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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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惱火:“我……我是這樣的人嗎!” 錢銘拆臺:“哥哥說的是。” 錢文應是也心知肚明,只得一面賠著笑,一面撓撓頭,粉飾尷尬。 “上馬車吧,當遲了?!卞X父轉(zhuǎn)了話題。 錢文和錢銘先行上了馬車,又從車窗處掀起簾櫳,朝錢譽和白蘇墨揮手作別。 錢父扶靳夫人上車。 錢譽和白蘇墨再并肩上前。 錢父道:“勿送了,幾日后出發(fā),一路警醒些?!?/br> 錢譽和白蘇墨會意頷首。 等錢父上了馬車,錢銘又朝她二人揮手:”哥哥,嫂子,你們一路珍重啊?!?/br> 錢文笑道:“嫂子,等你們從羌亞,我是不是可以抱侄子了!” 白蘇墨一愣。 錢譽惱火瞪他。 嘻嘻哈哈聲中,車隊漸漸駛?cè)ァ?/br> 此行隊伍不多,府中的侍從和靳府早前留下的暗衛(wèi)夠護安穩(wěn)。 錢譽知曉無需過多擔心。 馬車行出幾米,錢文的腦袋又從車窗湊出來,這回是朝流知的:“流知jiejie,替我同胭脂說一聲,照顧好我的’大福寶‘?!?/br> 流知福了福身,算是應好。 錢譽搖了搖頭。 等到馬車駛遠,錢譽牽起白蘇墨的手,輕聲道:“走,回去吧?!?/br> 白蘇墨點頭。 正欲往馬車處去,錢譽忽得拽住她的手。 白蘇墨回眸,看他。 錢譽笑笑:“今日風和日麗,不如……少走一段?” 如此,是邀她踏青了。 白蘇墨唇瓣微牽:“好。” 城郊其實同城門口離得不遠,今晨起,天氣似是真的忽得暖了起來,肖唐會意,朝兩人拱了拱手,笑嘻嘻道:“那不擾少東家和少夫人的雅興了,小的同流知姑娘先行折回,馬車不行太遠,稍后停在半途中等。” 流知也笑著福了福身,在肖唐幫襯下一道上了馬車。 車輪轱轱,依舊揚起幾分揚塵。 錢譽伸手將白蘇墨擋在懷中,衣衫連訣,避開了這幾縷塵煙。 錢譽忍不住叨念:“得意忘形?!?/br> 又是抱怨的肖唐。 白蘇墨忍俊,似是她認識錢譽多久,便聽錢譽數(shù)落了肖唐多久,但越是數(shù)落,卻越是信賴和離不開。 大道上行人很少,偶爾駛過的馬車也大都往城門口方向去,一個冬季過去,京郊已是萬物復蘇,草芽漫漫。 “肖唐跟著你多久了?”兩人并肩,步履愜意且緩。 似是聽她問起肖唐,錢譽有些意外,稍許,便笑起來:“很早之前了,有次同爹去南邊做藥材生意,正好遇見一處鬧饑荒,聽說是早前遭了洪災,后來洪災之后便遇了饑荒,大批難民外逃,肖唐正好帶著他娘親逃到此處。他那張嘴,實在讓人印象深刻,很是出眾。爹給了他一些碎銀兩,讓他去臨近縣城找份謀生的差事,你猜他怎么說?“ “怎么說?”白蘇墨好奇。 錢譽嘆道:“他說銀兩終是會用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還將碎銀兩給還了回來,你知道,那些碎銀兩,能讓他同伯母半年衣食無憂,我想他年紀不大,卻很有些骨氣。” ”后來呢?“白蘇墨也覺有趣。 錢譽笑道:“我爹便問,那我們錢家是經(jīng)商的,你可會算賬?掌柜?走貨?攬客?結果他都統(tǒng)統(tǒng)搖頭,我爹又道,既然這些你都不會,能在我這里做什么?你又猜他怎么說?” 白蘇墨想了想:“跑腿?” 錢譽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你竟猜得到?” 白蘇墨笑而不語,想起當初在蒼月,錢譽因為護著她被馬蜂蜇了,她去看錢譽的時候認識的肖唐,肖唐樂呵呵道,白小姐好,白小姐我叫肖唐,我是我家少東家跟前跑腿的。后來肖唐跑來找她幫忙,說少東家想換處苑子,他就是個跑腿的,在蒼月京中人生地不熟,才起白小姐人這么好,就想請白小姐幫忙。 滿嘴都是糖。 她忍不住點頭。 而后,便是錢譽搬到國公府對面的苑落中。 她都能想到錢譽的惱怒模樣,也能想到肖唐一臉無辜,她也因此對肖唐印象深刻,最深刻的莫過于‘跑腿的’幾個字。 錢譽身邊的小廝都如此有趣,錢譽定然有有趣。 