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獵人]庫洛洛的重生情人、我種的草莓暢銷全球、媚心、含淚做攻、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修仙np)我只是饞你的身子、[綜]我的漫畫主角轉(zhuǎn)學(xué)到了我班級、穿書前她修無情道、浮生暫寄夢中夢(NP)、傾辭呈章(1V1,H)
她們甚至覺得侯爺這套動作做的很熟練。 就好像不是第一次哄人了似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她們的注意力全被床上的兩個人吸引了過去,六只眼睛牢牢盯著床上的小丫鬟。 季長瀾的安撫似乎有些效果,牙關(guān)緊咬的小丫鬟終于將嘴松開了一條縫,呢喃著似乎想要說什么,可季長瀾不等她反應(yīng),立刻用碗沿抵著她牙關(guān)將姜湯灌進(jìn)去了。 床頭的穗子微微搖晃,懷中的小姑娘不安的扭動了起來。 似是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溫度,她半個身子都軟綿綿的撲在他身上,一雙小手扯著他衣襟要往他懷里探,指尖劃過他鎖骨時,季長瀾喉結(jié)微不可聞的動了動,漂亮眸子沾染了一點(diǎn)兒燭火淡淡的光。 他輕輕將喬玥亂動的手握住,垂眸看了看臟的一塌糊涂的床褥,神色淡淡的對陳婆子吩咐:“去打盆熱水幫她清洗?!?/br> 一旁的陳婆子這才回過神來,忙吩咐兩個丫鬟去打熱水,自己去偏房找了身干凈的衣服,再回到房間里時,季長瀾已經(jīng)將不老實(shí)的小姑娘安撫好了。 他跟著喬玥折騰了一夜,這會兒衣服上全是喬玥的汗,見陳婆子回來,便將縮在他懷里的喬玥放回了床上,起身準(zhǔn)備去沐浴,剛跨過屏風(fēng),就聽陳婆子小聲問道:“待會兒給玥兒姑娘清洗好了,可要將她送回偏房去?” 季長瀾轉(zhuǎn)眸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的喬玥,語聲淡淡道:“不用了,讓她睡?!?/br> 頓了頓,他又道:“把床褥也換了?!?/br> “是?!?/br> 剛進(jìn)屋的兩個小丫鬟聽到他們的對話全都頓住了腳,手中的水盆都險些掉在地上,直到季長瀾走出房門才緩過神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侯爺?shù)睦淠谒齻冄诀哌@里是出了名的,上次有個心思活絡(luò)的漂亮丫鬟半夜三更跑到他屋里自薦枕席,他當(dāng)晚就當(dāng)著下人的面讓衍書將人打死了,從頭到尾連眉都沒皺一下,眼神冷的瘆人,從那之后便再沒有丫鬟敢有旁的心思。 可他現(xiàn)在居然讓一個來了癸水的小丫鬟睡他床上? 還換床干凈的被褥讓她睡?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到底是陳婆子見多識廣沉得住氣,見兩人站在原地發(fā)呆,忙冷聲道:“站在那干什么,還不過來幫忙?” 丫鬟連忙端著水盆走了過去。 陳婆子看著縮在被子里的喬玥,又回想起季長瀾剛才喂姜湯時輕柔的語氣和復(fù)雜的眼神,略微思索了一瞬,才對身旁的兩個丫鬟囑咐道:“今晚的事兒誰都不許說出去,聽明白沒?” “是。” 陳婆子雖然想的周到,兩個丫鬟的口風(fēng)也緊,可床單上的血跡卻是瞞不住的。 風(fēng)聲還是走漏了出去。 只不過這消息傳到其余丫鬟耳朵里,就多了些旖旎的意味兒。 “我剛才剛從浣衣房出來,侯爺昨晚換下的被褥上弄了好多血呢,一晚上換了兩身衣服,上面全是汗,那丫鬟膽子真大,把侯爺?shù)囊骂I(lǐng)都抓皺了……不過她這么明目張膽的自薦枕席都沒被處置,居然還被侯爺寵幸了,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呢。” 一旁的玉珍聽春桃主動提起昨晚的事兒,忍不住附和道:“是啊,你還記得她上次撞蔣二姑娘的事兒不?當(dāng)時她的手被花瓶劃了道口子,傷口深得很,可是沒幾天就長好了,到現(xiàn)在可是一點(diǎn)兒疤都沒留呢,也不知用的什么藥,估計(jì)也是個背后有人的?!?/br> 春桃道:“就是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誰,真是好大的本事,都能給她弄到侯爺床上去……” 玉珍聽出了春桃語氣中的驚羨,不由得笑了笑,道:“瞧你酸的,這都快晌午了,那丫鬟可還沒從侯爺房里出來呢,估計(jì)侯爺昨晚也沒怎么憐惜她,不然那被褥上怎么會有那么多血?你想想侯爺是什么人?這等福氣你還真不一定消受的住。” 