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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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聽云立刻撤回了手,柳十七猝不及防往前方一倒,連忙撐著地才不至于跌在面前的人身上。他拉好衣襟,伊春秋適時地伸出一只手,道:“渡心丹?!?/br> 柳十七吃軟不吃硬,何況別人于他有恩在先了,他聞言只躊躇片刻,道:“我若給了你,他不再幫我怎么辦?” 伊春秋道:“我從不食言?!?/br> 他握住懷中玉瓶,站起身來,誠懇道:“或許渡心丹并無你想象中的那般妙用呢?我知道江湖人都說它能起死回生,但我派掌門常備它,只因?yàn)樾蘖?xí)走火入魔,要它護(hù)住心脈,所以是不可能有那種奇效的?!?/br> 伊春秋聽出這是他的肺腑之言,臉上的表情凝滯一刻,飛快地恢復(fù)了平靜,道:“左不過比現(xiàn)在更糟糕,我當(dāng)真想要救人?!?/br> 柳十七:“十惡不赦之人?” 伊春秋眉心擰出一道小小的褶皺:“我?guī)煾??!?/br> 這下,旁邊的封聽云渾身一抖,堪稱出言不遜道:“師父,師祖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你放過自己也放過他吧!” 伊春秋:“我偏要一試?!?/br> 她瞥見柳十七遲緩的動作,單手?jǐn)Q住他的左腕,順勢取出那個裝有渡心丹的小小玉瓶。伊春秋朝柳十七客氣地一笑,拔開塞子倒出一枚丹藥,把剩余的還給了他。 素白的手托著鮮紅丹藥,伊春秋注視這傳聞中的靈丹妙藥,心緒復(fù)雜,隨后毅然決然地用一塊帕子裹了,轉(zhuǎn)身而去。柳十七停在原處,不知該如何,卻見封聽云大逆不道地以下犯上,他往伊春秋面前一擋:“師父!” 伊春秋的聲音終是有了波瀾:“讓開!” 封聽云凄然道:“那一掌就是打在神仙身上也會魂飛魄散,何況他rou體凡胎!師祖臨終前的話,您是沒有聽進(jìn)去嗎?” “放肆!”伊春秋單手一揮,給了封聽云一巴掌,她背對柳十七,單薄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顫抖,“何時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 封聽云雙目通紅,終是不忍地別開頭站到一邊。柳十七目睹全程,忽然發(fā)現(xiàn)他一直以為的那個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公子哥兒一般的封聽云,居然也有七情六欲,也認(rèn)真地將什么事放在了心上,否則怎么會有那么傷心的表情? 伊春秋決然離去,封聽云猶豫許久,終是一咬牙跟上去。他臨行前不忘拽過柳十七的手,非要他作陪。 柳十七掙扎道:“你們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做什么抓我!” 封聽云不同他多話,只把他拖著,跟在伊春秋身后幾步的距離,沒敢放松。柳十七眼見擺脫不了他,索性認(rèn)命地一路跌跌撞撞。 如封聽云所言,望月島溫暖如春,可柳十七想不到此處竟還能設(shè)下一個冰窖。 不知繞過了多少樹木,封聽云帶著他停在了一處山坡底下,伊春秋執(zhí)迷不悟,一路上再也沒理他們一眼,徑直走過去打開了某個機(jī)關(guān)。 “轟隆”之聲震徹天地,柳十七錯覺腳下踩著的土壤也在跟著顫抖。他見那處山坡后頭緩緩打開一扇門,接著是第二扇,露出里頭黑洞洞的甬道,冷氣爭先恐后地涌出,柳十七本能地抱緊了胳膊,涼意侵襲,他還是不舒服。 封聽云除下外衫扔給了柳十七,自己只穿一件單衣,跟著伊春秋進(jìn)去了。他不明就里,可左右只有他一個人,再者好奇心已經(jīng)被勾起來,這么快沒法消下去。 他被那冷氣嚇住了須臾,用封聽云的外衫將自己裹了個結(jié)實(shí),也一閉眼闖了進(jìn)去。 女子纖細(xì)的背影被她手中的燭火暈染,柳十七走得愈深,覺得愈冷。他緊跟著那團(tuán)微弱的光,一路走到了最里面。 方圓十丈的冰室,當(dāng)中擱置的竟是一口棺木! 而伊春秋對兩個少年人的恐懼視若無睹,她走過去,按動棺木旁邊的機(jī)關(guān),等它升起時毫無耐心,側(cè)面繃得很緊,像是等不及了似的,直接伸手扣住了那棺蓋的邊緣,不由分說地直接掀開,厚重棺蓋歪到一邊,在冰室中發(fā)出震天響聲。 柳十七小心翼翼地隨著封聽云靠近那地方,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口石棺,大約在溫度極低的地方放得久了,表面結(jié)了一層冰,浮著幽深的冷氣。 里面躺著的,赫然是個死得僵硬了的人! 那人須發(fā)雖花白,可看得出死的時候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他神態(tài)安詳,雙手覆在小腹上,緊閉雙眼,表情并不猙獰可怕。但哪怕再是和藹,也叫人不寒而栗。 伊春秋嘴唇一動,輕輕地喊了聲“師父”,隨后她托起那一枚渡心丹就要往那死人嘴里灌。那軀體單憑低溫保存,她努力許久,仍舊不能撬開齒縫,伊春秋瞬間失了神志一般,胸口起伏不定,撐著石棺邊沿的手幾乎繃出了筋骨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