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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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又是淺淺地一笑,仿佛背后長了眼:“聽云,你看他做什么?” 于是封聽云連忙眼觀鼻鼻觀口,專心致志地數(shù)地上的螞蟻,原地變成了一尊石像,恨不能連喘氣聲都立刻消失。柳十七驀地失去了支援,心情復(fù)雜,看著面前眉眼跟菩薩一般慈祥的女子,實在不懂為何自己脊背發(fā)涼。 他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地低下頭:“渡心丹的確在我身上,但我不能隨意給人,就算離了十二樓,我也還是他的弟子。這東西寶貴,不知您……您想拿去做什么?” “救人。”女子言簡意賅道,她聽出十七停頓下的深意,補充道,“我叫伊春秋,你若不介意,和其他人一樣叫伊師父便可。” 柳十七默然。 伊春秋道:“言下之意,只要不是他的弟子,你就能把東西給我么?那不如你拜我為師,我廢掉你身上的天地功法,教你更好的!” 她異想天開地這么一提,輕言細(xì)語地,聽在耳里卻仿若驚天霹靂,柳十七不可思議地望過去。他短暫地因伊春秋身上的花香與過分寧謐的環(huán)境失去了警惕,甫一抬頭,脈門卻忽然被人掐住了,柳十七大駭,剛要反抗,另一只手也被利索地擒住了。 伊春秋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指尖卻摁在了他兩只手的緊要xue道,柳十七察覺到她的意圖,慌忙道:“不,不行!你想做什么——!” 一股陰冷真氣強行鉆入,柳十七本能地想逃,身體卻動彈不得,他向封聽云投去求助的目光,對方仍雕塑似的站在原地,對這一切漠不關(guān)心。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絕望,盯著伊春秋那張素凈的美人臉,眼睛通紅。 豈料伊春秋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咦”了一聲,秀氣的柳眉微蹙:“寒毒?” 柳十七對她的好印象已經(jīng)徹底被掃了個精光,額角溢出冷汗,喘著粗氣說不出話,只瞪向伊春秋。那女子看他的表情猶如看著一只任她擺弄的小動物,語氣這時終于露出了和封聽云如出一轍的輕佻: “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不過你內(nèi)力遠(yuǎn)比我想象中深厚,帶著寒毒這些日子,臉上竟顯不出一絲一毫的不適……但寒毒終究還是在的,若不想法子盡快祛除,你猜它一日一日地發(fā)作起來……自己能活多久?” 柳十七梗著脖子,險些又脫口而出“死就死了”,他在和所有人置氣之時,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聞笛。 那夜西秀山的洞xue中,聞笛和他挨得很近,他嗅到了聞笛身上經(jīng)年的藥香,他的眼在黑暗中很亮,帶著一點寬慰的微笑對他說:“我會去找你。” ……干干脆脆地去死,這念頭忽然就難以啟齒了。 如果真的因為寒毒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荒島或者干脆淹沒在海水中,日后聞笛找不到,會怪他不等自己嗎? 西秀山昏暗的那一夜成了最后一面,聞笛會不會難過? 看出他一刻的動搖,伊春秋輕言細(xì)語道:“做個交易吧,我徒弟助你祛除寒毒養(yǎng)好身體,你給我一枚渡心丹。一命換一命,這樣夠公平么?” 這一次柳十七沒有直接反駁,他掐著自己的脈門,幾乎喘不上氣了。方才伊春秋釘進去的陰冷似乎還在順著經(jīng)脈往里鉆,直接激發(fā)了寒毒的余威,盛夏時光,海島上陽光燦爛,柳十七竭力忍著不下跪不蹲身,已經(jīng)冷得如墮冰窟。 他的臉剎那間褪去了血色,咬著牙問:“救人……救誰?” 伊春秋嘆了口氣,沒再回答他的話,頭也不回道:“你救他?!?/br> 快要變成石像的封聽云應(yīng)聲而動,他單手?jǐn)n過柳十七的肩膀,不聲不響地讓他的大部分重心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就這么半摟著把柳十七提到亭臺旁邊的一處半開放水榭中。他在柳十七膝彎毫不溫柔地一踹,迫使人跪坐其中,小聲道:“我告訴過你別惹她?!?/br> 接著在柳十七的訝異目光中,他就跟什么都沒說過一般,在柳十七身前落座,解開他的衣裳,露出一大片單薄蒼白的胸口。 封聽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逡巡一陣,不帶任何情緒,還沒容柳十七愣怔結(jié)束,他手掌起勢,隔著尚未脫落的中衣貼在了柳十七氣海xue上。 “你……” 話還未出口,柳十七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溫?zé)岬靥饺?,隨后張牙舞爪地順著帶脈環(huán)繞住終日冰冷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喟嘆一聲,好似一直以來凍結(jié)在五臟六腑的冰能迅速地隨著這股暖流融化。 封聽云察覺到這變化,唇角一揚,緩慢地替他打開被寒毒淤積的經(jīng)脈。原本這活十分危險,可在封聽云手里,仿佛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容易事。 “一口吃不成胖子,此事需慢慢來?!币链呵飫偤米叩剿麄兩砗?,笑道,“你不如在望月島上住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