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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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新郎官了,就連她們幾個平日里見慣了小姐的人都覺得驚艷,移不開目來,更何況旁的人? 比如當(dāng)下,便有喜娘忍不住嘆道:“伺候過多少樁喜事,可今日的新娘子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吧……” 一語言罷,周遭都紛紛應(yīng)和。 白蘇墨本就生得好看,肌膚瑩潤白皙,皓齒蛾眉,唇若涂脂,羽睫下那雙清波流盼的眼睛是最為動人之處,似是輕瞥一眼,都能讓人的心思給奪了過去。 言辭間,唇畔微顫,雙唇上沾染的胭脂,便似嬌艷欲滴一般,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嘆,又舍不得將目光移開。 “揭蓋頭的時候,新郎官定是要愣住的?!庇钟邢材镄Φ馈?/br> 一語言罷,屋中便笑得更歡。 就連流知,寶澶幾個丫頭,也都眉開眼笑。 不多時,新娘妝已上了十之八.九。 又有喜娘捧了剩下的喜服前來,就在銅鏡前穿戴。 若是早前上身的喜服還覺普通,并無太多特別之處,等這身喜服通通穿戴上,又上了明艷的新娘妝,才覺這一身雍容華貴,又透著嫵媚動人。 流知寶澶尚且好些,胭脂,平燕和尹玉等人都不覺看呆了。 難怪都說做新娘子這一日是最美的,這等美,便也是同這喜服相輔相成。 思緒間,外閣間內(nèi)有腳步聲傳來。 流知和寶澶會意上前,簾櫳撩開,自外閣間入內(nèi)的正是靳夫人。見是靳夫人,流知和寶澶等人連忙福了福身,道了聲見過夫人。 白蘇墨正在銅鏡前,喜娘梳頭,見是靳夫人,便也想跟著起身。 靳夫人卻笑了笑,擺手示意她別動,自己上前踱步到她跟前,她才喚了聲:“靳夫人。” 靳夫人仔細(xì)打量了幾眼,親厚笑道:“蘇墨,你娘親一定很美。” 白蘇墨微怔。 靳夫人這句話便說得恰到好處。 燕韓國中習(xí)俗,女子在出嫁前,上妝時,都需有家中一福澤的長輩幫忙梳一梳頭,綰一縷青絲,寓意梳(舒)心如意。 白蘇墨家在蒼月,在燕韓國中能搭上的長輩里便也只有梅老太太和靳夫人了。 梅老太太是至親,又隔了輩,反倒不如靳夫人妥帖。 靳夫人今日便是來替她梳頭和綰發(fā)的長輩。 靳夫人是她未來的婆婆。 由未來的婆婆梳頭和綰發(fā),說祝福的吉利的話,許是旁的人家都沒有這樣的機(jī)緣巧合。白蘇墨便由靳夫人梳著頭,一面聽靳夫人道些夫妻和睦,家宅安寧,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詞匯。 白蘇墨心中竟會莫名動容。 若是娘親還在,許是今日會在一旁守著她…… 等到靳夫人將她的一縷青絲綰起,便是祝福的禮成。 白蘇墨便起身,循著昨日喜娘交待過的禮節(jié),朝著靳夫人福了福身,道了聲謝。 靳夫人扶起她,溫柔道:“蘇墨,日后我便是你娘親了,若是譽(yù)兒日后欺負(fù)于你,你只管來尋娘親替你做主,錢家便是你的家?!?/br> 白蘇墨又朝靳夫人福了福身,眼中些許氤氳。 喜娘連忙上前扶她:“新娘子,哭不得,哭了這妝便得重來了。” 見白蘇墨微楞,周遭都跟著笑起來。 便是靳夫人也跟著掩袖笑起來。 屋外腳步聲響起,這腳步聲快速有力,不似早前靳夫人來時,應(yīng)當(dāng)是家中的小廝。 果真,那人快步入了外閣間,隔著簾櫳,朝屋內(nèi)道:“新郎官一刻鐘前已經(jīng)出發(fā)了,正往此處來,當(dāng)是還有兩刻鐘就到?!?/br> 小廝的一句,屋中先前還輕松的氛圍便立即緊張了起來。 新郎官已經(jīng)出發(fā)了,快快快! 還有鳳冠霞帔沒有穿戴,新娘妝還需補(bǔ),還要給新娘子尋些吃食趕緊用了…… 總歸,新郎官出發(fā)前來迎親了,一切都似臨到了陣前。 白蘇墨這才得空朝窗外望去,臘月天,窗戶留了一絲縫,窗外的陽光灑進(jìn)屋中,竟不覺,天已如此大亮,竟到這個時辰了…… ※※※※※※※※※※※※※※※※※※※※ 下章洞房下章洞房,菇?jīng)鰝?,,,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天洵洲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4章 新婚燕好(三) 新郎官自錢府舊宅出發(fā), 那便是迎親將近了。 屋中莫名開始的緊張也在情理之中。 