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喜歡一個人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她有附身術(shù)!、超凡透視、夜火燃月橋(1V1劇情向rou文)、悅悅春光np(luanlun)、良人、甜爛水蜜桃(校園H 1v1)、首輔攻略指南(1v1)、推開那扇門、隔壁的她、江湖不言愁
楊薇薇接到人的電話就驅(qū)車來接了,本來馬步采和林一也要跟著來的,可是她還是勸住了,人女孩子的事兒還得女孩子幫著解決。 “小冉姐…”她看見車尾一個人費力扛行李進車尾箱的人,連忙上前去幫忙,看見徐秋冉蓬頭垢面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了:“你沒事吧?”真不好說,這看起來像跟易隊干了一仗一樣。 徐秋冉留了個慘淡的笑容就上車了,她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心情說話。 楊薇薇也不敢多問了,默默開車把人送到了新房子里,左右環(huán)顧后有點不知所措,最后還是選擇回去上班,給她留點私人空間冷靜下。 “不好意思,薇薇。”披散著長發(fā)的女人已經(jīng)沒有了平日的光彩,黯淡的像枯萎的玫瑰,帶著歉意的笑容看她,感覺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瘦削的肩頭無力地垂著。 楊薇薇愣了,連忙擺手就要關(guān)門退出去,嘴里還念:“我要回去上班了,小冉姐你休息會吧!”她匆匆忙忙地走,心里卻想原來美女失戀也會哭得這么慘,著實讓人心疼。 房子里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徐秋冉轉(zhuǎn)身進臥室的時候,一甩手把袖扣甩落了,她蹲下身子去撿,找了半天沒找到,根本看不清地板的東西,原來是她眼淚糊住了眼睛。 她半跪在地上,長發(fā)遮住了臉,一只手捂著眼睛,一只手撐在地板,眼淚就這樣無聲地從指縫里流出來,濡濕了指間。她張大了嘴巴,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像溺水瀕死的人大口呼吸,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就這么維持著懺悔的姿勢,徐秋冉跪在地上哭了好一陣,真的太疼了,疼得她恨不得拉開門跑回去,跪在易玨腳邊說愛他,求他cao自己。 最后把那顆袖扣撿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斜斜落下來了,她慢慢站起來,腿一麻只能撐在墻壁上緩神,低血糖久蹲起來的時候眼前一片老式電視的雪花。 徐秋冉拖著行李箱,進了最近的臥室。鬢邊的碎發(fā)被淚水打濕貼在了臉頰,鼻頭紅紅的,那對貓兒眼有多慘不忍睹就不必細說了。 那邊的易玨也沒好到哪里去,從地下車庫的地板爬起來,連家都不敢回去,太害怕撞見她從家里完完全全退出的樣子了,他估計會死。 他開了車兜了兩圈,繞著他們平日里傍晚散步的江邊,在第六圈的時候,在那棵大榕樹下停車,就是徐秋冉當時跟他說一起走的那棵樹下,一個人抽了剩下的那包煙,連手指都是顫抖的,最后還是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瀾的江面,上車回警局了。 “易,易隊,”他的車子一進警局大門,林一就一臉擔心地湊過來了:“你沒事兒吧?”他還要問徐秋冉,但被馬步采一腳踩得沒了聲兒。 易玨一張臉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難過著,總之是看不出什么感情來,跟以前的他很像,總是板著臉訓人,什么難聽話都能罵。 馬步采被他繞過,小心翼翼地把錢包還他,但還是小聲地提醒他:“劉局找你,易隊?!?/br> 他嗯了聲,看不出悲喜地往辦公室那邊去了,好像幾個小時前在門口歇斯底里發(fā)瘋的人不是他一樣。 