說了時間。 白蘇墨緩緩頷首,心中想到,茶茶木和陸賜敏是前后腳離開的,按照褚逢程作風,不會讓他們走同一處城門,如果茶茶木真的被截,那陸賜敏? 白蘇墨想到的是此事。 茶茶木的身份連褚逢程都不知曉,沐敬亭興許不能在茶茶木和褚逢程身上問出什么,但若是賜敏……白蘇墨心頭涌上不好的預(yù)感,賜敏尚小,若是引導(dǎo)得當,興許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這也是褚逢程早前擔心的。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沐敬亭會連夜來了渭城,打亂了所有計劃。 若是沐敬亭晚來半日,興許茶茶木和陸賜敏都已經(jīng)安穩(wěn)離開了。 白蘇墨心中嘆息。 此事演化到了眼下這地步,委實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茶茶木是哈納詩韻的弟弟。 若身份暴露,在蒼月和巴爾都是眾矢之的。 也給了霍寧的人更好開戰(zhàn)的理由。 霍寧的人會想方設(shè)法將矛盾激化,茶茶木最想阻止的事情,便會最終毀在自己手里。 白蘇墨在屋內(nèi)來回踱著步。 她心中思量著事情,并未出聲,便來回在內(nèi)屋中走著,蛾眉輕蹙,時而握拳抵在鼻尖,時而一手攤開,一手握拳錘在掌心。 芍之不敢擾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蘇墨臉上的焦慮未減。 用什么法子才能瞞過沐敬亭,保住茶茶木? 她輕嘆一口氣。 是要向沐敬亭合盤托出,然后,逼他放了茶茶木? 白蘇墨心中拿不定主意,“芍之,你去偏廳那頭盯著,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回來同我說。” 芍之愣愣應(yīng)好。 ……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白蘇墨聽到外閣間外的走廊處有一路小跑的聲音。 白蘇墨掀起簾櫳,迎了出去。 果真是芍之入內(nèi)。 她氣喘吁吁,應(yīng)是一路小跑回來,臉上還掛著驚慌神色:“夫……夫人……,方才褚少將軍去了偏廳內(nèi),和里面那位大人吵了起來……” 褚逢程和沐敬亭起爭執(zhí)了,白蘇墨不由握緊了拳頭,咽了口口水。 目光一動不動盯著芍之。 芍之繼續(xù),“兩人爭執(zhí)很兇,劍拔弩張,就方才,兩邊的副將和侍衛(wèi)都相向拔刀,城守大人本是想去勸阻,結(jié)果在偏廳中直接嚇癱了,奴婢是一路跑回來的?!?/br> 拔刀相向…… 白蘇墨轉(zhuǎn)身出了外閣間,往偏廳去,因為走得急,額頭都冒出一層汗水。 沐敬亭觸了褚逢程的底線,褚逢程被逼急了。 沐敬亭一直跟在爺爺身邊,也斷然不會受褚逢程脅迫。 白蘇墨心頭越想越擔心,怕是要出事端! 白蘇墨腳步不由加快。 芍之擔心她摔倒,一直緊跟著。 先前偏廳中劍拔弩張的模樣,芍之是見過的,就連城守大人都嚇蒙了,夫人著急趕去也有夫人的考量,她自是攔不住,只能千萬小心著夫人的安全。 好在苑子同偏廳離得不算遠,芍之跟隨著白蘇墨很快便到了偏廳外。 乍眼看去,偏廳外的苑中也都是拔刀相向的模樣。 褚逢程的人守在偏廳入口。 沐敬亭的人在偏廳入口外。 兩邊都有些緊張,亦不乏有人面面相覷,但都是蒼月軍中之人,偏廳中的人沒有發(fā)完,便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跟在褚逢程和沐敬亭身邊的大都是精銳,此時也都不敢小覷了對方,因為相持之中,更為緊張。 白蘇墨一眼望見芍之說的癱在一側(cè)的渭城城守。 褚逢程和沐敬亭都是上過沙場的人,跟在身邊的人也大都有股子煞氣在,渭城城守哪里見過軍中的人相互對峙的模樣,當下根本就沒有主意。 渭城城守心中自是怕極,褚逢程是褚將軍的二字,褚將軍是鎮(zhèn)守東北的封疆大吏,而沐敬亭是國公爺?shù)膶W生,此番是代國公爺?shù)匠柨ぶ鞒周娭写筌姟?/br> 這兩個都是祖宗,背后的人更是祖宗中的祖宗,不論是哪邊,只要在渭城城中出了事,他身為渭城城守都吃不了兜著走。 與其說渭城城守嚇得六神無主,還不如說他是六神無主之后,繼續(xù)演著下癱的模樣。 