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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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木善呢?”白蘇墨心中微微打著顫。 白蘇墨言罷,苑中馬蹄聲響起,卻見托木善已駕了馬車過來。 白蘇墨心底才似吃下一個定心丸。 “托木善!”陸賜敏喊了聲。 白蘇墨見托木善笑了笑,一手撐著馬車,一手拎著韁繩,應(yīng)是受了傷。 “走。”茶茶木難得如此簡單利索。 白蘇墨愣愣點頭,竟也忘了問要去何處。 茶茶木俯身蹲下,身上的雪鷹撲了撲翅膀,“嗖”得一聲躥出屋外,直接展翅撲向空中盤旋著。 而茶茶木俯身蹲下后,抱起陸賜敏,輕聲道:“托木善受了傷,我抱你?!?/br> 陸賜敏聽話點頭。 許是早前太過緊張,起身時,竟有些脫離,幸虧白蘇墨扶住他。 “茶茶木?”白蘇墨覺得何處不對。 他篤定:“沒事,快走?!?/br> 這村落已經(jīng)暴露,并不安穩(wěn)。 茶茶木和托木善能兩人應(yīng)付,足見對方來的人并不多,更許是先來試探的人。 白蘇墨不再遲疑。 只是上了馬車,陸賜敏趴在她腿上,問:“蘇墨,你怕嗎?” 破天荒,她應(yīng)道:“怕。” 陸賜敏眨了眨大眼睛,似是也有些沮喪:“蘇墨,壞人要殺我們,爹娘是不是就不能來接我們了?” 白蘇墨怔了怔,她竟忘了這一出。 原本許是錢譽后日便會來了,眼下…… 白蘇墨心底微沉,陸賜敏卻睜著大眼睛望著她,似是在等她回答,像是寄托一般。 白蘇墨嘴角勾了勾,應(yīng)當(dāng):“能,但我們得先尋一處安全的地方。” 小孩子特有的打破砂鍋問到底,“那蘇墨,哪里是安全的地方?” 白蘇墨指尖頓了頓,雖搖頭,卻安撫道:“我想茶茶木和托木善一定知道?!?/br> 陸賜敏最相信托木善,白蘇墨說完,她便跟著點頭。 馬車外,茶茶木和托木善不知道在用巴爾話說著什么,白蘇墨沒有出聲相擾,陸賜敏擁她:“蘇墨,我方才都嚇哭了?!?/br> 白蘇墨笑:“我亦嚇到了,只是沒哭?!?/br> 陸賜敏嘆道:“蘇墨,我亦想像你這般勇敢?!?/br> 白蘇墨莞爾:“你已很勇敢,我是不敢哭?!?/br> 陸賜敏噗嗤笑出聲來。 孩童的天性便是如此,想哭哭,想笑笑,一切隨心。 白蘇墨攬緊她,頭靠在馬車一側(cè),小心斜靠著。應(yīng)是顧及她身孕的緣故,馬車行得不快,亦不顛簸,午后的陽光依舊有些刺眼,她護(hù)著陸賜敏,心底忽得沉甸甸,又空悠悠。 …… 過了許久,馬車緩緩?fù)O隆?/br> 白蘇墨遠(yuǎn)遠(yuǎn)望去,是連鎮(zhèn)。 竟已到連鎮(zhèn)了,白蘇墨意外。 她記得早前在地圖上看過連鎮(zhèn)的位置,連鎮(zhèn)的位置特殊,四通八達(dá),是蒼月北部鮮有的有水路交通的小鎮(zhèn)。交通樞紐之地,多匯聚四方之人,通八方位置。 這樣的小鎮(zhèn)防守不重,但往來的人.流卻多。 馬車緩緩?fù)O拢璨枘鞠破鸷煓扇雰?nèi)。 馬車內(nèi)早前備了替換的衣裳,眼下,他與托木善身上皆是血衣,城門口會被盤查,衣裳需換下來。 白蘇墨喚醒懷中的陸賜敏,輕聲道:“賜敏,我們先下馬車。” 陸賜敏迷迷糊糊中揉了揉眼睛,還是仍由白蘇墨牽著下了馬車。 下車時,白蘇墨見托木善的唇色有些泛白。 左腹的衣裳似是被血跡浸透。 “托木善!”白蘇墨先前的淡定似是在這一刻有些失控,傷成這樣,這一路如何過來的! 托木善扯著泛白的嘴唇,笑了笑,“白蘇墨,鎮(zhèn)里有大夫。” 白蘇墨微楞,還是頷首。 他二人先后上了馬車換衣裳,陸賜敏在一次輕聲問道:“蘇墨,我們到哪里了?” 白蘇墨應(yīng)道:“連鎮(zhèn)?!?/br> 陸賜敏繼續(xù)問:“到了連鎮(zhèn)就沒有壞人追我們了嗎?” 白蘇墨怔了怔,一時竟不知道當(dāng)如何回答才好。 茶茶木已換了衣裳下馬車。 