春桃想想也是,侯爺那么冷漠無情的人,和“憐香惜玉”四個字根本不會有任何聯(lián)系,不過是借那小丫鬟的身子發(fā)泄一下正常男人的欲.望罷了,她又有什么好酸的。 旁邊一直沉默的綠蓉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慌慌忙忙的做完活后,便趕忙捎了封密信送往國公府。 * 季長瀾早上沐浴后便直接出了府,直到傍晚才回來。 裴嬰照例將底下仆人這些天偷偷送出府外的密信攔截下來,一并交到了季長瀾手里。 一封是捎到宮里的,還有兩封分別寄給吏部尚書和蔣夕云。 季長瀾對捎給蔣夕云的信沒什么興趣,先看了宮里的和吏部尚書的。寫的無非是這些日子他私下見了那些大臣,又去了哪里,倒也沒什么緊要的東西,便對裴嬰吩咐:“原件留著,再讓衍書照抄一份給他們送去?!?/br> 裴嬰應(yīng)下,看到季長瀾略顯疲憊的神情,忍不住小聲問了句:“侯爺昨晚當(dāng)真寵幸玥兒姑娘了?” “什么?”季長瀾抬眸,似是沒有聽清。 裴嬰深怕季長瀾誤會什么,忙道:“府里丫鬟都在傳玥兒姑娘昨晚留在侯爺房里的事,綠蓉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傳了書信給蔣二姑娘,很可能也在信里寫了什么?!?/br> 季長瀾默了一瞬,這才翻開蔣夕云的信看了看。 蔣夕云干涉不了朝政,關(guān)心的無非是些男女之間的事,而他的私生活又十分簡單,綠蓉來府中大半年也沒做出什么事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機(jī)會,求功心切,自然添油加醋的好好描寫了一番,遣詞用句十分露.骨,比起那些風(fēng)月本子也不遑多讓。 季長瀾逐字看完,并沒有什么旁的反應(yīng),只是神色淡淡的嗤了一聲:“寫的什么東西?!?/br> 倒是裴嬰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寫的什么?” 季長瀾沒理他,面無表情的將信折好收回信封里,低聲吩咐:“國公府不是急著等聘禮回信么?就將這封信傳給他們罷?!?/br> 裴嬰問:“就原封不動以密信的方式?” “對?!?/br> 裴嬰撓了撓頭,覺得信里很可能沒寫什么,不然以蔣夕云的性子,知道有丫鬟在侯爺房里留了一宿,人還不得氣得裂開? 畢竟侯爺現(xiàn)在還沒有退婚的意思,應(yīng)該還不至于對蔣夕云那么狠心。 他拿著信封準(zhǔn)備退出去,還沒邁出腳,便聽季長瀾問了句:“之前讓你查的事查清楚了?” 裴嬰知道季長瀾指的是喬玥身世的事,低聲道:“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不過玥兒姑娘似乎并不是京城本地人,查起來有些麻煩,還需要多花些時間?!?/br> 果然,她不是京城本地人。 季長瀾握著茶杯的手驀然收緊,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平靜無波的眼眸里終于起了一絲漣漪。 “去查查她有沒有去過嶺南。”頓了頓,他道:“快些查,讓衍書去。” 裴嬰一怔,連忙退下了。 他原本還對丫鬟們傳的事持懷疑態(tài)度,這會兒倒是信了大半。 侯爺這么心急火燎的查玥兒姑娘的底細(xì),估計(jì)玥兒姑娘背后是真有人的。 沒想到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是個jian細(xì),偏偏平日里還是那么一副毫無心機(jī)的單純模樣,連自己都險些被她的外表所迷惑,確實(shí)比其余丫鬟更有城府和手段,也不枉侯爺在她身上花這么多心思了。 還好侯爺沒有上當(dāng),想想丫鬟口中那一床單的血,說不定侯爺昨晚已經(jīng)親自審問過她了。 真狠,不愧是侯爺,往后自己也得幫侯爺多盯著她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喬玥:??? 原來的文名《糖衣美人》我雖然很喜歡,但是感覺不夠點(diǎn)題,所以我打算把文名改成《被偏執(zhí)反派扒了馬甲》。大概明天左右,小天使們不要忘了我~ 第12章 喬玥穿越前痛經(jīng)就很嚴(yán)重,從季長瀾房里回去后便癱在了床上,用銅手爐敷著肚子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好了不少。 丫鬟們口中的八卦消息自然也就傳到了喬玥耳朵里。 不過她對于暈倒后的事兒倒是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了,只知道自己從季長瀾床上醒來后滿嘴姜味,身邊只有陳婆子和兩個丫鬟,她當(dāng)時痛的厲害,也想不了太多,只由兩個丫鬟扶回來了。 