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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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能來看她,比讓她睡上一兩個時辰還慣用。 夏秋末笑笑,轉(zhuǎn)身。 回鋪子的時候,都能哼起了小曲。 只是剛哼了沒兩句,便依稀覺得不遠處一道身影有些眼熟。 夏秋末轉(zhuǎn)身,腳下便僵住。 片刻,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面無表情道:“怎么又是你?” 許金祥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夏秋末,你到底是個什么心思的人!” 夏秋末看他:“許金祥 ,你又想做什么?” 他都近乎成這里的??土?。 只是日日都是來添亂的。 夏秋末看他一眼,心中有些煩躁,又有些無奈,先前難得的好心情忽得不知去了何處,只覺幾日以來積壓的困意上頭,只想倒頭清凈睡上一覺。故而便也不搭理他,只徑直入了店中,扶了樓梯,兀自往二樓去。 見她如此,許金祥心中本就有一股子火憋著,眼下更覺被這股子無名火,灼得實在鬧心,卻還是快步跟上。 夏秋末駐足,嘆道:“許府很閑嗎?你總來我這里做不速之客?” 許金祥惱火。 換作旁人,哪敢在他面前說這些話? 她就是仗著他對她好性子! 許金祥心中如吃癟一般。 可她不走,他也不走,夏秋末很有些累心,只得沉下聲來:“許公子,我這幾日做衣裳很困了,想休息了,若是有旁的事情,可能晚些時候再說?” 下逐客令了。 言罷,又轉(zhuǎn)身,繼續(xù)上樓梯。 許金祥臉上實在掛不住,倏然,伸手扯住她衣袖。 夏秋末詫異:“許金祥,你做什么!” 他并未松手,反正都如此尷尬了,索性一口氣說個明白:“是你做什么!!夏秋末,你是真沒有心,還是在旁人面前就只有自卑的勁兒!” 夏秋末微楞,既而甩開衣袖:“許金祥,你若有病就該去藥鋪,來云墨坊這里胡言亂語做什么!”夏秋末惱意寫在臉上,似是惱怒到了極致,臉色都漲紅,也再不想搭理他,快步便上了二樓,徑直往制衣間去。 許金祥便如鬼魅般跟上,“我有說錯什么!夏秋末,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在白蘇墨面前多自卑,白蘇墨是國公爺?shù)呐畠海滋K墨是京中這些貴女中的翹楚,白蘇墨彎彎指頭旁人就諂媚對你,你想同她做朋友,卻越是做朋友,心中卻越是自卑,卻是覺得這是同情,是施舍!” “許金祥,你夠了!”夏秋末眼中本就布滿血絲,眼下便徹底猩紅。 二樓大堂沒有旁人,制衣間內(nèi)方才她見人都走了,夏秋末睜圓了眼睛,不讓眼底的氤氳匯成眼淚珠子,便咽了口口水,厲聲道:“云墨坊從今日起不歡迎你!” 言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得往制衣間去。 只是前腳剛走,許金祥便在身后道:“你不是喜歡錢譽嗎?錢譽喜歡的人是白蘇墨,白蘇墨也傾心錢譽,是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后詛咒發(fā)誓,說從今往后再不自卑示人,日后要過的每一日都是新的……” “許金祥!”夏秋末打斷,胸前都因為氣極而起伏。 許金祥惱火:“夏秋末,我就是看不慣你非要委屈自己做什么!誰規(guī)定了你要低白蘇墨一等,你若心中介懷錢譽之事,那便光明正大介懷,又扭扭捏捏,又顧左右而言他,旁人誰領(lǐng)你情!” “許金祥,你給我住嘴?!毕那锬┮咽Я似截?,眼淚如珠子串一般,在他面前落下。 許金祥更為惱怒:“夏秋末,若不是那天晚上看你喝多了,一直在哭,一直在說這些破事兒給我聽,誰稀罕管你同錢譽那堆破事兒!你當(dāng)我吃飽撐著了!”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當(dāng)日怒氣沖沖跑到騎射大會上去懟錢譽! 若不是如此,他為何非要同錢譽一較高低! 若不是如此,他為何眼下如此惱怒! 旁人是豬油蒙了眼,他是豬油蒙了心! 他是魔怔了! 方才見到夏秋末同白蘇墨一道,聽夏秋末說得那些話,有人分明是個潑辣的性子,分明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白蘇墨,心底委屈避開,可等白蘇墨一來,還是費盡心思,去卑微討好對方! 她就沒有自尊嗎? 她就沒半分骨氣,和錢譽,和白蘇墨斷了來往嗎?! 