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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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br> “別叫我?!?/br> “蘇深雪?!?/br> “不要叫我?!?/br> “蘇深雪,你聽我說……” “閉嘴,閉嘴,閉嘴,我什么都不想聽!”像無理取鬧的孩子,大聲尖叫著,企圖以自己的聲音蓋住他的聲音,這是她能想到不用聽到他叫她,不用和他說話的笨法子,“猶他頌香,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想聽到的聲音,我更討厭你叫我名……嗚……唔……” 想表達憤怒的言語變成了單純的發(fā)音。 這發(fā)音和任何情緒無關(guān),但肯定,和慌張是有關(guān)的,蘇深雪知道。 老師,我不能說話了。 “深雪,為什么不能說話?” 老師啊,我的嘴唇被堵住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的,就是有這樣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嘴唇被堵住了,因為嘴唇被堵住,剩下想罵他的話就被遏制在喉嚨處,就變成了“嗚”“唔”這樣的發(fā)音,我很確定,“嗚”“唔”是從鼻腔出來的。 “這是為什么呢?” 老師,你真笨,不是說了嗎,嘴唇被堵住了。 還有。 老師,我不知道現(xiàn)發(fā)生了什么,老師,我現(xiàn)在頭很暈,老師,你知道現(xiàn)在都在發(fā)生什么嗎? “是的,深雪,老師知道,老師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br> 那么,老師,你得大聲告訴我,因為……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隨地會暈倒。 那聲嘆息如昨夜長風(fēng)。 “深雪,現(xiàn)在,猶他頌香正在吻你?!?/br> 切,老師,你干嘛把這樣的話說得大驚小怪的,他吻過她,不,是親過她嘴唇,就那樣,在她嘴唇上琢一下,那和啄木鳥啄蟲子沒什么區(qū)別,在她嘴唇上啄一下是猶他頌香在宣告,很快就要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這和他洗完澡穿的是浴袍意義相同。 “深雪,這次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 “深雪,這一次,他在吻你,像戀人那般親吻著你的嘴唇?!?/br> 啊……???老師,是……是真的嗎? “是的,深雪,是真的?!?/br> 是的,老師,我感覺到了,是真的,他在吻我,像戀人般的吻。 原來……戀人間的吻是這樣。 像書里描寫的,先離地的是腳尖,腳尖一離開地面,身體就輕飄飄的,被一股力量往上托,一直往上托,眼看,眼看著手要觸到云端。 下一秒! 不,怎么可以,她不要! 猶他頌香目前還是不可原諒。 也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她的樣子再次印他瞳孔里,也不過數(shù)分鐘時間,就發(fā)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之前一張臉蒼白如鬼,現(xiàn)在是一張臉像紅番茄。 癡癡看著映在他瞳孔里的自己,忘了說話,忘了生氣。 直到—— “深雪?!?/br> 恍然回神,沖著猶他頌香一陣拳打腳踢,然而手和腳軟綿綿的,看著像在撒嬌,才沒有,她才沒有撒嬌。 這次,蘇深雪不敢開口說話,不敢讓他閉嘴,不敢讓他不許叫她的名字,就深怕,他和剛剛一樣,堵住她的嘴的方式遏制她說話,然后……然后稀里糊涂的,她的身體就飄向云端,不再生他氣,生不了他的氣。 可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起碼,目前,她還無法接受原諒。 好在,她學(xué)過手語,手語是和他學(xué)的,他自然也懂。 拳打腳踢無果后。 眼睛惡狠狠瞪著他,以手語比劃出——你給我走,這是我的辦公室! 他看著她,像看一傻子似的。 繼續(xù)比劃,表達憤怒——滾!給我滾! 他眉頭皺起。 哼! ——滾,馬上給我滾。 “蘇深雪?!?/br> ——閉嘴,不許叫我名字,從你口中聽到我的名字這讓我惡心。 “蘇深雪!” ——閉…… 半空中揮舞的手被他狠狠拽住,他以身體優(yōu)勢狠狠把她壓到門板上。 “砰——”一聲,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往門板上磕。 一陣頭暈眼花中,下顎被動仰起,眼睛牢牢盯著他:猶他頌香你敢,猶他頌香我們講道理,猶他頌香不許你耍流氓。 回應(yīng)她地是,捏住她下顎的手一個用力,她就變成了,撅起嘴唇。 撅起嘴唇,唇瓣微啟。 厚厚的陰影俯向她,先觸及地是鼻尖,鼻尖輕蹭了下她鼻尖,一個微側(cè),避開,這次觸到地變成了嘴唇,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灼灼氣息迎面而來,兩片嘴唇被如數(shù)攝入。 這一次,說不清是誰向推開誰的。 他氣喘吁吁的,她也是氣喘吁吁的。 她知道,她這是被欺負了。 心里是知道的,可就是無法以行動表達自己的憤怒,眼眶噙著淚水,不敢眨眼,就怕,一眨眼,它就從眼眶掉落。 淚水,在他吻她時就有了。 混蛋,為什么要發(fā)生在這樣的時刻。 是啊,為什么要發(fā)生在這樣的時刻。 如果放在花園,如果是腳踩在草坪上,在花香濃郁的夜晚,滿天繁星之下,都是好的,即使不是花園草坪滿天繁星下,也不該是在她生他氣的情況下。 她生他氣不是無理取鬧。 她生他氣是因為,他給別的女孩無名指戴上了戒指。 猶他頌香在那個名字叫桑柔的女孩無名指戴上了戒指。 眼睫毛一抖,眼淚從眼眶掉落,有了第一滴,第二滴來得更容易,第三滴眼淚緊隨。 淚眼朦朧中。 她看到他的手在空著比劃著,他也學(xué)她比起手語來。 ——深雪,對不起。 ——深雪,原諒我。 ——深雪,我聽不得“如果蘇深雪是一件自由商品的話,這件自由商品一旦投入到市場,勢必會引發(fā)哄搶?!边@樣的話。 蘇深雪是一件自由商品,這是什么鬼比喻? ——深雪,我已經(jīng)意識到“你瞞著我和別的男人舉行一場婚禮,這場婚禮有主婚人,有祝福,交換戒指環(huán)節(jié)也有”是會讓我不舒服的事情。 嗯,這好點。 他深深看著她,手在半空中緩緩比劃出。 ——蘇深雪,剛剛,你有點可愛。 又,又來了。 吶吶看著他。 說也神奇,一直掉落個不停的眼淚自行止住了。 他灼灼氣息近在咫尺。 從他口中說出的“深雪,我想吻你?!甭牭盟活w心心砰砰跳。 “為……為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剛剛才吻過……吻過兩次?!?/br> “女王陛下?!彼哪抗饽z在她唇瓣上,“你就當一名剛剛上演梅開二度的球員想再來一個帽子戲法。” 流氓!你沒聽錯,這是從一名首相口中聽到的。 可是呢,眼睫毛一直抖一直抖的。 在他即將觸到她唇瓣時。 手掌心慌慌張張抵在他胸腔上,她勢必會軟化在于他再一次的吻中,這之前—— “頌香,你……你和桑柔有沒有……有沒有瞞著我做別的事情?比如說,被迫親密接觸那些?!彼蓱z兮兮的聲音在問著。 “沒有。” “真沒有嗎?” “真的沒有?!?/br> “不許騙我,要真有什么的話,我不會原諒……唔……唔……” 他把她接下來的話如數(shù)堵在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