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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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和悅樓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便成全了溫禪的袖手旁觀,姜月纓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摔成狗吃屎,周圍的人見她摔倒了都想離遠一些,但奈何人太擁擠,后面的人不知前面有人摔倒,擠來擠去一只腳就踩在了姜月纓的手臂上,她發(fā)出一聲慘叫,但瞬間埋沒在吵雜聲中。 溫禪確實沒想著再扶姜月纓一把,但他也不想看別人將她活活踩死,于是連揮著手中稀巴爛的天燈喊道,“別擠了別擠了,有人摔倒了!” 但一心想著撿銀子的人哪能聽見他的喊聲,推推嚷嚷間,還有人來搶走了他的手暖,溫禪還未看清楚是誰干的,就覺頭上一涼,帽子被人摘掉了! 他頭頂涼颼颼的,震驚的后退兩步,人群中又有手伸出來,扯住他的棉衣。 這可不能讓人再搶去!溫禪急忙丟了破碎的天燈,一手拽著自己的棉衣,一手用力拍打拉住他棉衣的手,那只罪惡的手被打痛之后沒有縮回去,反而改了個方向,將他圍在脖子上的白狐裘給扯去了。 溫禪頓覺脖子冰涼,冷風灌入,他連連后退幾步,重新站回尚為寬敞的橋頭,兩手空空,錦衣揉皺,模樣狼狽,再不敢上前。 他將棉衣裹緊一些,兩手凍得插進袖子中,心中連連驚嘆,這些百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未持續(xù)多長時間,有人將那個撒銀子的公子哥抓起來揍了一頓,動亂很快平息,琴棋書畫兩人撥開眾人找到了縮著頭靠在橋頭角的溫禪。 一見自己的護衛(wèi)來了,溫禪怒道,“有人趁亂搶走了我的狐裘和帽子,你們快把那些刁民給我捉來!”說完他意識到現(xiàn)在不是追回帽子的時候,又道,“算了,我剛才看姜家姑娘在人群中被擠倒了,你們快將她救起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臟污的姜月纓被梁宴北扶起,他穿過人群朝溫禪望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將已經(jīng)暈厥的姜月纓交給了姜家下人。 今夜第三次見到梁宴北。 見姜月纓被救起來,溫禪頭冷脖子冷,也不想在此地多留,招呼書畫找到阿福,四人坐回馬車里。 回去的路上,溫禪摸了摸光溜溜的脖子嘆道,太掃興了! 溫禪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所以剛回宮就讓阿福備了姜湯暖身,但沒想到他還是患上小風寒,連續(xù)三個噴嚏打得震天響。 阿福請來了太醫(yī),給溫禪把過脈之后開了一小帖藥。 上元節(jié)的夜,偌大的皇宮內(nèi)只要一抬頭,便可以看見猶如繁星點點,布滿整個夜空的天燈,京城內(nèi)的百姓皆昂高頭,目光盯著自己所放的天燈,每一個都承載了祈福與希望,晃晃悠悠的升高,微芒相聚形成一條長長的燈河,源源不斷的消失與天際。 溫禪泡了個澡,又喝了藥之后,鉆進暖和的被窩中睡去,完美的錯過了此等美景。 玉扶街的鬧事久久不能平息,九皇子的微服游玩,富家公子的撒銀之亂在京城內(nèi)傳得沸沸揚揚,姜月纓因踩踏一事受了重傷,姜家人出手讓撒錢的那個公子哥得到整整四年的牢獄之災,阿福聽到消息后回來還向溫禪感嘆:姜大人真是心善。 也是,四年的牢獄處罰算是輕的了,若是隨便換一個官員,必定會要了那公子哥的命。 趙娉詩當街辱罵溫禪是賤民一事,雖然溫禪自己無心告狀,但畢竟有那么多雙眼睛,不知怎么就傳進皇帝耳中,皇帝也并無怪罪,只是趙承博回去之后將趙娉詩禁足了。 十五過后,日子就快起來,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二月,嚴寒悄無聲息的離開,溫禪宮殿院中的樹抽了嫩芽。 陽光明媚的午后,溫禪美美的睡了個午覺起來,整個身子都是酥軟的,日光正好停在他的門檻處,灑下一片暖洋洋。 溫禪邊伸懶腰邊走出去,阿福便迎上來,“殿下,可休息足了?” 他打一個滿足的哈欠,漂亮的雙眸蒙上水霧,“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寅時。”阿福思索片刻又道,“殿下,方才傳來消息,鐘秀宮的宜嬪于今早誕下小公主,真是件喜事??!” “宜嬪?”溫禪面色浮現(xiàn)疑惑,想了半天沒想起是誰,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皇帝的后宮太過龐大,溫禪排行第九,往下還有六個弟弟meimei,如今又添了一個。 見溫禪想不起來,阿福有提醒道,“丹華殿的那位,皇上給小公主賜的名單字一個熏?!?/br> 溫熏,這么一說溫禪倒是想起來了,前世皇位斗爭在京城中掀起腥風血雨,溫熏死的時候,才十歲,肚子被穿了一劍,疼得大哭,抱著溫禪的靴子不停的喊皇兄,最后死在了溫禪的腳邊。 “改日去看看吧?!睖囟U道。 阿福很意外,但并沒有問什么,只是道,“那奴才先報備給司言殿?!?/br> 溫禪命太監(jiān)搬了軟塌到門外,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曬太陽,愜意極了,阿福站在旁邊,猶豫了很久后才開口,“殿下,明日就是二月初五了。” 民間的富貴人家都會給自己的孩子請私塾夫子教習文學武藝,一般都是在三月份才會開始,官宦之家則是早一些,二月半,只有皇子們特殊,二月初就開始。 溫禪一聽到二月初五這幾個字,瞬間覺得頭疼,枯燥的四書五經(jīng),費力的刀槍棒棍,只要一想到,他就感覺疲憊。 好在皇帝日理萬機,子嗣又多,再加上溫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是以皇帝對他要求并不嚴格,但是好歹是皇子,總不能比別人差了去,所以該學的東西一樣不能缺。 前世的溫禪很懶,書本倒還好,只是舞刀弄劍一事他無什么興趣,一手三腳貓功夫耍的有模有樣,一旦對敵立即原形畢露,后來皇帝把他安排在梁宴北那學習武藝后,他的武藝才能拿得出手。 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腹部,前世習武之后身體日漸強壯,腹部上的肌rou分明,而今卻還是兩排瘦瘦的骨頭,他嘆一口氣,的確應該好好練武。 溫禪從軟塌上爬起,將身上錦袍的褶皺撫平,對阿福道,“給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