他是魔怔了,才會看不過去! 其實關(guān)他屁事! 她夏秋末的事就關(guān)他屁事。 許金祥怒不可謁。 不動彈,也低頭不再作聲。 只是良久,也未聽夏秋末的聲音傳來。 許金祥心底又有些慌,只得抬眸。 果真,見她眼角兩行淚似是珠子一般滑落,許金祥心頭又似吃了蒼蠅一般,想給自己一耳光,她一個姑娘家,他先前說那些混賬話做什么! 許金祥心底捶胸頓足,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緩和,卻聽夏秋末問道:“許金祥,你可是也喜歡白蘇墨?” 他?! 喜歡白蘇墨??。?/br> 她什么腦回路。 許金祥想獅子吼,可見她雙眼噙淚,目不轉(zhuǎn)睛看他,許金祥心底微軟,獅子吼咽了回去,應(yīng)道:“不喜歡。” 夏秋末卻哽咽道:“你早前就慫恿我,說要一道攪黃錢譽和白蘇墨,眼下又特意說這些話來激我,你若不是喜歡白蘇墨,還做這些事情,你這人的品性該有多壞?” “我!……”許金祥徒然語塞。 當(dāng)初的確是他慫恿夏秋末同他一道,想要攪黃錢譽和白蘇墨。 那也是因為沐敬亭…… 是,騎射大會上,他想要錢譽在國公爺面前出丑,這其中有替沐敬亭鳴不平的緣故,可根本的原因在夏秋末! 她竟說他品性該多壞! 許金祥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 謝謝菇娘們,很溫暖。 第101章 道別 寶勝樓內(nèi),付簡書和梁彬面面相覷。 自騎射大會之后, 許金祥這都多久沒有主動邀過他們兩人了, 他若是再不出現(xiàn),他二人都快以為他是中途離京了。 上回騎射大會確實讓他們幾人在京中遭了不少白眼, 當(dāng)時許金祥說要出氣, 他們二人責(zé)無旁貸, 可誰知這錢譽竟是個有多少本事都不外露的。便是最后他救許金祥這一回,也讓他們?nèi)藷o話可說。 這里外不是人的感覺,簡直委實憋屈加窩火。 他二人倒還好,充其量只是幫兇,可許金祥素來好面子, 這次在京中丟這么大個人, 意志消沉了,不在京中惹是生非了也是情理中的事,可這好端端得忽然將他二人叫來寶勝樓陪他飲酒, 還一句旁的話都不說,付簡書和梁彬可不面面相覷怎么的? 這酒還得陪著喝。 話卻不能多問,一問有人就惱火得很。 許金祥坐在那兒喝了多久的悶酒,付簡書和梁彬兩人便也耐著性子陪了許久。 都是自小到大的玩伴, 哪里見過許金祥這幅模樣,被許相當(dāng)塊“鐵”打的時候也不見有人這般喪氣過。 付簡書終是忍不住, 伸手?jǐn)r下他送到嘴邊的酒:“金祥, 不至于吧, 不就是個騎射大會嗎?勝敗乃兵家常事, 男子漢大丈夫,這么久了還過不了這勁兒?” 言罷,又干脆直接將他手中的杯子奪了下來,不讓他再喝。 梁彬也會意開口:“說得可不是嘛!運氣背的時候,誰沒陰溝里翻過船?過了便過了,這么大氣性,不知曉的,還以為那錢譽搶了你心儀姑娘似的!” 梁彬分明打趣,為搏他一笑。 結(jié)果付簡書倒是先咯咯笑起來,許金祥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最后兩人都由咯咯大笑,變作了尬笑。 付簡書額間三道黑線:“那錢譽該不是真搶了你心上人吧……” 梁彬忽覺自己莫不是生了一張烏鴉嘴,再欲開口,被付簡書在桌上狠踢了一腳,結(jié)果險些將桌子都掀翻。 場面一度尷尬得很。 可比這場面更尷尬的是,許金祥竟然有心儀的姑娘!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哪家的姑娘?姓誰名誰?相貌如何?可是身姿婀娜?還是性子潑辣,能將他制住…… 他二人浮想聯(lián)翩的表情映入眼簾,本就煩躁的許金祥惱意道了極點,便脫口而出:“誰心儀她!” 此話一出,梁彬和付簡書都愣住。 只聽許金祥繼續(xù)道:“狗咬呂洞賓,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我若是瞎了才會心儀她!” 梁彬和付簡書相互瞥了一眼。 這便是肯定有問題了。 兩人一臉心領(lǐng)神會笑意,許金祥煩悶頓時涌上心頭:“不喝了!” 言罷,甩了衣袖就走。 “喂,許金祥!”梁彬追出。 付簡書也道:“究竟是哪家姑娘??!” 許金祥再懶得管身后之人,任憑梁彬和付簡書在身后喚,他只管腳下生風(fēng),下了樓,徑直上了街道,直接走回了馬車處。 “公子?”華子正打著盹兒。 許金祥一身酒氣,掀起簾櫳便上了馬車,一臉晦澀。 自晌午從云墨坊出來便是這幅模樣,眼下又一身酒氣,怕是被氣得喝悶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