劉局一看進來的人,是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看他那樣兒,又只能自己咽了:“你說說你今天像什么樣兒!還有沒有個警察樣兒!” “罰吧?!币撰k也不坐下來,就站在門口很冷靜地說,說完了就要出去,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聽見劉局嘆了口氣勸他:“我知道你喜歡那娃娃,忍著點兒吧,好日子在后頭。”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緊攥著,用力處都泛了白,面無表情的男人臉上有松動的跡象,他回過頭來看在書桌前的老人,聲音很低很壓抑:“喜歡一個人,怎么忍?”那對眼睛里分明有淚光。 最后,劉局一句話也沒說,但還是給他記了個大過。男男女女的愛情,年輕的時候怎么理都理不清,等到他這種年紀的時候,看得很透徹,但也最清楚想得明白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日子相安無事地過了大半個月,要不是楊薇薇和徐秋冉住一塊,她幾乎要忘了他們警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么個女人,易隊看起來是一點都沒有受影響了,就是回家的時間大大減少了,幾乎要在警局住下來,拿個外套一裹又將就幾小時。 易玨不樂意回去,看見她留下的痕跡,一面恨她沒心沒肺,一面對著她的水杯發(fā)呆大半宿。東西都老老實實地擺在原處,要不是房間沒了那個人,有時候推門在玄關(guān)看到那雙拖鞋,他都下意識以為她還在睡覺。 在這期間,他們大隊還破了幾個小案子,搗破了地下毒檔兩家。就是孕婦藏毒這條線暫時還沒什么頭緒,上次的大勇一直守口如瓶,沒有供出那個神秘女人,想必也是被做足了功夫。 “你們盯香港那條線,怎么樣了?”易玨在開會的時候,詢問跟溫從思這條線的組員。 “目前看起來沒有任何端倪,也沒有從大陸過去的女人跟他碰面?!?/br> “明天,是他跟那位周生碰面的日子,已經(jīng)叫伙計跟了?!?/br> 易玨胡子拉碴的,擺擺手,朗聲道:“這個很可能是轉(zhuǎn)折點,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 每個月的25號,的確是溫從思約周生飲茶的日子,但和外人想得不太一樣,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和周生身邊的林秘書飲茶,他一般都不會親自來。 古色古香的茶樓里,雕著富貴牡丹花樣式的香爐燃著檀香,幽幽地飄著一絲一縷青煙,老樹根雕刻的茶桌摸起來有樹的紋理,茶具都極為講究地燙過一次了,桌后的花架上放著許多包裝各異的茶葉。不管是雨前龍井,還是云霧雀舌茶,外面千金難求的茶葉,這兒都給人碼得好好兒的,旁人看一眼就要吃不消,這大價錢夠祖上三輩子吃的了。 一只手從撩開了珠簾,進來的是個白面書生,不高的鼻梁上架了副金絲眼鏡,夾著個皮革公文包,看上去已經(jīng)上了些年頭了,著一身筆挺淺灰色中山裝,從面料和袖口都能知其非凡人,就是打扮做派都古板得很,像活在九零年代的知青干部一類人。 溫從思一看來人,忙從椅上起身去迎,語氣里帶著不可忽視的獻媚:“林秘書,您來了!這邊請,這邊請!” 男人大概四十有余,法令紋深得很,眼睛也算不上精神,三角眼兒耷拉著,但眼里的狡猾和精光可逃不過人觀察,看著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溫先生,請坐?!绷置貢婚_腔就是字正腔圓的國語,隱約還夾著S市的口音,看來原本就不是港城人。 溫從思又是小心翼翼地給人沏茶,一道茶又是溫杯又是高沖低泡的,也可以看出來對面的人是個多么挑剔的了,他畢恭畢敬遞給人敬茶:“林秘書,新到的普洱,您請?!?/br> 林秘書二指捏了那淺口小茶杯,放在鼻尖輕嗅便道這茶有些年頭了,細品一口也沒說好還是不好,但把杯子擱下了。 溫從思給人續(xù)茶,大氣兒也不敢出,生怕沒把面前的主子伺候好,每次來品茗,都是在要他的命,現(xiàn)下他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