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煙灰藍(微H,來了,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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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靜言從未有過如此不清醒的時刻,嬌嬌軟軟地偎在蘇佑懷里,孩子一樣閉著眼含混不清地絮叨。蘇佑聽著她斷續(xù)的講述,挑挑揀揀,逐漸拼湊出一段久遠的往事。 “從哪里說起好呢,先說說我的家人吧。在北京飯店遇到你那次,我撒了半個謊,的確‘我從沒說過我姓洛’,但事實上,我原本應該姓洛。我的父親名叫洛時非,是個只有才華沒有名氣的潦倒作曲家。而我的母親,有優(yōu)渥的家境,曾經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舞者。也許彼此都覺得對方是自己世界里稀缺的迷人異類,所以愛情的力量大過犀牛,一切反對意見都被無視。母親執(zhí)意要嫁給父親,無所謂簡單到近乎窮困的生活,甚至不惜與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大吵一架,幾近決裂。后來,我出生了,跟著母親姓了卓?!?/br> 她用指尖輕輕摳著他外套上的紐扣,目光漸漸變得遠而空茫:“再后來呢,我慢慢長大,慢慢知道了父親的潦倒境況只是因為——一段少年的離經叛道。洛家遠比卓家富有,也遠比卓家復雜,更遠比卓家危險。好在我父親早年離家,醉心于自己的音樂追求,至于自家兄弟在做什么黑黑白白的勾當,他也全不在意,甚至也讓我和洛然洛眠兄妹倆處得親近,時常走動。 “原本我以為,我會成為和母親一樣優(yōu)秀的舞者,直到十年前的那一晚,我和唐堯跳完了開場的一支舞,正和薛嫣聊天,傭人送來一張紙條,是洛然的筆跡,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講,讓我去后院小樓的書房等他。我去了,但在那兒等著我的是三個陌生男人,還有一位老熟人。蘇佑,你猜猜那是誰?” 蘇佑擰眉不答。 回憶里前情往事一股腦涌過來,有些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卓靜言輕哼一聲,大有厭惡不懈之態(tài):“是鄒娜娜。” 原來如此。 “和她在一起的三個人,為首是她舅舅南浚偉。他們混進后院書房想替鄒娜娜教訓某個人,可是多諷刺啊,他們要等的并不是我——是洛眠?!?/br> “怎么會……” 蘇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隱約有個猜想,只是還蒙著薄薄一層紗,他不敢去揭開。 蒙著血腥氣息的回憶啟了塵封,破空而來,卓靜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蘇佑緊緊地抱住她,一手輕輕撫她的背,一下又一下,低聲安撫:“我在這兒?!?/br> 他大概猜到當年境況,感同身受,心口絞痛難當。 “這陰差陽錯,難道不可笑?” 卓靜言極力壓著自己的情緒,嗡噥鼻音顯得很沉悶:“鄒娜娜喜歡了宋以晗好些年,可他卻選擇和洛眠在一起,鄒娜娜起了報復心思,把南浚偉那個混蛋引到了洛家。而我不過錯在從小就和洛眠長得像,那天和她一起選了白色裙子,來送信的人又送錯了對象。等到鄒娜娜發(fā)現(xiàn)是我,沒爭幾句就氣急了。南浚偉別有居心,一直守在旁邊抓著我不讓走。他們帶了繩子和槍,一早就打算把到來赴約的那個人帶走。我又怕又急,大聲叫洛然的名字……一片混亂里聽到槍響,我覺得全身都在疼,實在沒處可逃,只能從三樓打碎的落地窗跳下去?!?/br> “他們——怎么會有槍的?”蘇佑覺察到一絲古怪。 就算是十年前,槍支彈藥的管制也應當是很嚴格的。 卓靜言只沉默了短短一瞬,仿佛覺得好笑,從他懷里仰起頭來看著他,眼角猶帶淚光:“很奇怪?那種東西,洛然房間里老早就有好些。” 見他不語,她便又笑了笑,解釋道:“洛家的復雜遠不是生意場上的復雜。洛然和洛眠算不上良民,但也絕不是惡徒。他們有那樣的東西,自然有他們的用處,要不然南浚偉也不會找上門來跟洛家的人作對。整件事里只有鄒娜娜其蠢無比,自以為請了個沾親帶故的地痞流氓來幫她收拾情敵,可南浚偉這混蛋比她所知要難纏得多,他計劃了一場貨真價實的綁架,甚至準備了完整的逃脫路線,唯一的意外不過是——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的不是洛眠,是我。” 