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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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忘了再掙扎,也全然忘記了氣息逐漸短促。 這是……錢譽(yù)的聲音? 白蘇墨僵住。 人如何能在水下說話,可眼下白蘇墨哪能想到此處去? 這是自幼時(shí)起,她聽到的第一個人聲。 平湖下波瀾不驚,白蘇墨忘了眨眼,錢譽(yù)將她擁入懷中,閉目湊上雙唇將氣渡到她口中…… 第23章 信了你的邪 他的雙唇在水下帶著特有的溫暖柔和。 這縷溫暖柔貼在唇邊,隨著水波漾起絲絲漣漪,仿佛同她的心跳聲般,在這靜謐的水中,分明“噗通”“噗通”得跳個不停,似是隨時(shí)要躍出胸膛一般。 而他唇間渡來的呵氣幽蘭,又如沾染的清淡佳釀,順著水波的輕撫,悄無聲息般滲入四肢百骸。 她忘記了眨眼。 也忘記了動彈。 她見他睜眼,見他攏眉,見他險(xiǎn)些嗆水,她腦海中除卻“噗通”“噗通”的心跳聲,便是他摟著她劃水的聲音,和先前那聲“別動”。 他渡給她的那口氣不長,她很快消耗殆盡。 她忍不住張嘴,水自她口鼻間嗆入。 “白蘇墨……” 她耳旁又響起那道低沉,卻似沾染了磁石一般的聲音,在水中又顯得寂靜空靈。分明如此好聽,浸人心肺。 “錢譽(yù)……”她張口喚他,喝入更大一口水。 這口水灌得她根本再無掙扎之力,仿佛在水中慢慢失去意識。 “白蘇墨!” 那道聲音不斷喚她,是那樣好聽,讓人迷醉。她心底如享饕餮,身體卻似不甘重負(fù),眼見頭頂?shù)哪菆F(tuán)光亮越來越近,似是近在咫尺。錢譽(yù)帶她浮出水面的一刻,白蘇墨沒有大口呼吸,也沒有伸手?jǐn)]清眼前的水。 只有失去意識的人才會如此! “白蘇墨!”錢譽(yù)大口喘著氣,伸手捏捏她的臉頰,一小撮水從她口中流了出來,除此之外毫無反應(yīng)。 是嗆水太多所致!錢譽(yù)一手抱著她,一手繼續(xù)劃向岸邊。 此時(shí)已在平湖的另一頭,他們已經(jīng)游出很遠(yuǎn),早已遠(yuǎn)離了先前黑壓壓的嗡鳴聲。 但錢譽(yù)也分明吃力。 一直在水中帶著白蘇墨游這么遠(yuǎn),他口中的氣也不足,還分了不少給白蘇墨,可到最后他腦中忽然清醒,白蘇墨不太會水,他只能帶著她游到平湖另一側(cè),否則,他二人要不都葬身湖底,要不浮出水面被馬蜂蟄死。 最后一刻,他只能眼見白蘇墨嗆水。 他反倒冷靜,一心攬著她,以最快速度游開。 直至他也近乎耗盡胸間留的最后一絲氣,終于不見頭上黑壓壓的蜂群,如劫后余生一般,這才帶著她竄出水面。 但白蘇墨已經(jīng)嗆水太多昏迷,根本無法自己呼吸,要盡快上岸,將堵在白蘇墨心肺里的水按出。 “白蘇墨,再撐撐?!?/br> 他明知她聽不見,每一句卻都似心中的祈禱和信念一般。 “白蘇墨,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到最后,什么祈禱和信念都撒到了腦后,就剩一股子惱意。他原本也近乎脫力,似是這股子惱意和執(zhí)念,才勉強(qiáng)支撐著他游到岸邊。 待得水淺到他能站起,他才將她打橫抱起。 自淺水處上來。 他早已渾身濕透,每一步身上都在往下落水。好在這座紫薇園實(shí)在太大,平湖周遭似是早前便棄了,并無多少景致,便是今日游園,此處都無多少人來。 錢譽(yù)脫下濕漉漉的外袍扔在一側(cè)。 錢譽(yù)自幼習(xí)水,也見多嗆水昏迷之人,白蘇墨心跳聲尚在,只是呼吸微弱。他將她置在地上平放,便是平放下來的時(shí)候,她身體稍加傾瀉,也吐出不少水來。錢譽(yù)微微解開她的衣領(lǐng),如此才可更好通氣。 “白蘇墨……” 錢譽(yù)托起她下巴,捏住她鼻尖,深吸一口氣,往白蘇墨嘴里緩緩吹氣,待得白蘇墨胸前有氣息痕跡,才松手放開她鼻尖,用手壓向她胸間,幫助她繼續(xù)呼吸。 昏迷的時(shí)間越長,便越危險(xiǎn)。 “白蘇墨,快醒!”錢譽(yù)下意識喚她。 如此輪替算一周期,周而復(fù)始。約是在第四五次上頭,錢譽(yù)按壓她胸前,白蘇墨“噗”的一聲,掙扎著半起身來,向側(cè)吐出許多湖水,而后迷迷糊糊躺了回去,好似缺氧般大口呼吸了好幾次。 錢譽(yù)跪坐在她身側(cè),也給她吐了一聲水。 可渾身上下早就濕透,再吐些似是也無傷大雅。錢譽(yù)奈何,但見她恢復(fù)呼吸,先前綴在心頭的石塊才似狠狠得落了回去。 “白蘇墨,你……”錢譽(yù)欲言又止。 