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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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瞥向二樓一側(cè)雅間時,眸間微微滯了滯。 …… 肖唐本是侯在二樓雅間外,先前見有人上了三樓,他也并未多留意。 今日少東家同錦繡坊的孫老板一道在寶勝樓飲酒,談生意上的事,蒼月的刺繡多來自于南順,蒼月國中也見慣了南順的刺繡風(fēng)格,但燕韓國中也有獨(dú)具特色的刺繡風(fēng)格,這趟若是談得好,興許明年蒼月國中能擠掉不少南順刺繡的份額。 今日這場酒尤其關(guān)鍵。 少東家同孫老板在房中飲酒,肖唐同孫老板的小廝便一道侯在雅間外。 七月天,有些熱。 肖唐伸手拂去額頭上的汗珠,仰首時卻見三樓那間雅間大開著,內(nèi)里坐著的人似是有些眼熟。待得看清,肖唐心中才詫異,這不是……白小姐嗎? 肖唐認(rèn)出白蘇墨來! 但翻來覆去看了看,怎么看都似只有白蘇墨一人。 自從上回白蘇墨幫忙張羅了那處東湖小苑,肖唐心中對她的好感就直線上升,明明生得便很好看,也平易近人,最重要的嘛,又把旁人的事情放在心上,還沒有半分架子。這樣的公侯小姐,如今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幾個了。 肖唐對白蘇墨印象很好。 但白小姐一個姑娘,怎么獨(dú)自一人在這里飲酒。 肖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 咬咬牙,還是敲了門入內(nèi),歉意朝孫老板拱了拱手,上前朝錢譽(yù)附耳道:“東家,三樓那里,是白小姐一人在飲酒,會不會……” 錢譽(yù)輕聲道:“我眼睛不瞎。” 肖唐愣了愣,自他的位置看去,果真見窗戶正對處,不正好是三樓那處嗎? 錢譽(yù)沒言其他,肖唐只好退了出去。 再如何,白小姐也不當(dāng)一人在此飲酒,但少東家既是看見了,便應(yīng)是心中有數(shù)的,肖唐想了想,干脆多花心思瞅著三樓罷了。 錢譽(yù)自然看見了。 還看見小二進(jìn)去送了五回酒。 她昨日飲得應(yīng)是歡喜酒,今日飲得是悶酒。 孫老板又舉杯,錢譽(yù)禮尚往來。 又是幾杯下肚,錢譽(yù)余光已撇不見那道身影,錢譽(yù)心中微滯。 他倒是不見再有旁人進(jìn)出過,應(yīng)是醉倒了。 孫老板正是盡興的時候,錢譽(yù)卻起身:“孫老板,今日對不住了……” 孫老板明顯方興未艾,臉色有些難看:“錢老板,那這生意之事……” 錢譽(yù)笑道:“生意之事我們明日再談?” …… 寶勝樓今日生意太好,先前在房外侯著的小二亦不知去了何處。 錢譽(yù)見她倒頭,側(cè)枕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桌上五六個小酒壺,整個屋中都是股桃花酒釀的味道。 許是聽見腳步聲,有人當(dāng)即警醒了半分。 看向錢譽(yù)時,微微攏了攏眉。 “白蘇墨,好巧?!卞X譽(yù)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白蘇墨跟著緩緩抬眸。 應(yīng)是忽得認(rèn)出了他,莞爾一笑。她飲酒臉色從來不會紅透,只是雖然不會紅透,卻似一抹緋紅正好掛在臉頰,凝眸看他,眼角綺麗,竟是說不清的嫵媚:“哪里巧,有人方才不是明明往這里看了許久嗎?” 錢譽(yù)俯身,于近處言語輕柔:“這蒼月京中之人千千萬萬,若是不巧,怎么能回回都看到同一人,還都守在一處看許久?” 他打量她。 她亦在看他。 未及反應(yīng),白蘇墨只覺腳下倏然一輕,好似瞬間落入溫暖懷抱里。 她只得伸手?jǐn)堊∷箢i,以免落下。 淡然酒香下掩藏不住的男子氣息,似是溫文如玉,于寧靜中透著瑞澤,又似那日在武陟山見過的風(fēng)流恣意,讓人忍不住親近。 “錢譽(yù)……” “送你回去?!?/br> 她還未說完,他便如知曉般應(yīng)聲。 白蘇墨心底忽得繁花似錦。 而有人而言,懷中之人伸手?jǐn)堊∷i后,青絲繾綣,醉意下的慵懶,好似份外撩撥心扉。錢譽(yù)咽下喉間情愫,瞥過目去,不敢低頭看眸間秋水漣漪,只怕攝人心魄得很。 “錢譽(yù),那瓶云錦草藥霜你回去可上過了?”她輕聲問。 “嗯?!彼麘?yīng)聲。 “是我上的好,還是肖唐上的好?” “……你。” 白蘇墨噗嗤笑開:“錢譽(yù),我聽見你的心跳聲了?!?/br> “……” “錢譽(yù),我昨日是特意的。”