山中月色澄明如水,夜風仍舊一陣接一陣吹著,竹林的“沙沙”聲也隨風而來。 卓靜言說得渴了,歪過身子去撈酒壇。蘇佑便一手夠過來,托送到她嘴邊,她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舔舔唇,一雙眼睛粲然如星望著他。 經由十年時光洗練的純凈,無關風月柔腸,依舊讓蘇佑怦然心動。 “再后來,南浚偉逃脫,我被唐堯救起來,連夜輾轉去了京都。洛然和警方一直在追捕當晚潛入洛家的那幾個人,那背后牽扯到的許多勢力……總之,也不再是我該關心的東西。鄒娜娜幾乎嚇破了膽,仍然被她爸傾盡全力保下來了。 “那晚的事情似乎是由宋以晗而起,但洛然、洛眠和我心知肚明——洛家本身就是個危險的地方。從那之后,我不能再跳舞,也不想和所謂‘洛家’有所瓜葛。再往后,不過一年,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原本就過得不拘形跡,干脆遠走新西蘭過起獨居生活?!?/br> 她又頓了一頓,長長嘆息一聲:“她去世的消息,他們瞞了我很久。因為那時候的我太絕望,再受不起任何打擊。” 平靜得幾乎不見波瀾的語氣,仿佛在講著別人的故事。 此刻蘇佑有千言萬語疊在胸腔里卻說不出,又酸又澀的滿得快溢出來。平日里念過那么多悲哀激蕩的臺詞,卻不如卓靜言平淡如許的講述來得令人心折。 當事人卻不似他這么難以自拔,早年的諸多負面情緒浸潤入骨,十年間已經風干成看不見的痕跡。于是在一瞬后,很快就抽離出來,反而還對他眨眨眼,淚光退盡,慣有的狡黠神色又浮現(xiàn)在臉上。 他微微一愣。 只聽卓靜言又拖長軟糯聲調叫他的名字:“蘇佑——要不怎么說命運詭奇可怕呢?最初那年,我在京都一處山寺休養(yǎng),天氣轉涼時候常去山后溫泉里泡著。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日本的雪,漫天輕飄飄的的流光飛雪,被風刮成各種形狀在我身邊打旋兒,天邊一層一層黑云里隱隱透出光亮。等厚厚的雪積起來,就像月光堆疊在地上,真的很美。我去了那處泉眼,熱騰騰的大片水霧,還有雪光映著月色。滿樹的梅花,風一過,也就隨著雪片紛紛揚揚灑下來。那樣的奇景鋪陳在天地間將我包裹,便顯出人的渺小實不足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悲痛和憤恨,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一場嵐山夜雪就能洗清我所有的沉重心情?!?/br> 蘇佑忽的想起大江健說過的話,卓靜言,就像嵐山的冬雪。 可她所謂“命運詭奇可怕”,又是指什么? 卓靜言滿眼孩子氣的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他意外的表情:“《Secret》這只曲子,你以蒲公英的方式去演繹它,形有十分,神卻只得三五分——它其實是十年前的那場雪。當初大江健將它命名為《Secret》,也只是因為我們約定好要讓它成為一個‘秘密’?!?/br> 等蘇佑意識到她話中意味,神色已經復雜得難以用“震驚”形容:“是你……” “不是我,”卓靜言立刻便明白他想說什么,下一秒又搖著頭否認,“準確來說,靈感是我的,但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寫出那種曲子。那是我、我父親和大江健和也三個人一起完成的作品。我希望那個雪夜經由這樣的方式停留下來,那一晚的震撼、醒悟和救贖,也都以這樣的方式紀錄下來。” 蘇佑深深看著她含笑的眼,一時無言。 是啊,命運要有多詭奇,才能讓他們的人生在無數(shù)時間和空間里重疊交錯至此? “我最絕望之時看到的最美好的事物,成就了《secret》。而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一身白衣站在聚光燈下,正在完成我的夢想。我從沒想到,兜兜轉轉好些年,一直都在跟你反復反復地重逢。也許這個劇本十年前就已經寫好第一幕,我想過要退得遠一些,但是怎么都躲不過……無論是京都、倫敦、西藏還是北京,哪里都有你,你一直在路過我的生命里?!?/br> 卓靜言的眼睛一片清明,卻有醉意盎然的語調:“蘇佑,在我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很愛你……” 她主動亮出了最后的底牌。粉面嫣然,吐息里有青梅釀的香氣,比傾天的月光更讓人沉醉。 