現(xiàn)在忽然聽到她被侯爺“寵幸”的消息,心臟不由得跳了兩下,忙向送藥進(jìn)來的陳婆子問道:“陳mama,侯爺前天晚上生氣了嗎?” 陳婆子琢磨不透季長瀾對喬玥的態(tài)度,不敢跟她說太多,只道:“侯爺沒生氣?!?/br> 說完,她又擔(dān)心喬玥追問什么,忙補(bǔ)了句:“外面嚼舌根的話姑娘不必當(dāng)真,侯爺不是那樣的人?!?/br> 喬玥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真。 雖然季長瀾在書里確實(shí)陰狠殘忍,可他卻是個禁.欲清冷的人設(shè),對男女之事根本沒什么興趣,更不可能在她來癸水的時候?qū)櫺宜?/br> 她擔(dān)心的只是自己弄他一床單的血,他會因此生氣。 畢竟自己身上的毒還沒解,喬玥一點(diǎn)兒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惹惱他。 陳婆子見喬玥沒有再追問,也就放了心,將煎好的藥端到喬玥面前:“姑娘,先喝藥了?!?/br> 喬玥穿越前就因?yàn)樯〉木壒食商旌人帲@兩天又被陳婆子看著喝了不少,這會兒聞見藥味兒就想吐,根本不愿意再喝一口,看著一旁黑乎乎的湯藥,忙垂著眼睫道:“我胃有些不舒服,陳mama先將藥放桌上,我待會兒緩過神來就喝?!?/br> 陳婆子聽她這么一說,有些擔(dān)心的問:“姑娘哪里不舒服?可要再讓郎中過來瞧瞧?” 喬玥連忙搖了搖頭:“沒事的,我稍微歇息一下就好,陳mama不用擔(dān)心?!?/br> 說話間,她又抬起眼眸,目光真誠又清澈,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撒謊的樣子,陳婆子雖然有些奇怪,可喬玥這兩日喝藥都十分乖巧,她也沒懷疑什么,只按她說的將藥放到桌上:“那老身先去忙了,姑娘好生歇息,若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記得讓人去找老身?!?/br> 喬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陳婆子關(guān)上房門后,便悄悄下了床,將藥倒進(jìn)了窗外的花壇里。 門外的裴嬰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果然是個有心計(jì)的丫頭,居然連陳婆子都唬住了。 一定是侯爺在藥里下了什么東西,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才不肯喝的。 裴嬰冷著一張臉進(jìn)到季長瀾房間里:“侯爺,屬下剛才看到玥兒姑娘把陳mama送進(jìn)去的藥倒進(jìn)花壇里了!” 季長瀾手中的烏木狼毫微頓,看著信紙上洇開的墨痕,面上倒沒有太多情緒,將那張紙丟到一旁,語聲淡淡道:“叫她過來?!?/br> 半刻鐘后,喬玥換好衣服來到了季長瀾的房間里。 映著屋內(nèi)黯淡的光線,喬玥看到他正坐在桌前寫著什么。 似乎是剛剛才沐浴過,他一頭墨發(fā)垂散在衣間,依舊只穿著那身素白衣裳,不同玄衣時的滿身戾氣,他眉眼低垂的側(cè)顏看上去漂亮又冷清,有種脫離了性別的精致。 聽見喬玥進(jìn)來,他也沒抬眼,只是問了一句:“你把藥倒了?” 喬玥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也不敢撒謊,半低著頭道:“……是?!?/br> 季長瀾吩咐裴嬰將剛剛煎好的藥端了過來,將手中的筆隨意丟在桌上,靠在椅子上緩緩抬眸:“喝吧,我看著你喝。” 他的語聲很平靜,神色也很漠然,可喬玥卻被他的氣場壓得透不過氣來,只好乖乖將藥碗捧了起來。 上騰的水霧伴著絲絲縷縷的苦澀味兒在鼻間彌漫,喬玥烏黑眼眸也沾染了些潤澤的水光,舌尖觸及到藥汁的一瞬,忙又縮了回去,抬起一雙濕漉漉的杏眸瞧著他:“侯爺奴婢已經(jīng)不疼了,可以照常做事了,能不能不喝藥了?” 季長瀾眼底沒有絲毫波動,拒絕的也很干脆:“不能?!?/br> 喬玥咬了下唇。 季長瀾說看著她喝,還真就看著她喝,從頭到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雖然喝藥對她來說從來都是件煎熬的事,可被季長瀾這么冷冰冰瞧著也足夠令人難受。 她只好又將藥碗往上舉了舉,擋住他的視線。 碗是上好的汝窯瓷碗,拿在手里如玉般清潤,可喬玥的藥卻喝的異常艱難,巴掌大的臉被瓷碗遮去大半,季長瀾只能看見她小巧的下巴和紅潤的唇。 一顫一顫的,喝的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