褚逢程和沐敬亭都是強勢之人,他索性裝死,哪邊都不得罪。 否則一個城守不在此時做和事佬,誰來做?! 白蘇墨看了看他,心底知曉,只有她能做。 白蘇墨上前,兩邊的侍衛(wèi)都莫名看向她。 渭城城守更是瞪圓了眼睛。 他雖說知曉白蘇墨是京中高官家中的家眷,也同褚逢程關(guān)系走得近,但在渭城城守眼中,白蘇墨也就是個噗通女眷,但眼下,她這是分不清楚什么形勢嗎? 這時候上前,別說同時惹怒褚逢程和沐敬亭,便是被苑中的侍衛(wèi)誤傷都是有可能的! 這是又來一個祖宗! 渭城城守只覺自己命苦。 他原本就不想摻和其中,能躲在一處裝手足無措已是不易,可眼下,偏偏都是不想他安身的。 白蘇墨是女眷,渭城城守心底良心過意不去。 他已讓府中算是最得力的丫鬟去伺候她了,當下,渭城城守朝著白蘇墨同芍之道:“芍之,快攔住,快攔住!哎呀,這個時候來這里做什么!沒看到這里不讓出入嗎!” 渭城城守已算是委婉。 芍之亦為難。 夫人要來,她怎么攔得住。 渭城城守知曉又是個主意正的,芍之是頂不上用了,他也未必見得慣用。 隨她去吧,他已仁至義盡,能護得都護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看到這種事情不躲得遠遠地,非要瞎摻和,也是自己找的。 渭城城守所幸看開。 白蘇墨繼續(xù)緩步上前,并未搭理渭城城守。 攔在偏廳門口的侍衛(wèi)們都面面相覷。 這其中有壓根就不認識白蘇墨的,有跟在褚逢程身邊,這兩日見過自家將軍同這位夫人關(guān)系融洽的,也有軍中多年,認識國公府這位白大小姐的。 當下,見她緩步上前,似是天生自帶了一股說不上來不怒自威一般,臨近外圍的侍衛(wèi)下意識將佩刀放低了些。 眼下褚逢程和沐敬亭都在偏廳內(nèi),這偏廳外也沒人好拿主意。 白蘇墨就這么走到跟前,他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還要警惕對方的人趁機突圍,總歸眼下的局面是復(fù)雜微妙得不得了,人人焦頭爛額。 反倒白蘇墨這里,都知曉不應(yīng)當為難。 偏偏,白蘇墨認出其中一個人來。 沐敬亭此番是代爺爺前來朝陽郡主事的,也自然有爺爺身邊的親信跟著,這其中就有一人守在偏廳外,白蘇墨在國公府中見過。 白蘇墨微微蹙了蹙眉頭,肯定道:“我見過你。” 那人原本還不敢確認,白蘇墨開口,當下收了佩刀,恭敬拱手,低頭朝白蘇墨道:“末將眼拙,沒認出白小姐,小姐恕罪?!?/br> 這人是沐敬亭身邊的人,明顯是圍在偏廳外,想要攻進去的這群人的首領(lǐng)。 首領(lǐng)如此,他身旁的人也都跟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都紛紛效仿:“見過白小姐?!?/br> 至于這白小姐是誰,不少人心中已猜出了七七八八…… 國公爺姓白,莫非是國公府的白蘇墨? 若不是,方才將軍也不會如此恭敬。 國公爺在蒼月軍中是何等威望! 這些士兵自然都對白蘇墨尊敬。 而沐敬亭這邊的侍衛(wèi)如此,褚逢程陣營中那些守在偏廳的士兵卻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是都見過這位白小姐,可她究竟是誰,卻也未聽少將軍提起過。 照說,是少將軍的朋友,應(yīng)當也是站在少將軍這邊的,可見對面這群士兵的恭敬模樣,又讓人新生不解。 “讓我進去。”白蘇墨聲音不大,卻篤定。 褚逢程這邊的人愣住。 沐敬亭這邊的人都看向先前的首領(lǐng)。 那首領(lǐng)面有難色,可很快抉擇,拱手低頭,讓她上前。 身后的人也跟著照做。 輪到對面守著偏廳門口的褚逢程的親衛(wèi)軍心頭駭然,竟然真都聽她的了。 她是誰? 但沐敬亭的人如何他們管不到,可先前少將軍吩咐守住偏廳門口,他們便好死守偏廳門口,斷然沒有聽一個婦人的話讓開的道理。 “夫人不要為難我們……”褚逢程這邊為首的人艱難開口。 她是少將軍的朋友,于情于理,他都要告知一聲。 不僅他,他身后眾人也是這番模樣。 那癱在一處的渭城城守更是已經(jīng)驚呆了,一張嘴長開就似怎么都合不攏一般,驚訝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