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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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開她的衣柜時,已經(jīng)駕輕就熟地幫人收拾出幾套衣服來了,又給她拿了套洗漱用品,醫(yī)生建議看情況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天,吊吊葡萄糖。 廚房里煮著牛奶燕麥粥,麥片煮的開花軟爛,易玨多下了把糖,怕她病了嘴里寡淡,嘗不出味兒來,印象中小姑娘是挺愛吃甜的。 這邊給徐秋冉精神還不算太好,又睡了二十分鐘,醒過來天都黑了。林一和馬步采還沒走,也擱沙發(fā)上和衣打個盹兒。 咔嗒一聲,門鎖開了,閃身進來個人,拎著個保溫桶,定睛一看不是易玨。 楊薇薇看到她醒了,看到沙發(fā)上還睡著的兩人,把保溫桶放在床頭,輕聲說:“你醒啦?我給你煮了雞絲粥,吃點兒?”她跟大部隊回去以后,下班了又緊趕慢趕回家給病號做了飯給送過來,想著一群男人應該沒那么細心周到,吃外賣對胃不是太好。 徐秋冉點點頭,支起身子坐直。她認得這個女生,長得很可愛,也很活躍,跟林一他倆也熟,經(jīng)常在人前鬧著玩。還有,她喜歡易玨,喜歡得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接過人遞過來的小碗,攪了幾下還沒吃,出聲請求:“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幫我先倒杯水嗎?”沙啞的聲音把她自己都嚇一跳,這也太粗太難聽了。 沙發(fā)上的人被這陣動靜吵醒了,揉揉眼睛跟楊薇薇打了起了招呼。 徐秋冉喝著溫熱的開水,笑著跟她說謝謝,感覺自己喉嚨才好受點,剛剛干得幾乎要裂開了,說話的時候扯著發(fā)疼。 “好賢惠哦我們薇薇,易隊娶了你就生活無憂了。”馬步采靠在楊薇薇身上,很哥們兒地搭著她的肩打趣道,她倒是沒有反駁,也沒有反應。 易玨一進門就聽見了這句話,眼睛先落到了坐在床上吃粥的女人,長發(fā)垂腰,臉色有點白,嘴角也帶著笑地看著打鬧的那兩人。 楊薇薇擠開馬步采,走過去接進門的人:“易隊,你來了??!” 徐秋冉的笑淡了點,把勺子送進嘴里,沒有分一寸目光給門那邊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個什么勁兒,不就是打了一炮嗎,橫豎也不是真的做了,也不至于這樣吧。況且人家也不乏追求者,也不見得他有多喜歡自己。 易玨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回應著楊薇薇,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沙發(fā)上,一個行李袋裝著她的換洗衣物,還有一個保溫桶。 坐在沙發(fā)上的林一哎了一聲,提起了那個保溫桶說:“差點忘了,易隊也說回去煮粥來著。”可是徐秋冉現(xiàn)下已經(jīng)吃上雞絲粥了,而且已經(jīng)半飽了,吃不下多的。 她僵了一下,把碗放在床頭的柜子上,視線對上易玨的,有點抱歉。 “沒事兒,放著吧,晚點我吃夜宵?!币撰k說著話,也在林一旁邊坐下,手不自覺扶上那個的保溫桶。 楊薇薇咬了下唇,沒想到易隊還挺細心的,親自煮了粥送過來,心下酸著。她隱隱約約覺出味兒來了,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準得很。 幾個人閑閑聊了會,楊薇薇心情不佳,洗了碗收拾東西就要走了,末了還把林一兩個帶上,讓人順便送她回家。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氣氛沉了下去,兩個人沒話說。 易玨先打破了沉默,問她喝不喝水,也不管人喝不喝,就倒了杯放床頭上了,扯開張折疊椅子坐在她床邊,眼睛盯著她。 “看我干嘛?”徐秋冉被他盯得發(fā)毛,總覺得不能直視這個男人了,手背不自然地擦過臉頰的小雀斑,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 易玨摸摸鼻梁,挪著椅子又坐近了點:“我們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談昨晚舒不舒服,還是磕藥爽不爽?她在心里嘀咕著,頭低下去,蔥白的手指蓋在腿上的被子,倒顯得像她做錯事了一樣。 “我覺得…沒什么好談的…”頭發(fā)披散著的女人抬起頭來,臉上又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了,帶著睡意的一對貓兒眼回視他。 易玨的拳頭攥緊了,她的回答好像是想象之中的回答,但又無可反駁,成年人的世界里,打了一炮還需要人負責嗎,只要大家玩得開心就行了。 他很輕地笑了下,追問徐秋冉:“不用負責?不喜歡我?不要在一起?”語氣越來越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后面的那兩個問題怎么蹦出來的,就差伸手去捏人肩膀了,他倒覺得自己像八點檔苦情劇的男主了,可是就是不甘心。 她明明,明明也挺喜歡自己的不是嗎,是嗎?易玨在心底問了自己,卻沒有確切的答案。 徐秋冉被他的問題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就這樣說了出來,一記直球打得她措不及防。但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點了點頭。輸人不輸陣,絕對不可以自亂陣腳。 “我們不適合?!毙烨锶竭@句話真的說的挺認真的。的確不適合,警察跟證人不應該發(fā)生關系,處對象更不應該,他這次的任務以她為介入點打入毒販內(nèi)部,如果真的真的在一起了,以后的行動易玨會因為她分心,甚至會處處受牽制。 她心里還介意著那個神秘人說的話,犧牲自己去幫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隱約有點苗頭,感覺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如果不是對他們有用,也不會千方百計送她回大陸,幾乎是沒有阻攔,把徐秋冉送到了警方身邊,要是說她不在這中間起點關鍵作用,她自己都不信。 就這樣來路不明的自己,她身上還有那么多疑團沒有解開,確實是不適合。 可憐這一對脫了身份,只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情人,在誤打誤撞的相遇相識相處中動了心,要如愿以償,真的就那么難嗎? 易玨知道她在說什么,眼神了閃爍著受傷,兩手抱頭,頹唐地垂了下去,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沒試過怎么知道呢……我信你…我真的信你…” “可是我不信我自己!”徐秋冉聲音大了起來,也同樣不冷靜了,聲音嘶吼著,嗓子是砂紙刮過一般疼。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會在自己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利用著干出什么傷害他,傷害警隊那群孩子的事情來。 他有值得更好的人,有楊薇薇,或者其他更多個薇薇,反正總不該是她徐秋冉。 他要去捉她垂在床上的手,被人躲開了,眼睛里帶著希冀和祈求,像條被人遺棄的小京巴。 得不到人的回應,易玨猛地站起身來,很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門在這時適時被敲響,是醫(yī)生到點兒巡房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開門走出去,跟醫(yī)生錯開身來,臉色鐵青著,十分難看。 醫(yī)生循例問了她的身體狀況,又柔聲叮囑這個看上去瘦得過分的病人:“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多喝水,少費嗓子,床事也要停一段時間?!?/br> 他看剛剛給他開門的高大男人一身的戾氣,又聽給她換衣服的護士八卦,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位失足少女的男友該不是個什么好人,長得就像個混道上的土匪頭子。要是讓這位斯文的醫(yī)生知道了他心里的黑社會是個警察,估計心里又不知作何想法了。 徐秋冉一陣臉熱,點了點頭應下,目送著醫(yī)生離開。 她在病床上躺了會也沒人推門進來,身上出過汗粘膩不舒服,醫(yī)院的病號服也著實穿得不舒服,遂起床洗澡去了。 脫了衣服,才知道剛才醫(yī)生為什么那樣提醒她。這,這身上的痕跡真的是嚇人的很,徐秋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呆愣著,那人是狗嗎,怎生的喜歡用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