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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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昨晚在火堆前接住她的人是他了,桑柔心里忽地有什么在攪動著。 像偷窺到她一縷心思般,他說了聲“不是在做夢?!?/br> 是的,不是在做夢。 傻傻笑。 傻傻沖男人笑,笑問到:“我們要去哪里?” 男人在看她,男人的目光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某種印記,然后—— “笑起來一點(diǎn)都不甜。”男人語氣聽著有點(diǎn)嫌棄。 笑起來一點(diǎn)都不甜,這是一個地名嗎? “笑起來一點(diǎn)都不甜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桑柔問出。 這話讓男人做撫額狀,拉她上車的男人則笑出聲音。 “我們不去‘笑起來一點(diǎn)都不甜’這個地方?!崩宪嚨哪腥舜笮χf,“我們要去安卡拉。” “然后呢?” “然后,去一個沒有冬天的國家?!?/br> 沒有冬天的國家會是什么樣的國家呢?這個問題很快就被另外一個問題取代:他眼眸里的那抹橄欖綠。 按理說,他們的基因是純正的東方血統(tǒng),她為什么會在他眼眸底下捕捉到那抹橄欖綠。 思想間,桑柔看到遍布白墻紅瓦屋頂?shù)某鞘小?/br> 安卡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深雪女王下章就回來惹~ 第45章 云端的新娘 宛如置身殿堂,周遭盡是從未曾見過的事和物, 成片成片的光穿過落地玻璃, 諾大的空間明亮飽和,桑柔站于酒店房間角落里,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 顛沛流離, 晦澀的身份養(yǎng)成了她和明亮事物保持距離的習(xí)慣。 桑柔手里緊拽黑紗罩袍, 佐羅面具被包在了黑紗罩袍里, 被包在黑紗罩袍地……還有兩枚戒指,她的他的。 從進(jìn)入這個房間,那兩個男人就一直在忙碌著。 很快,那拉她上車的男人先行離開,對了,這男人自我介紹過,他叫李慶州,名字倒也符合他黑色瞳孔。 她的“哥哥”留下房間繼續(xù)收拾東西。 “哥哥”現(xiàn)在還是初見時的著裝, 阿拉伯長袍, 遮住臉部三分之二的胡須,只不過臉上多了一副金絲眼鏡, 很多阿拉伯商人都是這幅打扮。 “哥哥”手機(jī)響了。 接完手機(jī),“哥哥”似乎才想起什么,環(huán)顧四周,最后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皺起眉頭。 怎么了?以眼神詢問。 不去理會她, “哥哥”拿起酒店內(nèi)線電話。 這應(yīng)該是一通酒店服務(wù)電話,“哥哥”說他需要衣服,年紀(jì)大約在……說到這里,“哥哥”做出讓她到他跟前的手勢。 桑柔不情不愿從角落走出。 “哥哥”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對著電話說他需要幾套年紀(jì)大約在十三、四歲女孩衣服。 說完,還以一種命令式的語氣和對方說:“我希望十分鐘內(nèi)聽到敲門聲?!?/br> 沖著這語氣,桑柔猜,她的“哥哥”沒準(zhǔn)是大人物,就是那種可以隨時隨地發(fā)號施令的大人物。 等等,十三、四歲女孩衣服?桑柔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袍一眼,頓時明白“哥哥”口中十三、四歲女孩指得是誰。 頓腳,那聲“哥哥”脫口而出! 這聲“哥哥”讓正在拉雙肩包拉鏈的人停下動作。 迎著那束目光,桑柔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是十三歲,也不是十四歲?!?/br> 男人直起腰。 桑柔此時看到自己被投遞在地板上的身影,很小的樣子,也難怪他會這么想。 “我現(xiàn)在十八歲了?!钡吐曊f。 說完,挺了挺胸,這樣無非想讓他看清自己,相信自己已經(jīng)十八歲了,伴隨這個動作,桑柔看到自己被裹在黑色緞布下隱隱約約的胸部輪廓。 巧的很,男人目光也和她落在同樣位置上。 心砰砰跳開。 “現(xiàn)在相信我十八歲了吧?”干干說出。 男人斂起眉頭。 桑柔心里也不高興,哪有哥哥不知道自己meimei歲數(shù)的。 帶著一絲絲惱怒:“你怎么能連自己meimei的歲數(shù)都記錯?!?/br> “meimei?”略帶詫異的語氣。 