此事就像一個插曲,冥冥之中,將她和錢譽牽到了一起。 沒想到,今日卻算是聽到了出處。 “也不難猜?!彼ы此?,“然后呢?” 錢譽握拳輕咳兩聲,繼續(xù)道:“后來我爹便說,家中不缺跑腿的,他竟然詫異道,怎么會,我看少東家身邊就缺呀?!卞X譽的奈何模樣,白蘇墨笑出聲來,”他怎么知曉的?“ “這家伙就同我爹說,方才瞧見的,遂就開口把剛才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振振有詞?!卞X譽竟然至今還記得。 “那真缺嗎?”白蘇墨問。 錢譽笑道,“其實不缺,但當時聽他一一說起,便覺真的缺似的?!?/br> 白蘇墨再次忍俊,肖唐真生了張巧舌如簧的嘴。錢譽一面笑著搖頭,一面嘆道,“我爹當時又問他,能跑腿的人多了,為何要用你?” 是有道理,白蘇墨頷首。 結果錢譽竟沒忍住笑出聲來:“他竟說,因為他是有福氣的人,洪災,饑荒他都活了下來,他一定是跑腿里最有福氣的?!?/br> 白蘇墨也掩袖笑來。 三月的天,風輕云淡,與錢譽一處的時候,便是隨意言笑間都總有股莫名的閑適與安逸感。 “后來,我爹便真讓他留了下來,還讓他跟在我身邊?!卞X譽望了望天,繼續(xù)道。 白蘇墨微楞:“爹信了?” 錢譽莞爾:”爹后來同我說,肖唐年紀不大,卻善察言觀色,他說服人的時候雖有稍許夸張卻有感染力,若善加引導,日后會是個好苗子。更重要的是,洪災,饑荒,他能一路帶他娘親到這里,是個有擔當?shù)娜?,能將碎銀退還,這樣的人可用。” 白蘇墨也笑,有人確實幫襯了錢譽許多。 錢譽雙手抱了抱頭,輕松道:“所以呀,他一直跟著我,許多年了,他這張嘴太浮夸了些,得處處提醒。也不知是不是日子久了,便習慣了,若是一日不懟他,都覺少了些什么?!?/br> 白蘇墨笑出聲來。 錢譽嘆道:“等從羌亞回來,得好好給他和阿鹿將婚事辦了,伯母走得時候,我陪在肖唐身邊,應過伯母?!?/br> 白蘇墨微微斂了斂笑意,錢譽自己不覺,但與錢譽而言,肖唐應已親如家人。 …… 等回府中,門口小廝上前相迎:“少東家,少夫人,家中來客人了,在偏廳坐了些時候了?!?/br> 只說是客人,說明小廝不認識。 錢家是生意人,小廝最會察言觀色,客人的名字都爛熟于心才是。 那,來的便不是錢譽的客人。 錢譽和白蘇墨相視一眼,錢譽問道:“哪里的客人?” 小廝拱手道:”聽口音,因是自蒼月國中來的?!?/br> 蒼月國中? 錢譽和白蘇墨都頓了頓,白蘇墨是猜不到這個時候從蒼月來的認應當是誰? 小廝又道:“都說是少夫人的朋友,一位公子,一位姑娘。” …… 偏廳中,寶澶還在笑嘻嘻同夏秋末說著燕韓京中的趣事。 夏秋末也笑著聽著。 說到有趣處,兩人都忍不住捧腹。 人慣來是如此奇怪的,早前寶澶并看不上秋末,秋末亦覺得寶澶勢力,但遠去他鄉(xiāng),再見面時才覺熟悉的親厚感。 兩人在一側(cè)說笑,另一頭,許金祥全程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她們,哪里有這么多話講,,, ※※※※※※※※※※※※※※※※※※※※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夏姑娘,,, 第155章 心照不宣 許金祥黑著臉, 不好插話, 又不好發(fā)作。 原本也是夏秋末要來燕韓, 他絞盡腦汁,編了一大堆諸如七大姑八大姨的小舅子的姑媽之類遠親也在燕韓京中,他爹讓他探望, 如此才硬著頭皮跟來的。 其實他與夏秋末都心照不宣,他候著臉皮就是想跟來。 他心中也窩火。 燕韓京中動亂才平息,誰知曉這沿路有沒有流寇? 窮寇莫追, 這些流寇都是走投無路,沒什么不敢做得! 被逼急的人,夏秋末一個姑娘怎知危險? 他說得再入木三分, 她遲疑片刻,卻道,蘇墨不也去了嗎? 他惱火, 白蘇墨那是因為同國公爺還有護送的禁軍一道去的,別說流寇,就是燕韓的詔文帝也不敢去劫, 你是誰?你有國公府背景?還是你以為你使的那些銀子找些個三腳貓, 濫竽充數(shù)的,遇到硬石頭肯給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