錢府新宅是迎親之地,靳夫人還要盯著府中別處,府中迎親的事情同樣出不得差錯。靳夫人便也沒在白蘇墨屋中久待,臨行前, 尋了屋中的喜娘問可有給新娘子備吃食? 自迎親的隊(duì)伍抵達(dá)錢府新宅起,蘇墨應(yīng)當(dāng)就沒有太多空閑時間,今日又是寅時便起了, 靳夫人是怕她餓著。 喜娘應(yīng)了聲都準(zhǔn)備了,靳夫人才放心點(diǎn)頭。 末了,靳夫人又俯身,替白蘇墨理了理鬢間的碎發(fā), 溫柔道:“今日是你同譽(yù)兒的大喜日子, 放輕松,不是難事。” 分明是打趣話,言罷笑笑。 白蘇墨也跟著笑了笑。 待得靳夫人出了門, 喜娘果真將準(zhǔn)備的餐食端了上來。 白蘇墨見得都是易實(shí)用的堅(jiān)果和果脯, 沒有飯菜之類。 喜娘解釋道:“新娘子先墊著些,等洞房之禮后再大飽口福,眼下若是將新娘妝弄花了倒是還好些, 可若是將吉服弄臟了便得不償失了。” 白蘇墨昨日便聽喜娘簡單提過,也自是有心里準(zhǔn)備的。 遂而頷首。 堅(jiān)果和果脯用起來便方便了不少, 白蘇墨自顧著往嘴里送。 流知細(xì)心, 端了水來。 白蘇墨感激一瞥。 先前倒還不怎么覺得, 等餐盤里的堅(jiān)果和果脯下肚, 白蘇墨才曉自己先前應(yīng)是真的餓了。寅時四刻便醒,一刻也沒停下,等到用餐的時候,迎親隊(duì)伍許是都快到了。 白蘇墨又喚了流知接杯水來。 流知應(yīng)好,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外隔間內(nèi)便有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不似早前出入的丫鬟婢子匆忙,白蘇墨抬眸,正好見得梅老太太的身影。 “外祖母……”她放下餐盤,起身朝梅老太太身邊走來。 “別起來了,”梅老太太連忙伸手示意她坐下,一面道:“一大早便折騰起了,先把東西吃了再說?!?/br> 梅老太太進(jìn)屋時瞧得清清楚楚,應(yīng)是餓了。 可諸如白蘇墨這樣的世家千金,便是餓了,也有教養(yǎng),吃得不急不慢,分毫不見狼吞虎咽之色??砂滋K墨是梅老太太的親外孫女,尤其是小時候,更是梅老太太一手教養(yǎng)大的,旁人看不出來倒也罷了,梅老太太哪能看不出來? 外祖母最是知曉她的,白蘇墨也不推辭。 寶澶機(jī)靈,同胭脂兩人一道搬了椅子到梅老太太近前,這梳妝鏡前,也沒有的旁的桌椅了,梅老太太年事已高,總不能一直站著。 這些事情,寶澶慣來用心。 白蘇墨朝她笑笑。 劉嬤嬤便扶了梅老太太落座。 梅老太太昨日是見過白蘇墨穿這身新娘喜服的,昨日已覺驚艷,只是到了今日,這新娘妝一畫上,周遭的喜娘上前簇?fù)碇质橇硪环跋蟆?/br> “好看?!泵防咸笭?,“好看……” 許是激動,連連兩句都是重復(fù)的同一個詞匯。 “好看……”等到第三遍時,聲音都有些許更咽,面上先前的笑意再崩不住,直直化為了有些抑制不住的傷心與不舍。 梅老太太一抹淚,白蘇墨趕緊將手中的堅(jiān)果放下,起身上前,一面撫著外祖母的背,一面接過流知替上前來的手帕,輕輕替梅老太太擦拭眼淚。 梅老太太一面搖頭,一面自她手中手中接過手帕,更咽道:“囡囡,外祖母是替你高興,替你爹你娘高興……” 白蘇墨微怔。 梅老太太眼中含著淚,一邊用手帕擦拭,一邊強(qiáng)擠著笑意道:“我們囡囡出嫁了,若是你爹你娘能見到該是多好的事,看著我們囡囡長大,出閣……” 梅老太太其實(shí)分明不是想說這些,卻似話從心底中來一般,壓都壓不住。 劉嬤嬤輕聲道:“老夫人,今日是小姐大喜日子,怎么說起這些來了……” 梅老太太便頷首,是不當(dāng)說。 白蘇墨卻寬慰道:“外祖母,爹娘一定能看到?!?/br> 梅老太太微頓,既而連連點(diǎn)頭:“囡囡說的是,能看到,能看到!” 白蘇墨才輕輕笑了笑,遂又抬了雙臂放在梅老太太膝蓋上,頭枕著雙臂,似幼時撒嬌般,依靠在梅老太太膝上,垂著眸。 流知,寶澶,胭脂,平燕和尹玉幾人不說,屋中的喜娘心中都有感觸。 平素見過多的新娘子都是父母送別,今日的新娘子父母過世了,陪在身邊的是祖父和外祖母。當(dāng)下,白蘇墨平靜倚在梅老太太膝上,雙目垂眸,這模樣卻份外讓人動容。 許多不舍是道不出的。 反而越是這樣平靜的依賴,卻越是讓人心底跟著跌宕起伏著。有喜娘跟著“喜極而泣”的,輕聲道,“我亦想我外祖母了……” 梅老太太略作遲疑,還是伸手撫上她的頭頂,輕輕撫了撫,“譽(yù)兒是值得托付的人,我同你爺爺都放心了?!?/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