桑柔沒想到認(rèn)親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始,而對方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更惱了,嗔到:“哪有哥哥記錯自己meimei的年紀(jì)。” 氣氛瞬間變得奇怪。 男人眉宇間有一抹忍俊不禁的意味。 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著手拿禮品袋的服務(wù)生。 男人把禮品袋往桑柔身上丟:“把這個換上?!?/br> 認(rèn)親還沒結(jié)束呢,桑柔呆呆拿著禮品袋。 “我們兩點(diǎn)離開這里?!蹦腥撕苁遣荒蜔?/br> 兩點(diǎn)?現(xiàn)在距離兩點(diǎn)還不到十五分鐘時間,桑柔急急忙忙拿著衣服往浴室跑。 關(guān)上浴室門,惡心眩暈頭痛感泛上心頭,這種感覺桑柔并不陌生。 不,不能,這個時候千萬不要。 牙一咬,桑柔脫下長袍,這身長袍讓她脫得額頭向冒汗。 數(shù)了數(shù)日子,桑柔心里苦笑。 為了控制像她這樣被用不當(dāng)手段招來的女成員,那些人會定期給這些女成員服用混有嗎啡的藥物,桑柔自然知道定期給到她手上的藥丸是什么,一直以來,她千方百計(jì)要么把藥丸毀掉要么藏起來,如果是確實(shí)沒法子了,才硬著頭皮吞下,這種狀況一直保持到她被告知成為一名圣戰(zhàn)新娘,藥癮發(fā)作時桑柔沒再和從前一樣忍耐,不僅沒有她還懷著自暴自棄心理,把之前藏起來的藥三顆五顆一股腦往嘴里塞。 汗?jié)n從額頭沁出,腿開始抖動,繼而,是手指。 不,不,得讓她把外套紐扣扣上,再怎么說,讓一個當(dāng)哥哥的人看到meimei的身體,這會成為陰影,哥哥還要討媳婦呢,說不定……說不定哥哥連女友都有了,如果有的話,也不知道漂不漂亮?要是……要是讓哥哥的女友,或者是未來妻子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肯定會心里不好受。 頭殼狠狠撞在墻上,企圖以這樣的方式把未完成的三顆紐扣扣好,似乎,有點(diǎn)見效,她成功扣完一顆紐扣。 就……就剩下兩顆。 這會兒,顫栗感從手指蔓延到牙齒,上牙和下牙激烈碰撞著,卯足力氣,頭狠狠撞擊墻壁,沒用,沒用……一點(diǎn)用都沒有。 整個身體連同頭部狠狠朝墻上撞去,這一撞把琉璃臺的洗刷用品一一撞倒在地上,在乒乒乓乓的聲響中,門外有個聲音在問“發(fā)生了什么?” 是哥哥。 紐扣是扣不完整了,可也還好,該遮住的都遮住了。 躺在地上,天花板鏡倒映著她扭曲的身體,艱難用手?jǐn)n緊領(lǐng)口,傳來撞門聲,目光直直看著那扇門。 眼淚沿著兩邊眼角。 哥哥,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樣的丑態(tài)。 桑柔見過那些藥癮發(fā)作的女孩,丑死了。 “砰——”一聲,門被撞開,從她這個角度看,他是如此的高大,像山像海。 那張附向她的臉寫滿了關(guān)切和焦慮,把她看得很滿足。 最后一縷思緒連同他的那聲“我這里需要醫(yī)生!”一起湮滅。 桑柔睡了一個長長的覺,有多長呢,長得就像一個人一生。 陸陸續(xù)續(xù),她聽到巨大的噪音聲,周遭明明很安靜,可她就是不知道噪音聲是從何而來。 在安靜的氛圍里,她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隱隱約約,似近又遠(yuǎn)。 “先生,我建議您把這件事情告訴女王?!?/br> “那天的話你也聽到了,我不是穆斯.林教徒,所以一切無效?!?/br> “我還是建議您把這件事情告訴女王?!?/br> 沉默。 桑柔在沉默中再次沉沉睡去,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像是在夢里發(fā)生,又像在現(xiàn)實(shí)發(fā)生。 再一次有知覺時,周遭噪音沒有了,耳朵傾聽到地是靜謐的世界,在這個靜謐的世界里頭,桑柔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前所未有過活躍。 思想先于眼睛打開,一些事情陸陸續(xù)續(xù)來到桑柔的腦海里,最后記憶停留—— 眼簾宛如彈簧一般,掀開。 觸目所及,是黑混著紅。 黑是車頂棚,紅是裝飾車廂的紅絨,她現(xiàn)在這是在車?yán)飦碇??只幾眼,桑柔就知道自己身處于豪華的車廂里。 耳邊傳來—— “醒了?!?/br> 是哥哥的聲音,眉開眼笑,找尋聲音主人。 桑柔沒能找到聲音的主人,她的眼睛只看到哪哪都好看的年輕男子,年輕男人也在看著她。 “你是誰?”呆呆問。 “比預(yù)計(jì)中還晚十分鐘醒來。”聲音是熟悉的,但那張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