她緩緩將頭靠近他頸間,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氣清淡好聞,沁人心脾。 “……” “錢譽(yù)……” “白蘇墨,”他沉聲打斷,“……你在怕什么?” 緘默許久。 久到他以為她在懷中睡去,才聽她輕聲道:“錢譽(yù),敬亭哥哥回來了?!?/br> 錢譽(yù)駐足。 他又不傻,他豈會聽不出其中究竟? 清風(fēng)晚照,錢譽(yù)悠悠應(yīng)道:“哦,那對不住你敬亭哥哥了,你這人,我要了?!?/br> 第34章 顧家出事 翌日醒來時候,白蘇墨腦中都覺渾渾噩噩。 流知聽她喚了一聲,趕緊進(jìn)屋,正好扶她坐起身。白蘇墨亦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似是眼下還未酒醒。 “怎么醉成這幅模樣?”白蘇墨忍不住喟嘆。 左右沒有旁人,流知輕聲道:“眼下都還算好的去了,昨夜醉得更厲害?!?/br> 白蘇墨一個激靈,似是忽得想起一星半點(diǎn)。 昨日她隨顧閱去了趟西市見陶子霜,而后她從西市走到東市,去寶勝樓喝了幾乎桃花酒。那桃花酒喝起來口感清甜,不似醉人的酒,后來才曉上頭,她迷迷糊糊似是見過錢譽(yù)了。 錢譽(yù)…… 白蘇墨轉(zhuǎn)眸看向流知,似是忽然酒醒了一般。 流知嘆道:“錢公子說小姐一人在寶勝樓飲酒,他正好見到,小姐已經(jīng)喝醉,他怕留小姐自己一人在寶勝樓不周全,便想著將小姐送回來。小姐倒是醉得不清,但錢公子心思還算妥帖周道,他的馬車停在兩條街巷外,讓肖唐悄悄來給奴婢送的口信。盤子同平燕去了寶澶出,奴婢想著石子口風(fēng)緊,這才帶了石子去到馬車處接,回府的一路也算安穩(wěn),石子又直接開了側(cè)門,馬車直接回了苑中,也沒驚動到國公爺和府中旁人……” 白蘇墨心中唏噓。 流知心中似是又嘆了嘆:“這回也虧得有錢公子在?!?/br> 白蘇墨踟躕:“那,他有沒有說什么……” 白蘇墨深吸一口氣,掩了心虛。 流知看了看她,低眉道:“錢公子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小姐,日后萬萬不可獨(dú)自在外飲酒……” 白蘇墨心底不好預(yù)感。 片刻,才見流知抬眸道:“小姐賴在錢公子處,怎么都不走……” 白蘇墨心中也差不多清楚了。 “什么時候了?”白蘇墨轉(zhuǎn)了話題。 “都快晌午了?!绷髦鹕砣ソ掖昂煛?/br> 晌午了?白蘇墨倒是詫異,可等流知掀開窗簾,正午的陽光忽得照了進(jìn)來,白蘇墨才覺昨夜的酒果真醉人得很。 “爺爺呢?”白蘇墨心中難免擔(dān)心。 流知折回:“國公爺昨日黃昏前后回的府,差人來問了小姐一聲。奴婢回話,說小姐同顧公子,顧小姐一道出門了,眼下還未回來,國公爺?shù)故菦]說什么。只是方才,國公爺又讓齊潤來,說是請小姐去月華苑一趟,奴婢只能搪塞說小姐昨日看了半宿的書,睡得晚,眼下還未醒?!?/br> “齊潤可有說何事?”白蘇墨擔(dān)心。 流知搖了搖頭:“齊潤倒是沒說,不過應(yīng)當(dāng)不是昨夜之事。昨夜回苑中時,奴婢讓胭脂打發(fā)了苑中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就奴婢和胭脂,也讓盤子同石子打過招呼了,昨夜馬車回府的事,石子會守口如瓶。國公爺應(yīng)當(dāng)不會知曉?!?/br> 白蘇墨這才放下半顆心來。 “奴婢先前讓胭脂備好了水,小姐身上酒氣太重,光是換身衣裳怕是蓋不住,還是先沐浴更衣候再去月華苑好些。等晚些離了屋子,讓胭脂將床榻上東西都換一遍,悄悄洗了,再開窗點(diǎn)根清淡檀香,便也留不下痕跡了。” 流知素來周全,無需白蘇墨cao心。 浴桶里,熱氣裊裊。 白蘇墨悠悠閉目。 昨夜的事情似是大都已記不得太清,只隱約記得是錢譽(yù)將她從寶勝樓抱出來的,她應(yīng)當(dāng)也亂七八糟得說了一通胡話。流知先前說,來接她的時候,她賴在錢譽(yù)處不走,她似是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印象。 只是想到此處,心中好似咯噔一聲。 她似是記得馬車上她非要看錢譽(yù)的脖子,非說當(dāng)初看他脖子十分好看,還讓他一定偏到當(dāng)日的角度。她本就喝醉,錢譽(yù)被她折騰不清,最后奈何,只得解了衣領(lǐng)給她看,最后她干脆咬了人家脖子! 白蘇墨眼下想想,都恨不得在浴桶立下挖個縫鉆下去。 錢譽(yù)果真吃痛,惱火得喚了聲她的名字,好容易才將她扯開。她是國公府的小姐,是世家女兒,怎么能吵著要看人家的脖子,還去咬人家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