蘇佑心中那些承載不住的酸澀溫軟便通通都化成一灘春水,禁不住低下頭親吻她額角:“言言……” 白色的月亮漸漸墜到了竹林梢頭,蟲鳴也淡得仿佛煙灰藍的天幕下一陣若有還無的耳語。蘇佑極盡溫柔眷戀地親吻卓靜言的嘴唇,以最真實的方式感知她不可思議的美好形狀。 青梅酒的后勁逐漸上涌,卓靜言覺得自己似乎由內而外被釀成了一壇酒,在月光下晃蕩出一小圈一小圈碧色的,嬌脆的,水淋淋的聲響。那聲響細微又巨大,綿綿不絕的,帶著潮熱蒸騰的霧氣,帶著濕潤柔軟的觸碰——原來是蘇佑含著她的耳朵舔舐。 “嗯……”卓靜言聽到自己禁不住哼出來的聲音,輕而脆弱,七分醉意,三分焦灼。 蘇佑頓了一頓,似是笑了聲,轉而又覆上她的唇一遍一遍親吻,舌尖探入輾轉搜刮,將她口中的青梅酸甜盡數(shù)品嘗,逼得卓靜言幾近窒息,只能在天旋地轉里微微使勁推他幾下。 他便移開了些,貼著她唇間笑得十足風流浪蕩:“喘不過氣?” 這四個字簡直是一個個喂進她嘴里來的。 卓靜言周身乏力,躺在厚厚一疊干草上,瞪著蘇佑咻咻地喘。而登徒子本人正俯身貼著她,左手穩(wěn)穩(wěn)地攬在她腰后,右手大拇指撫著她的鎖骨,月光從他身后淋漓痛快地灑下。 眼前的年輕男人渾然沒了平日的穩(wěn)重收斂,一身落拓疏狂的氣勢,比七年前的那個身影更令她移不開目光。幾乎獻祭般的,卓靜言微微向后仰起頭,白皙軟膩的脖頸和鎖骨,隔著一層薄薄棉布的溫熱的身體,俱都以迎合的姿態(tài)靠近蘇佑。 腰下的手臂忽的使勁將她往上一托,正正好將她不大卻渾圓軟嫩的乳送到他嘴里,已經挺立起來的小小頂端連同棉布一起被含入濕熱的口腔吮吸親吻,舌尖舔弄,牙齒咬噬,原本細微的感受無一不被渾渾噩噩的酒醉中的頭腦放大,那一處神經便帶得全身都開始戰(zhàn)栗起來。 而蘇佑右手已經在包裹揉弄另一側,力度大得她不甚清明的腦子里也能感到一絲疼痛,疼痛里又牽扯出另一種別樣的快感。似乎是知道她快忍不住要出聲,蘇佑仍舊含著揉著她的乳,卻將左手自她腰后抽出,并著食指和中指伸入她半張的口里。 卓靜言便從善如流咬住了。 那手指在她口中略有進出,攪弄出一些極輕極細的水聲,和著她微微的喘息,和著四野漸低的風聲蟲鳴,算不得香艷,但足以令蘇佑銷魂蝕骨。他瞇起黑沉沉的一雙眼,右手握了滿手的滑膩軟香,掌心正感覺到不同尋常的一點凸起。 他心下愉悅,似安撫似獎勵地輕輕一咬,便聽卓靜言一聲綿長氣微的“嗯——”。 “別急?!彼麚纹鹕砀┰谒呅Φ?,見她臉頰燒透,仍是迷蒙不知的眼神,右手便悄然探下去在她兩腿間柔嫩之處輕輕一摁。 “唔!” 卓靜言破口而出的呻吟被他以唇緘封,吞入腹中,順勢便是一個綿長情熱的吻。蘇佑仍將右手貼在她軟而嫩的小小山丘上不住擠壓,左手輪流在兩邊胸乳上揉捏。很快便有濡濕的水液浸潤了兩層布料,洇染到他的指尖。 卓靜言在頭昏腦漲里感到陣陣難耐的舒暢,一浪高過一浪地堆疊,只待一個極致的頂峰才得解脫。蘇佑的吻漸漸帶了兇狠的意味,鼻息粗重也蓋過她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動靜,手上捏弄的她的身體仿佛又不是她的身體,兩個人就仿佛快要燃盡荒原的一蓬野火。 極端酣暢的浪頭一個一個打過來,蘇佑的手指隔著棉布找到滑膩山丘上包藏的小核,狠狠一摁,卓靜言難以自已地拱起纖細腰肢,他感到有暖熱液體打濕了掌心,像春日里猶帶陽光溫度的一場細雨。 “舒服了?”他輕輕地吻掉她額角的一點汗水。 卓靜言酒勁隨著汗意散了大半,且羞且惱且糊涂著,幾乎要哭出來。 蘇佑便揉她黑亮的頭發(fā),眼角尚有三分春,笑得懶洋洋又無辜。 “來日方長呢——我不急?!?/br> 村莊里依舊安寧,偶有一兩聲雞鳴狗吠和木門推拉的聲音。蘇佑踏月而來,又在晨霧濃時離開。卓靜言站在石磨邊看他慢慢走遠,只覺片刻前好像做了個冗長而真實的夢。 蘇佑需要回到他的位置,還有很多人正在等著他。但她從未如此篤定而坦然——幾天分別算不得什么,蘇佑于她,還有余生幾十年可以奉陪。 “再見啦?!彼龑ι铰繁M頭幾乎已看不見的人影揮手,轉身時殘余酒勁作祟,眩暈起來又覺得腿軟打跌,碰倒身旁的木耙子,“砰咚”一聲響。 隔壁木屋里傳來一陣細微動靜,她心下微動,站在原地沒挪步。而那里卻又安靜下來,緊閉著的那扇窗戶——到底也沒能打開一絲縫隙。 她沉默立了半晌,直到天邊泛起蟹殼青,淺淡的陽光透過云霞照到身上,反覺得有些發(fā)冷。 最終啊,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 為了這章也干了瓶酒!我力竭了!快5k字!為了完整一次性痛快看完就沒拆! 信息量大不大! 客官們看在我初次GHS的份上喂點珠珠吧,求求了。這真的好難。 下次我要燉點真的…太難了,要寫得不好……那,也不許罵。 明天我還加班。嚶。