白蘇墨牽了陸賜敏上前,陸賜敏應(yīng)是忘了先前的話,復(fù)向茶茶木問道:“茶茶木大人,我有些餓了?!?/br> 茶茶木和白蘇墨才都想起晌午時候本是還寧靜祥和得鬧著要吃魚,后來生了變故,眼下也都將近黃昏了。走得急,馬車內(nèi)沒有旁的吃得,賜敏是應(yīng)當(dāng)餓了。 茶茶木抱起她,指著前面的鎮(zhèn)子,道:“看到前面的鎮(zhèn)子了嗎?” 陸賜敏點頭:“是連鎮(zhèn),方才蘇墨說的?!?/br> 茶茶木看了看白蘇墨,又朝她道:“到了鎮(zhèn)子里,我們就去吃東西好不好?” 陸賜敏聽話點頭。 茶茶木轉(zhuǎn)向白蘇墨:“還好?” 白蘇墨也點頭。 她慣來報喜不報憂,茶茶木心知肚明,陸賜敏都餓了,白蘇墨還有身孕在。 白蘇墨許是看出他心思:“先送托木善去看大夫,我尚好?!?/br> 他頓了頓,片刻才應(yīng)好。 托木善也換好了衣裳,從馬車上下來。 許是換了身衣裳的緣故,臉色沒有早前煞白。 茶茶木放下陸賜敏,從托木善手中接過衣裳,道了句:“我去?!闭戳搜E的衣裳要處理掉,一是怕入城被人盤查惹不必要的麻煩,二是怕留有痕跡被人查到。 茶茶木去處理衣裳,托木善便抱了陸賜敏上馬車。 白蘇墨亦掀起簾櫳,臨上馬車,托木善道:“白蘇墨,其實,茶茶木大人不是壞人……” 他不知為何要提起,但此時不吐不快,許是看著茶茶木朝馬車走來的身影,他心中有感而發(fā):“其實,從一開始,茶茶木大人就沒想過要害人,他只是想拖延時間說服族人。蒼月在邊界屯兵,我們都很害怕,霍寧便借了這股害怕,慫恿國中挑起戰(zhàn)爭,茶茶木大人一直在其中周全,所以兩邊都大軍壓境卻都秘而不發(fā)?;魧幰粕n月主動挑起戰(zhàn)爭,才能有理由出兵,而再也沒有殺了你激怒國公爺更好的理由了。其實白蘇墨,茶茶木大人從一開始就是想救你,四元城只有后來的緣由,他不想蒼月同巴爾之間開戰(zhàn)……” 眼見茶茶木臨近,托木善最后道:“其實,茶茶木大人的雙親也是很早之前就過世了,是茶茶木大人的爺爺將他們姐弟二人養(yǎng)大的。他們姐弟二人自幼同爺爺相依為命,只是……”托木善嘆道,“只是后來茶茶木大人的爺爺死在戰(zhàn)爭里……” 白蘇墨眸間顫了顫。 茶茶木業(yè)已折回。 連鎮(zhèn)就在前方,白蘇墨攬著陸賜敏,腦海中反復(fù)回想的卻都是托木善先前那襲話。 —— 茶茶木大人的雙親也是很早之前就過世了,是茶茶木大人的爺爺將他們姐弟二人養(yǎng)大的。他們姐弟二人自幼同爺爺相依為命,只是后來茶茶木大人的爺爺死在戰(zhàn)爭里…… 這句話許是對旁人沒有任何意義,對她而言,卻觸及到心底。 白蘇墨垂眸,修長的羽睫傾覆。 …… 順利入了連鎮(zhèn),先尋了處醫(yī)館,讓大夫看托木善的傷勢。 大夫一口一個,“傷成這樣,再遲了怕是會有性命危險?!?/br> 托木善唏噓:“那就是沒有性命危險?!?/br> 白蘇墨頭疼。 大夫厲聲道:“你盡管試試!” 托木善老實噤聲了,他可不敢試。 大夫處理傷口的時候,茶茶木就近買了些包子饅頭。 醫(yī)館不能久待,只能先就近用些包子饅頭解餓。 陸賜敏是餓壞了,一口吃了兩大個rou包子,塞得兩腮鼓鼓,還一面道:“我……早前最不喜歡吃包子了……可是今日的包子怎么這么好……” 茶茶木又分了一個給她:“不急,慢慢吃?!?/br> 白蘇墨卻是沒什么胃口,這一路以來,她一直胃口不怎么好,一日內(nèi)也總有一兩次想要孕吐,加上一路上奔波,其實難受。 可即便如此,能在這醫(yī)館的苑中能有這半刻的閑適,竟也是如劫后余生一般。 茶茶木遞水杯給她,“你還好?” 白蘇墨頷首。 茶茶木看了看她,從袖間掏出一抹手帕,遞給她。 “是什么?”白蘇墨疑惑接過,一面問,一面打開,卻見是幾個青棗。 白蘇墨驚奇:“哪里尋到的?” 似是忽然來了精神。 茶茶木道:“方才,買包子的地方,我問老板娘有身孕的姑娘似是沒有胃口,她給了我這個。” 白蘇墨嘴角微微勾勒:“謝謝你,茶茶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