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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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敬亭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知曉她還藏了旁的事情。 白蘇墨深吸一口,輕聲道:“我既已平安,敬亭哥哥,可否不問途中之事?” 她不應當對沐敬亭如此說,但她心中更清楚,輕易瞞不過沐敬亭。 沐敬亭抬眸看她。 她想回避,卻硬著頭皮沒有回避。 沐敬亭攏緊眉頭:“讓你這么堅決都要維護的人,究竟是誰!” 白蘇墨看著他,下唇咬緊,卻沒有應聲。 也恰好,有匆忙腳步聲入了偏廳中,兩人轉(zhuǎn)眸,見是軍中模樣之人。 那人看了眼沐敬亭,又似是遲疑看向白蘇墨,應是見白蘇墨在此不知是否當說。 沐敬亭眼神示意,那人趕緊拱手,低頭道:“今日晨間從渭城城守府混跡出去的人,都劫下來了。” 截下來了? 白蘇墨駭然,手中未握穩(wěn),失手打碎了水杯。 ※※※※※※※※※※※※※※※※※※※※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第190章 劍拔弩張 茶茶木被抓了。 白蘇墨心頭好似翻起巨浪, 而且是被沐敬亭的人抓了。 白蘇墨心底迅速掂量,茶茶木是破曉時候離開的, 那時并未有人阻攔,說明沐敬亭的人并未查得這么快,而此時有人向沐敬亭回復,應當是褚逢程的副將和茶茶木出城不久后被截的。 褚逢程尚且不知曉茶茶木的身份, 而茶茶木一旦被截…… 白蘇墨正是此時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水杯。 沐敬亭和剛來廳中的那副將均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白蘇墨心底突突跳著, 下意識想伸手去拾茶杯碎片,沐敬亭蹙了蹙眉頭,伸手攔她,又喚了聲:“蘇墨……” 白蘇墨愣了愣, 對上沐敬亭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 廳外芍之和旁的婢女已聞聲而來。 地上的水杯碎片自有婢女處理,她方才的舉動暴露她心底有事。 芍之見她衣裳被水打濕, 關(guān)切道:“夫人, 奴婢扶您回去換身衣裳?” 如此怕是要染風寒。 白蘇墨進退兩難。 她若離開偏廳, 便不知曉茶茶木之事。 但眼下, 沐敬亭應是也不會讓她在偏廳中久待, 更何況, 她方才的舉動, 怕是已經(jīng)惹了沐敬亭懷疑,只是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茶茶木的身份, 若是被擒怕是要生事端。 就同霍寧的人想取她性命來脅迫爺爺。 短短一瞬的功夫,白蘇墨心中千頭萬緒。 沐敬亭看了她一眼,代替她應了芍之一聲:“先送她回去?!?/br> 沐敬亭自然看得出來,白蘇墨應當知曉被擒之人,這被擒之人同白蘇墨應當有瓜葛。 她方才于褚逢程解圍,眼下又驚愕模樣。 沐敬亭心中斷定,褚逢程安排送人出城之事,白蘇墨知曉。 送出去的人,與褚逢程和白蘇墨都是熟識。 且,一定是巴爾人。 沐敬亭目光黯沉了下來。 此事將白蘇墨牽涉進去,是他早前不曾料到的。 蒼月和巴爾上方大軍壓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連串的反應,此事要謹慎處理。更尤其,此事若是牽涉了褚逢程和白蘇墨,但凡處理得不妥,會亂軍心。 沐敬亭越發(fā)覺得此事不簡單。 芍之扶白蘇墨起身。 此時白蘇墨心中已失了平靜,卻不能再多暴露出關(guān)心。 沐敬亭目送芍之扶她出了偏廳,目光才投向方才來回信的副將:“人在哪?” 