白蘇墨雖是醒了,卻不過是吐水后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呼吸,人根本是迷糊的。 她領(lǐng)口半敞著,斜斜露出內(nèi)里一抹誘人光景。 再加上渾身上下都已濕透,女子特有的玲瓏韻致在他眼前顯得淋漓盡致。 “!@#¥%……*”錢譽(yù)自覺移目。 眼下,才想起方才在水中,他貼上雙唇給她渡氣。她竟會睜眼看著他,沒有掙扎也沒有意外,眼中似是只有道不明的錯愕,和興許他稍稍看錯的,她眼中驚喜…… 錢譽(yù)惱火扶額。 呵,他真是鬼迷了心竅會跟著參合她這些爛谷子的事情! 他是中了她的邪! 褚逢程再如何,也都是國公爺親自挑選的孫女婿,前前后后豈非沒有看過?便是沒有今日之事,興許也會順理成章迎娶白蘇墨。 眼下倒好,他在中間這么橫插一道,這人他也親過了,在水中想著將她安全帶出平湖,又哪里能顧忌肢體是否冒犯,摟過腰,攬過人,便是上岸,他給她呼吸,也觸及她身前的柔軟,大凡能入眼的也都入眼。 難不成,真要他到國公爺面前去提親? 就因?yàn)樗麨榱司人?,同她有了親昵,那他同褚逢程所作所為有何區(qū)別? 錢譽(yù)低頭,惱火吐出一口濁氣。 出神間,恰好不遠(yuǎn)處有喧鬧聲傳來,應(yīng)是午后散步而來,聽動靜應(yīng)是不少人。錢譽(yù)環(huán)顧四周,眼下并無多少遮掩,他同白蘇墨都渾身濕透,若是被旁人便真等同于毀了白蘇墨清譽(yù)。但白蘇墨迷迷糊糊未醒,衣衫都已濕透,他更不可能留她一人在此。 猶疑不決之時(shí),一件外袍朝他遞了過來。 那人目光也似是掃過一般,并未朝白蘇墨身上多看,是君子風(fēng)范。 “給她披上?!倍嘤嗟脑挾紱]有。 明顯也是不想聲張。 錢譽(yù)順勢接過那件外袍,上面還帶著體溫的,應(yīng)是方才才脫下來的。錢譽(yù)將外袍披在白蘇墨身上,猜想眼前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白蘇墨的朋友。 周圍的腳步聲和說笑聲逐漸靠近,錢譽(yù)聽他道:“蓋上她的臉,不要聲張,跟我來。” 錢譽(yù)抱起白蘇墨,照做。 紫薇園西門就在一側(cè),有許金祥在,這一路便都沒有小吏敢好奇多看一眼。 不多時(shí),就出了西門。 原本許家的馬夫見了許金祥出來,立即將馬車駛了過來。 許金祥卻見流知在西門一輛馬車前候著。 “這邊。”許金祥領(lǐng)了錢譽(yù)往流知處去, “許公子,錢公子……”流知見了他二人自然一臉詫異,許金祥卻言簡意賅:“白蘇墨落水了,先上馬車再說?!?/br> 流知見錢譽(yù)懷中的人不是自家小姐是誰? 第24章 幻覺 白蘇墨落水之事不宜聲張,但若要論起嘴嚴(yán),這京中莫過于國公府自己的地方。 將白蘇墨安置好,許金祥和錢譽(yù)從馬車上退了出來,只留了流知與白蘇墨兩人在馬車中。 “先將你家小姐送回去,落水之事沒查清楚前切不可聲張,若有人來問,搪塞過去便是。”許金祥言簡意賅。 流知知曉事情輕重,連忙頷首。 許金祥又道:“對了,稍后白蘇墨若是醒了,讓她先喝碗姜湯?!?/br> 流知應(yīng)好。 馬車緩緩駛出,流知這才放下馬車上的簾櫳。 白蘇墨的衣裳濕透,這日頭正盛,若等衣裳干完便等同于濕氣全被吸收了去,就算是七月也會染上風(fēng)寒,幸而馬車?yán)镞€有早前備好的衣裳能派上用場。 流知心中唏噓。 她不過不在稍許,小姐應(yīng)是同褚公子在一道才對,如何會忽然落水的? 況且,怎么不見褚公子,反倒是是許公子和錢公子將小姐送出來的? 許公子是相國府的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小姐對他印象速來不好,而錢公子又只在容光寺的時(shí)候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流知想不通這兩人如何會湊到一處的? 而看兩人先前模樣,似是特意在替小姐遮掩,也并無旁的多余舉動,應(yīng)是為小姐著想,不想節(jié)外生枝??上?dāng)時(shí)不在,并不知曉其中緣故。流知心中很是愧疚,若是她在,小姐興許便不會落水,她應(yīng)當(dāng)堅(jiān)持。 不過方才許公子說得對,此事不宜聲張,等小姐醒后再說。 …… 眼見國公府的馬車駛出許久,一直消失在眼簾盡頭,錢譽(yù)同許金祥才都莫名嘆口氣,似是心頭石頭紛紛落下。 好在西門處遇上流知,否則人多眼雜,若是許府的馬車送白蘇墨回去,又恰好被有心人看見,才是多此一舉。況且白蘇墨衣裳盡濕,流知在馬車中還可給白蘇墨先換身衣裳,否則錢譽(yù)和許金祥真還不知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