副將拱手道:“正從城外押送回來,是巴爾人,還有褚將軍的副將在,此事褚將軍應當是知情的。眼下能在城外截獲,應是破曉時候從城守府離開,也就是……大人剛到城守府的時候……” 沐敬亭目光滯了滯。 若不是做賊心虛,豈會他前腳剛來,后來就安排副將將人悄悄送走? 褚逢程身為朝陽郡駐軍之首,不可能不清楚戰(zhàn)時這些舉動意味著什么,但冒著這樣的風險,還是要將人送出城去,只能說明,這人于褚逢程有特別意義。 而且,是個巴爾人。 沐敬亭越發(fā)覺得此事背后還藏了波瀾。 褚逢程也好,褚家也好,藏了不少朝中不知曉的事情。 沐敬亭看向副將,沉聲道:“此事暫時不要節(jié)外生枝,加派人手,將人押回來,中途不要出閃失?!?/br> “是。”副將拱手應聲,聲音鏗鏘有力。 沐敬亭擺手。 副將卻未走,似是還有一時遲疑。 “說。”沐敬亭看出端倪。 副將道:“城外還截了一人,也是由褚將軍身邊的副將送出城去的……” 副將欲言又止,目光看向沐敬亭,似是也拿捏不住,遂才請示。 沐敬亭眉頭半攏,副將沒同先前一起說,應當不是巴爾人。 褚逢程還送了一人出城…… 沐敬亭只覺此事越發(fā)詭異,“什么人?” 副將也有些為難:“應是……濰城城守,陸大人的女兒?!?/br> 陸敏知的女兒? 沐敬亭果真有些錯愕。 若是陸敏知的女兒,褚逢程為何要私下安排人送出城去? 沐敬亭忽然想到方才白蘇墨說起的,霍寧的手下抓了陸敏知的女兒,要挾陸敏知的夫人將他們帶入驛館中,陸敏知的夫人沒有辦法…… 沐敬亭之間輕叩桌沿,依照蘇墨方才說的,陸敏知應當是被霍寧手下抓住了。 但為何會再渭城? 霍寧的人在濰城刺殺蘇墨未果,蘇墨是被旁人劫出了城,莫非…… 沐敬亭心中忽然涌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劫蘇墨的人,也從霍寧手下劫走了陸敏知的女兒? 沐敬亭覺得這其中說不清的東西太多,若是巴爾人做的,大可殺了陸敏知的女兒滅口,但一路從濰城到渭城,陸敏知的女兒都還活著,褚逢程還安排人偷偷送出城。 那……沐敬亭指尖驟停,那陸敏知的女兒應當知曉這一路的實情,甚至,是褚逢程要送走的這個巴爾人的實情。 沐敬亭心中豁然開朗。 “把陸敏知的女兒帶回來,中途不要褚逢程的人劫走,快?!便寰赐し愿酪宦?。 副將趕緊去做。 事情已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fā)展,沐敬亭隱約覺得,陸敏知的女兒才是解開這些謎團的關(guān)鍵。 沐敬亭目光看向地面上,白蘇墨方才打碎水杯留下的那團水漬,心中清楚猜到,白蘇墨和褚逢程一定都認識陸敏知的女兒,而且,被褚逢程偷偷送出城的那個巴爾人也是。 沐敬亭斂了目光。 他本是來渭城看白蘇墨的,卻沒想到牽出這一長串波折。 褚家駐守邊關(guān)多年,是朝中最信任的封疆大吏之一,若是牽出與巴爾人有關(guān)聯(lián)…… 沐敬亭攥緊掌心。 大戰(zhàn)在即,此事若不弄清楚,恐怕不能安心將邊疆之事放于褚家,前線也不安穩(wěn)。 此事非同小事,任何戰(zhàn)爭,都怕前方浴血奮戰(zhàn),身后,卻禍起蕭墻之內(nèi)。 沐敬亭并非信不過褚逢程與褚家,只是,戰(zhàn)場之上,容不得萬一。 沐敬亭想起白蘇墨先前所說的 —— “我既已平安,敬亭哥哥,可否不問途中之事?” 但她可曾知曉此事非同兒戲。 褚逢程和白蘇墨都在竭盡維護一個人。 但越是如此,越要將此人揪出來。 隱患不除,必成后患。 沐敬亭瞥目。 ****** 別苑內(nèi),芍之伺候白蘇墨更衣。 自先前起,白蘇墨便一直沒怎么說話,眼神時常滯在一處,應是心中在思量事情。 她更似呆立在一處,芍之很快將衣裳重新替她換上,又將腰帶系好。 “夫人,好了。”芍之提醒一聲。 白蘇墨回過神來,才將一直伸平的手臂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